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看着她手里的火系异能,沈景元瞪大双眸愣在原地:“妻主,那些火原来出自你手,可你不是木系异能和治愈系异能吗……” 之前看到妻主用治愈系异能救墨霄云时他就想问了。 在内围遇到妻主时他太紧张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拿的火把,如今看到真的是火系异能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的妻主,为什么会觉醒这么多异能? 在附近找了个较为隐秘的地方藏着,苏瑶握着他那因为被烧而有些黑乎乎的前爪问:“景元哥哥,很疼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待在那里实在太过危险,不得不用这种办法将你唤醒。”她语气中溢满了心疼,但并不后悔。 再来一次,她还会那样做的。 沈景元连连摇头:“妻主,我怎么舍得怪你呢?” “我只怪我自己不中用,还要靠妻主冒险救我!” 二人等了会儿,见没有动物追过来,都放心了不少。 苏瑶见沈景元眼巴巴望着自己,遂开口。 “景元哥哥,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何会有火系异能吧?” 第25章 永永远远都陪着你 黑夜,它犹如一块儿密不透风的绸缎,将整个蛇部落紧紧裹挟在其中。 族长的山洞里。 苏禾躺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生出许多躁意来。 脑海里都是姜朵跌跌撞撞跟她报信、哽咽着说苏瑶在森林里失踪的画面。 她本不太在意,遣了部落许多等级高的兽人出去找,就连她的几个兽夫也跟着去了,本以为定能很快就将苏瑶给找回来。 可如今已然夜深,竟都还未回来,她有些坐不住了。 “苏瑶,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作为阿姆,她眉眼间还是流露出些许担忧来。 虽然她不喜苏瑶,但苏瑶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么晚了还在那危险重重的森林里,作为阿姆她又如何能真的不担心? 她走到山洞外,看着黑漆漆的蛇部落叹息一声。 随后双手合十对着东方祈祷,嘴里碎碎念:“兽神大人,求您保佑我的女儿她能平安归来……” 后面不知说的什么,都随风飘散了。 说完这些,她表情恢复一贯的威严重新走回了山洞,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是错觉般。 …… 原始森林。 银月湖面,细碎的月光三三两两地洒在上面,看起来亮晶晶的格外美丽。 湖的周围树木成林,杂草丛生。 一阵微风拂过,树的枝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响。 看起来,似乎很是静谧。 又有谁知,这看似静谧的森林中潜藏着无数危险。 苏瑶和沈景元来到银月湖后本以为安全了,没成想那些动物的鼻子实在太尖,很快又寻了过来。 还好苏瑶有火系异能,边逃跑边抵挡了一波又一波,但异能眼看也快要消耗殆尽时,又带着沈景元折返回来。 并且,她路上采摘了一种臭味很浓的草,将其碾碎了涂抹在她和沈景元的身上,将身上的血腥味隔绝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动物闻不到血腥味后果然被他们甩开,并且跟无头苍蝇一样追,离银月湖越来越远。 狼狈的苏瑶和沈景元依偎在一起,闻着彼此身上冲鼻的味道却没有时间嫌弃,都在大口喘气。 沈景元是真的再也动弹不了分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痛得麻木了。 苏瑶抱着他的狗脑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给他力量和安抚。 好一会儿她才说:“其实,我所觉醒的异能并非是某种特定的异能,而是复制异能。” 狗狗蓝色眸子瞪得老大,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震惊。 他听说过复制异能。 那是千年前,兽神大人成神前所拥有的异能,被称为兽世大陆的异能之最。 复制,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复制其他兽人的异能为己用,但具体怎么样操作不得而知。 想不到他的妻主居然会觉醒跟兽神大人一样的复制异能? 见他那般震惊,苏瑶表示理解。 毕竟复制异能强大得可怕,乃是异能之最。 “景元哥哥,我是因为这几天分别复制了苏念、许明泽以及墨霄云他们的异能,所以才会呈现出你所看到的木系异能、治愈系异能以及火系异能。” “若非我出门前复制了墨霄云的火系异能,今日恐怕我们都已经死在了这里。” 想到什么,苏瑶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要答应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吗?” “我刚刚觉醒尚未强大,若现在复制异能被公之于众,难免会遭到嫉恨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可不是普通的木系异能能比的,你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 “景元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会替我保守好这个秘密的,对吗?” 墨霄云也只知道她拥有治愈系异能,她暂时不打算告知除了沈景元以外的其他兽夫。 并非不相信他们,只是知晓她拥有复制异能并非什么好事,若非这次的不得已和共患难,她也不打算告诉沈景元。 