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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罗氏心底本就不痛快,见谢明月将云氏怼了一回,舒畅了一些,跟着训斥道。 “贬低咱们侯府的儿媳,除了助长谢家气焰,对咱们府里、对你的儿子有一点好处吗?连明月都懂的道理,你却不懂。” 说完,她还觉不痛快,又补充了一句:“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这点眼界都没有!” “你!”云氏脸都绿了,偏偏还说不出话来。 她是小户出身,所以在府中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靠着儿子和罗氏平起平坐了,眼界见识终究同罗氏这种高门大户的女子有差距,偶尔在一些细节上,容易闹笑话。 “一大早的,又在吵些什么?” 顺清侯走进厅内,面色不虞,身后跟着戚修玉,下人们还拖着在柴房关了一晚的谢晚晴。 云氏极快地收起冷脸,温和一笑:“不过是说几句闲话,侯爷可曾用过早饭?” “父亲同儿子都已用过了。” 戚修玉扯出一抹笑,看着自己跪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妻子,很有些心疼。 到底是为他生养了儿子,又互相扶持多年,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受苦。 “父亲,不如将晚晴解了,否则待会岳丈来了,场面也不好看。” 他不说还好,一说,顺清侯更加不悦。 “她烧了我们戚家的祠堂,跪一跪怎么了?” “一个个的,亏你还是侯府世子,就这般害怕谢家人?连明月都不如!” 云氏被指桑骂槐,还要保持笑容。 戚修玉被斥责得玉面通红,更是难堪。 昨夜谢晚晴被关,枫儿到处找娘,乳娘哄不住,他只能被迫照顾了儿子一晚,被折腾得整夜难眠。 就连被烧的祠堂,在戚修玉眼底也没自己的清净重要了。 死了个下人,烧掉些牌位而已,又非晚晴故意所为,为何偏要揪着不放? 难道让他的儿子没了娘,二房妻离子散,顺清侯就高兴了? 一想到这些年,顺清侯越来越偏向大房,戚修玉的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但他不敢说。 没人为谢晚晴说话,谢晚晴就这样静静跪着,突然轻声啜泣起来。 “你还有脸哭。” 罗氏冷冷看着她。 当年她中意的儿媳本就是谢明月,早知今日,便是拼着悔婚娶别家的女孩,也不该让谢晚晴进门! 戚修玉也心烦意乱道:“晚晴,莫要哭了。” 谢晚晴却嘤嘤垂泪:“母亲、修玉,不是我娇气爱哭,你们捆着我不要紧,只是我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孩子?什么孩子!” 罗氏神色一僵,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 戚修玉才归家几日,哪里能弄出个孩子? 三位长辈的眼底全是惊疑,唯有戚修玉面露喜色,上前一把抱住谢晚晴。 “晚晴,此话当真?” 谢晚晴嘤嘤哭泣:“夫君,我有孩子了!” 罗氏见状,怒不可遏:“修玉,你昏了头了,你才回来几日,就算有孩子,能是你的吗?” 她死死盯着谢晚晴:“你竟敢有辱侯府……” “母亲!您别再说了!” 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戚修玉忍无可忍,将谢晚晴的束缚解开,豁然起身。 “孩子是我的!” 他面上有些难堪之色,低声道:“三月初,上峰给我特许了几日假。” 罗氏一愣,三月初,谢晚晴正好借机上山拜佛祈福,离府了几日。 原来……这对夫妻竟然私自跑到外头快活了几天。 如此下作…… 她气得直发抖。 “你春节都未归家,好不容易有几日假,不想着回家看看父母和儿子,就同她在外头厮混?” 罗氏“啪”的一声,将手边茶碗往地上一摔,威严怒道:“你们是正经夫妻,是回了家有谁拦着你们团聚吗?竟做出这种贪欢下作之事!” 