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肉 (1V1 h)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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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是量大。陈迅等人在商场地下二楼停好车，绕了三圈才找到直上六楼的电梯。王建宁在饭店门口等陈迅一行，见到之后，先给周玉梅打招呼，再给陈迅招呼，虽说是亲戚，礼节上做得相当到位。周玉梅心中暗笑：杨殿凤故意不出来迎接，明显是摆架子。她没点破，跟着王建宁一起，来到早已定好的包间。杨殿凤巍然不动。倒是王世聪急急忙忙冲出来：“舅妈好，晓雪姐姐好，小宇哥哥好，冬冬姐姐好。” 最后，看了看，陈迅，压低声音，从嗓门挤出几个字：“表姐夫好。” 大家围着大圆桌坐好。桌子上有提前放好的瓜子和薄荷糖等等小吃，是饭店免费送的。陈迅心情愉快，王世聪这孩子懂得感恩，我送了他习题集，他把感激放心底，没说出口，特意把我放在最后一个问候。 “这半年，聪聪懂事多了。”陈迅夸奖。王世聪恨恨的说：“懂事？我宁可不懂事，你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炼狱的鬼都比我开心。” 陈迅说：“弱智儿童欢乐多，天才儿童痛苦多，聪聪痛苦多，说明你是天才。” 王世聪说：“我才不想当天才，我普通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吃肯德基不用等到星期四。” 周玉梅靠近杨殿凤坐下，距离陈迅和王世聪有点远，没听清楚这两人在聊什么，她笑着说：“你看，聪聪和陈迅聊的多开心。陈迅，你给聪聪买的礼物呢，拿出来吧。” 王世聪脸上的肉颤抖了一下：“舅妈？什么礼物？其他人给我的礼物可以收，表姐夫给我的礼物我坚决不要。” “不用客气，一家人，陈迅，拿出来吧。”周玉梅说。杨殿凤和王建宁对陈迅充满感激：“聪聪，还不快谢谢表姐夫。” 第243章吃饭遇见牛谷红王世聪在爸妈的目光之下，说道：“谢谢表姐夫。” 王建宁说：“陈迅真帮我们大忙了，学校通知我星期一去签合同，有区重点高中可以直接录取聪聪，只要中考的时候聪聪上了普通高中录取线就行。” 陈迅拿出一袋子递给王世聪：“聪聪现在的成绩，中考上线肯定没问题，这是表姐夫买给你的，寒假用，不用客气。” 王世聪打开袋子，果然！全是习题集，看内容，每门课都有，看厚度，绝对不止一套！王世聪脸色一黑，快哭了：“还要不要人活啊，寒假不到一个月，而且我已经能签录取合同了，根本不需要刷题了。” 王建宁挥手就是一耳光，忽然想起今天是感谢陈迅，也顺便庆祝王世聪获得区重点录取合同的事情，不能扫兴，他强行收手，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服务员，点菜。” 一个女服务员进来：“先生，桌子上有服务按键，需要服务，按一下就行。所有包厢都有专门的服务员，今天我是你们的专门服务员。如果我没在，门口有其他服务员。” 陈迅看了下服务员胸牌，记住了服务员的名字，觉得跷脚牛肉给服务员取的代号有点变态。周玉梅说：“陈迅不能吃海鲜。”她在抖音上看到的，受伤的人，肺部有疾病的人，不能吃海鲜，也不知道这帮发抖音的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杨星宇拿过菜单：“点菜我是专业的，我来先点。” 说完，把菜单给身旁的女朋友：“冬冬，你点菜。” 董冬冬迅速点了三个菜。陈迅对吃的要求不高，杨梦雪明显也是一吃货，点了好几个菜，周玉梅点了两个素菜。王建宁和杨殿凤看了大家点的菜，觉得太少，一次性加了七个菜。服务员拿着点好的清单离开，王建宁才想起儿子没点，很奇怪的问：“聪聪，以前出来吃饭，你点菜比谁都快，今天怎么回事？” 王世聪嘟着嘴，不说话，在生闷气。 “说吧，有什么不满，说出来。”陈迅鼓励王世聪。 “表姐夫，学习要有张有弛，不能过度，比如吃雪糕，吃一个会长胖，吃十个就会拉肚子，反而起到了减肥的效果，学习也是一样的，做一套习题集能提高成绩，做这么多套，我的成绩肯定会下降。”王世聪还在想着习题集的事情。陈迅说：“聪聪，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到，买多了，你不是还有几天才放假吗，带学校去送同学。” 