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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身不由己,又被祖父和徐太傅自幼熏陶,对权位富贵并无多少执念。至于这强行砸到头上又危机四伏的王妃之位,更不必贪恋。 司裕却道:“我是说他。” 谢�E吗? 阿嫣神情微顿,心里有些惘然。 若是在刚成婚的时候,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舍得,毕竟彼时的谢�E心高气傲,心肠冷硬得跟个臭石头似的,实在难以相处。 如今,许多事却已悄然变了。 那个男人会在她喝醉胡闹时冷着脸将她扶回住处,会在演武场上为她拨开迷雾解去心结,会在她害怕时握着手抱在怀里,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护她周全。也会暂时抛去汾阳王那身冷肃威仪的外衣,为她弹奏箜篌庆贺生辰,与她沉迷泥塑共度一时之欢。 心里并不是真的毫无波澜。 甚至有那么两三次,因他而面红耳赤,心头鹿撞。 但这些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阿嫣随手折了段新嫩的柳枝,在手里缠绕把玩,片刻后只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了。今日万安寺有法会,我想去上炷香。时候已经不早,咱们早去早回吧。” “然后呢?”司裕问。 “回府之后,我明日给你践行。”阿嫣说着,让卢嬷嬷将锦盒代为拿到屋里,而后动身出府。 魏州城礼佛的风气虽不似京城浓厚,却也有不少高僧修行弘法的寺庙,在许多殊胜之日办法会祈福。她这阵子颇思念祖父,因谢瑁过世未久,不宜闭门弹奏箜篌,便想去添些香火,也为远在京城的双亲祈福。 马车仍选了不起眼的,由陈越带两人随行。 好在万安寺修建得规模宏大,便是香客如云,里面也不算太拥挤。 阿嫣不喜繁文缛节,也未亮身份。 进寺之后,戴着帷帽进香礼佛,多添了些香火钱,落款楚氏女。若有相熟的女眷认出卢嬷嬷和陈越,也不过寒暄两句。对方瞧出她的心思,也多是恭敬行礼后擦肩而过,免得大张旗鼓扰了旁人,反为不美。 梵音入耳,檀香缭绕。 阿嫣站在廊宇下,发髻间只以珠钗点缀,春日单薄的裙角轻卷,闭目为家人亲友和如今的婆母小姑、谢�E兄弟祈福。 待法会结束,又去用了斋饭。 从万安寺里出来,阿嫣心里已是一片平静。 司裕仍旧沉默寡言,仿佛浑然忘了前晌阿嫣让他另赴前程的事。倒是在树梢蹲得无聊,瞧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跑过去买了几串,拿油纸包着,回来时一并递给阿嫣。 阿嫣甚喜,给了同乘的卢嬷嬷一串,见陈越和身着青衣的侍卫都两手空空,试着递了过去。 陈越赶紧拱手,“不必了。多谢王妃。” 那姿态,分明是跟谢�E一样摆惯了端肃持重的架势,不愿当街啃这孩童最爱的吃食。 阿嫣暗笑,分两串给司裕。 司裕毫不迟疑的接了,驱车动身,慢吃零嘴。 …… 从万安寺到王府,驱车须走两三炷香的功夫。 马车穿街过巷,外面时而嘈杂时而安静。 阿嫣没歇午觉有点犯困,抱着软枕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隐隐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这地方显然离闹市颇远,没了贩夫叫卖,行人谈笑的声音,这动静便分外醒耳。 她心中暗诧,掀帘往外瞧过去。 旁边是鳞次栉比的民宅,那声音听着像是从斜前方的小巷子里传出来的。果然,马车再往前走了会儿,右侧的窄巷里的情形便清晰可见了――有个身着绫罗的男子抱臂站着,口中笑骂不止,看那样子就是个饱食终日的纨绔。旁边几个家仆推推搡搡,似要围殴当中的流浪汉。 流浪汉被困在角落里,分明势单力孤。 阿嫣见状不由蹙眉,让司裕停车。 须知魏州城是王府所在,不止谢�E手腕强硬令行禁止,底下的吏治也颇为清明。兵马司的人照着时辰巡城,碰见闹事的宵小立时就捉了,别说这里离王府不远,便是偏僻陋巷里也甚少有滋事行凶的。更何况,征战杀伐时粮草兵马皆须损耗,男儿们或上前线,或被征去做事,城里并没多少手脚俱全的流浪汉。 眼前这个恐怕是别处遭灾逃难过来的。 阿嫣虽不常出门,因手底下的管事来魏州半年,将市井情况摸清后时常禀报,对这些颇为清楚。 如今瞧见,难免诧异。 随行的陈越显然也留意到了,见阿嫣朝那边抬了抬下巴,便拱手应命,朝巷中去了。 三言两语后,那纨绔似是不服气,挥了挥拳头,招呼家仆爪牙就要围殴陈越。被陈越轻易擒在手里,扭着胳膊送到跟前,朝掀侧脸往外瞧的阿嫣道:“回禀主子,是孙家的公子在这儿仗势欺人。” “我可不是仗势欺人!”