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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行礼,长公主勾唇一笑,见他目光犹往自己身侧瞥,目中闪过一丝怀念,拍了拍谢明月的手。 “本宫先进,你们夫妻俩一起来。” 说罢,她收回被谢明月搀扶的胳膊,径直入了内。 谢明月和戚缙山面面相对,低下头没说话。 她拿不准如今戚缙山的想法,毕竟出事的那人,还是他的母亲。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将她鬓边发丝挽在耳后。 戚缙山直接将她松动的金簪拔下来,重新插入发髻:“又无人追你,怎么发髻还乱了?” 谢明月抿了抿唇,躲过他的手,让梧桐为自己重新簪好。 低头的一瞬间,她看见戚缙山的衣襟内侧有细细一条䳛蓝夹领,再细看时,却又没了。 谢明月疑心自己对这䳛蓝色魔怔了,忙闭了闭眼,淡声道:“大爷也在此,正好,一齐进去瞧瞧吧,今日这事,闹得有些大了。” 她才没时间在这儿女情长,不管戚缙山怎么想,云氏害她,她就要云氏好看! 谢明月“咚咚咚”踏进里间,戚缙山在身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也跟着掀帘入内。 云氏、戚修玉、田芳,俱都跪在地上,对着一脸怒容的长公主,恐惧、惊慌、委屈。 “搞了半天,竟是两波人马要害明月,顺清侯,你这侯府是魔窟吗?” 她将罗扇往云氏头上一掷,叫来谢明月:“明月,你这婆母简直枉为长辈,本宫做主,你给我朝她狠狠地扇,扇到解气为止。” 一旁的顺清侯和罗氏张了张嘴,待看见长公主的脸色后,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 谁让云氏的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是想毁了谢明月的名节,给戚缙山换妻! 谢明月袅袅走过去,看着云氏愤恨的脸,淡淡一笑。 “别怕,你肌肤娇嫩,让伺候你的人来。” 长公主稳稳地支持着她。 “其实被狗咬了,也不会同狗计较,”谢明月缓缓开口,“可母亲数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得多谢殿下,给了我这样一个讨回公道的机会。” 说完,她侧头给梧桐使了个眼色。 梧桐立即上去,二话不说,抡起胳膊便狠狠一巴掌抽到了云氏脸上。 嘶…… 她在心底悄悄吸了口凉气。 掌心好麻,但心里好爽! 这个恶妇终于暴露了,这下,夫人受过的委屈尽数得到声张了。 “这一掌,打您枉顾良心,对我下绝嗣药。” 谢明月静静看着云氏,话落,梧桐便又是一掌。 “这一掌,打您心思歹毒,暗害侯府儿媳。” 她未指明何事,顺清侯与云氏却皆身躯一震,顺清侯震惊地看着谢明月。 那厌胜术的事,她竟全都知道! 谢明月并未说明,但知情的人,全都捏了一把汗。 若是让长公主知晓这件事…… 搞不好,整个侯府都得洗牌。 谢明月吓了他们一回,并未继续,而是让梧桐打下第三掌。 云氏的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肿如猪头,却依旧执拗地瞪着她,目光瘆人。 从戚缙山不说话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栽狠了。 没有人会帮她了。 第75章 不能死,就活着受罪 云氏到底是跟了顺清侯多年的,即使当初未能入府,也要顺清侯念念不忘,又找回了她。 她摸清了顺清侯的脾气,见长公主怒火消褪,忙收回目光,跪在地上哀哀求饶。 “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是妾身一条贱命随时可取,但若影响到了大爷,便罪该万死,求殿下看在大爷的份上,饶妾身一命。” 此话一出,顺清侯与罗氏有一瞬间的变脸。 这也是他们犹犹豫豫不处置云氏的原因,作为戚缙山的生母,府中平妻,云氏并非可随意发卖的妾室,她若出事,阖府小辈丁忧,是件很麻烦的事。 谢明月静静看着云氏,她早就顾虑到这点,所以一直忍耐,但…… 这世间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的是,云氏想活,也不看看自己能活成什么样子。 长公主微眯凤眸,看了眼戚缙山,却见戚缙山微一躬身,竟掀帘走去了里间。 按规矩,他确实得避嫌才是。 但…… 长公主心中一哂,以这位在外行走的名声,断不是这种一板一眼的人。 恐怕还是怕谢明月难做罢了,毕竟谢明月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出言惩治云氏。 顺清侯被云氏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心软,但看见一旁衣冠不整的戚修玉,心又狠狠硬了起来。 “饶你?你做下这等丑事时,可曾想过明月会如何?” 他一想到今日那些女眷们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 好好的一场春花宴,谢明月准备完全,明明能够风风光光赢得公主赞誉,偏偏被闹出这种事,云氏这短浅的目光,简直是看不出自己这个院子! 