王世聪说：“表姐夫，我要真送同学，同学会使用校园暴力的。” 大家都笑了。王世聪其实是校园暴力的受益人之一，陈迅借着他被打，讹了校长。 “好吧，习题集你爱做多少做多少，你想吃什么，刚刚你都没点菜。”陈迅说。 “我要吃冰淇淋，双色球的。”王世聪说。陈迅说：“你等等，冰淇淋是免费送的，我去找服务员给你送过来。” 陈迅座位最靠近包厢门，他拉开门，对门口说道：“雕小姐在吗？我们是3号包厢的，要一份冰淇淋。” “雕小姐？没有这个人吧。”门口的服务员说道。明明是有的，陈迅刚刚还看到呢。陈迅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刚刚那个服务员过来了，拿着一藤条编制的篮子，篮子里有爆米花。陈迅说：“雕小姐，刚刚我找你，他们说没有这个人。” 被称呼为“雕小姐”的服务员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先生，我不叫‘雕’，我叫‘周佳’。” 杨星宇看了看服务员的胸牌，扭过头，假装不认识陈迅。杨梦雪捂着肚子：“陈迅，你别说话，再说话我要早产了。” 王世聪果断打击陈迅：“表姐夫，你的大学文凭是办的假证吧。” 陈迅假装上厕所，逃离尴尬场面，背后传来隐约的笑声。从卫生间回来，看到3个人在撬脚牛肉的店门口排队。 “牛律师，你们一家人也来吃饭啊，这是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快上初中了吧。”陈迅看到牛谷红带着一个小孩子在排队，小孩子旁边还有一个男人，陈迅以为这是一家人。撬脚牛肉生意不错，外面排队的有二三十人。小孩子见到陈迅，往后退，胆子很小的样子。牛谷红说：“小陈，你们也来这里吃饭？我来晚了，这孩子不是我儿子，是我的客户，他委托我帮他打官司。” 陈迅说：“牛姐，没必要骗我哦，黄依依给我说了，你结婚多年，有这么大儿子说明你身体健康，生育能力正常。” 牛谷红怒：“闭嘴，真的是我的当事人，这位是孩子的舅舅。我想请孩子和他舅舅吃个饭，没想到人这么多。” 陈迅心中觉得奇怪，都是请律师吃饭的，怎么可能律师请客户吃饭。小孩子明显有点饿了，不断咽口水。 “我在包厢，你等等，我去问问请客的主人，如果他们同意，你们一起过来先吃点东西吧，小孩子饿了。”陈迅说。陈迅去包厢说了下情况。杨殿凤有点不愿意，王建宁说：“去叫他们一起吃饭吧，人多热闹。那个律师不是帮你打了几场官司吗，我看过，人不错。” 陈迅让牛谷红三人一起过来。小孩子看到这么多人，有点害怕。小孩子的舅舅也不怎么说话。陈迅有点后悔，包间里的氛围本来很融洽的，多了三个外人，场面有点冷清。一个类似火锅的超级大锅送上来，里面有炖好的大块牛肉。牛谷红用长筷子夹了一块给小孩子吃。小孩子一开始不敢吃，见没人说他之后，几口吃下去。大家看出来了，这孩子是真的饿惨了。菜陆续上来，小孩子饭量不大，估计都没王世聪一半的饭量，加上吃得有急，很快吃饱。小孩子的舅舅带着小孩去挑选免费冰淇淋。牛谷红说道：“小孩子不是魔都人，孩子的妈妈忽然病了，没法下地干活，孩子的爸爸经常喝醉了打人，小孩子被打得全身都是伤，两口子在闹离婚，小孩子怕他爸爸把弟弟打死，希望离婚的时候把他判给他爸，就找我帮忙......” 牛谷红说了孩子的情况后，拿出手机给大家看孩子背上的伤痕的照片。小孩子和他舅舅刚好回来，带来一份冰淇淋给王世聪。周玉梅过去，搂着这个小男孩：“孩子，太可怜了。” 第244章陈迅彻底解决潘豆子的名声问题王世聪说：“小弟弟，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人，是魔都初三学生，我今天才知道，爸妈不和，孩子才是真苦。” 小孩子把双色球冰淇淋给王世聪：“哥哥，吃，很甜，很好吃。” 王世聪宣布，要把他小时候的玩具给这个小孩子，除此之外，表姐夫送给他的习题集，他要保留好，等小弟弟长大了，也送给他。小朋友感动得哭了。牛谷红三人提前离席，主要是不想打扰陈迅他们聚会。当天晚上，周玉梅和杨殿凤两人竟然出奇的和谐，吃了三个小时的饭，只讽刺了对方十几句。要是以往，在一起三个小时，相互攻击的时间至少四个小时：分开之后依然会背后攻击一个小时。陈迅和杨梦雪不能喝酒，杨星宇陪着姑父喝了几杯。五点多开始，八点半结束，各自回家。到家后，已经晚上九点。陈迅带着杨梦雪在小区散步半个小时，帮助消化，白天他都不敢在小区逛，怕遇到那帮想成为明星的老太太。散步完，杨梦雪去洗漱，陈迅上楼开始玩手机。看到潘豆子发过来的东西，陈迅陷入了沉思。