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的官方负责人,悄悄的向旁边挪了挪,怕宋一道长发火的时候波及到他。 “路,星,星!”宋一道长咬牙切齿,看上去恨不得直接把路星星从屏幕里掏出来揍一顿:“这臭小子,等回来非练得他说不出来话不可。” 要不是他看了分屏直播都不知道,他这个弟子竟然在直播上就直接说自己是海云观的人,还把燕师弟拉下来。 真是造口业!心不净,修行不到位! 官方负责人想了想自家闺女,觉得要是谁敢指着他闺女一顿莫名其妙的臭骂,他可能也会忍不住冲出去给他闺女出头,揍那人一顿,管那人是不是老头呢。 这么一想,官方负责人看着路星星倒是顺眼了不少。 为了防止宋一道长情绪过激把路星星揍出个好歹,官方负责人想了想,还是帮路星星说话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年轻人嘛,总是有活力些,这又不是坏事。星星这孩子一看就深得宋道长真传,嫉恶如仇很有正义感,是个好孩子。” 宋道长皮笑肉不笑道:“对,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说我和星星这臭小子一样功课不精,然后揍了我一顿。” 话外的意思就是:我替这臭小子挨了一顿骂一顿揍,还不许我回头练练他吗?再说他本来就功课不精,看着嬉皮笑脸的,一点不像燕师弟那样缜密沉稳。 宋一道长掏出手机,全身关注的双手握着手机,用手写的输入方式,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输入框中写上对路星星的教导和训话,写了长长一段,好半天后才点击了发送。 然而等了好半天,消息都一直显示着未读。 宋一道长黑了脸色,道:“这臭小子,让他来跟着节目是来帮节目把关的,他可倒好,自己玩得很开心!” 官方负责人:“…………” 对不住了星星,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 在回去农家乐的路上,嘉宾们因为从村子边缘走过,所以也遇到了零星几个村民。 那些中年男人看着白霜的目光都阴沉而严厉,像是白霜敢仰着头在外面嬉笑着、还敢穿这种“暴露”的衣服,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但那些人看到白霜周围好几个男人瞪过来的示威目光,本来抬起来的脚步就落了回去,终究是没敢上前和几个嘉宾碰一碰。 只是在嘉宾们走过去之后,村民们还是“啐!”了一口,在他们身后低声骂道:“伤风败俗!” “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丢人!” …… 不仅如此,还有个老人在自家开着窗坐着,看到外面走过的白霜,眼睛一瞪就指着白霜骂了起来。 虽然这次燕时洵没有在场,路星星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冲了上去。 他远不比燕时洵的沉稳,直接一拳就干上了窗户旁边的墙壁,顿时一阵哗啦啦墙皮抖落的声音,把那老人吓傻在了原地。 老人强撑着自己的气势又害怕路星星下一拳真的打他,所以赶紧多骂了几句就立刻关上了窗户,直接躲人了。 白霜经过刚才一路上嘉宾们的开导,现在又被他们保护着,虽然被骂了心里还是难过,但还是昂首挺胸的从那些人面前走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只想缩在自己的小角落里。 等快要到农家乐,远远就看到院子的大门时,综艺咖看着走在前面和路星星正笑着打闹的白霜,有些感慨的向旁边的安南原道:“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有那老头一个人有病,没想到,这个村子里好多人都是这么个想法,这也太离谱了。” 不等安南原回答,听到这话的男明星就先“?恪绷艘簧?,道:“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向南地区很多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的。哥你虽然老家也是村子里的,但是野狼峰那边也比这里往北太多了,完全不是一样的民俗。” “我阿婆从小就告诉我,要保护女孩子,我长大进了艺术大学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风气。但是我很清楚,还是有太多向南地区的村子,是不把女孩当人看的。这个村子也是,虽然惊讶到现在还有这样闭塞不知道改变的村子,但是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安南原听了后,愣了好久。 他想起刚刚白霜那副低落又自闭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生活在这种地方的女孩,该有多压抑啊。