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害我与母亲的人,我不能放过。” 戚缙山低低笑着,贴上她的唇瓣,亲密无间地沉声道:“嗯。” 谢家给过她的东西,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鼎盛的家世,满京的赞誉、一品诰命、美满人生…… 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光打在男人俊美的轮廓上,谢明月贴着他的唇角,忍不住主动凑上去浅浅叮了一下。 戚缙山眼底瞬间划过一抹暗芒,抚住背的手掌探到后脑勺,瞬间将这个断开的吻续接下去。 什么都好,只要她在,纵然赴汤蹈火,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苟子涵再来敲门,谢明月才红着唇瓣被放开。 “进来。” 戚缙山眉眼间写满餍足,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让苟子涵等在屏风外。 “我瞧了瞧周杨氏,除了情绪激动,无甚大碍,你们再叙旧时,多少缓和些,”苟子涵泰然自若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吞吞道,“戚夫人体内余毒未消,需每十日饮一帖汤药,在此之前呢,体内是有寒凉的,所以平日要注意保暖。” 戚缙山一边听着,一边自然顺手地给谢明月紧了紧披肩。 谢明月扭头,目光落到枕边那未绣完的香囊上。 石榴籽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处。 她正要开口,突然被戚缙山一把捂住嘴。 苟子涵还在喋喋不休:“戚大人啊,戚夫人中毒这些年,身子难免有损耗,虽然温补能慢慢补回,但你平日里也得悠着点,别把宝贝整散架喽。” 今日他为谢明月诊脉,除了中毒的伤害,就觉得谢明月似乎有一丝阴虚。 再想想戚缙山那把人看得和眼珠子一般的模样,苟子涵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 戚缙山龙精虎猛的,戚夫人遭大罪喽! “知道了,还有事吗?无事先滚出去。” 戚缙山毫不留情开口。 “这就滚。” 苟子涵收放自如,麻溜地放下茶杯出了房间。 戚缙山这才松开手,这么一会儿功夫,谢明月脸上就被印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看上去,像被打了。 “你怎么不让我问苟圣手?”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看见那避子药后,大发雷霆的人不是他么,现在又拦着她不让问。 戚缙山眸中透着温柔:“我问他就好。” 看谢明月的面色,就知她心底多少有些不自在,只是碍于不想伤身,硬着头皮开口。 “这种事,怎么能让夫人开口?” 谢明月的脸上温度还未消退,便又红了。 “我不是不想生孩子……”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解释。 不想让这件事变成一场误会。 “我知道,”戚缙山替她理顺鬓边发丝,“你怕疼。” “而且,你的身子如今也不适合,得将养。” 他理解她…… 谢明月心中轻轻一阵激荡。 哪个男人不是希望子嗣越多越好,谁会去管妻子疼不疼?妻子生产后落下了什么伤? 可戚缙山不一样。 她抿着唇,反倒生出一丝愧疚:“可是,你已经三十了。” 有些成婚早的,怕是都已经当上爷爷了。 是她耽搁了他。 戚缙山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朝堂上的对手不会少,无子,便要被常常拿来弹劾。 “我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早就死了。” 看出她的担忧,戚缙山颔首一笑。 “夫人放心,待你养好身子,一切都不迟。” 