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夫君被弹劾不弹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连被弹劾的机会都没有。” 谢明月闻言,眸色沉冷地看着他,那一瞬间,戚修玉竟从她脸上看见了几分戚缙山的气势。 “你自顾自快活时,没想到侯府的面子,如今倒是满嘴道貌岸然,戚修玉,你这些日子够得意的,难道没有想过,午夜时分,谢晚晴会回来看看你这负心汉?” 一句话,说得戚修玉与罗氏皆是寒毛倒立。 “你胡说什么!” 罗氏起身一拍桌子,伸出手指指着她。 “明月,这些日子我与侯爷纵着你,真是纵出你的脾气来了,你平日里惫懒就算了,如今府中有婚事,娶的还是县主,无论你多伶牙俐齿,该做的必须得做!” 谢明月那句话,说的是戚修玉,可罗氏听了,心脏却疯狂跳动着。 谢晚晴,是她送走的,是她亲眼盯着送上的马车,婆子也是她安排的,就那样横死在路上,连脸都被划花了,若说罗氏不害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她脸上的血色都没了,偏偏嘴唇却鲜红得吓人,看起来脸白唇红,很有点不祥的恐怖。 罗氏几乎已经想到了夜里,谢晚晴的魂魄在她床边流血泪的模样。 她抖着胳膊,沉声失态道:“这件事我会同侯爷商议,现在你给我走,赶紧走!” 谢明月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一点点插入罗氏的心窝。 “那就提前祝二弟新婚愉快。” 她深深看了戚修玉一眼,弯弯的眼眸中,全是深寒的冷意。 随即转身离开。 戚修玉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气闷,转身的功夫,衣角扫到了一旁的落地鹤形灯,灯罩子“啪”的一声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铿锵回音。 罗氏猛地一抖,紧接着,丫鬟们尖叫起来。 “火!着火了!” 只见鹤形灯芯落在一旁的丝绒帘布上,瞬间便窜起了一人高的火焰。 罗氏骇得双腿发软,一把攥住戚修玉的胳膊:“快、修玉,我们快走!” 不知为何,她越看那火苗的形状,越觉得像是谢晚晴显灵站在那里,幽幽盯着他们。 戚修玉没这么害怕,但也觉得大触霉头。 谢明月这个女人简直太邪门了。 自她病好后,这府中的风水就像是倒转了一样,原本的春风全都刮到了她与戚缙山身上。 而他们一家人却一个比一个倒霉。 而且他明明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看到谢明月后,那颗心居然又莫名其妙生出一丝悸动。 这难道不是谢明月的邪门之处吗? 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非得除掉不可了。 若是让谢明月知道,戚修玉竟然将他们多行不义的结果怪在自己身上,恐怕要笑掉大牙。 她回到院里,戚缙山又差人搬来了一箱小玩意,如今院内专门辟了一间屋子,用以存放他的这些东西。 谢明月捏着鼻子喝下了这个月调理身体的药。 放下空碗后,她往嘴里猛塞蜜饯。 “可是喝药了,脸纠成这幅样子。” 戚缙山信步闲庭地走进屋内,自然坐到她身边。 一双手和长了眼睛似的,朝她的腰搂过来。 谢明月在他臂弯中扭了扭:“苦死我了!” 戚缙山的心立即就塌软下了一块。 “亲一下就不苦了。” 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迅速低头,在谢明月嘴里轻轻吮了一圈。 帮她分担走一半苦意。 谢明月顿时瞪圆了眼睛。 不管多熟悉,戚缙山每次的手脚之快还是能让她叹为观止。 “我方才回府时,听到罗氏院里走水,下人们在议论什么显灵,”戚缙山吻过之后,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腿上,亲密地贴在一起说话,“怎么?今日就想什么法子整治他们了?” 他眉眼间含着微微的笑意,像是在夸谢明月是个好孩子。 走水? 谢明月微微一愣。 “这走水可不关我的事,”她也不知道那对母子心虚怎么心虚得走了水,“不过是母子俩密谋抢大房的东西给他们长脸,被我骂回去了。” “还有这种事?”戚缙山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没关系,我们大房和铁桶似的,”谢明月得意地扬起脸,摇摇脑袋,“他们想就想吧,碰不着。” 戚缙山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口。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不过…… 他微微松开手,笑容依旧。 “夫人,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趟。” 走出琼华院,戚缙山温和的眉目陡然间变得锋利。 “去见父亲。” 他朝金河微一颔首,径直向前院走去。 所有朝着谢明月涌来的巨浪,都会被他拦下。 第107章 给了戚修玉一耳光 这一夜,戚缙山回来的很迟。 谢明月没有等他,自从她被发现身中寒玉毒后,戚缙山的差事陡然忙碌起来,常有日夜颠倒、夜不归宿之时,她给与理解与尊重,不探究过问,亦不去多疑。 第二日,戚缙山上朝,谢明月在院中用早饭,刚放下象牙箸,院里的一个跑腿丫鬟突然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小丫鬟满脸煞白。