连白霜这样开朗又外向的都被骂得不舒服,更别提那些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女孩了。想要活得直率开心,应该很难吧。” 综艺咖赞同的点点头:“周围环境对性格影响可太大了,这样完全不利于女孩的性格形成啊。我一个外人,都担心这村子里的女孩长大之后内向自卑起来,唉……” 虽然只是短暂的遇到,但几个人也齐齐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而几人一跨进院子里,就看到燕时洵闲闲的站在门口,修长的身躯斜倚在门框上。 燕时洵挑了挑眉,冲路星星扬了下下颔,磁性的声音喊着揶揄的笑意:“来,星星,叫师叔。” 路星星整个人当场石化。 “…………” 他像个机器人那样一卡一卡的扭着脖子,看向燕时洵,怀抱着一丝希望的试探着问道:“你,看了我刚刚的,分屏,直播……吗?” 燕时洵悠闲的点了点头,打破了路星星最后一丝幻想。 “看了。还听见你说不喜欢我,还承认我是你师叔。” “还有。”燕时洵双臂环抱在胸前,抬手晃了下手里的手机:“宋道长刚刚给我发消息,说是给你发消息你不看。既然我是你师叔,又和你在一起,就让我暂时代替他管教你。” “别害怕,把我当成你平时的功课师叔就好。” 燕时洵假笑道:“我是个很好脾气的人,绝对不揍你。” 路星星:“???” 我信你个鬼!相信鬼说话,都不相信你好脾气!要不要采访一下那些被你愉快送走的鬼怪啊? 不过听到燕时洵提到宋一道长,路星星还是赶忙掏出手机。 结果一看―― 好的,宋一道长连发好几条长消息,他都没看到。到最后,宋一道长直接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 臭小子,很勇敢啊。 路星星:“……” 他哭丧着脸赶紧给宋一道长回复消息,说自己一定会注意的。但是消息发过去,那边毫无动静,像是宋一道长已经气炸了一样。 路星星抖了抖,觉得自己等这次节目录制完后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顿训了。 “你喊我一声师叔,我就向宋道长求情,怎么样?” 燕时洵长眉微挑,锋利的眼眸中满是盎然兴味:“很划算的买卖,要不要试试?” “谁会叫啊!” 路星星梗着脖子,满脸倔强。 燕时洵不慌不忙,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倒计时:“3。” 路星星眼神闪了闪,想到宋一道长揍人时屁股都要开花了的疼法,有点怂。 “1。” 燕时洵也不给路星星留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 “等等!2呢?为什么没有2?”路星星慌了,赶紧抬脚追过去:“喂!燕时洵,你刚刚漏了个2,我还没考虑好呢,这不算数!” “道士知道有开始和结尾就够了。”燕时洵扬手挥了挥,漫不经心的往院子里走去。 路星星傻眼了。 看真叫不回燕时洵,路星星赶紧快跑几步凑过去。 “那什么……你走慢点啊。” “燕时洵!我们还有得商量,你别走这么快,你让我考虑考虑,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燕……”路星星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嗫嚅着小声在燕时洵身边道:“师,师叔。” 燕时洵停下脚步。 路星星没想到燕时洵会停下来,一个没刹住直接撞了过去,差点撞在燕时洵的后背上。 但燕时洵却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听声定位,直接一扬手拽住了路星星的肩膀,没让他和自己靠得太近,而是把他推远了些。 燕时洵缓缓转身,眼眸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乖,师侄。” 虽然他无意认回海云观,毕竟他师父李乘云自己就不在意,他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又怎么会替师父做决定。 但是看着之前像个骄傲的边牧大狗一样的路星星,一边心不甘情不愿,一边还是只能叫他师叔的模样,还是有趣极了。 燕时洵拍了拍路星星的肩膀,就愉快的单手插着兜走了。 只留下路星星站在原地泫然欲泣,看起来蔫嗒嗒的,像个垂了头的向日葵。 跟在后面进了院子的众人:“噗!” 屏幕前的观众们:[噗!] 路星星:啊啊啊啊!!! 但是路星星再怎么羞耻到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从两只耳朵里喷蒸汽出来了,他还是得和嘉宾们一起吃饭,并不能缩回房间里一个人哭唧唧。 