要解决潘豆子的问题，需要用到高等数学相关知识，微积分，线性代数，立体解析几何，最后还要用到概率统计知识。潘豆子想干嘛？ “电脑”是普通人的称呼，准确的称呼应该叫“计算机”。计算机的设计，一开始就是用来做计算的，核心功能就是将机械运算变成电子运动。因为电子运行速度高，所以计算能力超强。最开始的计算机只能处理准确的结果，离人们日常生活非常远，因为生活中需要的是算计，计算机只能计算。直到模糊数学的发展，计算机才开始逐步深入到人类生活。比如什么是美女，什么是胖子，都没有准确的定义，但是人一眼就能识别出来。潘豆子给的问题，要用到模糊数学相关知识。陈迅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如此，枯燥的数学课，其他同学在课堂上要么打飞机游戏，要么玩手机，只有陈迅，老老实实坐在第三排中间位置，听老师讲课。考试的时候，提前把答案做出来，给班上其他大佬作弊。所以，这些知识，他是真学懂了的，不是为了考及格而学的。陈迅分析了潘豆子给出的需求，终于得出结论，潘豆子要做图片修复的可能性超过90%。这货肯定是想修复带马赛克的片！这得多无聊啊，直接下无码的不行吗？陈迅从来没这么鄙视过潘豆子，他决定了：必须让潘豆子交出片子，不管是图片还是视频，否则，休想让我帮忙。陈迅打算第二天找潘豆子提条件。第二天，陈迅还在睡梦中，潘豆子就愤怒的打电话给陈迅：“陈迅，迅哥儿，我叫你哥好吗，必须去公司群给我澄清一下，整个公司都疯了，传我和你是一对，我踏马的要活活气死。” 公司工作群陈迅早已退了，潘豆子说的是公司员工私下建立的群。 “怎么回事？什么一对？”陈迅也懵逼了。原来潘豆子上午上班，去找王恩瑞请教矩阵变换的算法，王恩瑞说漏嘴，潘豆子才知道，他和陈迅在咖啡馆见面的事情，被测试组两个经期紊乱的女同事跟踪了。 “我们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不顾一切的摸来摸去。”女同事说。女人看到1，会在后面脑补无数个0，无事生非，无中生有，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们脑海中甚至出现潘豆子和陈迅接吻的声音，出现两人依依惜别泪洒咖啡馆的情景。王恩瑞转述了女同事口中潘豆子和陈迅的情况，把潘豆子气得程序都顾不得写了，直接电话找陈迅来澄清。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陈迅说：“放心，你中午别订外卖，我帮你订，你别去拿，让测试组那三个女人随便一个帮你拿，流言马上灰飞烟灭。” 潘豆子说：“行，搞不定我跟你没完。” 马上春节要放假，公司人不多，外卖放公司前台，有人去，会一次性拿进办公室。陈迅给潘豆子订了大餐：水煮牛肉，苦瓜炒鸡蛋，辣子鸡丁，香浓蘑菇汤，当然，还有米饭，满满一大袋子。订外卖可以写备注的。潘豆子接到外卖电话之后，给女同事说：“我在调试程序，帮我去前台拿一下外卖。” 以前潘豆子经常帮女同事拿外卖。女同事撇嘴，去拿了外卖，张着嘴回来，对着外卖猛拍照。很快，潘豆子和陈迅是一对的流言消失。潘豆子气得眼睛比水煮牛肉还红，怒吼：“陈迅，我要杀了你！” 陈迅在外卖的备注留言写了：小豆子，我们的恋情被孩子发现了，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爱意。孩子只比你小两岁，脾气大，你别生他的气。想吃什么，阿姨给你买，阿姨人都是你的，周末老地方见，见面后，阿姨要狠狠的疼你。爱你。么么哒。潘豆子连续打了七个电话给陈迅，陈迅全部掐断不接，他毕竟是一个谦虚的人，不想听潘豆子对他感激与赞美的话语。潘豆子在公司社会性死亡！终于没人说他和陈迅是一对了，困扰潘豆子的问题，被陈迅轻松解决。大家看潘豆子的眼光都变了，女同事带着鄙视，男同事带着崇拜。所有人都知道，潘豆子被一年长的阿姨包养了。新入职的两个员工甚至特意去请教潘豆子：“豆哥，我不想努力了，介绍一个阿姨给我？”，潘豆子把陈迅祖宗八辈痛骂完毕，把公司下发的同事通讯录excel文件修改为“魔都富婆通讯录”发给了两个新同事：“全都在里面，好好利用” 王建宁下午特意请假去了学校。今天，是孩子和区重点高中签订合同的日子。按照魔都规定，合同签订很严格，初中就读学校，学生，家长，高中学校，总共四方都要签字盖章。王世聪已经签好字，王建宁也签好字，高中学校已经盖好章，现在就等王世聪现在就读的学校盖章，流程就走完了。