震惊过后,沈景元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开口:“景元说过,会永远忠诚于妻主,会替妻主保守好这个秘密!” 苏瑶低头,在他的狗嘴上亲了一口,笑道:“真乖,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沈景元心满意足的晕死过去。 苏瑶双手紧紧搂着他,轻声说:“睡吧。” 她疲惫得很,但却不敢闭眼怕有危险。 看着晕过去的狗子,她想起前世自己受伤濒死时,沈景元就是这么将她抱在怀里。 忍着眼泪安抚她:“妻主别怕,睡一觉就好了,景元会陪着你,永永远远都陪着你……” 另一边。 在森林里寻找苏瑶和沈景元的姜朵和陆鸣安他们,听到了森林内围传出来的狼嚎声后就迅速朝着内围而去。 一路上,他们举着火把叫着苏瑶和沈景元的名字。 “阿瑶!” “沈景元!” “瑶瑶,你在哪里啊?” ……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动物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看到他们后跑得老远。 原本江施琅打算直接往内围而去,顾轻舟却突然拦住了他:“阿父,中围有个银月湖,不如我们先去那里找找吧!” 他还特意解释:“我一路观察,发现之前那些动物大多都从银月湖方向而来,它们在追的会不会就是妻主和景元他们呢?” 飞在半空的花惊鸿有些不屑:“刚刚那些狼嚎声听着就是从内围传来的,我们不赶紧去营救,还去什么银月湖,你就不怕妻主真的遇到危险吗?” “顾轻舟,看你平日里老实,没想到内心如此狠毒!” 见花惊鸿这个时候还在挑拨离间,顾轻舟冷冷瞥了他一眼:“去内围本就要经过中围,就算去银月湖不过是换条路罢了!” 顾轻舟是出了名的温润,如今却表情发冷,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 陆鸣安狐狸眼眯了眯,拍了拍他的肩膀:“顾轻舟说得不错,不如我们就先去银月湖吧?” 江施琅思索了一下刚刚顾轻舟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颔首:“出发银月湖!” …… “阿瑶!” “妻主!” “沈景元!” …… 在后半夜,苏瑶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声音。 她眸中盈着泪,笑着对怀里已经变成小型狗狗的沈景元说。 “景元哥哥,我们得救了。” 第1章 缺钱再来找我 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 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 “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 姜音拧起眉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 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 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 三年合约,不长不短。 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 暧昧节节攀升。 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 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 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 随后,是更蛮力的进攻。 …… 一小时后。 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裴景川在外抽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背影,“确定不续约了吗?” 姜音一顿。 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二十二岁的她遭遇家庭破产,父亲坠楼,妈妈也一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再加上被债主追债,四处躲藏,最难的时候她连天桥底都睡过。 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带着妈妈,一了白了。 碰上裴景川,是意料之外的幸运,三年合约,各取所需。 裴景川应该算是最佳金主吧, 床上闷头干不玩其他的,对她也大方,除了妈妈的医药费,生活上也从不亏待她。 但是不幸运的是,她这只笼中雀动了感情。 她的身体被填满时,心也被占满了。 还续约吗? 这句话,是拉她入地狱的诱饵。 哗啦啦的水流,遮掩了姜音真实的情绪,“不续了,我妈病情好转,想让我早点生个孩子。” 裴景川来到她身后。 他抽的烟很好闻,清淡而冷冽。 他贴着她,暧昧地问,“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嗯。” “这么快,了解过了么?” “男人大多一个样,感情慢慢培养。” “哦?那尺寸呢?” 姜音脸一红,“都还年轻,我不必担忧这些。” 说到这,她又变得严肃,“裴景川,我很认真。” 短短几个字。 听起来像是在告诉他别玩了,又像是试探。 但是她的试探,毫无胜算。 裴景川轻笑了一下,“怎么没想过跟我结婚?” 姜音听他这么调侃,便知道自己赌输了。 她侧过头,两人亲密的交颈,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眯了眯眼,轻易就来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开,指了指时间。 