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了笑意,脆珠子落玉盘似的,道了几句“称心如意”“岁岁喜乐”之类的吉祥话。 那女子果然将轿帘挑高了些,探出头,一双肿得好似桃子的眼看过来,悲中乍喜:“这真是…多谢。如此厚礼,敢问是哪家小姐?” 云锦被她问得微微一愣,不敢说姓冯,唯恐露了行踪。她语塞了一瞬,在女子追问下,才模糊搪塞道:“…姓孟,姓孟。” 正巧那厢冯玉殊此时也突然掀开了一点轿帘,往这边瞧了一眼,见状冲女子微颔首,明澈目光中隐有惺惺相惜之意。 女子拭去泪水,料想这便是云锦身后主家了,忙讷讷向她道谢:“多谢孟小姐。” 冯玉殊听清了,微微错愕。 女子看清冯玉殊眼中神色,有些局促地蜷了蜷手指,“啊”了一声,慌道:“实在是失礼,我是说,多谢孟夫人。” 这回连云锦也愣了,和冯玉殊对视一眼,回过神来,噗哧一笑,捂住唇笑弯了腰。 冯玉殊无奈地剜了她一眼,垂首回了礼,轻声启唇道:“…不必言谢。” 孟景就坐在马车前,落拓青竹一样的背影,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她只觉得耳后发热,不敢去看他反应。 云锦走回马车来,前脚刚上了轿,旋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久了蓦然放开的笑来。 冯玉殊面皮薄,作势要挠她,她也不躲,只是眉飞色舞地,要同状况外的楼关山讲刚发生的事。冯玉殊“哎呀”一声,宽袖从膝上拂落,真的恼了,平时不动窝的一个人,竟站起身来,要来捂云锦的嘴巴。 楼关山挑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从旁火上浇油:“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了?” 轿中好热闹。 孟景和楼关山轮流驾车,有时换了孟景进来休息时,气氛又会骤然静下来。 云锦已经不再从心底惧他,两人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冯玉殊和孟景也不说话,大多数时候,她在一旁掌着茶,看两人一脸严肃地下双陆棋。 这两人,凝神静思时,都会无意识地颦眉,微抿起唇,莫名有些相像。听说是心气甚高、又极固执的面相。 冯玉殊遭遇人生重大变故,这一路上,比从前还要心软。 路遇荷重而行的老人和幼童,也要扶一把、送一程。也有人殷切问她名姓,有云锦弄巧成拙在先,开了先河,冯玉殊便破罐破摔,一律说是姓孟。 孟景没脸没皮地靠在她肩上,也同她一起,透过帘子的一角,去看马车外的人。第一次被人这样殷切的感谢,他面上隐隐浮出一丝好奇的神色来。 冯玉殊偏过一点头,瞥了眼另一头正低头沏茶的云锦,用一根指点了点他额,将人拨开了些:“正好,为你积些功德。” 她心中还记挂着那文王卦,怕他真的不得善终,入不了轮回。又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只默默用这样的方式祈念他平安。 孟景不倒翁一样,被她葱白指尖推开一点,又荡回来,顺势圈住冯玉殊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他眸光一闪,嗅到她颈侧淡香,偷香窃玉,沉迷地吸一口。 余光中,云锦动了动,好似将抬起头。冯玉殊挣了挣,手肘抵到他小腹,他从善如流地放开她。一张脸,看向帘外,又恢复了寻常的淡漠、无关心的模样。 夜晚在客栈打尖时,是孟景最快乐的时候。他终于不用睡窗台,现在他每晚都睡在冯玉殊铺得格外软、格外香的床榻上。 还可以缠着冯玉殊做快乐的事。 她每晚沐完浴后,总要躺在榻上看会儿书,这个时候他就可以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和冯玉殊亲亲抱抱。有时候,遇上冯玉殊比较纵容他时,还可以吃她的乳儿,或是拽着她软嫩的手心,抚慰他身下粗硬的那根,和饱涨的囊袋。她微垂下睫,不敢看他,五指微微发酸。他偏要与她额间想贴,盯着她皮肤下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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