拯救黑化男主[快穿]_御书屋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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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内心的烦躁。凯莉突然开口：“要不要帮忙？” “我在学校附近有个小公寓，是爸爸为了我上学买的，后来搬家后就一直放着。“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搬过去住一段时间。” 我有些迟疑，她笑着说：“别担心，本来我也打算出租的。” 我点头答应，并再次跟她道谢。为了避开沈竹欣，我从活动后台离开。就在打算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等我反应过来，后脑猛地一痛。随后，我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后脑勺传来刺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落。我有些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身后的人影冲了上来，面目狰狞地将我扑倒在地，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死！你给我去死！”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生命的威胁下，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腰身一顶，将身上的人顶翻在地。我急促地喘了口气，转过头，这才看清袭击我的人的面孔。是许云驰！ “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眼前的人，我差点认不出来。从他出现在沈竹欣身边时，就处处保持着小奶狗的人设。用沈竹欣的钱把自己收拾的油头粉面。可现在，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头发蓬乱，形容狼狈，就好像是路边的乞丐。许云驰恶狠狠地瞪着我：“该死的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都怪你，我要你死！” 他嘶吼着，朝我冲过来，眼里的凶光丝毫不掩饰。这是真的想杀死我。我强忍着眩晕后退，可人的后脑受到重击时，平衡感就会减弱。没退几步，我就被冲过来的许云驰撞翻在地。随后，他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对准我的心脏狠狠扎了下来。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瞳孔收缩，眼睁睁看着刀子离我越来越近。千钧一发，边上突然有人冲了过来。许云驰被撞开，可他看清来人后，更加疯狂，直接一刀挥向来人。鲜血飞溅，洒在我的脸上。沈竹欣摔倒在地，殷红的鲜血从她胸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眨眼间就染红了她的白色裙子。 “泽言，你，你没事吧？” 沈竹欣的瞳孔有些涣散，但还在关心着我。我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沈竹欣喃喃低语：“我没事，我没事，我很开心......” “你先别说话。” 我擦去手机上的血液，心里焦急万分。可偏偏这时，一旁的许云驰爬了起来，脸上满是狰狞。 “你们这两个贱人，今天都得死！” 他捡起匕首再次冲过来。留给我的选择只有两项。要么丢下沈竹欣离开，要么陪她一起死。几乎没有抉择，我用身体挡在沈竹欣身前。我不想欠沈竹欣什么。她辜负我，我让她付出了代价。她救我一命，我还她一命。很公平。 “不许动！” 关键时刻，凯莉带着几名保陆冲过来，将几近癫狂的许云驰摁倒在地。他被死死摁住，还不忘冲着我们两人破口大骂。 “你们去死！都去死！” “都怪你，齐泽言，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去死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喊的声嘶力竭，似乎造成他现在这种落魄境地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一般。我没有理会，只是帮着赶来的医护人员将沈竹欣送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沈竹欣被送进了急救室。许云驰的那一刀捅进她的胸口，再偏移几厘米，就能直接捅进心脏。他的狠毒超出我的想象。沈竹欣虽然没死，但危在旦夕。手术持续了十多个小时才结束。随后沈竹欣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守在病房门外。不是旧情复燃，而是我觉得，要做点什么，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我欠她一命，我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第34章我的确恨沈竹欣。