王建宁在办公室等了快一个小时，负责盖章的人都没出现。 “王世聪爸爸，请不用担心，今天刚好是体育特长生面试，负责招生盖章的老师在操场忙。”一位不知道干什么工作的老师过来安慰王建宁。 “没事，不急不急。”王建宁说，他内心非常着急，怕万一出什么意外。王世聪那成绩，勉强进入到全校前五十名，能和区重点高中现在就签订录取合同，是校长怕陈迅闹事，照顾王世聪的。这点，王建宁非常清楚。在等了两个小时，看到全校体能最好的体育老师累得像一条刚参加完马拉松比赛的肉狗，喘着粗气扶墙走的时候，王建宁终于拿到了那份盖好章的录取合同，王世聪，终于可以上区重点高中了。把合同小心翼翼的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把文件夹放入包中，王建宁给各位老师说了再见，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欢乐，装成若无其事的离开办公室，就看到了汤臣。 “你也来学校办事？”汤臣热情的招呼。 “对，刚办好，打算回去。”孩子录取的事情，王建宁不敢给任何人说，他甚至不敢给人透露他的孩子在上初三，以免被人投诉。第245章陈迅答应修复照片 “我也刚处理好事情，打算回去，要不要我顺利带你？”汤臣热情的说。汤臣开车过来的，车停学校旁边。王建宁看了看时间，都快下班了，他直接从公司过来的，也没骑车，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离开学校。王世聪的班主任老师和校长刚好从办公室出来，看到那一对并肩而行，脚步轻快，体态轻盈，班主任和校长陷入了沉思：这两家不是有仇吗，都差点闹翻天，怎么看上去关系非常亲密，这是怎么回事？校长使了个颜色。班主任是女老师，本来八卦之心就强烈，在得到校长暗示之后，立即跟踪出去，近距离目击了王建宁上了汤臣的车。班主任把这个情况如实向领导汇报，校长马上反应过来：上当了，上陈迅的当了，这两家私交非常好，故意让孩子在学校打架，陈迅就用这个事情来威胁学校，让王世聪获得了上区重点高中的名额，至于汤萧，这孩子走体育特长生路线，今天也通过了考试，提前拿到了名额。 “妈的！无耻！”为人师表的校长终于爆了粗口。想到自己还一直担心，处心积虑让老师监督王世聪的学习，最后终于让这个学生进入前五十名，他就可以把名额给王世聪。没想到，这一切都在陈迅的算计之中，被人玩弄了整整一学期啊！校长憋屈得厉害，王建宁和汤臣两个无耻的家长，录取合同签订马上变脸，都不继续掩饰，肯定是不怕他这个校长，肯定背后还有更多招。 “算了，漫漫人生路，难免遇见猪！”校长自我安慰。汤臣开车，很快就遇到拥堵。魔都堵车是常态，刚好又是下班时间，是拥堵高峰，车跟爬行差不多。车上两人被堵在路上，情绪稳定，内心喜悦，都假装平静，都不敢说自己孩子提前签订高中录取合同，怕公示期被人告，两人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没问对方来学校干什么，也不说孩子的事情。男人，要么说女人，要么说股票。两人都知道对方的老婆不是什么好女人，都被女人气得离家出走，这么高兴的日子，两人就不说女人给自己添堵，两人聊股票。汤臣很快就发现，旁边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竟然是一股票高手，股票知识相当丰富。 “唉，我炒股长期亏钱，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汤臣感慨。 “我也亏钱，后来只能用股市里赚的钱，勉强买了温馨苑那套房子。”王建宁说。汤臣差点吐血，别人炒股都能买房，我炒股亏得差点卖房。汤臣决定，以后多跟王建宁交流。杨殿凤下班后，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车也开到楼下，老公王建宁满面春风的从车里出去。 “老王，再见！”汤臣摇下车窗，跟王建宁挥手道别，王建宁目送汤臣开车离开。杨殿凤差点气成羊癫疯，老公距离自己不到半米，都没看到我，眼里全都是那个开车的男人，现在都他妈快公开奸情了，王建宁脸上灿烂的笑容，自己都快十年没见到了，这不就是当年跟自己谈恋爱时的笑容吗？ “哼！”杨殿凤用鼻孔发出一声公羊叫声，带着愤怒，走进楼道，按开电梯。王建宁吓了一跳，原来老婆就在旁边。 “你刚到家，太巧了！”王建宁声音中都带着欢乐。 “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现在出现？” “晚上吃什么？”