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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呀,不是亲子,也胜似亲子。 谢傅轩却不肯起来,而是继续告罪:“儿子在北境内外夹击,加之数次受伤,疏于与家中联系,更不知母亲在家中的境况,是儿子疏忽了。” 顾清莹早就听谢明月说,谢傅轩在北境似乎受了重伤,如今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却要被迫回京养伤,此时哪里还会责怪他? 她忙催动木與上前,轻轻拉起谢傅轩,因为儿大避嫌,也只能慈爱地看着他,温和道:“母亲怎么会怪你呢?平安回来就好,如今咱们也算苦尽甘来了,以便谋个闲职,好好将养身子,同妹妹一起开开心心的,再娶个好姑娘,让娘抱抱孙子。” 不知是听到了哪个字眼,谢傅轩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谢明月这次确认她未看花眼了,兄长的神色的确是在那一刻阴沉下来,只不过下一瞬,他便神色如常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地面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随后走到谢明月身边,同她一起握上顾清莹的木與靠背。 “是,母亲说得对,同昭昭一起,开开心心的……” 最后几个字,他低下嗓音,像是把话含在了嘴里,咀嚼过后全部吞咽下肚。 见到了久未见过儿子,自己的伤也越来越轻,顾清莹的情绪顿时变得有些高昂。 她瞧见谢傅轩那瘦白的手腕和他毫无血色的唇色,突然眼前一亮,看向一旁。 “母亲记得你以前的身体很不错,这几年在北境遭罪了,如今你正年轻,怎能如此消沉?正巧苟圣手在此,能否请苟圣手为轩儿瞧瞧,若体内有何隐伤,也好调理一二。” 在顾清莹心底,苟子涵几乎和神仙无异,连她自己那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如今都渐渐被调理得正常了,谢傅轩在北境受伤,应当不会比她当初那身伤更重。 闻言,谢傅轩微微蹙眉,攥在椅背上的手指瞬间收紧,苍白的手背上迸出两根青筋。 他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委婉道:“我这体内并非什么疑难杂症,而是陈年旧疾,也曾在北境寻过名医,回京后亦请太医瞧过,给出的法子便是温养,倒不必在劳烦苟圣手了。” 顾清莹却爱子心切:“这有什么,就让苟圣手替你把把脉,若是与其他医师的诊断一致,也好让娘放心,若苟圣手有更好的见解,岂不是于你身体有益?” 苟子涵也道:“是啊,谢将军,诊个脉耽搁不了多久。” 谢明月在一旁默默瞧着,总觉得谢傅轩似乎在极力地回避此事,不似寻常病人遇到神医后,有那般积极的反应。 第274章 心病 谢傅轩沉默半晌,终于淡淡一笑,温声点头:“好,有劳苟圣手了。” 他不经意地瞥了阿福一眼,然后随口道:“在院中有诸多不便,不如请母亲寻个地方,也好请苟圣手坐下诊脉。” 这种事确实得心平气和地坐着才好。 顾清莹闻言“哎哟”了一声:“瞧我这记性,连这事也忘了,就到那花厅去吧,我早已命人开窗透风,正巧咱们聊天聊累了,还能喝喝茶。” 于是一行人朝着花厅走去。到了花厅,阿福突然从袖掏出一个装药的瓷瓶。 “将军,时辰到了,该服药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阿福手中的瓷瓶上。 顾清莹疑惑地问:“轩儿,你这服的是什么药?要不要请苟圣手为你瞧瞧?” 谢傅轩从阿福手中接过瓷瓶,倒出一粒丹药。 “不过是之前受伤过后,长期服用温养的,药性较为温和,只是每日都得按时按点吃,不是什么大事。” 他倒没有抗拒,而是主动将药拿给苟子涵。 苟子涵接过那药粒,先是放在手中闻了闻,随后又将这丹药刮下来浅浅一层。 他尝了尝药粉,点点头:“确实是一味温补的药物,不过这方子里若将田七去掉,药效会更好。” 他见顾清莹一直目光担忧地望着,又稍稍多解释了几句。 “顾夫人莫要担忧,此药药性温和,常年服用也无大碍,反倒健脾补血,对将军身体有益。” 顾清莹只是心疼谢傅轩需的每日吃药,毕竟谁都不想做个药罐子。 几人说话间,阿福又冷不丁在一旁暗暗催促道:“将军,时辰要过了。” 他话还没说完,谢傅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中冷意一闪而过,阿福瞬间闭上了嘴。 谢明月连忙安抚顾清莹:“娘,别担心了,苟圣手也说了没问题,快让大哥先将药丸服下吧。” 谢傅轩这才又从药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吞下,吃完药后,他看向苟子涵,嗓音沉缓:“今日多谢苟圣手,回去后我便命人将药方稍作调整,届时新调整好的药方送到顾府来,还请苟圣手再一次掌眼。” 苟子涵欣然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将军不必客气。” 说话间,他将方才那粒药拿过去还给阿福,不过在靠近阿福的那一瞬间,苟子涵的目光有一瞬凝滞,他抽了抽鼻子,疑惑地看了谢傅轩一眼,及时遮掩住自己的异样,什么也没说便重新坐了下来。 “那请苟圣手现在为大哥诊脉吧。” 谢明月在一旁看着,她方才已命下人去取来了苟子涵的药箱。苟子涵接过药箱,点了点头。 “劳烦谢将军伸手。” 