戚修玉羞愧低头,他原本是要回的,是谢晚晴在信中提议,两人长久未见,假又只有几天,不如他们夫妻俩先相聚,反正四月就归家了,迟一个月也没什么。 顺清侯看着罗氏发火,儿子挨训,整颗心都凉了个彻底。 实在是不像话,已经成婚十年,戚修玉又不是毛头小子了,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侯爷别气了,府中久未有这般大的好消息,也许二爷晚晴是贪玩了些,不过到底是给府中又添丁了呀。” 云氏对顺清侯劝道,她自己的儿媳靠不上,反倒是谢晚晴平日万事想着她,如今谢晚晴落难,要说谁第一个不乐意,那就是云氏。 谢晚晴让她有了与罗氏平起平坐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之前两人曾经分过大房的账…… 顺清侯不知是否看穿了云氏的心思,他盯了云氏半晌,有些失望:“丽芳,原以为你会懂事些。” 谢晚晴怀了孩子,确实值得高兴,但她犯事在前,这孩子的来历又如此不明不白,反倒让他现在难做。 怀了孩子,待会谢家人来了该如何说? 这妻还能休吗?这次纵火杀人的责任,还负得了吗? 原本还能顺着罗氏的话,义正言辞地教训一番,可云氏一开口,让他再如何训斥谢晚晴? 如此,不是显得他这个公爹严苛无爱了吗? 云氏被顺清侯的话浇了个透心凉,直到对上他失望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 第25章 父亲来了 “侯爷,我……妾身没别的意思……” 顺清侯摇了摇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淡道:“你病还未好,先回去休息,待会谢家来人,也不必出来见客了。” 云氏如坠冰窖,整个僵在原地。 顺清侯昨日才放她出来,现在又要将她关回去了? 想到这几日府中那些逢高踩低的下人们,云氏慌忙拉住顺清侯的胳膊:“侯爷,妾室一时嘴快,您勿要恼,妾室只求安安稳稳陪在您身侧……” “好了,说话做事,看看场合!” 顺清侯虽喜欢云氏的温柔,可如今是什么情形?罗氏、孩子们都在底下看着! 他一把将云氏甩开,冷声道:“来人,送老夫人回院!” 云氏不敢吱声,红着一双眼眶慢慢走出去。 谢晚晴瞧着云氏只是为她说一句话,便成了这样,心底更加寒凉。 这十年来,她含辛茹苦地持家,到头来,这家子全都不认她的功劳! 她死死掐着手心,极力忍住内心的怨恨不要显露出来。 “晚晴?你没事吧!” 见她细细颤抖,搀扶着她的戚修玉忍不住失声叫道。 “父亲,看在晚晴有了身孕的份上,您就不能破例一回吗?这府中许久没有迎来过好消息了,您当真要对晚晴如此苛责?” 顺清侯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心中已然寒到了极点。 “明月,你觉得如何?” 半晌,顺清侯冷不丁将问题抛给了谢明月。 戚缙山上朝未归,大儿媳一个人坐着,倒是比二房两人更显气度。 谢明月不慌不忙地抬眸。 “父亲,依我看,不如先请大夫入府,为弟妹诊治。” 怀没怀,可不是谢晚晴嘴皮子一碰就成的。 谢明月之前特意细细问过,近日府中可有谁请过大夫、采买过药,谢晚晴不仅一切无虞,甚至这些日子都未出过府。 三月到如今不过四十多日,谢晚晴又不是神仙,怎能知道自己有了? 她怀疑,谢晚晴想假孕避难。 罗氏满脸的阴沉随着谢明月的话容光焕发。 “对,立即去请大夫。”她派了自己的心腹婆子去请,以免谢晚晴与大夫相通骗人。 谢晚晴嘴角微绷,一把拉起袖子:“母亲,我是未请大夫瞧过,但我怀枫儿时,身上起了好几月的红疹,您是知晓的!” 罗氏定睛一瞧,谢晚晴胳膊上又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同怀头胎时,一模一样。 “这是……” 有孕这事倒不像是假的了。 戚修玉也附和道:“没错,母亲,这才月余,大夫也不一定能诊出孕脉,可晚晴身体的反应,做不得假!” 罗氏微微蹙眉,还是要请大夫来,这时心腹婆子却突然折返:“侯爷、侯夫人,谢家老爷来了。” 谢明月倏然攥紧了手心。 