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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 “是你?”微诧的声音,甚是悦耳。 谢巍没想到她记性竟这么好,脚步稍顿,含笑拱了拱手,“徐姑娘真是好记性!” “你那顶斗笠还在祖父的别苑挂着呢。”徐元娥记得那时他打扮成剑客,磊落飒爽,此刻瞧见这身道袍,又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清逸姿态,心里觉得有趣,不免多瞧两眼。又引他进了书楼,没瞧见被林立书柜挡着的祖父,便微抬声音道:“祖父,人到了!” “来了来了!” 徐太傅虽身在高位,实则性情平易,这会儿忙着摆弄书,也没空将人请进客厅,只搓了搓手迎过来,道:“赶着往外搬书,就没往厅里迎,失礼了。咱们就到隔壁坐会儿,喝杯茶吧,这边请。”说着话,往平素翻书用的梢间走。 进去后亲自斟茶,问他身份。 谢巍躬身拱手,姿态客气,“汾阳王府,谢巍。” 这名字有点耳熟。 祖孙俩迅速换了个眼神,徐太傅面露诧色,徐元娥比他还要惊讶,“你是三叔?阿嫣说的三叔?” 能文能武,潇洒通达的三叔! 徐元娥记得阿嫣曾在书信中提过一句,说婆家三叔名叫谢巍,精通音律耳朵刁钻,品评她弹奏的箜篌时极有见底,令徐元娥甚是好奇。后来阿嫣回京,她还多问了几句,知道这位三叔是个妙人,闲时诗酒听琴,潇洒如闲云野鹤,领兵时亦能雷厉风行,战无不克。 却原来竟是他! 少女眸中尽是惊诧,徐太傅却是持重的,未料谢�E竟会让三叔亲至,忙请入座。 谢巍遂道明来意,说因阿嫣的缘故,楚家和徐家树大招风,被永徽帝和魏津双双盯着,激战中恐会落入险境,伤及性命。故让他先潜入城中,安排家眷趁夜离开,藏在谢家准备好的屋宇中,躲避兵锋。除了徐元娥祖孙,徐家旁人若愿意躲避,也可在今夜同去。 毕竟,如今的皇帝早已不是圣明天子,吉甫专权祸乱,太傅之尊也名存实亡,与皇帝的情分渐断,无需困于虚名。 而战乱之后,典籍治学等事仍需徐太傅这等大儒操心,合该保全性命。 徐太傅沉吟许久,不愿因自身而拖累子孙,起身称谢。 而后去问府中旁人之意。 上回谢�E陪阿嫣去徐家的城外别苑时,徐太傅曾与他谈过一回,知道后生可畏,远超同侪,早就与家人言明。如今京城危悬,谢�E肯抛却成见出手相助,予徐家几分庇护,必是看了阿嫣的面子,徐家原就有意促成徐秉均和谢淑的婚事,哪有不愿意的? 遂紧赶着藏好书籍,夜里悄然出府。 莫俦在魏津称帝自立时就已回到了京城,这些天将楚家、徐家府邸外都有谁盯着,何时严密何时疏漏等事,探得清清楚楚。趁着激战前兵荒马乱的夜色将人带到隐蔽处藏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翌日傍晚,魏津兵临城下。 …… 禁军和京畿早已溃败,精锐亦在对峙中耗尽,守城的兵马哪怕殊死搏斗,在大势已去时也没能撑太久。 三日后城门被破,满地狼藉。 魏津引兵长驱直入,奔着皇宫就杀了过去。 禁军原就疲弱,留在皇宫里的也只剩些残兵败卒,宫人们在听闻京城被围时就已设法逃窜保命,这会儿已没剩多少。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永徽帝自知再无生机,孤身站在含元殿之前,望着自幼长大的巍峨宫城,只觉秋风萧瑟。 随后被魏津一箭射死。 魏津则引兵入殿,搜到玉玺之后,将皇后、太子、贵妃、诚王、信王之流尽数诛杀。 反正他早已称帝自立,反贼的名号扬遍天下,没打算拿这庸碌无能的狗皇帝做文章,斩草除根还能免去后患。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吉甫之流早已藏得无影无踪,满城百姓各自闭门掩户,在杀伐声里胆战心惊。 好在魏津与先前作乱的流民不同。他是武将出身,当了许多年的岭南节度使,于军纪上十分看重。且他虽占得先机拿下京城,外头却还有谢�E的铁骑从陇右压来,不日就能临于城下。恶战在所难免,这种时候百姓便是守城的依托,魏津哪敢放肆? 进城之初,他就已下了命令,不许兵将滋扰百姓,只需捉住那些要紧人物即可。 兵将们还算听话,都没敢乱来。 拿下皇宫后,魏津没敢太高兴,迅速休整兵马布防城池。 