她嗓音还带着事后的娇媚,却又很无情,“十二点多了,我们的合约关系结束了。” 再来一次可就不礼貌了。 裴景川轻呵。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真喜欢你的理智。” “缺钱的话还来找我,我随时等你。” “后会有期,音音。” 他永远都这样,用温柔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距离拉开,四周的空气就冷下来了。 这预兆着结束。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肿胀。 “裴景川,后会无期才对。”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门去给妈妈办理出院。 推开病房看见自己上司在里面帮忙,她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上前道,“顾总,不用劳烦你。” 她这么客气,生疏得让人尴尬。 顾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还在怪我?” 姜音一愣,摇摇头。 姜家还未破产时,他们曾是世交,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两人也曾是亲朋口中的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父亲跳楼那天,她一次又一次的拨打顾宴舟的电话,刚开始还能接通,再打过去就是盲音。 等父亲下葬后,不死心的姜音也曾去顾家找过一次,可是她连顾家大门都没进去,只是保姆冷冰冰的将一个白包塞到她手里,里边是2000块钱。 从那之后,顾宴舟三个字就彻底从她生命里剔除了。 而他们现在成为上下级关系,也是阴差阳错。 上个月公司大换血,姜音所在部门空降一海归领导,竟然是顾宴舟。 姜音对事不对人,工作和过去,肯定是前者重要。 顾宴舟藏起情绪,故作轻松道,“那你调整一下状态,过阵子我带你去吃饭,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好。” 半个月后。 跟客户见面,姜音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裙子。 她乘坐顾宴舟的车,到达酒店门口。 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姜音视线一晃。 是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路虎。 裴景川最爱开路虎,低调稳重。 那辆车曾开去过荒郊,夜深人静,月夜当空,她躺在路虎的车顶,被混账裴景川折腾到天亮。 回忆跟现实交叠,路虎车门开了。 裴景川的长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贵。 第2章 跟他好上了? 姜音心脏一缩。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用力的拉回视线。 可身边的顾宴舟,突然朝着那边招手,“景川。” 姜音一愣。 他说的那个朋友,是裴景川吗? 裴景川朝这边走来。 验证了她的猜想。 他逐步靠近,仿佛不曾认识姜音,打趣道,“宴舟,你女朋友?” 顾宴舟淡淡一笑,“别开我的玩笑了,小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海州集团的总裁裴先生,这次就是要给裴先生的未婚妻设计订婚礼服,想来想去,公司只有你最合适。” 未婚妻…… 三个字像千斤巨石砸在姜音的心上,密密麻麻的剧痛,将她牢牢困住。 姜音看向他。 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子,衍生出一大片阴影。 将她裹挟。 仿佛无形的牢笼,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过。 他客气的跟她握了握手,熟悉的温度,紧紧缠着她。 “幸会,裴景川。”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只有她能听得懂的温存。 姜音不动声色,陪他演戏,“你好,我是姜音。” 裴景川勾唇,故意道,“姜音?很好听的名字。礼服设计姜小姐多费心” 姜音呼吸一紧。 他们初识时,当晚就去酒店滚了床单。 他占有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叫什么?” “姜……音。” “姜音?很好听的名字。” …… 清晰的回忆,无情拍打着她。 让姜音水深火热。 她知道裴景川是故意的,他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拿捏着她的喜欢,为所欲为。 姜音不想在他面前自乱阵脚。 冷静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餐桌上,姜音做陪衬。 裴景川跟顾宴舟聊天。 聊到他未婚妻,顾宴舟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还是她?” 三个字,扯了一下姜音的神经。 仿佛是幻觉,她感到裴景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片刻。 随后又移开,淡淡嗯了一声。 顾宴舟调侃,“你可真痴情,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订婚时间定了吗?” “等过了她的生日再说。” …… 这顿饭,姜音吃得无比艰难。 