毕竟午饭之后,马上就要重新去找晚饭的食材,并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而且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山里自力更生找食物吃,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自己搞砸,所以还是趁着中午提供午饭,多吃一些靠谱。 路星星一边眼里含泪,一边往嘴里噎着馒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众人心里发笑。 燕时洵倒是吃得慢条斯理,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像是在就着路星星这副可怜模样下饭。 只是燕时洵越看,路星星的脑袋就垂得越低,几乎都快要藏在桌子下面了。 这个前几天还背着宋一道长跑去找燕时洵的炸刺刺的年轻人,终于不再像之前燕时洵一说什么他就反驳什么的叛逆劲头,而是一心只想要逃离燕时洵的视野。 路星星:师父诚不欺我,外面的妖魔鬼怪确实多啊,燕时洵就算一个! 燕时洵微笑:我只是个好脾气的普通人,不要冤枉好人。 旁边的嘉宾们看着两人的互动,都在努力的憋着笑。 “对了燕哥,我们去村里的时候,发现个很奇怪的事情。”综艺咖笑着咳了一声,总算是良心发现的帮路星星解了围。 “就是那些村民,他们好像对女孩的意见特别大……” 燕时洵听着,脸色渐渐严肃了下来。 而厨房里,紧赶慢赶终于在嘉宾们回来的时候做完了所有午饭的张无病,累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散架子了,腰疼得不想动。 “导演,您来看下这个,有点怪啊。”副导演站在外面的阳光里,敲了敲厨房打开着的窗户。 本来还在躺尸的张无病精神防空,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声音突然出现。他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差点从凳子上翻下来。 “我的天!你差点吓死我。” 张无病拍了拍狂跳的胸口,被有些不好意思的副导演拽去了小院角落里的导演组聚集处。 “导演,从我们进了山之后,直播信号被干扰得严重,平衡器的功率调到最大才勉强能支撑住节目的直播效果。” 副导演让张无病看那些笨重庞大的直播设备上的数值,忧心忡忡的道:“我们刚才和视频平台那边也沟通过了,对方表示理解,在平台的技术层面上也支持我们,帮我们做了双通道的频率转换。但是我担心这样下去,等入了夜会不会被影响得更严重。” 张无病也一脑子的问号,奇怪的跟着导演组众人检查了半天。 “这个显示器……” 张无病忽然看到了旁边展示效果的小镜头上的异常。 他指了指那个屏幕画面,道:“这怎么全是红色的?坏了吗?” 副导演疑惑的看去,就见那镜头上,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像是流动的血液干涸后呈现出的凹凸不平。 “奇怪。”副导演嘟囔了一句:“过曝光了吗?难道镜头坏了?” 第85章 喜嫁丧哭(16) 燕时洵是知道家子坟村重男轻女这件事的。 不论是早餐店老板杨光的叙述,还是隔壁嘉村对于家子坟村的厌恶,都在说明从几十年前到现在,家子坟村从来没有改过这个问题。 这个村子不仅因为四面环山而地理上闭塞,更因为过于传统的思想而在心理上闭塞,几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 但是当综艺咖和燕时洵说起他们在村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对白霜持有不好的态度时,还是让燕时洵微微惊了一下。 路上遇到的几乎要冲过来的村民,随意辱骂陌生年轻女孩的老人……他们随意的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他们对女孩的管教是再正常不过的。并且理直气壮的认为,女孩不会进行反抗,就应该乖乖听话。 燕时洵所能想到的,已经不再仅是重男轻女,而是更严重的――宗族父权。 杨土也说过,在杨氏十几个村子里,只有嘉村是舍弃了过去传统的宗族制度,而是积极和外面对接,有了村支书和村委会,村里的大小事宜,都遵守法规来。 但是那些杨氏宗族的人们,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并不屑于外面的法规。 这样的压迫之下,杨花和杨朵,就是燕时洵已经看到了的牺牲品。 杨花被杨光带走,逃离了家子坟村。那,杨朵呢? 在综艺咖讲述的时候,燕时洵慢慢陷入了沉思当中,唇边刚刚的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的俊容上失去了笑容后,被笑容柔和了的面容,重新显露了那份锋利和不羁。 白霜颤了颤,觉得燕时洵的目光明明很平和,但在这一刻,却让她有种喘不过来气的畏惧感。 “燕哥,没事啦。”