父亲来了! “罢了,先起来,修玉,你陪你媳妇换身衣裳再来。” 顺清侯揉揉额角,虽嘴上那么说,实际上肯定要给谢家留面子,否则真让谢长勋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那样,少不了又要吵架。 客人未至,下人们先进来重新摆盏烧茶,谢明月难忍激动,低声吩咐梧桐:“去,烧一壶父亲最爱喝的庐山云雾。” 梧桐看见她这样上心,心里感到酸涩极了。 无论被谢家如何对待,夫人总是心底惦记着他们,十年了,就连谢老爷爱喝什么茶,夫人都牢牢记着。 谢家人真是辜负了一个好女儿。 谢长勋进顺清侯府时,气势汹汹。 听闻谢晚晴在婆家杀人纵火,他头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那样娇俏可爱的女儿,在家乖顺,出嫁后贤德,京城内外没有不夸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谢家世代清贵,在文臣中威望深重,并不怕顺清侯府,谢长勋打定主意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然而在看到谢明月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谢明月看着曦光下老去十年的父亲,再也忍不住垂下眼帘,泪意朦胧。 她自幼聪颖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父亲看到自己时,眼底深藏的厌恶。 想必在他心底,她就是一个恶仆生的冒牌货,在谢家分得了谢晚晴的宠爱,自然该死。 “亲家公,真是劳烦你过来。” 顺清侯扯出一丝笑,上前迎接。 谢明月知晓现在急不得,于是按捺着心底的涩意,重新坐好。 谢长勋收回目光,冷脸相对:“侯爷,别的话莫多说了,晚晴呢?” 他见谢晚晴不在,死死阴沉着脸。 “莫不是还未等我们人来,就率先处置了?” 罗氏扬起笑脸:“哪能呢,亲家公,晚晴这孩子,方才才告诉我们,她又有了身孕,早上晨露重,修玉陪着她去更衣了。” 她思来想去,谢晚晴有孕的事是避不掉了,今日的商议怕是也会草草掠过。 还不如现在就转变态度,哄好谢家,以免两家处成了仇人。 谢明月在一旁垂着眼,心里闪过一丝讥诮。 谢晚晴做出这样的事,父亲却不顾原则地偏帮,想来这些年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她享尽了宠爱。 这一切,全都是偷了她的。 “有孕?” 谢长勋眉梢一扬,声音大了些。 “她既有了身孕,你们侯府还这样待她?依我瞧,那杀人纵火之事不可能是晚晴而为,怕是她身边哪个下人动了手脚,栽赃陷害!” 这时,谢晚晴也来了,一看到谢长勋,她吊起的心就狠狠放了下来。 父亲来了。 父亲永远是她的靠山! 见宝贝女儿出现,谢长勋快步上前:“晚晴,可曾受了委屈?” 谢晚晴的眼圈倏然红了:“父亲,女儿不孝,劳父亲忧心了,不曾受委屈。” 可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简直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长勋脑子“嗡嗡”的,恨不得一拳打到顺清侯的脸上。 “别怕,一切都有父亲在。” 他和蔼地看着谢晚晴,又冷起脸色扭头:“修玉,我好好的一个独女嫁给你,你便如此待她?告诉你,若晚晴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虽是对着戚修玉说话,可谢长勋明显就是在告诫整个戚家。 谢晚晴有他撑腰,不管做了什么,都有他兜着。 便是杀了人,那也是没杀! 谢明月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父亲向来通文达理,为何如今却这般黑白不分。 而且,今日父亲独自登门,母亲未来,这于礼不合,周围却都习以为常。 母亲呢? 第26章 澄清身世 看来,谢家是不会容忍谢晚晴受罚了。 顺清侯拧着眉头,面色难看。 “亲家公,晚晴有喜是好事,但……” 那可是祠堂纵火!他怎能就此放过谢晚晴? 这时,戚修玉一个侧身,将腰上挂着的一条七扭八歪的涤带露出来。 这涤带是顺清侯小时候带着他玩,亲手为他做的…… 顺清侯一个愣神,脑中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 看着底下眼巴巴看着他的许多人,他微微叹了口气,避开谢明月的目光,摆摆手。 “罢了,侯府好不容易有桩喜事,亲家公说的是,许是晚晴的哪个下人生事,委屈晚晴了。” 最后,顺清侯到底还是对儿子心软了。 皆大欢喜,谢晚晴缩在戚修玉怀里嘤嘤哭着,唯有谢明月的角度能看到,她朝自己露出了一个阴毒的笑。 像是挑战。 谢晚晴心里得意极了。 任她谢明月费尽心思,不也斗不过她这一哭一闹吗? 只要她还是谢家女儿,谢明月就绝不可能将她怎样! 不过…… 捂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看着戚修玉充满期盼的眼神,谢晚晴又紧紧抿住了唇。 只有她自己知晓,那手上的红疹是昨日睡柴房长出的,可顺清侯都要戚修玉休妻了,她没有办法,只好扯了一个弥天大谎。 这几日,她必须多缠着戚修玉几晚,争取真的怀上,到时候生产时间不过多上月余,一切也能说通。 看见谢晚晴盯着肚子,谢明月掩下眸中冷意,起身走到厅外。 此次除掉了张嬷嬷,更重要的是,她摸清了谢晚晴在侯府的位置与份量。 也摸透了这一家子遇事的反应与脾气。 下次出手,她就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谢明月候在客人出门的路上,待谢长勋从侯府离开时,路过此地,她一步跨出。 “父亲。” 毕竟前些日子,她还是在父亲膝下尽孝的女儿,如今谢长勋却用那般眼神看着她,谢明月实在难以忍受。 瞧见是她,谢长勋的脸陡然垮下。 “不许叫我父亲,你早就不是谢家人了!” 他长袖一甩,大步不停,谢明月连忙追上去。 “父亲,女儿是被污蔑的,恶仆替换的孩子,其实是谢晚晴啊!” 她急急道:“您若不信,女儿身上的胎记与母亲一模一样,您可瞧瞧!” 谢明月说完就要低头露出头上的漩涡,可手伸到一半,她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今日她竖着发髻,层层云鬓堆叠,哪里看得到漩涡…… 她马上准备拆掉发髻。 这是前所未有的失礼行为,可只要能澄清自己被误会的身世,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然而谢长勋却头也不回。 “少来狡辩。” 一想到此女顶着卑贱的血脉,在家中博宠多年,他就恶心得紧。 见父亲根本不看自己,谢明月焦急道:“您若不信,也可问娘,娘知道我头上有胎记的!” 没想到谢长勋闻言停下脚步,勃然大怒:“你还敢提我的夫人,她早就被你气死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谢明月,恨不得掐死她。 都怪她,若不是她那恶仆生母作祟,这个家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明月几乎晕过去。 母亲死了?怎么会…… “谢大人,内子身体抱恙,受不得刺激,您勿要喧哗。” 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 谢明月愣愣地看着戚缙山,他何时回来的? “若非她拦着我,我断不会如此失礼,”面对当朝最年轻的实权三品大员,谢长勋敛起神色,冷冰冰地拂袖而过,“抱歉,家中有事,失陪了。” 谢明月眼睁睁看着父亲消失在门前,戚缙山低下头,拇指为她拭去眼角泪珠。 “怎么哭了?” 谢明月慌忙躲开他的抚摸。 他是不是听到自己和父亲的谈话了? 看到自己像条狗一样,跟在父亲身后,卖力解释,祈求一丝亲情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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