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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小说> 太子追妻笔札(双重生) > 第3章

第3章

” 他说着,挥挥手,让那些摄像同镜头对准我,试图拍下我崩溃痛哭的样子。 可惜,我一脸淡定的转了转脖子上珍珠项链里最粗的那一颗。 一丝红光闪烁。 谢郁最先发现。 “针孔摄像头!” “她项链里有针孔摄像头!” 第8章 是了,这东西还是我从他那里没收来的,难怪他能第一时间认出。 姜志远肉眼可见的慌了神。 “给我拿下来!” “宋温枝,你想带着录制好的画面离开这里,你休想!” 他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抢我的项链。 我不闪不避。 “没关系,在你们直播的同时,我也在直播啊。” “你想通过剪辑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也要看看已经看过全程的网友买不买你的账了。” 我畅快大笑。 原本只是想抓出谢郁他们三个小白眼狼,却不想意外的收获了姜志远这个幕后黑手。 有些事情,掩盖在阴影之下或许无人追究。 但一旦曝光到阳光下,那必定叫他灰飞烟灭。 谢郁最先反应过来,他拿出手机,迅速刷到了我的直播间。 就是我之前用来分享学习资料的账号。 现在,在线人数已经上百万。 “谢郁,你们几个简直就是白眼狼,那么好的老师,你们怎么人心中这么污蔑他!” “姜志远,你个狗东西,你敢伤害我们宋老师,我们一定把你送进监狱。” “宋老师别怕,我们已经帮你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赶到,你注意安全!” 无数网友在直播间刷屏。 他们痛骂谢郁姜志远等人。 同时十分担忧我的处境。 给我冰冷的内心注入一丝温暖。 还好,这个世界还有让人值得期待的存在。 “宋温枝,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姜志远将项链摔在地上,一脚将微型摄像头踩得粉碎。 那些被他叫来的摄影师,趁没人关注他们,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只剩下谢郁,秦风,还有沈娇娇留在现场手足无措。 “给我绑住她!” 姜志远一声令下。 秦风率先朝我逼近。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认罪呢?” “我们都是你带出来的啊,我们是你最得意的学生啊。” “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毁掉我们?” 秦风双眸血红,神色癫狂。 谢郁也激动起来。 “老师,你现在就录视频好不好?” “你告诉他们,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我们给你准备惊喜的恶作剧。” “等你重新开播,我们就给你送上最好的礼物,感谢你这些年的培养好不好?” 谢郁说着,抓住我的肩膀狠狠摇晃。 沈娇娇也哭着附和。 “老师,求求你了。” “我好不容易从大山里走出来,你忍心就这么毁了我吗?” 到这时候,他们竟然还指望我为他们掩盖罪行。 真是我平日里在他们身上付出的心血太多了。 我冷笑拒绝。 姜志远突然扑上来,掐住我的脖子狠狠用力。 “你毁了我,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谢郁几人一时被吓住,纷纷后退。 我被掐得白眼直翻,无助的朝他们伸出手。 可他们一个都没有上前来阻止姜志远。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培养了三年的学生们。 我的心中结起厚厚一层冰霜,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好不甘心啊…… 我这一辈子,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 今天,明明应该是我职业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当我思绪开始涣散的时候,宴会厅的门被狠狠撞击。 有人闯进来,用花瓶砸晕了姜志远。 我大口喘息。 视线逐渐清晰,我看见许多衣着朴素,神情干净的孩子和许多脸色黝黑,身上满是风霜的父母。 “宋老师醒了!” 有人大喊一声,然后全场欢呼起来。 “宋老师,我是你资助的学生,我考上大学啦!” “宋老师,我认真做了你的冲刺题目,我做出了最难的那道大题,我比本科线正好高了三分!” “宋老师,我看过你的视频……” 我看着他们。 真好啊。 他们年轻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对我的感激,也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我心中的那层冰霜缓缓融化,化作一股暖流,从我眼中涌出。 “好,好,好……” 除了好,我一时间说不出别的话。 那些学生和家长却纷纷和我分享,他们在网上看到说为我举办谢师宴,就从家里出发了。 越过高山,趟过河流,辗转多次,他们终于在今天赶到这里。 也正好救了我。