王建宁完全没注意到老婆不高兴。当天，潘豆子按时下班，一分钟的班都没加。同事都知道，潘豆子要去老地方约会，要被阿姨好好疼。潘豆子怒气冲天的发了几十条痛骂陈迅的话，见陈迅一条没回，潘豆子怒气不但没得到发泄，反而加倍。回到家，打开电脑，点开照片，正打算修复的时候，门忽然打开，祝露丝出现。潘豆子后悔得半死，就不该把钥匙给翠红。 “翠红，你不上班？来我这里有事？”潘豆子问。 “没事就不能来了，我来给你做饭。”祝露丝说。 “得了，你做那饭，我得提前让120在楼下准备好才敢吃。我忙了，你别烦我。” 潘豆子视线从祝露丝身上移到电脑屏幕。屏幕上，是高总给他的军训合影。聊天软件忽然弹出来，是陈迅在留言。潘豆子余怒未消，点开陈迅发来的信息：“豆子，你是不是想修复照片，你要用的算法我全都会，” 潘豆子吸了口气：“说吧，什么条件？” “你要修复的是有码照片还是有码视频？不管是修复什么，必须给我。” “行，成交。这里有张照片，你拿去做测试。修复好之后，我再给你真正的照片和视频。”潘豆子不动声色的把军训照片的原始文件发给陈迅。陈迅一看，是张军训照片：“潘豆子，我保证给你把这张测试照片弄成高清的，算法比较复杂，春节之后给你。” “成交。” 双方都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祝露丝在旁边看潘豆子聊天，等聊完之后，祝露丝才说：“等陈迅修复好，必须告诉他，你的目的就是修复这张照片，气死他，我特别想看他气得半死的样子。” 潘豆子说：“我也想！” 祝露丝说：“还有几天就春节了，礼物也买好了，不知道这次回去，我爸会不会骂我。” 潘豆子说：“祝老师肯定骂你。” 祝露丝电话响了，是亲弟弟祝智打过来的，祝露丝没好气的接电话：“祝智，你烦不烦，我都答应春节回家了。” 祝智说：“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爸快不行了。” 祝露丝大惊失色：“爸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他在哪里？” “在县人民医院，前几天摔倒了，他在乡下摔倒的，本来中风就没完全恢复，摔倒之后又不告诉我，我今天才知道，把他送医院，人快不行了。” 祝露丝急得大哭：“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潘豆子抢过电话：“祝智，医生怎么说？” 第246章祝露丝差点被吓成尸体祝智说：“医生说很危险，老人最怕摔，现在在输液观察。豆哥，你和我姐在一起？你们明天能回来吗？” 潘豆子说：“能，我明天坐飞机回来。” 潘豆子买的火车票，他把手机还给祝露丝。祝露丝还在哭着通话的时候，潘豆子已经把火车票退了，重新订了机票。 “明天上午11点的飞机，你先回去睡觉，机场人多，我们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潘豆子让祝露丝赶紧回去。祝露丝不想回去，按原计划，她要在回家之前把潘豆子给睡了，没想到，老爸出问题，导致她睡意全无。急急忙忙回家，第二天两人冲冲冲赶到机场，坐飞机，一点钟左右到了徐州机场，再折腾一番到徐州市，坐长途汽车回到县城，已经下午五点，两人冲到人民医院住院部，给祝智打电话。 “祝智，爸呢，几号病房？”祝露丝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姐，你别难过，爸出院了。”祝智说。祝露丝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昨天还病危，今天就出院，绝对不是好事情。潘豆子扶住祝露丝，拿过手机：“祝智，到底怎么回事？” “爸病情忽然加重，要回乡下，我就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在乡下老家。” “你怎么没给我们说，我们刚到医院。” “我一直在忙，忘记了。” 潘豆子挂掉电话：“走，马上去长途汽车站。” 祝露丝六神无主，跟着潘豆子来到长途车站。临近春节，长途汽车超载现象非常严重。为了防止事故，工作人员严防死守，通过查超载罚款，赚了很多钱，春节奖金增加不少。长途汽车运营人员叫苦不迭，全都按座位收人，不敢超载，票价跟着上涨。潘豆子好不容易买到回乡下的票，一看，距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以前半个小时一趟，春节前修改成十分钟一趟，潘豆子本以为马上就能坐上车的，没想到回家的人这么多。