白霜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开朗道:“我已经想通了,那些都影响不了我了,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吧,我知道自己没问题就好。” 燕时洵的思维被白霜拉了回来,原本发散的目光落在白霜身上,足有几秒钟后,才道:“如果你不想再遇到村子里的人,可以留在这里。” 白霜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燕时洵是在照顾她的情绪,告诉她可以不用再和其他人一起出门寻找食材。 一股暖流从心中升起,白霜忽然间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放心,我没事的。”白霜扬起手臂,做了一个大力士的经典造型,俏皮道:“有燕哥在,有大家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餐桌上的人都被白霜逗笑了,刚刚因为综艺咖的讲述而冷下来的氛围,重新欢乐轻快了起来。 同样被逗笑了的杨云笑着笑着,眼角就有泪花沾湿了脸庞。 他看着白霜,复杂的目光中有羡慕和感慨的情绪闪过。 杨土也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周围的嘉宾们问起了外面城市里女孩们的生活,和长辈对待家里女孩的态度。 因为嘉村临近公路,所以从小到大亲眼见证了嘉村在对接外界的时候,一步步发展起来的杨土,对外面的世界有很重的好奇心,并且对自己不懂的事情虚心请教。嘉宾们也都很喜欢这个开朗又质朴的年轻人,有问必答的为杨土解释疑惑。 “外面的女孩也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吗?”杨土有些惊奇:“我本来还觉得城市里肯定比我们这开放,女孩结婚后要是生不出来男孩,也不用害怕。没想到外面远远比我想的还要先进啊。” 餐桌上的气氛忽然就梗住了。 杨土眨了眨眼,有些无措:“我说错什么了吗?” 但已经见过村子里的人对待女性态度之后,嘉宾们再听杨土的话,不免会多想一些。 “……为什么会害怕?”安南原张开嘴的时候,觉得自己连喉咙都是干涩的。像是不想问出这个问题,怕得到一个自己承受不了的回答。 而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云,给出了答案:“因为不想死。”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 尤其是知道杨花杨朵两姐妹当年遭遇凄惨事情的起因的燕时洵,更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杨云。 杨云却是痴痴笑笑,脸上半是笑意半是怒容,眼里还带着泪水,看起来疯癫又诡异。 …… 这顿午饭虽然丰盛,却吃得嘉宾们颇有些食不下咽,只是还顾虑着怕晚上找不到吃食,所以才勉强着自己下咽。等吃饱之后,就匆匆找了借口离开了餐桌。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嘉宾们关于女性的话题刺激到了杨云,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杨土倒像是知道什么内情,只是向众人道了个歉,说杨云可能是太累了,接下来他代替杨云来招呼大家,就带着杨云去了后院的房间躺着了。 只有剩下的嘉宾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虽然是突发事件,但是影响不大。”张无病没放在心上,而是一心两用,一边看着导演组的人在那里捣鼓直播设备,一边道:“老板应该是太累了吧,别放在心上,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燕时洵也注意到了角落里导演组不正常的忙碌,皱了下眉,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张无病挠了挠头:“倒也没什么,就是直播设备出了一点故障。” 副导演从检查到一半的设备下面钻出来,向站在旁边的燕时洵指了指那块用来让导演看效果的小镜头,道:“燕先生,从翻过山之后直播信号就一直在减弱,增幅平衡器一直调到了最大数值才勉强稳定住,但有个镜头又坏了。好在不是面对观众的,而且也和视频平台沟通过了,取得了那边的技术支持,应该能撑过这期的拍摄。” 燕时洵顺着副导演的指向看去,就见那镜头上照出的只有一片血红,看不清景色,却能看到斑驳的红色,一块一块,像是年久氧化后的血液。 不知道是不是镜头不稳定而造成了一道道的横向亮条,燕时洵竟然觉得那片血色,也随之起伏波动,宛如拥有生命力。 “我们也没检查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初步判断,可能是水汽进了镜头,影响了里面的光学元件,到导致成像出了问题。” 