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正感动间,身穿制服的警察赶到。 姜志远晕倒在地,直接被警察带走。 谢郁三人,却跪在我的面前。 “老师,对不起,我们都是被姜志远骗了。” “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若他们在姜志远掐住我脖子的时候,肯向我伸出援手,我或许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他们。 可现在。 我转身从桌上拿出那杯没喝完的酒。 “这是他们对我投毒的证据。” “还有姜志远企图对我进行污蔑和人身伤害,他们都是知情者和共犯,请警察同志严肃调查!” 警察同志点点头,将三人全部带走。 而我,和这些山长水远从各地赶来的学生和家长开启了一场真正的谢师宴。 第9章 一个月后,姜志远和谢郁等三人被判了刑。 姜志远是主犯,杀人未遂,情节严重,被判了十年。 谢郁等三人作为从犯被判了三年。 在判决前夕,他们的家人都找过我,想争取我的谅解。 他们有人用金钱收买我,有人用前途威胁我,有人用过去的情谊绑架我。 我都不为所动。 我愿意倾注心血,助力我的学生高飞。 却决不能让心思不正的人登上高位,那将是无数普通人的噩梦。 谢郁他们几个本该有远大的前途,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珍惜。 三年后,他们出狱。 沈娇娇被父母强行接回大山。 她走之前曾来求我,说她回去就会被立刻送去嫁人,她不想,求我帮帮她。 我只是摇了摇头。 她本该是飞出山里的金凤凰,却偏偏不懂爱惜羽毛,染了一身黑,那就合该回去做她的野乌鸦。 而秦风,因为他的事,他父亲觉得丢脸,直接跟他妈提了离婚。 曾经被他压得抬不起头的私生子住进了他心心念念的秦家老宅,成为被大力培养的未来继承人。 而他,拿着他爸打发他妈的几百万,醉生梦死。 至于谢郁,在他入狱之后,他的父母直接对外声明不认这个儿子。 他如愿以偿的再也不会被控制了。 同样,也不再有人为他托底。 他将带着一身污点,独自在这个社会闯荡。 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内心平静。 过去已经过去,而未来,尚可期待。 我带的学生,又要参加高考了。 这次,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一飞冲天! 新闻铺天盖地的袭来, 报纸刊登的信息越来越模糊, 有人说两个女孩是被少年亲手推下去的。 我沉默着接过警察递过来的密封袋, 手机屏幕上的少年依旧十八岁。 我攥紧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裹着粉色浴巾的被救者。 她们身体颤抖,眼神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架起摄像机, 把镜头对准落水的女孩, “你们有什么想对救你们的男孩说的吗?” 我的牙齿在发抖, 手心冰凉的快要结冰。 头发及肩的女孩一把打掉了我的摄像机, 2w的摄像机镜头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 “拍什么拍啊,没看到我刚刚从水里出来吗?你懂不懂什么是个人隐私啊?” 另一个矮个子的女孩附和道, “真晦气,为什么要把镜头对准人家的胸部。” 我沉默地望着平静地河面, 就好像看到了不善言语的儿子在精疲力尽地挣扎。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被挤到了最外围, 女孩刻意压低地嘟囔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又不是我们让他救的。” 我回过头,妄想把两个女孩的背影盯出一个窟窿。 我的言彦一向乖巧,怎么可能在零下十度的天气来河边滑冰。 她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我的眼睛越来越酸。 “言哥,这件事情该怎么报道呢?” 我麻木地坐在工位上,听着空调的吹风声。 “说实话。” 两天后, 报刊登出了文章, “少年舍命救白眼狼”的白色大字用了红色加粗, 隔天,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 女孩的账号在软件上开了直播。 “是那个普信男想约我们去酒吧,我们不去,他就把我们推进了水里。” 女孩脸上娇滴滴的眼泪引得评论区里的人一片关心, “哇,恶臭男罪有应得,” “小姐姐受苦了,” “有些男宝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我评论了一句, “能不能说实话。” 这句评论很快地被刷到了最底端,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报社刊登的文章一炮而红,因为这则新闻,我一跃成为报社副主编。 我坐在儿子的床上抚摸着他的相框, 稚嫩的儿子脸上挂着暖暖的笑。 儿子的微信密码是他的生日,我试了好几遍才打开。 我颤抖着手指滑动着儿子的聊天记录, 他溺死当天, 粉色头像发了一句话, “不想你的秘密被所有人都知道的话,就来柳河边,我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儿子的消息再发过去时,已经是红色感叹号了。 