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出的不成功的碰撞声。 然后,阿尔巴利诺说:“我们确实到了这个阶段了?” “什么?” “彬彬有礼地吃好多顿饭,深入地了解了对方和对方的家庭,最后到了可以躺在一个丑得要死但是挺软的波点沙发上说话的阶段——恋爱的正常流程,对吗?”阿尔巴利诺努了一下嘴,他这样成功地把自己的鞋甩掉了,赫斯塔尔听见皮鞋砸在地上沉重的邦的一声。 “你管这个叫恋爱吗?”赫斯塔尔问道,作为一个律师,他觉得对方得出结论的方式有点没有逻辑。 “它可以是。比如一者是刁蛮任性的西班牙小公主,只想跟没有心的人玩游戏;而另一者是自卑脆弱的小侏儒,收到一朵美丽的白玫瑰就认为这是爱情。”阿尔巴利诺哈了一声,“以某种标准来说,这算是个爱情故事了。” “我觉得你在嘲弄你自己。”赫斯塔尔指出。 “至少自嘲也算是一种美德,”阿尔巴利诺笑眯眯、懒洋洋地回答,“我觉得比嘲弄自己的每一个受害者的那种杀人狂要幽默多了,对吧?” 赫斯塔尔只能对此报以冷哼。 尽管如此,赫斯塔尔的手还是没从阿尔巴利诺的衬衫下面抽出来,这个法医在衬衫下面藏着锻炼精实的肌肉,当然如此:就看看他把托马斯·诺曼倒悬在水里的时候的那个工作量吧。 赫斯塔尔一路往上摸过去,手指追逐着那些刀痕就好像摸索树叶的脉络。他最后触到了对方的乳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一下。 阿尔巴利诺低低地嘶了一声。 “我猜你对你的犯罪现场还是挺满意的,”阿尔巴利诺说道,声音刻意压得更低沉了些,“我知道你的脑子里在转着什么念头呢——直接说出来吧。” 赫斯塔尔注视着阿尔巴利诺,那双绿色眼睛,不知怎的令人联想到毒蛇斑斓的蛇皮。 “我想再上你一次。”他说。 注: [1]阿尔巴利诺举的那个例子是王尔德的《西班牙公主的生日》。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那是个鬼的爱情故事啊! “毁灭你的欲望和占有你的欲望一… 阿尔巴利诺的神情似乎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他是真的感到讶异还是随便伪装出了一个这样的神情。他似乎深思熟虑了几秒,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是谁当初在指责我‘把事情变得复杂’来着?”他一边笑一边说,“我怎么感觉跟一个口活比起来,现在的事态才更复杂?”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懒洋洋地躺着,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无畏地注视着俯视着他的赫斯塔尔。从某种层面上说,这个姿势可以说明很多事——不是有种说法认为,食肉动物不会向与自己势均力敌的捕食者坦露腹部吗? “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现在都退无可退了。”赫斯塔尔冷静地回答。 “在维斯特兰钢琴师袭击了法医局的首席法医之后吗?”阿尔巴利诺愉快地反问道。 赫斯塔尔显得不为所动:“你对此心知肚明。” “我当然明白,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阿尔巴利诺坦然地承认道,且在“就是”上面加了个完全不必要的重音,以示强调,“我愿意成为关系质变的那个推手——因为这正是我期待着的进展,我很想知道你能对你的一个同类坦露多少灵魂——可你呢?据我所知,这最开始可不是你的设想,但现在你似乎也乐在其中了。” 他们都明白阿尔巴利诺指的是什么:当赫斯塔尔选择在那个雨夜去找阿尔巴利诺的时候,可真没想过要把阿尔巴利诺的家变成钢琴师的犯罪现场。 现在想起来,阿尔巴利诺很怀疑对方可能只是想去对他冷嘲热讽一顿、在脸上挥两拳,搞不好再说几句意味着一刀两断我不陪你玩了之类的话,毕竟杀手强尼那档事的确是让赫斯塔尔很生气。 但是最终他们搞出一个声势浩大过头的性侵案出来,不但让法医局和警局的一干人等都快要发疯,还彻底破坏了钢琴师一贯的犯案规律,让整件事就算是对侧写师们来说也诡谲翻倍了。 如赫斯塔尔用的那个词一般,“罗网”,这起案子最终是由阿尔巴利诺操纵所为,把事情导向了一个他喜欢的方向。用最难听的话说,在这起性侵案里,是钢琴师被利用了。 