副导演见燕时洵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向他解释道:“这边的水汽太重了,湿气太高和光线过曝都会损伤镜头。我们也只能慢慢修理。燕先生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车上还有备用镜头,实在不行我们就翻山去取一趟。” 燕时洵几乎是本能性的察觉镜头不太对,但是他细看良久,却什么异常都没有看出。 因为旁边其他导演组的人还等着修理设备,他也只好暂时作罢,将空间还给工作人员。 这时,嘉宾们也都拿好了干活的工具,一手拎着铁锹铲子等农具,后面还背着个大背篓,准备稍后将找到的食材柴火等装在里面。 除了综艺咖和男明星这样小时候有过村里生活经历的,其他嘉宾多是城市里长大的,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一时拿着工具很是新奇。因为刚刚午饭时餐桌上的僵硬氛围而尴尬严肃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安南原还背着背篓直接当场发挥了一段舞蹈,明明是朴素的背篓,也能被他发挥得像是舞蹈盛宴上的重要装饰物,看得嘉宾们直鼓掌叫好。 屏幕前的观众们也两眼放光,感叹安南原不愧是顶级偶像,这份舞蹈实力真的没得说。 “白霜。” 临出门的时候,燕时洵却从嬉闹的众人中叫住了白霜。 他随手从旁边的花丛中折下几朵花,长长的花茎在他手中像是柔软顺服的绳子,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其中,很快,一只花环就在他的手中成了型。 白霜本以为燕时洵是要安慰她,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不由得看呆了,目光直愣愣的落在燕时洵手上的动作中,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成型的漂亮花环。 她明明一直在看着,却只是眨了眨眼的时间,眼睛就已经跟不上燕时洵的手速了,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得过分,几乎带出了一片残影,只让人大呼惊奇。 “送你的。”燕时洵抬手将那花环放在白霜的发顶上,唇边扯开一抹笑意:“村里的女孩子刚摘了花,不能只有你没有花戴。” “去吧,玩得开心点。” 白霜的眼里闪过惊喜,没想到燕时洵还会有这样安慰人的方法,顿时心里最后一丝因为村民接连的辱骂也消失了,满心都是花朵和阳光带来的美丽。 那戴在她发间的花环,在阳光下隐约闪烁过金光,有一个一个金色的字符缠绕在花环周围,又隐没在空气中。 没有被人注意到。 她惊喜的笑着向燕时洵连连道谢,然后美滋滋的转身跑向门口等她的嘉宾们,裙角翻飞,俏皮得无忧无虑。 无论是嘉宾们还是看到了这一幕的观众们,都不由得惊奇的感叹着。 [我以为燕哥是人间酷哥,惹他必死的那一种。没想到燕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编花环,就算是再细心的朋友也想不到用这一招来哄人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在看到燕哥编花环的第一时间,就抽出我旁边的手工塑料条,想要和燕哥学怎么编,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燕哥已经编好了?大脑:你看会了吗?眼睛:完全没看清。啊啊啊这是魔法吗!] [呜呜呜燕麦暴风哭泣,要羡慕白霜小姐姐,我也想要燕哥给我编的花环。虽然燕哥一直冷冰冰的叫我们不要喜欢他,但是这怎么忍得住嘛,一个又酷又飒的男人,上能打架捉鬼,下能编花环哄人。请问这个男人是神仙吗?可恶,我得想个办法得到他。] [燕哥还总是想走,虽然我也不忍心看到燕哥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这样的燕哥要是跑了,我上哪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啊?娱乐圈里和燕哥相似的一个都没有,想要找代餐都找不到。所以只能委屈燕哥了,实在是燕哥太,太勾人了!!今天也是为燕哥疯狂心动的一天。] [惊了,我以前一直特别嫌弃男人拿花,觉得很不搭,但是看到燕哥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刚柔并济,真的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而燕时洵闲闲的单手插兜,转身向后面杨云所在的房间走时,就听得邺澧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你给她编了花环。”