我进了粉色头像的朋友圈, 只有一条横线。 我呼吸一滞, 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墙面。 在报案以后,警察很快就查到了粉色头像, 是落水的女孩其中之一。 女孩叫林伊,她一口咬定,是儿子早恋的事情被她撞见了,并且拍了照片, 在柳河边,她把照片还给了儿子, 儿子报复她们, 于是把她们推进了河里。 我忍不住想要冲进审讯室, 警察又问, “那言彦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林伊理了理刘海,一脸不屑, “失足呗,他推我下去的时候,我拉了他一把,警察叔叔,我这可是本能反应。” 由于没有聊天记录和监控,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从林伊口中的出来。 从警察局出来后, 下了一场大雨。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花坛的台阶上, 听着手机里儿子生前留下来的语音条, 听到最后一句, “爸爸,来河边接我。” 我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要是我早点去,我的言彦就不会掉进水里。 2. 大雨倾盆而下, 我慢慢地把掉进水坑的手机捡了起来,用衣角擦干手机上的水渍,头顶忽而多了一片阴影。 “同学,手机可以给我用下吗?我给妈妈打电话。” 熟悉的声音贯穿耳膜,我腾地站起身来,瞳孔里儿子那张稚嫩的脸蓦然放大。 “言彦?你没死?我这是在做梦吗?” 言彦被我吓得后退了几步,把伞摔在了地上,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死。” 我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眼泪洒进儿子颈窝,“你都不知道爸爸有多想你。” 言彦大力推开了我,把歪了的眼镜挂回鼻梁上,弯腰捡起雨伞,尽管害怕,但还是把伞撑在了我头顶, “你开什么玩笑?手机借不借,不借我走了。” 言彦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举起手机,黑屏里映出了一张年轻的脸,俨然不过十几岁的样子。 一股浓烈的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我激动的握住言彦的手,老天有眼,给我机会让我重新见到儿子。 “走,儿子,跟爸回家,这学咱不上了,咱们转学。” 言彦皱起眉毛,使劲甩我的手,“谁是你儿子?你这人,有毛病吧?” 是啊,我变成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儿子根本不认识我。 我冷静下来,把手机递给言彦,“给,密码是你的生日。” 言彦眼里升腾起复杂地情绪,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缝,手指紧紧攥着雨伞的伞柄, “你,你这变态。” 说完,言彦转身跑进了雨里,我大声叮嘱着他,“跑慢点,注意安全。” 言彦一个踉跄跌进了水里,又飞快地爬起来,消失在路口。 我捏着手机,在原地回味着言彦脸上的表情和动作,有羽毛在轻轻骚动心脏,留下酥酥麻麻地感觉。 一声闷雷响彻半边天,我后知后觉地开始回想起言彦刚刚说的话,言彦是想给他妈妈打电话,心脏飞快跳动,我惊地站不稳脚跟, 言彦的妈妈,在言彦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啊。 我顶着大雨,失魂落魄地跑回了家里, 旧小区的楼道口里,歪歪斜斜地停着自行车,我推开自行车上了楼道,站在了自家的门口。 本应该放着钥匙的地毯底下空空如也,我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钥匙。 我焦急地拍打着家里的铁门,“言彦,你开门,开门。” 房间里有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很快,一个陌生女人打开了防盗门里面的木门,我吃惊地合不拢嘴,陌生女人笑的很慈祥, “言彦,你同学。” 我木讷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陌生女人身后,走过来熟悉的身影, 40岁的我揽着陌生女人的肩膀,看我也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后背一凉,这个时空,竟然同时存在两个我。 “你,你是言重岸?” “你认识我?”40岁的我脸色一僵,而后又恢复正常, “你看过我的报道吧?我是一名记者哦,你要是有新闻可以提供给我,有奖励拿!” 我嘴角抽搐,心脏一惊,40岁的我竟然不认识我年轻时候的模样,他根本就是假冒的,我才是言彦的爸爸。 “爸,是谁啊?” “言彦,你听我说,这两个人是骗子,我才是你爸爸,你别相信他们。” 言彦站在这对夫妻身后,三个人脸上同样浮起震惊地表情, “你,你怎么还跟到我家里了,我不认识你,快滚。”言彦不耐烦地皱起眉毛,作势去关门。 我急不可耐地用手抵着木门,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你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我都说了这两个人是假的,你怎么不信呢?