一切都不迟…… 这句话触动了谢明月的心弦,她突然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册子。 她的“记仇”名册。 戚缙山好奇地跟着过来,看到谢晚晴的名字已被划掉,下面戚修玉的名字,后面画着把鲜红的刀…… 杀气腾腾的。 他不禁哑然。 谢明月又往上面添了一个谢家。 再分出谢老夫人、谢老爷等人。 然后……她落笔想写云氏,瞥见戚缙山站在一边,到底没有写上。 云氏若出事,戚缙山要丁忧。 一丁忧,仕途就会受影响。 先放放。 “夫人这是……斩立决的名册?” 戚缙山见她停笔,抄起胳膊笑了笑。 “斩立决”三个字逗笑了谢明月。 第58章 暗中叫父亲 “嗯。”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戚缙山没说什么,只是修长的手指落在戚修玉的名字后面,面上闪过一丝杀气。 “下一个,是他?” 谢明月点头:“是他。” 她不怕戚缙山知晓,能说出那番话,就代表着戚缙山的内心真的对她没有什么保留。 她再小心行事,他总会发现的,不如直接告诉他,免了夫妻间的猜忌。 谢明月以为戚缙山会很乐意看到她针对戚修玉,没想到他沉吟片刻,敲了敲戚修玉的名字,却阻止道:“夫人卖我个面子,将他先留些时日。” “嗯?”谢明月仰起脸看他,“为什么?若因为他是侯府世子,你放心,这计划还得慢慢进行。” 她说完,惊觉自己这样好像个毒妇,连忙垂下眼帘。 戚缙山却又是低笑几声,抚了抚她的鬓角。 “你的计划照常就好,只别要了他的命,我留他有用。” 什么用? 谢明月没问,往后瞧便知道了。 “好啊,”她划掉戚修玉名字后面的刀,将册子收好,起身,“那夫君用什么和我换?” 戚缙山看着她伏到自己面前,惬意又娇俏地露出个笑容,忍不住抱紧她。 声色暗哑:“我的面子不够?” 谢明月看着他那盛极的容貌,心底“怦怦”直跳,嘴硬:“当然不够,戚大人老了,这张脸可没小生值钱。” 她故意赌气,就是为了报复晕倒前戚缙山对她摆的冷脸。 要他不信她,哼! 戚缙山眸色微暗,胳膊收紧,语意威胁:“嫌为夫老了?” 谢明月被他箍着,暗道不妙。 怎么就逞一时嘴快,人还在他手上呢。 “没有没有,”她乖觉改口,“三十一枝花,夫君正是盛年,只不过,那戚修玉好烦人,要我留着他,你总得给点补偿嘛。” 戚缙山听着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轻轻一笑,贴到她颊边。 “夫人想要什么补偿?” 谢明月张开口,一股酸涩涌到鼻腔,声音变小一些:“我想去看我娘。” 戚缙山愣了一瞬。 他想了很多,以为她会提些促狭的要求,却没想到,她这么小心翼翼地提了这样一句话。 他冷厉的眉眼陡然缓和下来。 “这算什么要求,夫人想去看望岳母,找我就是。” 谢明月正色道:“谢晚晴死了,还死在被赶去庄子的路上,谢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时节,想见她母亲,岂不是犹如登天? 可她真的好想母亲,周杨氏作为母亲的乳娘,都被赶出来了,也不知道母亲在谢家病重昏迷,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有人日日擦身照顾…… 想着想着,谢明月的眼眶就红了一圈。 卧床十年啊,怕是人都只剩一把骨架了! 戚缙山凝着眼眸,轻拍她的手:“没事。” 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帮她。 两人情意绵绵之际,梧桐又来敲门:“夫人,周杨氏醒了,一定要见您。” 谢明月从戚缙山怀中挣脱,稳了稳心神,来到耳房。 周杨氏被苟子涵扎过针,心绪平静一些,但一看到谢明月,依旧是忍不住流泪。 “大小姐,老奴有一事,一定要告诉大小姐。” 她坚持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过去谢家对夫人和小姐的好,都是装的,夫人病重昏迷没多久,老夫人就接了一个娘家的表姑娘进府,表姑娘还带着个才会走路的孩子,母子俩安置在后院中,只说是收留,可老奴前不久听到了,那孩子暗中叫老爷为父亲。” 