邺澧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带着点酸意:“我的呢。” “为什么要有你的。”燕时洵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白霜是被骂了心情不好,你是怎么的了?而且你这么大一个男的,带花不奇怪吗?” 邺澧本来想说自己也被骂了,但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敢骂自己,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与天地规则无异,不能轻易出口。 于是他只好道:“因为你没有给我,所以我心情不好。” 燕时洵:“……你心情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邺澧半点不慌:“因为是你导致的因果,你要负责。” 燕时洵气笑了:“滚。” 邺澧锋利的长眉一挑,唇边竟是有了笑意:“现在我被你骂了,心情不好。” “所以,花环?” 邺澧向燕时洵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一副索要花环的模样,气势半点不虚。 燕时洵:“……” 啧,这人怕是有病。 …… 虽然最后没有给邺澧编花环,但燕时洵还是将自己随身的小物件给了邺澧一个,才从他的围堵中脱身而出,顺利的去往杨云的房间。 整个农家乐都是新修建的,只有杨云住的这一间房屋年代已久,瓦片也因为风吹日晒而严重磨损。从外面看,几乎和危房无异。 房门大开着,杨土不在,只有杨云坐在破旧房屋里的凳子上,正愣着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燕时洵敲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燕时洵环视了一圈屋子,干脆迈了进来。 家徒四壁。 这房屋可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因为湿气和雨水,房子里的墙壁上到处长满了霉点,黝黑一片,令人看了便心情不舒服。房间内的家具极少,只有最基本的几样,并且同样年代久远,带着不少使用过和磨损的痕迹。 但明明杨云自己也亲口说过,农家乐赚到的钱,让村民们都嫉妒不已。他拥有这么多的财富,连农家乐里的建筑都修建得漂亮,却不肯稍微修缮一下自己的房间。 像是哪怕稍微动一下,有什么东西就会消失。 “杨云,还好吗?” 燕时洵径自在杨云对面坐下,好半会儿,杨云本来空洞的看向空气的眼睛,才渐渐有了定点。 “燕先生?”杨云眨了眨眼睛,从自己的记忆中脱身而出,看了周围一圈才慢慢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向燕时洵笑道:“让你看笑话了,我刚刚又走神了。” “从我妈走了之后,我就总是这样。”杨云摇了摇头,声音近乎于叹息。 燕时洵安慰了杨云一阵,等杨云的情绪稳定下来,才神色自然的问出自己看到房屋的破旧程度时内心的疑惑。 在燕时洵的有意引导下,杨云也慢慢放下了心防,和燕时洵说起了房屋的历史。 燕时洵判断得没错,原来杨云一直所在的这间房屋,就是杨云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一起住了二十年的房子。 在母亲死后,杨云一直沉浸在自责中,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当时离开了村子,以致于母亲发急病时连个可以呼救的人都没有,母亲也不会离世。 所以杨云即便赚了钱,也一直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没有搬走,也没有随意更改房屋的模样。 “我总觉得,我妈还没有走,她还会回来。我不敢改房子,我怕她迷了路,认不出我们的家。” 杨云的神情有些恍惚:“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妈回来,等她回来入梦看看我,我也好向她说一句对不起。” “我妈这辈子命苦啊,明明她年轻的时候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本来还有机会可以上学,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要不是我爸,要不是族里的人……” 杨云的声线颤抖着,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我小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杀了我爸给我妈报仇,也发誓要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带我妈离开村子,去找她自己的家。” “可是,可是……” 话没能说完,杨云已泣不成声。 