你快出来,别被他们骗了。” 我着急地把手伸进去拉言彦的手,40岁的我挡在言彦身前,他嘴角诡异地扬起,眼睛里燃起一道紫色的光, “我才是言彦的爸爸,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我看我儿子不是很欢迎你的样子。” 我胆战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16年后的自己,哆嗦着往后退。 门嘭地一声合上了,任凭我再怎么拍打也没有人应声。 我站在二楼的窗口,遥遥地望着窗户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一道眼泪划落脸颊。 只要儿子好好活着就好。 窗户被人拉紧,一道影子站在窗户边,手举着一把刀,用力砍下,他面前矮他一个头的人影应声倒地。 我的言彦。 我惊呼一声,飞快的冲进二楼,用脚用力地踹着防盗门。 “开门啊,把门开开,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接连亮起,邻居纷纷探出头来, “小点声,别扰民。” 我手足无措地指着201的大门, “我儿子在里面,他,他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你儿子?你这小伙子真是糊涂了,你还穿着校服,哪里会有儿子?再说,你说这是你家?你怎么没钥匙。” 我低头一看,白天好端端穿在身上的蓝色衬衣,已经变成了浅灰色校服。 “我,我钥匙不见了。” “快走吧,快走吧。” “我没有儿子?我是谁?那我是谁?”我抓狂的揉捏着身上的校服。 有人伸出手,指向我胸口的校牌, “这不是写着吗?临水一中,高二三班,林随。” 林随? 头顶的灯亮了又灭,我摘下胸口的校牌狠狠攥在手心,别针的针尖扎进了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不管我是谁,我都要保护好我儿子。 3. 我在楼道里的杂货堆上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我被人一脚踹醒。 “起来,我要去卖废品了。” 我揉着糊满泪的眼睛,走到了楼梯口, 二楼拉下了一道人影,言彦的身影蓦然出现。 “儿,不,言彦,你没事吧?你爸爸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言彦眼睛底下包裹着一层黑眼圈,他疲惫地掀起眼皮看向我, “是你啊,林随?我爸又逼我做了一晚上的化学试卷,什么天才少年,不过是笨鸟先飞的假象罢了。” 言彦全然忘记了昨日我的疯癫,开始抱怨起那个冒充我的人,我见缝插针, “你离开他吧,从那里逃出来,他们会害了你的。” 我和言彦并肩走在日光下,二楼还没有被阳光照到,阴影下,男人拉开了窗帘,目光阴森地盯着我。 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被言彦一把拉走了, “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我跟在言彦身后喃喃自语,“对,他是疯子,离开他,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我不认识这个林随,但他和儿子的关系一定不错,儿子骑自行车载着我,一路念叨着省里的化学比赛。 “我爸要我参加市里的化学比赛,说是只要我考上第一,他就把我登在报纸的第一版。” 我摸着儿子校服衣摆下瘦骨嶙峋的背,托起他儿子肩上沉重的书包, “你化学成绩不出众,你爸怎么会让你参加那个比赛?” 儿子的成绩一直是中规中矩的,更别提什么天才少年,和他沾不上一点边。 “我爸望子成龙吧。” 我心底一沉,报纸的第一版哪里是那么好上的,要知道,像当初儿子舍身救白眼狼这样引起社会轰动的新闻才有资格登上版头。 “到了,林随,我去停车,你在这等我。” 儿子的背影像片树叶,一阵风都能将他拍在地上。 我心脏骤然缩紧,快步跟了上去,在离言彦几步远的地方, 有两个人围了上来。 “学霸,晚上放学给我补补数学呗,我考试不及格,会被我爸打死的。“ “是啊,学霸,我们可以付学费的哦。” 短裙底下白色的大腿 根一晃而过。 是落水的那两个人渣,儿子的命就是被这个人渣给害死的。 我咬着牙,怒火攻心,“滚,婊子。” “林随?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伊脸上一阵尴尬,我冷冷的出声, “离我远点,不然,我也会打死你的。” “走吧,走吧,学霸生气了,”矮个子女生扯着林伊的袖子,眼神躲闪。 我挑眉,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哦,还有你,你怎么付费?要不要我帮你宣传宣传?给你找点生意?” 矮个子女生举起手,想往我脸上甩,“林随,你别不知好歹。” 我一想到眼前这两个人在我儿子死后直播里捞钱的嘴脸,身上就像有虫子在爬,恶心的浑身刺挠。 我用两根手指捏住她扬起的胳膊,嗤笑出声。” “婊子还立牌坊,” 说罢,我抬眼望向她们身后,言彦站在停车的地方,眼神冷漠。 两个女生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只看得到,我带着笑意的面孔。 