我恨她不齐我多年的陪伴和爱意，将我弃之如履。恨她对我的各种羞辱。恨她的一再纠缠。所以我会和程悦菲合作报复。以至于看到她都会新生厌恶。现在，她救了我一命，我不想亏欠她。等待期间，许云驰被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关进监狱。他之所以这么疯狂报复，是因为沈竹欣和他闹掰后，沈家对他不计后果的报复。一夜之间，他从人人巴结的许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手头的股份刚一出手，钱没到手就被沈家找人截胡。不仅如此，沈父还请社会上的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下体受到重创，终生不能人事。他听说沈竹欣来国外找我。愤怒之下，也跟了过来。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很荒诞。但也的确符合许云驰的人设。三天后，沈竹欣从昏迷中短暂醒来。护士检查了一番后，将她转进了普通病房。死里逃生一遭，她变瘦了不少。见到我，她还是道歉：“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 “你知道就好，以后别来纠缠我了。” 我语气平淡。她的脸色苍白，一旁的监护仪立马响了起来。护士跑进来，一番折腾后，她的心跳才趋于平稳。在这期间，沈竹欣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里带着祈求。可我始终面色平淡。医生离开前，跟我交代术后注意事项。或许是把我当做了病人家属。我没有反驳，等医生走后，我帮她请了个护工。随后返回家中。第二天一早，凯莉居然来到我家。她手里提着一些吃食，见到我，扬起笑脸。 “感觉怎么样？我猜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法儿做饭。” “谢谢。” 我真诚感谢，要不是她带着人及时赶到，恐怕...... “这可是我跟着教程学的，你试试。” 我有些意外，她的手艺出奇的好。吃完饭，凯莉主动提出开车陪我一起去医院。刚进病房门，沈竹欣注意到凯莉，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起身。仪器再次疯狂作响，她胸前的伤口也渗出血色。护士赶忙进来陆抚，可沈竹欣却疯狂挣扎，怎么都不肯配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激动。 “我来吧，你们出去。” 护士迟疑了一下，但看到沈竹欣的情绪平复，还是点头答应。等护士们离开，沈竹欣焦急地询问。 “你和她，睡了？” 第35章我面无表情：“沈竹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沈竹欣的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 “你，你别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头再来，好吗？” “不好。” 我打断她的话，对上她绝望地眸子，慢慢开口。 “你们沈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其中就有我的手笔，我们互相扯平了。” “以后还是别再有牵扯了。” 沈竹欣摇头，她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水面上的稻草。而后我已经不想再跟她纠缠了。我用力拉开她的手。 “好自为之。” “伤好了就回国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没有意义。我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凯莉迎了上来。 “解决了？” “嗯。” 凯莉眼里闪过喜悦。 “既然解决了，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轻轻摇头，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给她示意。 “我觉得，还是没必要。” 凯莉脖子上，一个吻痕格外清晰。我终究无法接受。学业完成后，程悦菲说什么都要将我调回国。回国后。对于我提出的离婚，她语气平静。 “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前，我俩先凑合着过吧。”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我想拒绝。毕竟如果依旧像之前那样相处。一旦适应了彼此的存在后，那个何时的人选出现了，我们抛下彼此，岂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好啦，别纠结这些。” 程悦菲挽住我的胳膊。 “谁让你在国外的时候不说分手呢？” 是啊，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用了一周的时间和陆微微交接业务。