百余里外,谢�E亲率铁骑压向京城北侧。 萧烈在灭了梁勋之后,分兵两路,一路绕到魏津背后断其的退路,另一路则折道向西。此时,已然与谢�E事先布下的韩九成、田冲等人合力,领着强兵壮马,将京城东侧收入囊中,守住门户。裴缇在陇右盘桓许久,仗着剑南早已归服不敢擅动,自凤州携重兵而来,将京城西线守得密不透风。 这都是河东的梁柱,战功赫赫。 如今三路合围,只将京城的南门留给魏津,攻城号角吹响时,铁骑直如黑云压来。 魏津既已夺得玉玺,焉能撒手? 岭南与河东可算一南一北遥遥相望,中间夹着好几位节度使,此前除了彼此谋算之外从未当面交过手。 河东的战绩无需多言,谢�E先是横扫陇右,后又拿下宣武,铁蹄过处所向披靡。魏津固然不及他名闻四海,却也是雄踞一方的老将,多年筹谋费尽心血,这回虽在淮南碰了钉子,在山南两道却势如破竹,后又抢先攻克京城,夺得玉玺,尝到了入住皇宫的滋味。 魏津年已五旬,自忖也算战功赫赫。 想着谢�E虽有善战之名,到底年才弱冠,后辈晚生不足为惧。且他占着守城之利,麾下兵将又因刚拿下京城,士气十分高涨,断无战败之理。只消死守城池,仗着南边源源不断的补给,撑他三个月不是问题。届时北梁闻风而动,谢�E首尾难顾,京城之围自然能解。 他这皇位,亦可由此坐稳。 魏津存了必胜之心,到谢�E所在的北门亲自督战,重甲在身威风凛凛。 却未料,别说三个月,他连三天都没撑到。 先前魏津攻打京城时用了三天三夜,几乎耗尽全力才将城门攻破。那还是仗着禁军已然溃散,京城人人自危,守城的只剩残兵败将、士气低迷。彼时魏津觉得,京城这等墙高楼坚,若换成他麾下的精锐来守,定能坚固万倍。 且大捷后经了休整,他的大军士气高涨、以逸待劳,定能拦住谢�E。 直到真跟谢�E交了手,他才明白,京城那些个残兵败将,跟河东的兵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就连他的兵将,在这支横扫陇右宣武的铁骑面前,也是天差地别。 更何况,京城里还混进了奸细。 里应外合、三面夹击,雷霆之势般压来。 魏津自称帝后,这一路频奏凯歌,虽也有难克之城,却也甚少吃败仗。直到今日,被谢�E、萧烈和裴缇三路大军夹在中间时,他才明白何谓实力悬殊,何谓将边塞守成铜墙铁壁的雄兵烈马。 号角吹响后不过一个日夜,守城的兵马就已从最初的斗志高昂,变成了后来的捉襟见肘。 到第二日,愈发举步维艰。 形势迅速逆转,城门被谢�E攻破时,魏津仰天长叹,自知已无力回天,忽而转身纵马驰回皇宫。 宫廷空荡,激战后尚未清扫。 他骑着马长驱直入,才刚坐回含元殿那把得之不易的皇帝宝座,就见宫门口谢�E纵马追来。 他闭上了眼睛。 从生出谋逆篡位之心,到打下京城夺得玉玺,登基为帝、入主京城的梦,他已做了太久太久。 到头来,却只坐了这么几日。 殿宇高阔深宏,廊柱陈设无不威仪,魏津浑身是血的坐在御座,看到谢�E在殿前翻身下马,拾级而上。秋日的刺目阳光照在他的铠甲,年轻的男人英姿魁伟,黑沉沉的细甲上映照着血色,生了副俊眉修目,整个人却极冷硬,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仪狠厉。 他健步入殿,剑上血迹犹在。 而在殿门之外,河东的将士已如潮涌来,将魏津独自围在巍峨殿宇。 魏津自知在劫难逃,恨恨骂了句奸贼。 谢�E眸色冷沉,只抬步近前。 他知道这奸贼是何意。 不过是魏津不甘心,抢着先机进了京城夺得玉玺,事败后又觉得河东是故意等他扫平京城,横刀来夺战果。 这些都不重要。 谢�E抬目环视整座殿宇,看到那方象征巍峨皇权的玉玺端正摆放在案上。满殿凌乱,血迹遍布,唯有这方玉玺擦得干干净净,连同锦盒都是新换的,想必被魏津珍而重之。 在他目光扫过时,魏津抱起了锦盒。 谢�E岿然站在御案前,脑海里不知怎的浮起了八年前父亲战死的场景,连同之后激战的尸山枯骨、血流成河,亦无端浮现。那场阴毒谋算,出自吉甫的挑唆、永徽帝的猜忌,而最初挑起火苗的,是眼前素未谋面的魏津。 他的眼底浮起了讽笑。 “故意晚到一步,只是让你知道,哪怕得了玉玺,你也不配坐在这里。”谢�E冷声道。 …… 魏津一死,部将或死或降,迅速溃散。 而皇室之人已尽被诛杀。 永徽帝被丢在了后宫一座偏僻宫殿,许多天了都无人问津,暑热的天气里几乎发臭。