我放下矮个子的手,推开她们走向言彦,言彦站在车棚底下,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林随,你别跟她们走太近,她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 害我儿子丢掉生命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嘴脸呢。 我大手揽过儿子的肩,走向教学楼,因为一头扎进报社里,忙于搜寻大大小小的新闻,已经没有和儿子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我懊恼地红了眼眶,这一幕落进了林伊举起的手机里, 我蓦然忆起林伊在警察局里说的话,她拍下了儿子早恋的照片。 言彦低头看着地板,嘴里背诵着化学公式,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单纯的儿子,哪里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我停了下来,对着林伊的镜头伸出中指,林伊刷的收回了手机。 我叫住了独自往前走的言彦, “言彦,要是有人给你发消息,约你去河边,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 言彦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追上了儿子的步伐,想到儿子被水泡的发白的脸,又赶忙加了一句, “我们去学游泳。” 言彦停下了脚步,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林随,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会游泳吗?” 儿子的成绩出奇地好,校园光荣榜上还挂着他的名字,我心底凝起冰霜。 儿子并不聪明,这样的成绩,是那个假冒我的人,日日夜夜逼出来的。 我自告奋勇地成了儿子的同桌,给儿子打水送零食,在课间给儿子揉肩捏背。 新一轮的成绩单发了下来,言彦的名字稳居第一,甩开第二名二十分, 看着儿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珠,我心疼的要命。 “我爸看到了,一定很开心,对了,林随,这里没有你的成绩。” 言彦枯瘦的手指从成绩单上的名字一路滑落,最后放在了表单的第二页, “我忘了,你没有来考试。” 言彦跳跃着火苗的兴奋眼神逐渐暗淡,他苦笑着把成绩单放回了讲桌上, “要是你来考试的话,第一就不是我了。” 我抓起言彦的手,替他把中指上因为写字磨起的茧子一点一点搓平,情到深处,脱口而出,“儿子,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名。” 言彦意外地没有生气,他撇了撇嘴把这当成一句玩笑话, “真把我当儿子的话,就给我补习化学,我要在比赛里拿个好成绩。” 成绩是林随的,我毕业已经三十多年,早就把化学忘的一干二净。 我转着笔犯愁,言彦又埋头开始学习,厚厚的教科书被翻的卷起了边,言彦的嘴唇隐隐泛着白。 我放下手里的笔,拿起水杯进了水房。 课间的水房人挤人,打水的同学在聊着天, “最新的新闻你看了吗?那个女的真的厉害,五十多岁整容,同时交往5个人,骗了三份彩礼。” “不是吧?这么炸裂?” 我无聊地听着打水的同学讲八卦,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杯子里的热水溅到了手背上。 “言重岸,就报道这新闻的记者,听说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呢。” “话又说回来,这新闻会不会是假的啊?” “开什么玩笑…” 我拧紧杯盖,跑到水池边冲洗通红的手背,身边的脚步声不断,我的脑子里混沌一片。 十年前,言彦的母亲因为骗彩礼,因为数额巨大,被婆家砍死了,当时这则新闻,我是第一记者。 因为这则报道,我从实习记者坐进了办公室,当时没有人知道,我也是新闻的受害者之一。 一件新闻是偶然,两件相似的新闻就是复刻了。 “是假的,都是言重岸编出来的,他在造假。” 我大吼出声,抬头时,身旁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水管的滴答声。 我踱步回了教室,言彦正在交化学比赛的报名表,他见我进来,脸上绽放出微笑, “林随,你怎么打水这么久?我替你也报名了比赛,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我脸色惨白,抓住言彦的那只手都在发抖,“言彦,化学比赛你不能参加,他会毁了你的。” 天才学霸参加比赛获得第一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倘若天才学霸在比赛时作弊,这才是更为抓马的事。 假冒言彦父亲的人,他为了他的事业,不惜毁了我儿子。 “谁?林随,你在说什么傻话。” 儿子笑的憨厚,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仰头喝尽,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开始学习。 