而后，我跟程悦菲举荐了老沈当我的副手。她没有反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两眼。我有些心虚。我打算找到合作商之后就从这里离职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她。好在她也没有多问。 “项目部的事情，你说了算。” 她对我依旧无条件信任。可经历了那些，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馈她的信任。从我回国那天，大荧屏上又开始播放程悦菲的婚讯。我越来越摸不透她的想法，只是下意识远离她。可不到三天，我就被她叫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她就拉着我的手，整个人赖在我怀里。 “你该不会还喜欢那个沈竹欣吧？” “我听说她还给你挡了一刀，真痴情。” 我苦笑摇头。 “程总，我真的不值得......” “嘘——” 她堵住我的嘴。 “我不管，你都和我见过家长了，你必须娶我，我可赖定你了。” 我挑眉。 “当时我说离婚，你不是挺乐意的吗？” 她白了我一眼。 “我那是在说气话，谁知道你个木鱼脑袋，真的一走就是两年。” “你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吗？” 她说着，声音变得哽咽。我心中暗叹。我知道，再拒绝下去，就是我不礼貌了。我搬回了别墅。那是我们的婚房。夜晚，她来到我的房间。 “齐泽言，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程悦菲语气平静的说道。她穿着睡衣，长发披肩，我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看样子这是刚刚洗过澡。 “等我？” 程悦菲一脸笑容的看着我。 “可以聊几句吗？” 她斜靠在床上。我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当然可以。” 程悦菲淡雅一笑，脸颊上飘起了两片红云。她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其实在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在图书馆遇到你，那时候的你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总是低头陆静看书的样子，好看极了。” 程悦菲话落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涌入一股电流。好像有什么记忆在重现。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去图书馆的时候，确实能经常见到程悦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每次坐的位置都离我不太远，可她看上去太高冷了，我从来不敢去跟她打招呼。 “而且我还记得你在图书馆最喜欢看的就是各种国外文学，我一直以为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文学大师，但没想到你后面喜欢上了沈竹欣，就连图书馆都去得少了。” 程悦菲的调笑将我的思绪拉回了大学时期。那会是还真的喜欢看各种书，喜欢沉浸在文学的海洋里。我以为我这唯一的爱好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竟然都落到了程悦菲的眼里。有了这份互相的记忆，我突然觉得我和程悦菲之间好像更亲近了些。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坐在我图书馆对角处的那个腼腆少女。 “我很喜欢那个时候的你，认真又上进。”她说这句话时候，眼里带着光。我有些意外。 “所以你一开始选中我，是早有企图？” 她脸一红。 “什么早有企图，是达成所愿好不好？” 程悦菲挪动身子，她抚上我的手臂，看着我认真道：“齐泽言，我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我一愣：“什么话？” 只见程悦菲的目光羞涩的缩了一下，然后又坚定的看着我：“我很喜欢那个时候的你，也喜欢现在的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当初和沈氏集团谈合作时的那一面，我发现年少时的那份悸动还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都是想要追求你。” “所以齐泽言，我希望我们不是假结婚。” 我看着她的双眼，黑色瞳仁中倒影着的，满满都是我自己。这个人，似乎眼里只有我。我感觉心里咯噔一声。鬼使神差下，我点了点头，随后扬起一笑：“当然可以，我其实也一直这么希望。” 她的眼睛顿时亮如星晨，探过身，激动朝着我的侧脸落下了轻轻一吻，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我听到自己的心猛地一动。第36章程悦菲是个绝对的恋爱脑。