姓孙的纨绔立时反驳,“是那小子嘴巴贱,先对我说三道四的。我不过小施惩戒,让他往后老实点。” 陈越冷哼了声,看向那流浪汉。 流浪汉穿着十分破旧,身上补丁都快烂了,蓬着头发满脸脏污,手里拿了个破棍子,快跟乞丐差不多了。声音亦粗嘎沙哑,靠着墙理直气壮道:“他先调戏女子,我才骂的。” “我那是心疼人家姑娘……” 纨绔话音未落,便被陈越扭着胳膊提了一下。剧痛袭来,他瞧着碰见了硬茬子,嚣张气焰立时没了,忙哎哟哟的求饶,“好了好了,是我调戏姑娘在先。这是胳膊不是木头,你轻点拧啊,唉哟疼死我了。” 这样子实在太怂,都不值得动手。 陈越没好气,松开后朝他腿上踢了一脚,“给人赔礼。” 纨绔怕再挨揍,只能忿忿赔礼。 等逃出魔掌跑远些,才嚣张喊道:“臭小子你等着,下回再让小爷撞上,活扒了你的皮!”骂骂咧咧的威胁完,赶紧溜之大吉。 阿嫣嗤之以鼻。 倒是这流浪汉……她瞥了眼陈越,道:“我记得城里有几处万善堂,能给无家可归的人一个落脚的地方。他或许刚来不知情,你让人指个路吧。”说着,目光瞥向那流浪汉。 对方懒洋洋靠在墙上,一张脸脏兮兮的,眉眼半被蓬乱的头发遮住,望向她的目光里却流露一抹亮色。 在阿嫣瞧过来时,他立时垂下眼睛。 阿嫣没太留意,吩咐完毕后,仍驱车回府。 此处离王府已不算太远,陈越便让随行的侍卫将那流浪汉送去最近的万善堂,到时候安顿了保命的吃食住处,自会有人将这些无处可去的人搜罗起来,寻些差事度日。那流浪汉亦安分的跟着,直到管事的给了他粗布衣裳和米粥后暂被叫走,立时溜出屋子,越墙离开。 院墙外面,身着布衣的影卫抱剑而立,见他这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原以为公子锦衣玉食,学不来流浪汉的做派,却原来扮成乞丐也挺像的。要是让主君知道,公子竟然沦落到了被当成乞丐收留的地步,会不会气疯。” “滚开!找清水来。”流浪汉斥道。 影卫忍着笑,带他找了就近的一处民宅,讨了些水将脸洗净,连同乱蓬蓬的头发一道收拾好,而后换了身干净衣裳。 转眼间,蓬头垢面的乞丐就成了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他叫周希逸,剑南节度使的幼子。 这回谢�E与坐镇剑南的周守素暗通款曲,约好联手之后,因作战之策不便千里传递,周守素便派了幼子亲自过来商议。周希逸虽不及谢�E战功赫赫,却也是将门之子,并没带多少随从,直奔谢�E而来。 递给长史府的信里,他说的是二月中旬抵达魏州。 其实他早几日就来了。 先是远远瞧了河东麾下练兵的架势,摸了摸当地的民情,今日扮成流浪汉,就是想试试谢家治下的风气。 如今,诸事都已明了。 河东麾下精兵强将,不止魏州附近,便是远些的州城里,百姓也算安居乐业。比起剑南左右两个邻居麾下民不聊生,流寇群起的乱象,河东治下可谓太平。而今日的试探,也印证了州府的太平之象―― 纨绔调戏民女之事到哪儿都无可避免,他挑衅时其实是在闹市上破口骂人的,亦引得不少百姓随他唾弃。那姓孙的纨绔当时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后来挑着这僻静巷子,在角落里生事,想必是怕被巡城的人瞧见,亦可见兵马司巡城颇严。 至少没人敢当街造次。 制止纨绔的那人想必是跟衙门有牵连的,途径后立时插手过问,可见这样的事并不多见,否则该习以为常了。 就连这万善堂也是秩序井然。 除了老弱病残之外,不见几个手脚俱全的青壮男子,方才那管事还问他会做哪些事,想必是要安顿去处。 外有北梁窥视,内有皇家忌惮、郑獬捣乱,魏州城的繁荣气象下能有这般秩序,比帝王所在的京城着实强了百倍。 难怪会遭皇帝忌惮,屡屡试探。 这般治军理政的才能手腕,便是自称富庶安稳的剑南,也要逊色许多。 周希逸心里有了数,觉得此行收获颇丰。 更别说,还碰到了貌美声娇的姑娘。 明媚春光里偶遇佳人,多少令人心头愉快,周希逸心绪甚好,带了随从先找客栈下榻,打算明日去递名帖。 …… 王府里,阿嫣自然不知这些事情。 她停车时其实没想得太多。 凡事都讲究防微杜渐,魏州城里秩序井然,兵马司顾不到的地方出了寻衅之事,瞧见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免得那等纨绔尝了甜头,往后又躲在角落里仗势欺人,渐渐养出无法无天的毛病。 路见不平而已,她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这会儿心里记挂的其实是谢�E。 司裕能听得到墙外脚步声,以谢�E踏血而行练出的耳力,想必将她那番话听得一字不漏。当时他并未掀门而入,而是转身走了,也不知到底是何态度。 阿嫣毕竟在春波苑里过日子,又指望着往后能拿封和离书,跟谢�E好聚好散,对他的态度自然格外看重。 琐事萦绕,难免心神不宁。 