结束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下起了小雨。 顾宴舟接到家里电话,得回去一趟。 冷风阵阵,顾宴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头,“时间不早了,我让景川送你回去,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而后,他就跟家属似的,跟裴景川说,“辛苦了景川。” 裴景川目光幽幽。 没有回应,毫无情绪。 但姜音清楚。 他此刻的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 姜音心情复杂地上了车。 椅子上的皮质纹路,烙着她大腿上的肌肤。 熟悉,刻骨。 裴景川没有立即启动,而是神色平静的抽出一支烟,捏在指尖。 “音音,帮我点上。”他看向她。 姜音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明明已经分开了,她不用再听话,但姜音却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 火光跳跃,映亮他半边脸。裴景川脸颊微陷,吸了一口烟雾,对着姜音的脸轻轻吐出。 姜音没躲,烟雾熏得她眼角微红。 裴景川注视着她。 三年前的时候,她四处奔波,瘦得皮包骨。 如今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分开也没多久,就又掉没了。不施粉黛的脸,白皙得怪叫人心疼。 可怜,却又让人很有欲望。 裴景川克制着冲动,看向她纤细的指尖,“怎么伤的?” 姜音微愣,看向那一道快要愈合的口子,缩回手,“小问题,多谢裴先生关心。” 裴景川发出一声闷笑。 “裴先生?”他调侃,“有了新欢是不一样了,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 姜音僵硬的扯了一下唇,“你都要结婚了,我们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吃醋了?” 姜音如同被戳到脊梁骨,“没有!” 她演得不算好,却取悦了裴景川,让他忍不住索吻。 姜音心如擂鼓,在嘴唇碰上的那一刻,转头避开。 裴景川正好看见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顿时欲望全无。 他伸出手,将衣服丢到一旁。 他眼底分不清喜怒,“顾宴舟对你挺宝贝,跟他好上了?” 姜音抵住他的胸膛,“没有,他是我的上司。” “不是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裴景川半真半假的说,“他条件不错,你不会吃亏。” “……” 姜音真受不了这种被他压制的感觉。 她迫切的想跳出来,故意道,“看情况吧,我妈很喜欢他。” 裴景川面无表情地坐好。 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车子。 姜音没有准备,整个人往前一送,撞到头。 她又气又怒,捏紧拳头看他一眼。 算了,不跟他计较! 车子到了楼下。 裴景川看向眼前的老破小,拧着眉,“之前那套房子,你怎么不拿去用?” 姜音轻轻开口,“不是我的,住着不习惯。” “写的你的名字,怎么不是你的。” “裴先生倒是提醒我了,有空你把房子过过去吧。” 话说到这,裴景川再继续,就没意思了。 他下车,“我送你上去。” 姜音可不敢。 好不容易才分开的,她不想再陷进去。 房子七层楼,没有电梯,姜音每到一个楼层,就亮一盏灯。 站在房子门口,姜音气息微喘,转头朝下看。 裴景川没走。 人站在车头,仰头看着,确定她安全到达。 姜音心里苦涩难言。 她无力的打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刺激得她神经一跳。 她迅速冲进去。 煤气泄漏,妈妈昏迷倒地。 “妈!”姜音大喊一声,抱起姜妈妈一看,早就脸色煞白。 她急得快没有理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求助。 置顶的号码是裴景川。 她顿了顿,迅速略过,拨打了120。 …… 救护车没来,裴景川来了。 姜音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救世主,抱起了昏迷的妈妈。 第3章 两条杠 一个字没说,他一脚油门直达医院。 医生拿着手术协议书出来,“病人情况恶化了,得马上做手术,赶紧签字吧。” 姜音还没有缓过神,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她低声问,“医生,我妈妈会没事的吧?” 医生,“钱到位,就没事。” 姜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 这么着急的手术,恐怕需要不少钱。 这几年,她总是被钱勒得喘不过气。 姜音累极了,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一弯腰,不知道顶撞到了哪里,她喉间涌起一股酸水,连着干呕了好几下。 霎那间,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跟裴景川最后那一次,她就该来姨妈的。 但是…… 分开到现在,一直都延迟没来! 姜音惊恐至极,不敢往怀孕那方面想,却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趁着妈妈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姜音去外面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她不敢测,揣着验孕棒往回赶。 