在座都是亲人。谢傅轩也没有扭捏,他直接将胳膊放上桌子,微微卷起袖口,瘦削而修长的手掌被红木桌面衬得越发苍白,连青筋的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 谢明月在一旁有些心疼道:“兄长,在北境是不是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吃食?你这比以前还要瘦好多。” 谢傅轩淡淡笑了笑,摇摇头:“在北境,时时刻刻脑中想的都是打仗、御敌和卫国,吃什么用什么,显得倒显得无足轻重。” 他不欲多说,阿福却在一旁有些抱怨的开口。 “夫人不知,将军初到北境时,因气候严寒干燥,缺乏蔬果,每日都是吃粗饼咸菜,偶有农户送来荤腥肉禽,将军用的也十分少,前几年,将军每到冬日都为吃饭发愁。” 谢明月闻言,立刻有些心痛,她微微蹙眉,还未开口,谢傅轩便板起脸来,低声呵斥道:“阿福,我让你开口了吗?” 阿福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厅内的氛围顿时有些沉默。 顾清莹忙开口:“别怪阿福,他自小跟在你身边伺候,关心你是自然的。当时你这孩子在北境吃了这么大的苦也不说,是母亲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两个。” 说着说着,顾清莹便有些哽咽,连带着谢明月的心绪也有一些沉重。 她忙从桌上捡了个果子吃,故作轻松道:“好在现在大哥回来了,等娘身子大好,往后可以给咱们做一大桌吃的。” 她笑着朝苟子涵开口:“不是说请苟圣手为大哥诊脉嘛,咱们都别说话了。” 谢傅轩嘴角的笑意如常,但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怪怪的,谁都没说话,苟子涵轻咳一声,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那我来为谢将军瞧瞧。” 他触摸着谢傅轩的脉象,谢傅轩神色平静,面色坦然,反而是苟子涵以往诊脉,几乎是稍微一触碰便能诊个八九不离十的,可今日不但时间长了一些,连脉象都有些不好琢磨。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顾清莹在他手下治了这么久的病,很是清楚他的风格,见状心中不禁打鼓,但又不敢出声打扰。 半晌,苟子涵收回诊脉的手,轻叹一声。 顾清莹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苟子涵:“轩儿的身体可还好?” 她从未见过苟子涵露出如此神色,苟子涵神色十分复杂,谢傅轩突然轻声笑了笑:“苟圣手诊到什么,但说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苟子涵犹豫了一瞬。 “那在下就简单为顾夫人与戚夫人解释一番。” 他见顾清莹实在爱子心切,于是简略开口:“谢将军不仅体内有旧伤,应当也有其他心病,此症确实只能休养。远离了北境那般寒苦之地,在这京城之中,谢将军的心病多少能够好转一些,只是这开的药方却还不够妥当,若将军愿意,在下可再出一副新的方子,凝神固气。” 谢傅轩闻言起身朝他作揖:“那便在此谢过苟圣手了,不瞒您说,我为这心病困扰已久,确实已经无可奈何,乃至失了治好它的心思,所以今日才未曾提出。” 谢明月糊涂了:“大哥,你有何心病?若是什么困难,不妨让我们知道,也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谢傅轩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温润浮动。 他轻轻叹一口气,笑容有些苦涩:“久经沙场,见过的景象堪比人间炼狱,将士兵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重,这事说给旁人听,也是徒增烦恼,苟圣手说得对,我如今回来了,将养些时日,总能抹掉这些伤痕,昭昭不必担忧我。” 他安抚了两句,外面有下人进来,在谢傅轩耳边低声耳语几句,他似乎还有事,便起身告辞。 留下谢明月与戚缙山,又陪着顾清莹说了说话,等到离开这院子时,苟子涵突然追出来,停在他们面前,朝戚缙山扬了扬眉。 “戚大人,你方才朝我使的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 第275章 掩藏的病症 谢明月微微扬眉,看向戚缙山。 “你何时还与苟圣手打起了暗语?” 方才她担忧谢傅轩,注意力倒是没有放在戚缙山身上,戚缙山微微颔首:“寻个安静地方,我有事说明。” 三人来到一处静僻的园子,他命人在四周守卫,谢明月见状,不禁心中打鼓。 怎么这阵势是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她一头雾水地站在一边,戚缙山见了,突然问她:“夫人,你与大哥感情如何?” 谢明月还以为他又在吃醋,但她理解戚缙山的心态,毕竟谢傅轩也是半途抱回来的。他们之间没有血亲关系,按道理讲,需得避嫌。 她没有逗他,而是如实答道:“我与大哥幼时兄妹感情极好,谢长勋繁忙,大哥代替了半个父亲的角色,对我进行照顾。不过如今我俩多年分隔,且我已嫁为人妇,大哥亦有自己的经历与抱负,虽说亲人间的感情定然还有,可远远比不上孩提时代了。” 话虽如此,谢明月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全对谢傅轩说,最起码,他如今还是谢家的长子,甚至他还在认谢长勋这个父亲。 