谢�E只冷冷扫了一眼,便让人重新清理皇宫,随即抚民安城,监国摄政,烦劳谢巍亲自北上,去接阿嫣武氏等人进京,亦代他将戍卫河东之事交给武怀贞。 半月之后,阿嫣抵达京城。 车队浩浩荡荡,在重兵护卫之下一路都风平浪静、畅行无阻。 最前面是武氏、阿嫣和谢奕母子。 往后些,是贾恂等股肱之人。 至于老太妃,因她这大半年身体都不太好,寻常连府门都不出,怕受不住千里迢迢的车马劳顿,仍留在魏州安养。二房的谢瑾夫妇带着孩子守在身边,与早就出阁秦念月一道,陪着老太妃安享天年。 仆从之中,愿意进京的也多带了来。 卢嬷嬷、玉露等人自不消说。 华盖香车入城时,京城里的秩序已陆续恢复,哪怕皇宫仍旧空置,朝臣们亦各怀心思,在连着半月的宵禁、巡查之后,城中却已消停下来。民宅附近的店铺摊贩悄然开张,朱雀长街虽仍戒严,两侧却已不是激战之初的狼藉。 阿嫣仍被送到了随园。 这地方原是信王在做东家,靠着高门贵户的捧场,成了京城里一等一的富贵所在。魏津兵临京城时,高门贵户各自惶惶不安,满城生意凋敝,这地方已迅速空荡冷清,等谢�E打进来时几乎已是一座空园。 遂拿来当栖身之处。 巳时将尽,随园外侍卫站得严整,懂事些的高官已然摆出了态度,哪怕谢�E未提登基称帝之事,也知这皇权迟早落在他手里,极乖觉地来随园禀报请示,井然有序。至于那些尚未归服的,谢�E也不急着收拾,只让人将藏匿的吉甫之流押着,待手里的事理清,各方态度尽明,便可决断处置。 徐曜仍极忙碌,陀螺似的奔波来去,将阿嫣、武氏安顿好之后,又命人摆饭,去请谢�E一道来用饭。 谢�E遂抛开公事,许自己半日清闲。 ――自打进了京城,他这些天几乎都是连轴转,都没怎么休息过。 如今总得喘口气。 午饭十分丰盛,在敞厅里摆了两桌。 除了王府众人之外,亦有随同入京的贾恂等人,谢�E一时半刻无从设宴,正好借这顿饭的时机,布置些事。 饭毕,各自应命而去。 谢�E终于能松口气,揽着阿嫣往住处走。 仍是上回进京时住的那几间,里头陈设都没怎么变,只不过如今并无书房,谢�E的许多机要之件都放在这里,院落周遭戍卫极为严密。先前在书房伺候的孙嬷嬷等人刚来京城,这些天屋里都是谢�E住着,最多让徐曜和侍卫进来随便收拾几下,外头东西堆得多乱,可想而知。 阿嫣看得连连摇头,“夫君在外打仗时,营帐中总是这么乱么?就这么乱摆着,也不怕丢了找不到。” “都是杂物,要紧的都收起来了。” 谢�E随口说着,反手阖上门扇,没多瞟那些书信卷宗半眼,只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发兵之后,夫妻俩便聚少离多。 先前他在许州受伤,虽说要回魏州休养,实则也没安生两日,在谢淑离开后没多久,便又被公事催逼着去了陇右。之后两地相隔,战事烽火连连,转眼就已是秋末九月。遣谢巍北上护送,选了随园下榻之后,每尝繁忙中稍得空暇,他的脑海中,便会立时浮现她的身影。 数年筹谋,一朝功成,哪怕沉稳老练如谢�E,其实也有些迫不及待,想与她分享这份喜悦。更想将她抱进怀里,在她长大的地方,重整破碎河山。 但他必须按捺。 半个月的时光看似转眼即过,在闭眼小憩的思念中,却又分外漫长。 如今她总算来了。 红妆绣裙袅娜绰约,眉眼婉转噙了淡笑,亦有他惦记许久的柔软馨香。 方才饭间人多眼杂,谢�E有许多事要交代,除了余光忍不住瞟过去,几乎没怎么与她多说话。此刻关上门扇,却可尽情肆意。谢�E收紧了怀抱,嗅她发髻间的淡淡香气,只觉连日的疲惫尽数消却,温柔之乡足可慰怀。 阿嫣贴在他的胸前,听到里头有力而凌乱的心跳,仰起脸时,唇边笑意更深。 “前天晚上,我梦到夫君了。” “梦里我已经到了京城,不知要跟夫君去哪里,反正心里很高兴,总觉得迫不及待。” “醒来的时候,恨不得插翅飞来。” “如今总算是到了。”她低声说着,踮起脚尖吻在他颌下淡青的胡茬,眸底浮起温柔,“夫君都好么?我听徐典军说,这阵子事情千头万绪的事情压过来,夫君已好几天没好生睡觉了。瞧,眼圈儿都有点泛青。” 她抬手去抚他疲惫的眉眼,满是心疼。 谢�E任由她摩挲,笑说无妨。 窗外秋风悄然轻过,梭梭摇动细密竹叶,两人最初是在说近况的,待担忧记挂消却,不知怎的就吻在了一处。 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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