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见裴景川在外面。 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接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没说话,眉心紧紧皱着,是从未出现过的挣扎。 好像不高兴。 可更多的是不舍得。 …… 姜音的心仿佛被插了一刀,疼得她痉挛。 厮混三年,这个男人对她好过,也无情过。 却唯独不曾这样。 只有让他深爱过,念念不忘的人,才会让他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电话那边的人,是她吗? 裴景川心坎里的白月光。 不多时,裴景川就挂断了电话,回头看见了她。 姜音回过神来,下意识将验孕棒藏在身后。 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裴景川对她这些小动作不是很感兴趣,逐步走近。 他淡淡问,“伯母情况怎么样?” 姜音麻木的挪开视线,“很好,谢谢你。” 明明刚刚还很凌乱的思绪,此刻突然就平静了。 她鼓起勇气说,“等你有空了,就把礼服的要求发给我吧,我会在规定工作日内给你满意的回复。” 裴景川目光深邃,“嗯。” 姜音掉头想走,裴景川看着她苍白的脸,又问了一句,“真没事?” 姜音没回。 越走越远。 …… 马桶上,姜音抱着验孕棒,双眼紧紧盯着。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直到两条杠出现在视线里,她才缓缓地,重重的,呼出那口郁闷之气。 她手脚发软。 果然是怀孕了。 脑子一片混乱,她唯有一个想法——不管孩子留不留,都不能让裴景川知道。 他厌恶婚姻,厌恶孩子,厌恶所有能束缚他的一切羁绊。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突兀得如同钢丝划过心脏,她整个人都绷紧。 姜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医院发来的扣款消息。 她有些怔愣。 妈妈的医药费,已经交了,从以前那张卡里自动划走的。 那是裴景川的附属卡。 他在给钱方面大方又体贴,从不会让姜音主动来要,都是他主动给。 可那都是以前了。 这次分开,是姜音失眠了无数个夜晚,才终于咬牙做的决定。 要因为这四十万,又重蹈覆辙吗? 姜音抓着头发,很无奈。 钱已经交了,不能退,姜音冷静下来之后,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 他嗓音慵懒,似乎早就等候多时,“怎么了,音音。” 姜音耳尖发烫,把手机拿远一些,“我没想到今天医院会扣你账户里的钱,那笔钱我过阵子还你,行吗?” 裴景川轻笑,“我不借账。” 姜音放软声音,“我身上暂时没有那么多,你宽容一下。” “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不够清楚么?音音,我不借账。” 他的弦外之音,姜音怎么可能听不懂。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姜音咬了咬唇,拉扯道,“我争取一个月之内还你。” 裴景川,“太久了,我不想等。” “……半个月。” “没有关系,没有本事,你半个月拿到四十万,用什么法子?”他语气冷淡了几分,“顾宴舟确实可以,你想好了的话,我跟他打个招呼?” “……” 他故意侮辱她。 想看她服软。 姜音不得不承认,他精准捏住了她的七寸。 好在隔着手机,他看不见她屈辱的泪水。姜音用力擦干净,哑声道,“你现在在哪里?” 裴景川轻笑了一声。 “老地方。” …… 姜音临走时,去看了看妈妈。 手术及时,也用上了最好的药,睡得很安稳。 钱真好,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姜音回到原来那套公寓,门虚掩着,溢出温暖的光。 见面。 脱衣。 亲吻…… 跟以往的每一次,好像都没有差别。 这次分开大半月,裴景川攒了许久的火气。 只一次,姜音就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闭着眼睛流眼泪。 裴景川轻轻吻去。 “音音。”他哑声呢喃,很是缱绻。 姜音愣住,睁开眼,正好撞进他漆黑一片的眸子里。 他眼底,点燃了一簇火。 几乎要灼烧了她。 姜音呼吸一滞,思绪被拉回了很多个缠绵的深夜,裴景川情到深处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就格外不一样。 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谁。 音音,音音…… 是在喊自己吗? 分明是他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姜音嘲讽的笑。 这是爱得多刻骨铭心啊,跟自己做了三年,失控的时候都还在想她。 想到自己一腔真心错付,只是个替代品,姜音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嘶……” 裴景川不生气,越发的粗鲁。 弄得深了,姜音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她有些害怕,心虚的推搡,“裴景川,我,我肚子好痛。” 裴景川低声,“别装,疼还是爽?” “裴景川,是真的。”姜音哭了起来,怕孩子真没了,“我好痛。” 裴景川拧眉。 抬起她的脸一看,小脸苍白苍白的。 他皱眉松开她。 温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小腹,“哪里疼?” 