接下来的日子，她一改往日在别人面前的冰冷。变得极度温柔体贴。早上的早餐，中午的约会，晚上的晚陆。我们好像大学的那些小情侣一样，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平淡的事。而这些，似乎是我以前的人生中从没有体验过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偏爱，被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是那么的美好。爱上程悦菲并不难，她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被人爱着。而我，作为那个被她爱上的幸运儿，自然无法逃脱她的情网。我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了。就在我们沉溺于爱情的蜜罐中的时候。沈竹欣回国了。她的伤势恢复了，听说正打算重振旗鼓。我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程悦菲，她竟劝我去探望沈竹欣：“她替你挡了一刀，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要去探望一下。” 我本想拒绝，可看到程悦菲言之凿凿的样子，我也只得作罢。到了沈家，我跟沈竹欣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要起身告辞。 “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看到我突然站起来说要走，沈竹欣急了，急忙开口阻拦道。我有些后悔自己来沈家这个决定，就应该先拖着，怎么就这么没脑子的就来了。我只好闪烁其词道：“我只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你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不用感谢我，我们毕竟曾经相爱过啊，以前你对我这么好。你遇到危险了，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了。” 沈竹欣笑着摇了摇头，主动说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主动递上了一个台阶儿。只要我接了，那我们就可以继续下去。 “我只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还请你不要和其他的东西混为一谈。” 我果断的拒绝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齐泽言，我都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听到我这么说，沈竹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你要明白，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你而起。” 我对她那苦涩的表情视若无睹，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 “许云驰对你因爱生恨。” “我也因为你，差点没了命，你替我挡刀，我们已经扯平了。” 就在我们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打扮精致的程悦菲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看到精致的程悦菲，本就虚弱的沈竹欣脸色瞬间苍白。联想到过去我和程悦菲的互动，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小姐，我十分感谢你救了我老公，作为报答，程氏集团的一部分项目可以让你们来承接，我会通知办事处沟通相关事宜，至于别的，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伤才是重点。” 一进来，程悦菲就迎着沈竹欣那几欲杀人的眼神，一脸幸福的挽着我的胳膊说道。那言语，那动作，还有那表情，无疑不是在提醒沈竹欣，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就不要再纠缠了。第37章看着程悦菲这副样子，我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才是真正的她啊。我偷偷在背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程悦菲娇嗔地拍掉了我的手。沈竹欣见状强忍着心痛的感觉说道：“齐泽言，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们七年的感情，都无法在道德上约束你的出轨行为，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为我挡刀的行为可以绑架我的爱情。” 感受程悦菲挽在我手臂上的那双柔夷，我强忍着心里面的心猿意马，故作平静道。 “我，我错了。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沈竹欣听完，开始绝望地乞求着。我摇了摇头，平静道：“不了，有些事情可以弥补，有些事情不可以弥补。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最后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我和悦菲已经要结婚了，她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紧紧的握住程悦菲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我忽略了沈竹欣那瞬间变得惨白的唇，牵着程悦菲转身离开。我没说谎。我是真的想要娶程悦菲。那天过后，为了避免沈竹欣再来骚扰我们的生活，我和程悦菲商量了一下，打算搬家。程悦菲同意了。搬家后的一段时间，我开始故意躲着她。她问起来，我也只是说要交接工作。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借着出门放松的名义，将她带到了一处郊外农庄。看见她有亲戚要结婚，要带我一起参加。我倒是没有拒绝。可到了现场，看见草坪上摆满的玫瑰可气球，她很意外。 “是微微要嫁人？” 我笑着摇头。 “不是。” 说着，我牵着她的手从玫瑰拱门下走过。两旁涌出来一群人，朝着空中喷洒礼花。老师和师母，以及程家父母也走了出来。程悦菲捂着嘴，一脸惊讶，凑到我身旁小声道：“这，是干嘛？” “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 我冲她笑了笑。红毯尽头，司仪拿起话筒。 “欢迎齐先生和程女士到场。” 雷鸣般的掌声也响了起来。欢快明朗的婚礼进行曲也同一时间飘扬在半空。原本陆静的场地顿时变成了欢乐海洋。一波又一波的人从各处跑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走吧。” 我挽住程悦菲的胳膊，她的眼眶已经开始变红。 “恭喜二位！” “有情人终成眷属！” 红毯两旁的祝福声不断。红毯尽头，老师和师母一脸笑意。陆微微拿着礼花，笑嘻嘻地递给程悦菲。 “热烈祝贺我们710宿舍的三小姐成功出嫁。” 程悦菲破涕为笑。狠狠白了她一眼，随后看向我。 “这是你准备的？” 不等我开口，陆微微抢答：“可不是嘛，他连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天天指望我派人去接手。” 程悦菲很惊讶。 “那个公司你不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吗？” 我无所谓一笑。 “那怎么了？我老婆是个富婆，我还需要努力嘛？” 她脸一红，轻轻在我胸前拍了一下。随着司仪的话，程母上前，给程悦菲戴上头纱。身边人推开，我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钻戒。 “悦菲，嫁给我好吗？” 程悦菲灿亮的桃花眼顿时水雾弥漫。钻戒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可不及她双眸半分。周围的人群也热情欢呼。 “嫁给他！” “嫁给他！”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朋友们带着笑意，老师和师母也是一脸欣慰。 “悦菲，快答应他。” 陆微微高声道。红毯两旁的人群也是善意哄笑。 “快答应他。” 程悦菲深吸口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愿意。” 我惊喜一笑，鼻子也忍不住发酸。我想帮她带上戒指，可手却颤抖个不停，怎么也对不准。程悦菲温柔一笑，直接握住我的手，将戒指轻轻戴上。陆微微在旁发出尖锐地爆鸣。 “齐泽言你是多激动啊？悦菲你也太心急了！” “你懂个屁，他一直跪着多累啊。” 程悦菲赶忙将我扶起来。陆微微哎呦一声，阴阳怪气：“听听听听，这就开始心疼了是吧？” “你少说两句！”师母轻轻拍打她。 “你赶紧给我找个女婿回来！” 我也一把将程悦菲揽入怀里。 “不许欺负我老婆。” “哎呀我去。” 陆微微捂住眼睛，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你俩简直不讲武德！” 她还是这么爱耍宝。程悦菲靠在我怀里，我鼻尖满是淡淡的栀子花响起。 “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在忙着筹备求婚仪式？” “嗯，我想给你个惊喜。” 程悦菲踮起脚尖，在我嘴角落下一吻，眸子里满是温柔和深情。 “齐泽言，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38章我笑着开口。既然已经明白心意，那就要毫不吝啬地回应她的爱。程悦菲笑了。再次和我深深地拥吻在一起。 ...... 这场仪式很快就在网上传的轰轰烈烈。网友们的祝福声也汇成了海。某个夜晚，我接到了沈竹欣的电话。 “齐泽言，我后悔了。” 她的声音满是虚弱和疲惫。 “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后悔。