就凭这一点,纵然她心中将他当做亲兄长对待,兄妹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只是她这样想,戚缙山不一定能看明白。 于是她连忙哄了哄他:“问这些做什么?在我心中,可没有男人能越过你去。” 戚缙山却轻轻一哼,冷冷问:“那就是有女人能够越过我?” 谢明月的眼中霎时冒出成堆的疑惑,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还要与我娘一较高低?” 戚缙山微微勾唇,不再逗她,握着她的手却收得更加紧了。 “没有岳母就没有夫人,我感谢岳母都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 他微微俯身,在谢明月的额间印下一吻。 “只是逗你而已。” “就知道你没怀好心!” 不远处,苟子涵见到他们这亲亲热热的模样,顿时有些无语。 他轻咳一声:“哎呀,光天化日之下,这树下还有个活人,喂,有人看得见我吗?我应当还没死吧,不至于现在就化成魂魄了吧?” 戚缙山怀中还抱着谢明月,闻言微微抬脸,眸光如剑朝他射来。 苟子涵轻轻打了个哆嗦。 看样子还真将他忘了,这夫妇俩可真是……回头他得给他们都开一剂补脑子的药! 方才戚缙山不知和苟子涵说了什么,所以苟子涵离开去取东西了,谢明月也不知他何时回来的,闻言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戚缙山怀里蹦出来,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苟圣手来了,夫君,方才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是同大哥有关吗?” 戚缙山就算吃醋也不会没有分寸、不分场合。 谢傅轩一走,他便叫来苟子涵,又没头没脑地问她这样一句话,很难让人不多想。 苟子涵挎着药箱上来嘀咕:“可不是嘛,戚夫人,您这位兄长的心病可是很有些重,我为他开的那药方,说是温补,其实也是加重了药效,否则若是心病大发,可大大不妙。” 谢明月闻言眨了眨眼,还是看向戚缙山:“所以,夫君,你要说的是,是同大哥有关吗?” 她毕竟阅历不够,看人、事物上没有戚缙山那般的火眼金睛,且此事涉及被她当作亲人的谢傅轩,谢明月怕自己身在迷局中反而识不清,于是没有妄下定论。 戚缙山垂眸点了点头:“我有一事要向你确认。” 他沉吟片刻,看向苟子涵:“方才我走在谢傅轩身边,却闻到他身上飘来一股辰砂之味,我记得含有辰砂的药方不多,是以要找你探讨。” 苟子涵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辰砂乃安神的药材,药效缓解心慌,稳定心绪,改善难眠多梦,不过谢将军的病是以心力耗费为主,而辰砂多用于治疗癫、狂、嗔等症状,这与我诊出的情形并不对症啊。” 他皱着眉思索片刻,又追问:“戚大人,你能否再仔细想想,可还有其他药材的味道?” 谢明月在一旁静气凝神,也帮忙想着,这一想,还真挖出来一点可疑的地方。 只不过她方才没有留意,且心神被顾清莹分去了大半,所以想了半天,只隐约记起来一味药材的味道。 “我记得有味药材,”她看向苟子涵,“钩藤,兄长的身上隐隐约约有股钩藤的味道。” 闻言,苟子涵神色急剧变化,他下颌发紧,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夫人可记得清楚,的确是钩藤?” 谢明月点点头,不知为何,心跳也有些加剧。 “确实是钩藤,那股味道我记得十分清晰。” “如何?可有发现?” 戚缙山看见苟子涵的模样,便知有地方不妥。 苟子涵摸了摸下巴,轻轻吸了一口冷气:“这钩藤主要产于岭南一带,它性质偏寒凉,体质虚寒之人须得慎用,以如今谢将军的体质来看,是万万使不得这药物的,除非他身上有某种病,是非得用这药物压制,且此症状比他如今的虚寒之症要更为严重,使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牺牲自己的身体康健。” 戚缙山闻言,眼眸微微眯了眯,周身漫上一层冷意。 他顾及谢明月的情绪,只是继续问:“是何病症,可能推断得出?” 苟子涵摇头:“只能知晓,多半也是心病一类,这两味药材合在一起用,治癫治狂,可谢将军看上去有条不紊,行动自如,除了体质孱弱,并无其他异样。” “那就往后再观察看看吧。” 谢明月虽难以置信苟子涵所说的话,但也知道苟子涵不会骗人,苟子涵的意思,是谢傅轩有癫症癔症? 难怪她与谢傅轩相处之时,总是暗暗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想来,在她自己还未意识到的时候,潜意识里便已经有了反应。 她想了想,又将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换上了备用的一只金簪。 戚缙山见她如此,沉声道:“这玉簪还是收起来为好。” 谢明月点点头,想到上回寿宴时,谢傅轩问她为何不戴玉簪时的神情便十分诡异。 她用帕子将玉簪包着收了起来:“来日我再挑一件相当的礼物去送给大哥,如此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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