周杨氏声嘶力竭道:“大小姐,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啊!” “大姑爷前来救老奴时,老夫人派来的人正要给老奴灌下毒药,要灭口!” 谢明月听着,死死攥紧了手心。 父亲…… 孩子会走路,也不过是一两岁的事,怀胎生子,必定更在之前。 也就是她还未被赶走,母亲也好好活着的时候。 她一直敬之爱之的父亲,居然与祖母暗渡陈仓,做下这种事! 谢明月的心中一阵尖锐疼痛。 可惜外祖顾氏,本是名门望族,但外祖逝后,舅舅战死沙场,母亲带着琳琅满目的家产嫁入谢家,本是结两姓之好,如今却是谢家吃了顾家的绝户。 她极力忍着身体的颤抖,冷声道:“杨姨放心,任何一个对不起母亲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看着周杨氏花白的头,谢明月将她扶起来,温声开口:“谢家没除掉你,必定到处寻找,往后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只要不出府,无人能够动你。” 周杨氏哭着点点头,抓住她的胳膊:“多谢大小姐救老奴一命,夫人全都靠您了!” 谢明月噙着泪点点头,安抚周杨氏住下。 待她回到房间,戚缙山有事先走了,只留下话,说自己晚上再来。 谢明月不禁想到前一日的孟浪。 她招架不住,就连苟圣手都看出来了。 正出神,元白突然跪在她面前:“夫人,奴婢有要事相告。” 她一向活泼,鲜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谢明月奇了:“怎么了?站起来说吧。” 元白却坚持跪着:“今日大爷罚奴婢掌嘴,大老夫人来时,瞧见玉江正刮奴婢耳光,于是奴婢自作主张,故意说了几句大不敬的话,让老夫人听见,后来老夫人给了奴婢赏银,临走时还仔细打量奴婢。” 谢明月笑了:“就是这事?你快起来。” 她让梧桐将元白扶起来,心里有些好笑。 元白鼓着嘴:“奴婢是万万不敢有二心的,只是大老夫人她……今日离开时,她正巧看见杨姨进门,还暗自打量了几眼。” 她知晓云氏与谢明月不对付,当时就想着故意给云氏挖个坑,谁知云氏还真往里跳了。 “做的不错,”谢明月夸她,“你与梧桐都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就不遮掩了。云氏常贫乍富,被荣华迷了眼,一心只有自己。她对我与大爷做过的事,我定要回敬的,如今她将你看作我院中的墙头草,你可顺势而为,且让我们瞧瞧,她要耍些什么花招。” 第59章 不许吐,咽下去 晚上戚缙山回来时,谢明月正捏着鼻子喝药。 看着她脸皱成一团,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暗自好笑。 “苟子涵已斟酌用药,此汤应当不苦。” 他解下鹤氅,唯恐身上夜露湿凉冷到她,特此在炉子旁站着烤。 谢明月咬住唇摇头:“苦的,闻着味儿就不行了。” 她身旁摆着一盘蜜饯,梧桐手里也捻着一个,随时准备着,只要苦药入喉,便赶紧塞进口中。 可惜谢明月观望再三,死活不肯。 戚缙山身上烤暖了,走过去夺过她手中药碗,垂眉淡笑,突然仰头灌进自己嘴里。 “你干什么……” 谢明月瞪大眼睛,话音未落,被他一把攥住,掐着下巴便吻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淡淡弥漫在唇齿间。 “不许吐,咽下去。” 男人声色沉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谢明月只能乖乖照办,一一吞咽。 迷迷糊糊间,吸进一口凉气,随后舌尖抵上一颗甜甜的梅子干。 “乖,不苦了。” 戚缙山捧着她的脸,在尖尖上打着转儿吮,轻声哄。 “嗯嗯……” 谢明月的全副心神集中在作乱的柔软上,拼命吮着那颗救命蜜饯,压下口齿间的苦意。 “明明就很苦!” 被放开后,她含着梅子干,怒瞪戚缙山。 耳根处的淡淡粉色却暴露了内心的羞怯。 “苦吗?” 戚缙山鼻息间带出药味,垂眼轻笑。 “那往后都由我来给夫人喂药。” 怎么喂? 和刚才那样? 