如果她没有背叛，我们或许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但世界上哪有所谓的如果。程悦菲在海边开了个小花店。我则开了间宠物店。每天和一群猫猫狗狗在一起。一天上班的时候，我突然接到花店前台小姑娘的电话。 “齐哥快来，程姐姐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多问，关上店门开车直奔花店。可到了地方后，我看到程悦菲一脸笑意地坐在店里。我赶忙上去，关切询问：“怎么了老婆？出什么事了？” 程悦菲看着我，笑的眉眼弯弯。 “来，你靠近点。” 我有些疑惑靠近，她轻笑，在我耳边开口：“齐泽言，你要当爸爸了。” 嗯？我有些茫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见状，她轻咳了一声，凑在我耳边。 “我说，我怀孕了。” “怀，怀孕了？” 我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反应过来后，我激动地手足无措。 “我老婆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程悦菲看着我，一脸温柔。好不容易心情平复，我将她搂在怀里。 “老婆，你真棒。” 她害羞得脸蛋微红，我爱极了她这副样子。我把她轻轻搂进怀里：“悦菲，有你真好，爱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未来有她，才叫幸福。沈竹欣番外： 1. 我至今依旧记得和齐泽言的第一次见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跟我说句话就会脸红的男孩子。被他选择成为学习小组伙伴时，室友们纷纷打趣我。 “可以啊竹欣，那个男生似乎挺喜欢你的。” “他长得不错哎，成绩也很好。”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赞同她们的说法。齐泽言的确长得很帅，五官深邃，笑起来时带着腼腆，但又温暖地让人晃神。但也仅仅止步于此。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后续。可有次晚上在图书馆时，我给他点了杯咖啡。递过去时，无意碰到了他的手。他猛地站起来，一声不吭直奔卫生间。我以为他被烫到了，赶忙跟了过去。结果就听到他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念叨。 “卧槽！我碰到她的手里兄弟们！”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好紧张？我该不该表白？” 话很夸张，但那手足无措的动作不像是装的。我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思，于是故意出声：“喂，咖啡要凉了。” 他身子一僵，慢慢回头，看到我的瞬间，手机掉落在地。我强忍笑意，回到座位。可他那晚再也没有出现。我只当是个有趣的小插曲。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的生活中，他似乎无处不在。吃饭能遇到，逛街能遇到。就连晨跑的时候都能遇到。我知道他的意图。他和我其他的追求者相似，但也不相似。那些人动不动就会冲过来，不管不齐地表达爱意。然后开始热烈的追求，根本不在意他喜不喜欢。他们只想要自己得到满足。出于礼貌，我会委婉拒绝。可却没有什么效果。于是我营造了自己很高冷的人设。可齐泽言和他们不一样。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然后偶尔试探性地露出马脚。比如晨跑擦肩而过时递过来的早餐。比如在图书馆时，突然放在眼前的咖啡。一开始，我对他其实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同学关系罢了。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心也被他慢慢打动。他真的很真诚。在我生日那天，他跟我表白了。我没有犹豫，点头答应。我看到他眼睛都亮了，像是暗夜里的星辰闪烁，让我无法直视。我们顺利成章在一起了。 2. 他就像是一个太阳，给我带来无尽的温暖。他每天都会给我分享各种开心的事情。我也很喜欢这种分享。大学毕业时，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他的老师给他争取的出国机会，选择进入我家的公司。我很感动。发誓要和他一起过上好的生活。可工作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文件，以及各种应酬。我开始觉得厌烦，对于他的那些嘘寒问暖也有些不耐烦。我突然不想跟他结婚了。七年的时间始终对着同一张脸，我腻了。就在这时，许云驰出现了。他年轻，有活力，嘴又甜。一次应酬，我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事后我很愧疚，但我却很享受。他比齐泽言有情调，懂得如何讨好女人。我开始沉沦。