燕时洵在破旧的房屋内静坐良久,微垂着的锋利眉眼中,带着浅浅的感叹之意。 即便他走过再多的地方,见过再多的人,也总是会忍不住感叹,人世间的无常。 他的目光扫视过房屋里的布局和物品,然后便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杨云一人。 而另一边,嘉宾们已经上了山,正说说笑笑的在翻找着可以当做食材的东西。 因为杨土之前的示范,所以他们也认识了不少东西,现在也算是有模有样。 秋季太阳下山时间早,在出门的时候,燕时洵和杨土都告诉过他们要在黄昏之前回去。所以嘉宾们也不敢耽误时间,进行了分工合作,一些人去捡柴火,一些人去找食材。 秋天的落叶在山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明明靠近山脚,但土层却像是很久没有人走过,松软得几乎可以让人一脚陷进去。 白霜正在和赵真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在砍长满栗子的枝条,一个人在弯腰将那些栗子扔进身后的背篓里。 干了一会儿,白霜就捶着腰直起身,想要休息一下。 但就在白霜直起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被树枝遮挡的山上,有一头鲜血淋漓的鹿在枝叶的间隙一闪而过。 那鹿浑身血污,皮毛翻滚,像是被啃食撕咬过的,连白惨惨的肋骨都露出了一大片。它僵硬的动态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标本,皮毛上的血迹也早已经干涸凝固。 它似乎看到了白霜,那双浑浊没有光亮的黑色眼珠朝后看了一眼,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唯有树枝晃动,像是证明着白霜看到的不是错觉。 “白霜,白霜?”赵真有些奇怪的的喊着自己半天不捡栗子的搭档,结果一回身,就看到白霜浑身僵直像是吓傻了的模样。 赵真赶紧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好半天,白霜才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四肢,她抬起手,颤巍巍的指向那鹿消失的方向。 “有,有……” 赵真抬头看去,却只看到还在空气中微微晃动的叶片。 第86章 喜嫁丧哭(17) 嘉宾们本来都分散在附近,边干活边抛着梗和身边的搭档说笑着。 先是距离白霜摘栗子这一组最近的安南原,发现了不对劲。 安南原本来还在和综艺咖一起砍着一丛已经枯死了的灌木枝条,却忽然听得不远处的赵真一直在呼唤着白霜的名字。因为白霜今天刚遭受过打击,所以安南原也下意识的多关注了白霜不少,在听到赵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还带着诧异和担忧时,他就赶紧直起腰,向白霜那边看去。 就见白霜僵立在原地,抖着手一直在指向远处的什么东西。她的脸色煞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安南原心中一紧,立刻就想到了他们在前来家子坟村的路途中,在树林里看到了尸体的事情。于是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柴火,快走了几步到白霜那边。 “怎么了?”安南原顺着白霜指向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了随风晃动的枝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他匆匆和赵真说了一句让赵真照看着白霜,就大跨步往那边走去,拨开树枝往上走,想要靠近了探查那里吓到白霜的,究竟是什么。 安南原不同寻常的举动引起了综艺咖的注意,也赶紧放下手里的背篓,快步走了过来。 随即,因为这边的异动,所有的嘉宾都陆陆续续的发觉了白霜的不对劲,纷纷聚集了过来。 “白霜这是怎么了?”路星星有些愕然的看着浑身都僵住了的白霜,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却毫无反应。 白霜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却紧缩成点,鼻孔也微张,显然是被吓得狠了,半天都没办法给出反应。 “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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