谢明月一个激灵,立刻改口:“不苦、不苦。” 戚缙山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盒盖上的木柄雕成了兔子耳朵模样,精巧可爱。 “这是什么?” 谢明月接过他递来的木盒,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令人莫名十分舒适。 面前男人笑意更深:“苟子涵制的避子药。” 谢明月张了张嘴,脸颊爬上一丝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埋着头将盒子收到屉子里。 戚缙山拉住她:“放枕边。” 谢明月忍无可忍:“戚缙山,你过分了!” 她心底不免泛上些委屈。 把这种药放枕边,一完事,转头就吃上? 方便是方便了,可这显得她多便宜似的! 男人的脑子里,果真就裤裆那点事儿! “想哪里去了?”戚缙山搂着她,轻轻吻着她散着茉莉清香的鬓角,“此药由我服用。” 说话间,洒金的裙摆就被撩了起来。 大掌有些不可收拾地移动。 谢明月怒容一僵,抵着他的手仰起脸:“什么?” 避子药,怎么是他吃? 戚缙山的手到处乱滑,偏偏还用优越的骨相诱惑她:“此事本就是夫人更受累,吃苦的事,自是该我来。” 说着说着,动作越发强势。 谢明月被他低沉的嗓音轻哄,顿时有些情迷意乱。 戚缙山轻笑一声,单手从盒子里捻下一颗药吃了,随后衣襟一拉,热火顿起。 谢明月招架不住,婉转出声,连忙捂住口鼻。 还未到歇息的时候呢,外头丫鬟婆子站了一院! 戚缙山却恶劣,一边笑着夸她叫声好听,一边没命似的弄,缠得谢明月大脑一片空白,再也记不起周遭的一切。 月上梢头,直到啼哭变成了哭叫,戚缙山这才收工。 谢明月眼尾又哭破了,哑着嗓子骂他:“坏人,不听我的话。” 戚缙山搂着她濡湿的鬓角,勾唇轻笑:“夫人叫我别停,我不敢停。” 那是叫他别停吗? 她是要他别弄了,停下! 谢明月气得背过身去,身后火热的身躯又贴了上来。 “夫人莫气。” “下次不许曲解我的意思。”她转过脸来,点了点戚缙山结实的胸口。 戚缙山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在指尖轻吻:“好。” 答应得这么痛快? 谢明月反倒有些不敢信了。 此人太狗,苟子涵的姓氏应该给他才是。 “看什么?”戚缙山捂住她的眼睛,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鼻音。 这样勾人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融为一体。 “不看了。” 谢明月敏锐地察觉出男人语气中暗含的危险,乖乖地闭上眼。 “黏得难受。” 骤雨初歇,她浑身都是湿汗,怎么躺也不舒服。 戚缙山叫了水,又亲自抱着她沐浴,重新躺回柔软的床上。 两人慢慢睡去,到了夜半三更,云氏突发急症,闹得两人都往云氏院中赶去。 床榻上,云氏脸色苍白,病歪歪地垂着手。 “缙山,你怎么来了?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她看见儿子和谢明月一起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回去吧,别误了朝堂大事,让明月留下侍奉就好。” 谢明月在一旁站着,听了半天,原来圈套在这。 想借婆母身份磋磨她。 她看了戚缙山一眼,什么也没说。 儿媳对上婆婆,身份天然被压一头,可儿子就不一样了。 “母亲只是风寒,身边有丫鬟婆子,明月在这也派不上用场,”戚缙山沉眼看着云氏,抓住谢明月的手,“她今日也病了,受不得累。” 云氏听了,心底顿时起火。 “哪有婆婆病了,儿媳酣睡的道理?她又不掌家,也没有子嗣,夜里伺候我怎么了?若我不生病,她还没机会博这贤妇的名声!” 谁家婆婆病了不是媳妇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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