似是吓傻了,吐了半天的气,还没顺过话来。 谢明月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声音颤抖:“大夫人……二爷他、二爷疯了,他说您豢养外男,不守妇道,现叫了官兵到府中拿您!要将您带去教坊!” 教坊那种地方,都是罪妇恶女,怎么可能让夫人被拿去那儿? 谢明月杏眼微眯,现安抚好小丫鬟:“别怕,拿我也不是拿你,你且喝口茶,喘两口气。” 她起身看向元白:“为我更见客的衣裳,戚修玉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穿身白的,今日我必要他付出代价!” 小丫鬟却“哇”的一声哭了。 “大夫人,二爷真的疯了,他今日将府里的下人腿打断了两个,不知发的什么脾气,您千万别去硬碰硬呀,咱们去请大爷吧。” 谢明月闻言沉下眉眼。 戚修玉再怎么对付她都行,可无端打断下人的腿,他想干什么? 翻天吗? 顺清侯府对待下人一向宽和,唯有罗氏和二房素来爱苛待,现在戚修玉更是拿下人出气。 没能力对付她,就对付无辜的下人? 他算什么东西! 她步入屋内,拿起一只振翅欲飞的翠鸟花簪子,缓缓插入发髻。 “走。” 远远的,就看见一队官府的兵站在前院后院的大门处。 谢明月冷冷盯着这浩然声势,嘴角一点点绷紧、微勾。 这么大的阵仗,是生怕她这“荡妇”的名声传不出去? 她闭上眼,都能想到戚修玉此行只怕是受了永嘉县主的蛊惑。 昨日她看见自己与尉茂在一起,今日,戚修玉就来拿她。 真是一对默契十足的佳侣啊。 她缓缓步入门外。 官府的衙头看着这戚大夫人,顿时有些为难。 戚大夫人天仙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和小厮勾搭的女人,偏偏永嘉县主的人连夜找了他,要他为戚二爷行方便,这戚修玉如今叫嚣着拿人,他们也不敢不从。 对着平头百姓时,他们是一把刀,对着权贵时,这把刀就卷刃了。 看见谢明月的身影,戚修玉顿时红着眼睛冲上来。 在他身后,管家拼命地扯着他的衣袖,看样子简直要昏过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侯爷与侯夫人出门拜客,大爷上朝,二爷就在家里拼命发疯,折腾下人就算了,现在还将官兵弄到家里。 现在侯府门外,看热闹的平头百姓早就围了个水泄不通,若真让大夫人被官兵拿走,他这管家还敢面前大爷吗? 身前,戚修玉还在叫嚣:“谢明月,你这恶毒的荡妇,是你给戚缙山吹枕边风,要父亲卸了母亲的管家权,你这个毒妇,之前假惺惺推脱,现在眼见永嘉要进门了,就在背后使阴招夺权,你真是太虚伪了!” 他想到昨夜罗氏的下人跑来院里报信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当时就操刀去杀了谢明月。 戚缙山去找顺清侯,顺清侯转眼就卸了罗氏的管家权。 这不是谢明月吹枕边风是什么? 这个贱人! 只是戚缙山与她宿在一处,他理智尚存,到底没有冲过去。 可对谢明月的恨意在酝酿了一个夜晚之后,已经膨胀到了一种巨大的规模。 他不光要除去谢明月,还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永远失去戚缙山的爱与信任,让她彻底坠入谷底! 戚修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又挣开拉扯的下人们,朝着谢明月扑过去。 谢明月眯了眯眼,轻巧地躲过他的“攻击”。 “花拳绣腿,”她冷笑一声,静静看着他涨红的脸,“戚修玉,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像那猴山里抢不到猴王吃食,屁股气得通红的猴子,我若是你,就趁早将这红脸遮住算了,免得旁人见了,笑话我露屁股出来。” 她的话毒得要命,一旁的下人们又害怕又想笑,唯有戚修玉听后,瞬间暴跳如雷。 “你少耍嘴皮子,你逼死了谢晚晴,现在又开始对母亲下手,妄母亲之前那般器重你,你却如此行事,也不怕遭天谴!” “你母亲的事又不是我所为,我遭什么天谴?” 谢明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只当他在狗叫着胡言乱语。 “戚大夫人,莫要再狡辩了,据戚二爷及多条消息所言,您在外豢养男宠,与之公然游街寻欢,早已犯了妇德,今日下官就要将您带去教坊,论证一二!” 这时,衙头开口了。 他方才激烈地在脑内斗争了一会,最终还是倒向了永嘉县主。 那可是瑞王的女儿,身份远比这顺清侯府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高贵,他自然要跟对的人。 就算事情出了误会,他也能够推到永嘉县主身上,言明奉命办事。 听到衙头的话,谢明月抬眸看向他:“怎么?永嘉县主让你这条狗来,你就来了?” 此人是六品武官,谢明月记得他是瑞王的旧部,虽然身份低微,但可以调动衙卫,也有几分实力。 衙头的脸顿时憋得通红。 这个戚大夫人长着一张勾人的脸,看她的神色也是个不安分的,在外面偷男人,派头还敢这么足,看他不让这种贵妇好看! “夫人,得罪了,”他睁着闪着寒芒的三角眼,恶狠狠一笑,“拿下!” 官兵们顿时衣带摩挲,纷纷抬脚上前。 “谁敢?” 谢明月站在原地,微微抬起下颔,冷静平淡地说了一句。 却将所有人唬得钉在原地。 