她连话本也瞧不进去,翻了两页后就扔在旁边,索性登上凉台吹风出神。 乌金西倾,远处山头烟岚渐起,余晖映照的灿烂晚霞失了色泽时,春波苑里暮色四合。楼外杨柳安静摇曳,远处游廊上有人健步而行,墨金的春衫被晚风卷起,衬得他步伐如御风而行。 谢�E他终于回来了。 阿嫣倚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 小厨房里的晚饭都已齐备,由玉露带着摆在了抱厦里。 阿嫣提着裙角步下凉台,在廊下等了片刻,待谢�E走近时迎了上去,微微笑着道:“殿下回来了。” “嗯。”谢�E颔首,神色晦暗不明。 阿嫣便又道:“晚饭已经齐备了,殿下先去用饭么?” “好。”谢�E仍是惜字如金。 夫妻俩同往抱厦,就着尚未黑透的暮色用了晚饭。不过比起前些日饭后散步消食的闲暇,谢�E今晚显然没那般兴致,随便拨弄着米饭,瞧着阿嫣用饱了,便起身往内室去。进屋之前,淡淡瞥了眼玉露和卢嬷嬷,那两位会意,并没跟进去。 屋门掩上,灯烛半昏。 阿嫣多少有点忐忑,如常去给他宽衣解带,手指尚未触到蹀躞,却忽然被谢�E握住。 她诧然抬眉,正对上谢�E幽邃的眼睛。 “今日查出了乔怀远带来的一名奸细,倒让我想起件旧事。”他仿若随意的说着,手指摩挲她柔软指尖,俯身攫住她的目光时,带了几分探究的意思,“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第51章 吓唬 毕竟,我既娶了你,总要过一辈子…… 意料之外的发问, 令阿嫣微怔。 眉心跳了跳,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谢�E凑得更近, 深潭般的双眸盯着她, 辨不出其中喜怒,只问道:“那次诱捕小锦, 我们吵过一架,当时你说我什么来着?” 他微微偏头, 像是在回忆, 口中徐徐道:“刚愎自用、刻薄冷情、薄情寡义、狼心狗肺、铁石心肠、草菅人命……” 他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每个词蹦出来, 都让阿嫣头皮发麻。 他这是恼羞成怒要算账么? 阿嫣心中惴惴, 觉得他这会儿摩挲她指尖的那只手像是把刀,在磨刀石上霍霍打磨, 随时要架在她脖子上似的。 她抿了抿唇,迎着他深晦难测的视线,低声道:“殿下怕不是忘了, 当初我们说好是演戏给人瞧,事情过了之后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只说是不是?” “是说了这些, 不过……” 阿嫣当时因处境颇为艰难, 得了谢�E的赦免令后, 骂得十分欢快, 多少有点借机一吐心中闷气的意思。结果追骂一时爽, 这会儿秋后算账, 到底令人心虚。遂竭力挣脱他摩挲的那只手, 转身就往梢间里跑,受惊的兔子一般步伐飞快。 进了梢间,一眼扫见书架上那个上了小锁的锦盒, 赶紧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开了铜锁。 掀开锦盒盖子,里面是一张契文。 她拿到救命符纸似的,迅速攥在手里,瞧了一眼并非赝品,转身就想去找谢�E。 那位却已跟过来,就站在她身后。 阿嫣差点被他吓了一跳,忙将那契文凑到他的面前,暗自紧张之下气息都有点气息不稳,“瞧,这是当时殿下立的契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绝不计较!” 她借着昏暗天光,将那几个字特地指给谢�E看,纤秀白皙的指尖衬以墨色字迹,甚是悦目。 谢�E面不更色,“我没计较啊。” “那你为何要翻旧账。”阿嫣往后缩了缩,后背几乎抵在书架。 谢�E跨前半步,身体逼得更近。 因夫妻俩用饭时尚未入夜,卢嬷嬷只让人将正屋起居之室的灯烛点亮,梢间里尚未来得及掌灯,此刻夜色渐渐笼罩,屋里已是极暗。他那张脸的轮廓冷硬如削,剑眉下的双眸如同墨玉,在这昏暗氛围里看来,让人心里无端发慌。 阿嫣心里咚咚跳了起来。 谢�E唇角勾起点弧度,右手在她脸颊不轻不重地摩挲,徐徐道:“人都说夫妻琴瑟相谐,百年好合。既是要相伴过下半辈子,自然得熟知彼此的性情,慢慢磨合。”他凑得更近,鼻息热乎乎落在阿嫣的脸上,“你且说,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些缺点。毕竟,我既娶了你,总要过一辈子的。” 末尾这句话,他有意加重语气。 听起来像是温柔的言辞,因他那深晦莫测的眼神,落在耳中却让人愈发心虚。 阿嫣万分确信,他在听过墙角后还故意这么说,必定是在说反话。 甚至像是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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