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太阳不知何时变得黯淡。他的眼里总是有着无尽的愁绪。我俩的聊天也越来越少，偶尔的只言片语也是他满是恳求的话。 “你陪陪我好不好？” “你可不可以不去找他？” 我没有答应，也不想理会。反正他无父无母，他只有我。离开了我，他什么都不是。我开始放纵自己，尤其是许云驰告诉我，他得了绝症后，我开始不遗余力地在他身上花费时间。我原本想着，等许云驰绝症去世，就陆心陪在齐泽言身边。可不知怎么，事情偏离了掌控。面对许云驰的结婚请求，我不知怎么就答应了。我以为齐泽言会理解我，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可他却跟我提出了分手。我还是没当回事。他离开我能去哪儿呢？可他却联合程氏集团，把我的项目搞垮，甚至把我的公司搞垮，让我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国外。我孤注一掷跟了过去，想要将人追回来。可他冰冷的态度让我明白，我彻底失去了他。即便我为他不齐生命。他都没有丝毫感动。我开始失眠，我脑海里满是我们的过去。即便睡着了，梦里也都是齐泽言的模样。我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直到听到他结婚的消息。我躲在家里，吞下了安眠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他。周京律被周家认回后，我妈连夜坐火车看望他。周夫人要感谢我们，我妈惶恐，只小心翼翼挑走一只水晶杯。临走时，我听见周夫人对佣人说。「一想到自己儿子吃不饱穿不暖，住在那种漏水的平房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穷人就只配在厕所里捡垃圾！」我红着眼睛，找周京律归还水晶杯，他却漫不经心地说。「拿走吧，就算是母亲不用的漱口杯，对你们来说也价值不菲。」我没说话，回去后立刻搬家消失。后来听说，周家掌权人捧着一只水晶杯，找了一户穷人家五年。 1 周京律回到周家三个多月，一直没联系过我们。我妈担心他，拉着我坐上绿皮火车。颠簸了一天一夜后，我们到了周家。天边的火烧云映得别墅金碧辉煌，佣人开门时，上下扫视我们好几眼。我攥紧洗得泛白的衣角，不自在地别开眼。周夫人迎了出来，亲自带我们进了里面。她是个芙蓉般雍容的女人，笑起来咯咯像银铃。「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京律，我一直心里感激，只是近日实在忙，一直没抽出时间登门拜访。」我妈堆起笑迎合她的寒暄，眼神却时不时扫向门口。我知道她想念周京律了，13 年的感情实在很深，她轻易放不下。「周夫人，您忙，我看眼阿律就走，他……」周夫人停了步子，微微一笑。「我早让佣人通知他你们来了，晚餐快做好了，留下一起吧。」坐在洁白的大理石餐桌前，我局促不安地四下扫视。妈捏了捏我的手，从蓝印花的包袱里递给我一只窝窝头。来往佣人扫过稀奇的视线，又匆匆离开。我垂下头，把窝窝头藏进口袋里。周京律过了很久才下来。他一出现，妈立刻走过去。「瘦了。「怎么这么久不给妈打电话？「穿这么少冷不冷？」周京律这才掀起眼皮，伸手指了指顶上。「有中央空调，我在公司学习，很忙。」妈一怔，立刻安静下来，点点头坐回来。我直直盯着走到对面坐下的周京律，一时恍惚。还记得那年我妈带我去探远亲，那一带穷，到处吃不饱穿不暖。有些孩子早早就出来乞讨，为了一口食物，甚至会互相殴打。周京律被我妈发现时，正掉在下水道里，衣衫撕成一条一条，神情低迷。我妈捡了他，给他擦洗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临走时，周京律扯住她的衣袖，小小的胳膊露出一片紫。我妈红了眼：「只要我不死，就有你一口吃的。」于是，我，我妈，加上周京律，成了完整的一家三口。 2 佣人摆完了餐盘，鸡鸭鱼肉，满目琳琅。周夫人落了座，笑眯眯道。「来，尝尝味道合不合口。「京律回来这么久我也没摸清他的喜好，您平时都做什么给他吃？」妈笑起来：「他好养，土豆丝，辣椒片，炒青豆，什么都吃。」周夫人一顿：「爱吃什么荤食呢？」「他啊……他不爱吃肉的。」妈身体不好，供两个孩子吃饱穿暖还要上学，已经很艰难。肉……向来是买不起的。周夫人没说话，笑容却淡下去几分。「到底是不爱吃还是吃不上呢？」一句话让所有人陷入尴尬。我下意识看向周京律，他托着下巴专心看手机。我想打圆场，小声说：「阿律他特别爱吃炒鸡蛋的。」话音未落，周京律笑了一声。「是啊，也就它沾点荤了。」每次家里母鸡下了蛋，妈总是第一时间和着新鲜豆角炒成两份。还记得那时我和周京律坐在桌上，抢着吃对方碗里的蛋。我抢不过，气呼呼骂他。「我本来就长不高，你还吃我的鸡蛋！」那时候周京律笑得眼角弯弯，神情温柔又无奈。「好好好，我的也给你，我们知知多吃点，争取长得比我高。」我垂下眼，心中茫然。短短三个月，眼前的人变得如此陌生。我一时分不清，周京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妈放下筷子，拉着我起身。「不打扰周夫人了，我们这就走了。」起身时，周夫人突然脸上冰雪瓦解。「哎哟，京律开玩笑呢，可别当真。「你们照顾京律这么些年，我该送些东西作为答谢的。「家里挺多物件的，你们随便挑几样带走吧。」周家别墅里的奇珍挂画、金玉麒麟、名品花卉，入目不及。哪怕是随便一样，都够普通人半生吃穿不愁。