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六寒刚帮了她的忙,还挨了打, 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时绿当然不会拒绝。 所以许宿野从浴室出来,时绿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许宿野黑发半湿,眼神泛着潮意。他停住脚步, 看向时绿,试探着问道:“他是你朋友吗?” 时绿这次终于没再瞒着他,“我朋友的弟弟。” 许宿野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 轻缓地在时绿身边坐下,“你们……” “普通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许宿野明显松了口气,眉宇间也轻松不少,“你让他往hr邮箱投个简历,我会安排他面试。” 时绿把这件事转告给云六寒,没管他激动的回应,就关上手机,主动环上许宿野的脖子。 许宿野先是微怔,回过神后就回抱住她,漆黑的眼里充斥着激动。 他逐渐把时绿压进柔软的沙发里,湿润的唇沿着她的眉心往下,在她唇角流连,含-吮。 他身上还有沐浴乳的清冽香味,舌尖滚烫柔软。 在他准备掀起她的衣服时,时绿的手抵在他胸前,“我先去洗澡。” 许宿野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然后压回她头顶,“不用。” 黑色的裙子除去,这是时绿上次出事以后,他们的第一次亲密。 这也是许宿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有一些伤口很深,形成了浅浅的疤,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完全消失。 许宿野怜惜地吻上她的伤口,气息微喘,“以后别这样了可以吗?” 时绿没说话。 “你不高兴可以打我,别伤害自己。” “这样也可以吗?”时绿指着手腕上最深的那道伤口。 “可以,我不怕疼。”许宿野深深望着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之后他紧紧拥着她,身子沉下去。 沙发离床并不远,但许宿野完全不想再等。 他想彻底拥有她。 “你的腰好结实。”时绿气息不匀,半阖着眼睫,眼里的碎冰都化成了水。 “嗯。”许宿野喉结滚动,有汗珠顺着下颌滴落。 从初中开始,许宿野就知道,时绿喜欢玩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她不喜欢肌肉太夸张的,也不喜欢虚软的,只喜欢瘦削而线条凌厉的身材。 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健身锻炼,生怕被她厌弃。 做到一半,许宿野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又看向时绿,反复多次,明显很挣扎。 “怎么了?”时绿有些不悦,任谁在这种时候看到另一半分心都会不高兴。 “你该吃药了。” “等下再吃。” 可最后,许宿野还是抽身离开,去关上闹钟。 然后他去洗手,拿来药和水,喂到她嘴边。 时绿并不愿意配合,扭头躲开,皱眉,烦躁地盯着他。 “先吃药,我们再继续。”许宿野声音有些沙哑。 时绿讽刺他,“你可真能忍。” 许宿野耐心地劝她:“先把药吃了,错过时间会影响药效。” 为了不影响药效,他总是随身带着药,还特意订了闹钟,一到时间就会提醒她。 时绿不动,许宿野也保持举着水杯和药的姿势不动,像是不知疲倦,沉默地跟她耗着。 其实时绿一直知道许宿野这人固执,但是没想到他会固执到这种地步。 她本来心里是有气的,可看到许宿野一脸隐忍,视线都不敢往她脖子下面飘的样子,那些气也渐渐散了。反正被迫中断,怎么都是他比她更难受。 时绿干脆利落地喝了药,把水杯放在一边。 许宿野小心翼翼地亲她,讨好她。 得到时绿的配合,他才放松下来。 他欲望强,时绿又难得像今天这么配合,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临睡前,许宿野抱时绿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听见她含糊地说了句:“想吃学校门口的包子。” “好,我明天给你买。”许宿野关上灯,抱着她入睡。 悬了四年的心,总算在这一刻安稳落地。 许宿野舍不得闭上眼睛休息,在黑暗中默默窥视她。 曾经有次雷雨天,他担心时绿一个人会害怕,冒着大雨来陪她。 她躺在床上,他就坐在窗前,在漆黑嘈杂的雨夜,静默地看她。 时绿一直不知道,他在她睡着之后,偷偷亲了她很多次,像个阴暗的变态,借着光明磊落的理由,做着最下作的事。 时绿睡得不太踏实,中间醒了一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下雨了吗?我听到打雷了。” 许宿野还没睡,在他犹豫要不要回应的时候,时绿已经再次睡去。 - 第二天时绿醒来,许宿野没在房间里。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清冷而宁静。 她皱起眉,正准备给他打电话,门口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许宿野提着早餐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初春早晨的凉意。 看到时绿醒来,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先去洗手,走到床边坐下。 “要起来吃早饭吗?” “你买的什么?” “学校门口的早餐。” 时绿昨晚累坏了,正好想吃东西。 “小心烫。”许宿野拿着纸袋,轻轻吹了吹,才捏着包子送到她嘴边。 时绿咬了一口,刚嚼了两下就停住,皱起眉。 她很久没吃过学校门口的包子了,早已忘记了包子的味道。 以前喜欢,现在尝起来,却觉得不合口味。 “不喜欢吗?”许宿野问。 时绿摇摇头,想到这是他一大早去买来的,犹豫了一下说道:“还行。” 她安静地吃完两个汤包,起床洗漱。 昨晚没睡够,吃完早饭,时绿想回床上补觉。 许宿野陪着她睡。 “我昨天梦到下雨了,好大的雷。”临睡前,时绿突然说。 许宿野安静地听着。 “我想起来你给我拍的闪电。” 初中的时候,时绿怕打雷,又好奇外面的闪电长什么样子。 于是许宿野就在阳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淋得浑身湿透,给她拍闪电的照片。 刺目白光突兀地劈开夜幕,蔓延出越来越细的狰狞末端,直至消失。 那时还上初中的时绿,总觉得这样的闪电像某种东西,却又形容不上来。 后来她渐渐明白,许宿野对于她而言,就像是雨夜的闪电。 他带着赤诚滚烫的爱闯进她的生活,妄图拯救她。可最后他燃尽了自己的生命,除却极少数让她心灵震颤的瞬间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她的内心还是一片漆黑,泥泞,混乱。 “你还记得吗?”时绿问。 “记得。”许宿野抱着她,眼睫垂下,半遮着漆黑眼瞳。 “你好傻啊。”她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也只有他会放在心上,然后无比认真地对待。 她说想看闪电,他完全可以在网上找照片,却选择了自己傻乎乎地去拍,淋得感冒发烧。这样不是傻是什么? “嗯,”许宿野没有反驳,好脾气地抱着她,“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时绿困倦地闭上眼。 “可以把戒指戴上吗?”他从口袋里摸出时绿之前买的戒指,纯银色的,除了内圈刻着的“sy”以外没有任何装饰。 这对戒指本来应该在四年前,就由他们为彼此戴上。 “嗯。”时绿把左手放在他温热的掌心里,任由他套上戒指。 她最近又瘦了不少,戒圈戴上去有些松,最后只能先套在中指上。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他们偷偷领证的事,到现在都还没跟任何人说过。 时绿含糊回应:“以后再说。” 许宿野虽然觉得遗憾,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扶住她的后脑勺,温柔说道:“睡吧。” 时绿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醒来之后,许宿野送时绿先回家,他自己则是信守承诺,去了公司。 - 时绿晚上约云三冬去清吧玩。 云三冬按时抵达,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池越。 看到池越,时绿几不可察地挑眉,“你怎么来了?” 池越轻轻挠了挠眼睛下面的皮肤,很强行地解释:“我没来过这家店,想见识见识。” 时绿没再说话。 坐下以后,时绿问云三冬:“你弟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 “昨天的事。” 云三冬放下酒杯,手肘撑在吧台上,托着侧脸问:“没有啊,发生什么了?” 时绿简单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下,又郑重地跟云三冬道了次歉。 “昨天小寒回来的时候除了比平时兴奋以外,没看出来受伤,应该不严重,没事没事。” 听到云六寒因为这件事破例得到了一次面试机会,云三冬还说他“傻人有傻福”。 “阿冬,你弟弟想认识他,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过?” 云三冬咧着嘴笑:“我准备跟你说来着,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其实她是不想麻烦时绿,尤其是在时绿跟许宿野的关系还不太清楚的情况下。 她们两个人聊着天,池越忍不住插了句嘴:“无底线的纵容不是好事,反而意味着极端,这样压抑下去,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不管时绿是真出轨假出轨,一般男人遇到这件事都不会这么忍气吞声。许宿野的表现太异于常人了,明显不正常。 他说完,时绿轻描淡写看他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 云三冬在桌子下面,掐了下池越的腿,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她赶紧转移话题,“帽帽,你今天怎么不喝酒啊?” “开车了。”时绿随便找了个理由。 她手机忽然响起,是池越发来的消息: 时绿没回,直接关上手机。 中途时绿去了趟卫生间补妆。 云三冬用手肘撞了一下池越,不满道:“就你有嘴是不是?人家刚和好,你非要泼凉水。” 池越反驳:“我这是基于我的专业素养,做出的判断。现实中这种偏执的人最容易犯罪。” “得了吧。与其担心别人会不会犯罪,我看你应该先担心一下你自己,走在路上会不会被人打死。” 池越正想再跟她斗嘴,云三冬的电话响了,她起身去接电话。 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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