着内宅妇人好足的气势! “戚修玉,看来,是我又一次看轻了你,”谢明月缓缓走到戚修玉面前,对上他充血的双眼,垂眼一笑,“还以为你这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简单粗暴的老一套啊。” 她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突然扬起手臂,重重给了戚修玉一耳光。 第108章 脸都被打歪了 “啪”的一声。 这一掌用上了谢明月所有的力气,戚修玉的脸都被打歪了。 丫鬟们吓得尖叫起来,衙头急急挥袖,按下动弹的官兵们。 谢明月又是抬起长腿一踹,虽然她并非力大无穷,但这些日子吃好睡好,又有苟子涵调理身体,已然比寻常女眷强健许多。 戚修玉本就下盘不稳,又沉浸在挨耳光的震惊中,冷不丁被谢明月一踹,居然荒唐地滚落在地,还往后滚了一圈。 众官兵还要后退为他让路,场面一时滑稽至极。 谢明月的目光落在一旁花树的藤条上。 元白机敏非常,见状很快上前剪下一条荆条,谢明月用手帕一裹,身手敏捷地朝着戚修玉抽过去。 左一下、右一下,次次用足了力气,将上次戚缙山负荆请罪时,没舍得用上的力气,全都挥在了戚修玉身上。 “疯女人!你疯了!” 戚修玉的外袍都被抽出了几个大洞,他疼得哆哆嗦嗦,尽力躲避着往外爬起来。 衙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根本不敢上前拿人。 这戚阎王的夫人也是个母夜叉啊! 他一时都有些后悔为了巴结永嘉县主,而跑来接这么个棘手的活儿了。 “你敢打我!我是世子!你居然敢打我!” 这几条抽打似乎打掉了戚修玉引以为傲的脸面与自尊,他捂着破破烂烂的外袍,感应到手下渗血的伤口,忍不住破口大骂。 “该死的娼妇,当初不肯做我的女人,转眼就嫁给了戚缙山,我一向敬你似长嫂如母,你却如此待我!” 谢明月闻言,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什么狗屁倒灶的胡话,连“长嫂如母”这种话也说出来了,她才不要这种愚蠢的狗儿子呢! 她又是一抽,脸上却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嗓音温和:“既然二弟视我如母,我自然要好好教导二弟,今日你这不敬不友之举,就当承受责罚!” 她一边说,一边抽:“长嫂如母?那你说什么对我旧情未了的屁话?还企图下毒毁我清白,这些,都是你想对你母亲做的?” “那二弟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衙头在一边听着,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立刻插翅逃出这个地方。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永嘉县主不是说这戚二爷马上要与她成婚了吗? 怎么戚二爷还对长嫂有那种心思呢? 他仔细一想,今日戚修玉得知谢明月在外豢养男子时,面色的确像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夫人红杏出墙呢! 完了,他这是听到了什么秘辛啊! 还不如让他被抽两下,顺势滚出去算了! 他不露痕迹地朝着带来的官兵们拼命使着眼色,往后轻轻退步。 一退,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抵到了什么东西。 衙头悚然一惊,猛地回过头来,顿时如惊雷在头上炸响。 炸得他五雷轰顶,恨不得立刻就死在此地。 “戚……戚大人?” 衙头颤抖着声音,不敢眨眼。 戚缙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像是刀抹了衙头的脖子,令他瞬间失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戚缙山缓缓回身,朝着身后一欠身:“此事,请父亲定夺。” 顺清侯面色阴沉地站在身后,嘴角微微一抽,攥紧拳头走上前去。 戚缙山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出现。 谢明月未找他,他就知晓她有能力解决,只是没想到,解决的法子这样简单又高效。 挥荆条的样子,也实在可爱。 他就继续默默做她身后的盾吧。 让她能够永远肆无忌惮地挥着荆条,打退一切想要打退之人。 “逆子!你在做什么!” 顺清侯走上前去,大喝一声,见谢明月停下手上动作,夺过她的荆条,又朝着戚修玉抽过去。 戚修玉一惊。 “父亲……”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往周围一看,除了顺清侯,罗氏似乎不在。 戚修玉立刻露出愤懑之色:“父亲,您事到如今还要包庇大房!” “你搞这些人来府中干什么?”顺清侯指着那群缩在一起的官兵们,胡子直抖,“在家里丢人不够,现在还丢到外人眼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球!” “爹!”戚修玉忍不住大叫,他放下手,被抽破的外袍垮在身上,露出内里渗血的伤痕,“是谢明月不守妇道在先,她毁了我们顺清侯府的名声,我叫人来拿她,何错之有?” 他今天就不信了,谢明月偷汉子的事,永嘉拿捏得十成十,不光遇到两人相约逛街,还遇到一起回外头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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