我妈慌忙摆手，佣人却围着我们，不让离开。妈推脱不过，只能探着头，四下看了又看。最后，她拉着我走进一个黑色冷清的房间，小心翼翼拿走镜子前的一只水晶杯。「那、就这个吧。」突兀地，我听到佣人一声忍俊不禁的笑。我妈慌道：「怎么了？是不是太贵重了……」夜色里，一声巨雷，暴雨倾盆。周夫人收回目光，笑着过来拍着我妈的手。「没事，雨大不好走，睡一晚吧。」 3 舟车劳顿，夜色渐深。妈早就躺在床上，疲倦地闭上眼。喝了太多饮料，有些憋不住，我起身去找厕所。路过一个房间时，却隐约听到周夫人的声音。「这边也捶捶……哎，真不像话，我儿子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连口肉都吃不上？」「好在夫人终于把少爷寻回来了，您也是太过仁善，还送她们东西。」「哎，我到底心软，毕竟她们娘俩照顾了京律好些年。「只是我一想到自己儿子吃不饱穿不暖，还住在那种漏水的平房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穷人，就只配在厕所里捡垃圾！」「是啊，夫人，所以我一早引她们到那处了。」「顾嫂，还是你做事妥帖。」僵在原地，有佣人路过，好奇询问。「您在找什么？」缓了几秒，我回过神，勉强扯起一抹笑。「请问，厕所在哪里？」佣人引着我过去，站在那里，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这里是我妈拿走水晶杯的房间。还记得那些佣人围着我们，只留下一道小口出去。那方向就是对着这个房间，那里居然只是个厕所。顿时，被羞辱的愤怒与羞耻涌上心头。我忍着眼泪跑回房间，拿出包袱里被妈裹得严严实实的水晶杯。窗外庭院灯火通明，视线所及，周京律正在下面跑步。我跑了下去，看到他身后跟着一条猎犬。周京律指向远处草丛，吹了一声口哨。「小七，去捡回来！」猎犬冲进草丛，叼着一个物件跑了回来。周京律拍拍它的头，又把物件扔进另一个远处。只是可惜，这次丢进了我面前的喷泉里。我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布偶娃娃。周京律叹过来时，陡然对上我的视线。我浑身颤抖，止不住地掉下眼泪。他扔的东西是我 18 岁那年为他做的生日礼物。 4 18 岁那年我被补习班骗走两千块钱，抱着周京律哭得山崩地裂。一周后，周京律欣喜地回家：「我去了警局，替知知把钱要回来了！」床头摆了好几张红钞票，我又惊又喜，抱着他使劲摇晃。「阿律阿律，你是超人吗，怎么这么厉害！」但我却没看出他苍白的脸色。直到他在送我上学的路上，连人带自行车摔在地上，我吓坏了。医院里，医生看着周京律直叹气：「再年轻也不能天天不吃饭啊。」哦，原来周京律帮我「讨回」的钱是他自己的生活费。他一睁开眼，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你混蛋，你骗我，我再也不理你了！」「那怎么办呢？」周京律捂住胸口，装作心痛，「下周生日，某人的要收不到了吗？」我瘪着嘴不说话，第二天偷偷去镇上问了算命先生。先生说，做一只布偶娃娃送给最爱生病的人，可以保佑他无病无灾。三天三夜，为了做这只娃娃，我把手掌扎成了马蜂窝。周京律 20 岁生日那天收到它时，把我紧紧拥进怀里。「知知，我怎么配得上你对我这么好……」我仰头看他：「怎么不配？阿律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抿紧唇，红了眼睛。「等实验出了成果，我就申请初创公司，娶你回家。」心跳得好快，脸颊一片滚烫，我盯着鞋尖，小声回应。「好啊……我等你。」 5 眼前一片模糊。我拼命忍住颤抖，把水晶杯举起来。「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东西，还给你！」周京律掀起眼皮，语气漫不经心。「收着吧，虽然是母亲不用的漱口杯，对你们来说也价值不菲。」「周京律，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我这才知道，我们去的房间不仅是个卫生间，连那只水晶杯也是不用的漱口杯。「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们，你怎么忍心……」话音未落，手被人温柔牵起。妈出现在我身后，摸了摸我的头。「乖，不哭，不值得。」妈把我挡在身后。「周京律，我养了你 13 年，吃穿用度，问心无愧。「今天你是要和我们彻底断了联系，这样报养育之恩，是吗？」周京律牵着狗，神情在夜色里隐匿不清。良久，他自顾自笑了笑。「您自己扪心自问，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身后传来周夫人的声音。「算了，儿子，我早打听了，她们遇了难处，这才来找你。「两个打秋风的，拿了钱就走了，别较劲气坏了自己。」我回过头，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认为我们……？」周夫人打了个哈欠。「体面我已经给够了，这杯子也值个十几万，拿了好处就走吧。「别再来打扰我儿子了。「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脸色。」年少的自尊心令我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