姜音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裴景川见她来真的,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 等待医生来的时间,他抱着她去清洗。 他皱着眉,“有点血。” 姜音愣在原地,心冷到了极致,“见血了?” 孩子没有了吗? 第4章 你怀孕了? 裴景川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以为是太过分导致的受伤。 他拧着眉,“不过才半个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娇气了?” 姜音怔怔不说话。 他抬头,才看见姜音悄无声息的在哭。 满脸的悲恸。 裴景川心里一软,伸手为她拂去,“是我的错,怪我,你晾我这么久,我一时没有轻重。” 姜音眼睫微颤,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不怪他。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 不管是什么方式,他都得离开自己的身体。 后来私人医生到来,检查了一下。 姜音一动不动的躺着。 医生说,“有点轻微撕裂,裴先生,还是得爱惜一下,受伤很容易导致妇科病。” 裴景川嗯了一声,“你开最好的药。” 姜音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抓住被子,试探着问,“医生,没有其他问题了吗?” “暂时没有了,你多注意休息。” 被子下,姜音悄悄捂着肚子。 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肚子里面疼。 是错觉吗? 那孩子还在吗? 姜音心里五味杂陈。 裴景川送医生离开,姜音拿上药,去卫生间给自己抹上。 不多时,门就被打开。 裴景川很是自然的拿走药管,将她翻了个面。 “我来。” 姜音红着脸道,“还是别了,不然等会吃苦的又是我。” 裴景川,“我是人,不是畜生。” 他手法熟稔,一点都不疼。 还跟个长辈似的,叮嘱她,“刚才医生说的话记住了吗?” 姜音耳尖发烫,“那不是说给你听的吗?” “哦?这次刚结束,就要预定下一次了?” “……” 在这方面,姜音就从来没有赢过他。 极致的快乐之后,姜音心里空落落一片,“裴景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如果不是,再多来几次的话。 她感觉自己要死。 裴景川给她穿上睡衣,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手背贴着她的小腹。 “是不是最后一次,不是由你决定的吗?”他嗓音磁性极了,“音音,次次都是你求我的。” 姜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爱疯了,自己都能幻想出深情的模样来。 裴景川拍了拍她的腰肢。 “出去睡吧,该我洗澡了。” 姜音本来不想在这留宿的,但是身体确实有点疼。 夜深人静,她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妈妈看出端倪。 躺在床上,她横竖睡不着。 一阵呜呜呜的震动声,拉回她的思绪。 姜音找了找,才发现是裴景川的手机,埋在被子里。 她拿起来,见是一个备注为的来电。 姜音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又打。 反反复复,好多次。 跟人在跟前一样,审视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做小三。 姜音受不了了,拿起手机,准备静音。 耳不听为净。 就在这时候,裴景川裹着浴巾出来。 看见她拿着自己的手机,浓眉一皱,拿走了。 “以后我的私人电话你别管。” 姜音解释,“你放心,我没那么不识趣。” 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他便背过身去重拨,拿了自己的衣服,开门出去。 姜音嘲讽的勾了勾唇。 原本以为他只是去客厅接电话,结果这一晚,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次日,姜音换上干净衣服。 去预约了打胎。 医生说三天后做手术。 姜音站在电梯前,抚着小腹,万般不舍。 “对不起宝贝,妈妈没有办法。” 刚说完,面前的电梯就开了。 姜音一愣。 里面站着的,豁然是裴景川跟顾宴舟。 她手摸着肚子,还拿着打胎的单子。 两人一起出现,直接让姜音大脑宕机。 顾宴舟看见她先是欣喜,张嘴正要问,突然看向她背后的过道。 头顶,挂着偌大的指示牌。 顾宴舟一愣,“小音,你身体不好?” 姜音被这么一问,有点懵。 她抬眸,正好对上裴景川的视线。 也有几分审视的意思。 她就更乱了。 …… 姜音先走进电梯。 片刻的时间,足够她整理自己杂乱的思绪,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撒谎道,“也不算大问题,顾总不用担心。” 产科两字,是个成年人都懂。 顾宴舟不愿意相信,在他眼里单纯的青梅姜音,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他忍不住问,“你是来……” 姜音,“我生理期紊乱,过来检查一下。” 顾宴舟不着痕迹的松口气。 裴景川的声音幽幽响起,“原来是生理期乱了,我就说,姜小姐看起来这么乖,不像是会乱来的人。” 姜音背脊绷直。 她轻轻握拳,反击道,“裴先生看起来也挺斯文的,想必也洁身自好吧,怎么会第一时间往那方面想。” “顾总可以,我不能?” 顾宴舟拍他一下,“瞎说什么,你别逗小音,她脸皮薄。”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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