对于赫斯塔尔这么一个强迫症狂魔来说,他似乎本应该把搞事情的罪魁祸首一枪爆头才对——但是他没有。现在,他正把罪魁祸首按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要求道:“我想再上你一次。” ——这事情好像没法用“食髓知味”之外的任何事情来形容。 “我怀疑如果我承认我确实乐在其中,你就要得意忘形了。”赫斯塔尔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阿尔巴利诺看见了对方漆黑的瞳孔扩大的程度,把浅蓝色的虹膜挤压成一线精巧的细环,看上去近乎是非人的。 “确实,”阿尔巴利诺微笑着回答,“我很难在享受胜利的时刻还保持风度。” 赫斯塔尔眨了眨眼睛,他一只手撑在阿尔巴利诺的头旁边,慢慢地压下身子,本来被发胶抹得平平整整地一些金色发丝从他的额头上落下来,摇摇晃晃地挂在他的前额上。阿尔巴利诺几乎更想笑了:他能想象出这个人板着一张脸在他的律所里走来走去的样子,还要接受少数知情人看向“杀手强尼的可怜受害者”的怜悯目光的洗礼。 ——那些人都不知道这精巧的人类外壳下面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不知道他犯下了什么罪孽。 但罪同样也可以被称之为是美的,就正如弗里德里希·冯·施莱格尔所说,丑是灵魂中的刺,但同时也是魅力所在。 赫斯塔尔不会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只是继续俯视他,压抑自己沉重的呼吸,并且问:“那么,你心里还有多想在我的尸体上种飞燕草?” “你都没法想象我到底有多想,”阿尔巴利诺低声回答,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了,“毁灭你的欲望和占有你的欲望一样蓬勃。” 赫斯塔尔很可能对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意料,因为他向着阿尔巴利诺扬起一个露出牙齿的森然笑容,然后泯灭了他们之间的这段距离,俯身下去吻他。 ——或,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吻。对方毫不怜惜地撕扯他下唇上刚刚愈合的伤口,直到血重新流出来以后慢吞吞地把它舔掉。赫斯塔尔在做这事情的时候简直好像正在慢条斯理地食用他,阿尔巴利诺因为疼痛而皱眉,但是手指却依然攀上对方的肩膀,手指在那些皮肤上用力收紧,明天可能会留下一个发青的淤痕。 阿尔巴利诺有点想吐槽,“作为一个读过医学院的人我告诉你这么做是很不卫生的”,或诸如此类毫无意义的话语。最后他也没把它们说出来,这些单词感觉都被赫斯塔尔嚼碎吞下去了。 对方把他恶狠狠地按在沙发上,体重毫无掩饰地压上来的时候根本没试图隐藏身上腾升起来的蓬勃热度。阿尔巴利诺在对方的嘴唇之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嗤笑了一声,等到赫斯塔尔分开点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他真的笑出声来。 “——你根本没法想象,我刚才似乎成功地证实了我同事的观点是错误的。”阿尔巴利诺低声说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又热又滑,是唾液混合着鲜血,“汤米曾经对我指天发誓说维斯特兰钢琴师肯定有勃起障碍,只有在把受害人的内脏掏出来的时候才能性欲勃发。” 赫斯塔尔低头看着阿尔巴利诺,像是想要叹气,又像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之前没干脆把他杀了。阿尔巴利诺一直在笑,直到赫斯塔尔再次堵上他的嘴唇,都能听见他胸膛中依旧震颤着的愉快声响。 赫斯塔尔没好气地再次把手探进阿尔巴利诺的衬衫,不轻不重地按上他的腹部,直到一声疼痛的抽气成功地取代了那股笑意。然后赫斯塔尔开始解开他的那些衬衫扣子——这件衬衫显然跟在三十日凌晨被钢琴师损毁的那件比起来,得到了善终——直到对方的整个胸膛坦露在他的面前。 阿尔巴利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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