两人心急如焚的等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坐上车，结果车开出县城，一路捡人，速度奇慢无比。回到家，都快晚上十点了。祝智在门口迎接，祝智的老婆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在客厅。客厅放着一个铁盆，旁边放着草纸，这是给临死的人准备的，一旦停止呼吸，立即烧纸，叫“倒头纸”。祝露丝已经彻底崩溃，冲进父亲房间。祝老师还没死，躺在床上，声音若有若无：“翠红回来了吗？” 祝露丝狂哭：“爸，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 潘豆子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还没上学的时候，祝老师就教他识字，后来他上小学，祝老师一直是他的老师，他考上重点初中，祝老师亲自送他去县城，给他买新衣服，给他缴学费，要他好好学习，不断鼓励他，支持他。他学习不努力的时候，是祝老师，带着他去魔都，去帝都，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是祝老师告诉他，要想帮助阿姨，必须走出老家，必须让自己变强大。祝老师，是他灰暗扭曲人生中唯一的光，祝老师，一直在不断的矫正他，把他从深渊的边沿拼命的拉扯着，防止他掉下去。这些年，他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照顾阿姨身上，祝老师对他的恩情，他记在心中，总想着，将来有一天会好好报答。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祝老师就要走了。听见声音，祝老师似乎精神了一点，他想抬头，又没力气，柔声问：“是豆子回来了吗？” 潘豆子抹了把眼泪，止住哭，来到床边：“祝老师，我来看你了” “孩子，你回来就好。”祝老师声音非常轻，说话都带喘气声。潘豆子说：“老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点，我接你去魔都，你说了要去明珠塔的。” 祝老师似乎在凝聚力气，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潘豆子把手递过去。 “豆子，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老师希望你以后，不要活在仇恨中，孩子，老师以后不能再教导你了。” 潘豆子紧咬牙关，生怕一张嘴，就会嚎啕大哭。祝老师把祝露丝的手放在潘豆子的手中：“豆子，老师不行了，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和翠红。翠红性格古怪，老师担心她吃亏。豆子，替我好好照顾她。翠红，你也要好好照顾豆子，豆子从小就被人欺负，你以后不准欺负他。” 潘豆子泣不成声：“祝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让翠红吃亏的，我会好好照顾她。” 祝老师说：“红红，爸爸想看你穿着漂亮的衣服出嫁，对不起，爸爸要走了，没机会看到红红出嫁了。” 祝翠红哭得快背过气。祝老师眼神迷离，进入朦胧状态：“红红，你的手好凉，来，爸爸给我们家红红暖手。” 祝老师把祝翠红的手放在心窝上：“红红不哭，红红乖，手手很快就捂热了。” 小时候，每个寒冷的日子，她双手冰凉，非要放进爸爸的心窝，爸爸不怕冷，用心窝的热给她暖手，温暖着她。祝翠红的手越来越冷，一片冰凉。她感觉到父亲的心窝变得越来越冷。终于，祝老师头一歪。 “家属离开，不能让眼泪留在先人身上。”旁边，一个穿着长袍的人，一手拿着一卷草纸，另外一只手对着草纸一指，草纸立即燃烧起来。这人在农村叫“端公”，主持各种仪式，请神送鬼都会。祝智从门外进来，端着那个早已准备好的铁盆放床头，端公先生把手中燃烧着草纸放铁盆，铁盆中的草纸跟着燃烧。端公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周围几个装着菜籽油的灯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