他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他匆忙扶正眼镜,又翻开了厚厚的教材书。 机械,麻木,没有一点生机。 明明正是该绽放的年纪,儿子却枯萎地像朵假花。 我夺走了儿子手里的笔,摘掉了儿子高度数的眼镜, “言彦,你需要休息。” 时钟指向六,言彦低着头,脸色惨白,他眼眶通红,嘴角上扬, “林随,我不像你一样聪明,我要很努力,才能当第一,拿不到第一,我爸就不会满意。” 我想告诉言彦,就算他不是第一,我也会满意,我的儿子,永远是我的骄傲。 我现在的身份,让我难以开口,我更加恨把我儿子逼成这样的那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顶替我的身份? 我坐在言彦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按进怀里, 眼泪滚落,我的胸口湿润。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我看着书本上工整的林随两个字,难言的情绪在喉咙间翻滚。 我变成了年轻时候的模样,顶着林随的身份,那林随去哪了? 林随,和我儿子的关系比我现象的要好,儿子几乎无条件信任他。 我隐隐感觉到后背有一道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我, 我回头看的时候,有空无一人。 儿子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来自爸爸的消息, “市里的化学比赛报名了吗?” 5. 将近十点, 儿子才合上了书本,推醒了睡梦中的我。 “林随,回家了。” 我睡眼惺忪地收拾桌面,儿子把包里一罐牛奶塞进我的手里, “我牛奶过敏,给你喝。”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每次睡前,我都会给儿子准备热牛奶给儿子补充营养。 儿子说过好几次不想喝,我都以为是他在闹脾气博取我的关心。 我愧疚地接过儿子手里的牛奶,言彦张了张嘴,犹豫地缓缓出声, “林随,这次化学比赛,你可以不参加吗?” 我几乎没有犹豫,“好。” 眼看言彦的眼眶又要红了,我赶忙站起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比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言彦抿着唇,手心握成了拳,“我想让爸爸开心一次,他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 那家里的那个陌生女人是谁?言彦已经看到了新闻报道吗? “我妈妈被我奶奶砍死的,我奶奶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我早就知道我现在的妈妈是个骗子,可看到爸爸幸福的样子,我不忍心拆穿他。” 看着言彦一脸的坦然,我的心脏被蓦然揪紧, “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早就知道你现在的妈妈是个骗子?他是一直在搜集证据曝光她,他为了新闻,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你….” 我抓着言彦的肩膀,艰难地出声,“包括你和你妈妈。” 言彦的瞳孔猛地放大,他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 “不会的,爸爸他只是热爱他的事业,他不会那样做的。” 我叹了口气,一句我才是你爸爸哽在了喉间, “你家里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爸爸,总之,你不能听他的,你相信我。” 我掏出手机,“你存一下我的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儿子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飞快的跑出了教学楼。 我看着教室的门,下午那道炙热的目光萦绕在我的心田,不管是谁,只要做出伤害言彦的事情,他就该死。 窗外起了风,墙上贴的纸张开始哗哗作响,白色复印纸洒满整间教室。 我捡起地上的班级花名册,草草地扫了一眼,45个名字,没有一个人叫林随。 也对,我本来就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人,我叹了口气。 把地上的白纸整理好放回了讲桌上,那张成绩单还躺在原地。 我鬼使神差地掀起那张单薄的纸,底下根本没有言彦口中的第二页。 化学比赛那天,我送儿子进的考场,言彦脸色平静地抱了抱我,我担心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最棒的!” 言彦脸色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林随,谢谢你。” 言彦的微笑刺痛了我的眼,我隐隐感到不安,又不知道从何处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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