旁人再好也没用,只要对她不利,她就要下狠手除去。 这等短视毒妇,留在府中才是头等忧患! 一瞬间,顺清侯下定了决心。 “公主殿下,”他朝着长公主一作揖,斟酌道,“贱妇虽可恶,但有句话说得是真,她乃犬子生母,若就此治死,难免不美,不若……” 看着谢明月沉静的一双眼,像是看透了一切,顺清侯心中一个激灵,快速道:“不若将贱妇遣去岭南,终身吃斋念佛,赎清自己犯下的罪孽。” 岭南那处偏远之地,历朝都是重犯流放之处,遣去那儿,也就同活活等死没什么两样了。 而且死在路上,可以按下不报,如此,戚缙山便永远有个身在岭南的生母。 长公主很满意顺清侯的识趣,她同谢明月想法一样,云氏既然不能死,就活着受罪吧。 “不错,侯爷到底是常年在护国寺清修,心有慈悲,留她一条命,为过往赎罪,甚好。” 长公主料理完云氏,再看一眼戚修玉。 当初谢明月与他的婚约,她也知晓,没想到这些年过去,自己的妻子尚在病中,戚修玉竟迫不及待开始奸淫长嫂。 “顺清侯世子近日归京,皇弟本还在考察德行,今日之事,本宫会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弟,后事如何,且看世子造化了。” 管束这等淫贼,长公主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这事都不用皇帝知晓,今日一过,女眷们自会将此事传遍京城,到时候,就算戚修玉要得重用,骂人的折子也会将他淹没。 顺清侯与罗氏面如金纸,却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顺清侯闭了闭眼:“殿下说得是,犬子不肖,微臣定当严加管教。” 戚修玉的仕途,从此怕是断了! “嗯,本宫倦了,今日这春花宴十分有趣,多年来不曾这般欢欣过了,明月,得空多去公主府坐坐,你做姑娘时喜爱的那些,本宫都差人留着呢。” 长公主为谢明月撑了一回腰,精力有些不济,谢明月忙上前搀扶住她,笑意盈盈:“多谢殿下厚爱,臣妇来日定登门拜访,还望殿下别要厌弃臣妇才好。” 她又附在长公主耳边说了一句话,长公主眉间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待长公主离开,顺清侯冷冷看了戚修玉一眼,竟是连话都不想多说,只给罗氏丢下一句“你来处置”,便拂袖而去。 罗氏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你这个不孝子,你非要逼死我啊!” 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她几乎崩溃。 她可以接受戚修玉平庸、软弱,但却不能接受他手段下流肮脏、行事不知死活。 罗氏也是女子,自然知晓此事有多恶心,一想到戚修玉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犯下这件事,她就恨得想死。 老天啊,那个在她怀中一点点长大的、芝兰玉树的儿子,为何变成了这样! 戚修玉一直木然地跪在地上,从清醒的那一刻,看到谢明月唇边隐晦的笑容时,他便完全懂了。 她待他再无一丝旧情。 事情已经暴露,戚修玉做不出哭求的事,也知道侯府不能将他如何。 毕竟,他还是侯府世子,也是罗氏的独子,此事毕竟只是后宅丑闻,远远达不到伤他性命的地步。 他有恃无恐。 谢明月看着戚修玉的脸,缓缓起身离开。 留你一条命,一点点拔除你所有的倚仗,直到体会我当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受。 影子一点点湮没在月影下,谢明月回到院中,直到洗漱完毕,戚缙山仍旧没有出现。 “大爷今日是怎么了?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也不来瞧一眼么?” “莫不是恨夫人对付了云氏?可云氏都如此行事了,还让夫人生生受着吗?” 梧桐与元白小声不忿,见谢明月自帐中出来,这才住了嘴。 虽然除掉了云氏,狠狠整治了戚修玉,可她为何没有太过欢欣? 察觉到自己的喜怒哀乐竟与那个冷漠之人挂了钩,谢明月闭了闭眼,想到白日做下的决定,取出自己的复仇册子。 在云氏的名字后天打了个红叉。 很好,又干掉一个。 夜里清寒,她睡不着,便坐在书桌前,时不时地奋笔疾书一阵,记录些什么。 直至子时,月色都不见了,谢明月搁置纸笔,缓缓起身准备入睡。 风中带来一阵初夏暖意,喧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大夫人,不好了。” 她听见院外有仆从惊慌的声音。 “大老夫人……她、她自缢了!” 第76章 自缢 谢明月赶到拂柳院时,看见守在一旁的金河玉江,心中陡然一沉,没由来闪过一抹慌张。 戚缙山会怎么想? 会不会以为,是她逼死了他的母亲? “老夫人如何了?”她低声问玉江。 玉江摇摇头,面色不佳:“救下来时,已没了呼吸,如今苟圣手正在里头施针。” 谢明月深吸一口气,拉紧了肩头的粉色斗篷,准备推门而入。 门内,屏风后,苟子涵正喋喋不休:“好久未曾这般打仗过了,这一晚上,又是给你诊脉熬药,又是救你母亲,你知道我的诊金有多贵么!” 他钻着手上银针:“你也是,今日你夫人不是未受伤害么?怎么就激得你情绪不稳了?” 苟子涵想到自己赶到栖海院时,戚缙山双目通红,手中握着一只木雕用力地刻着,衣袍上木屑成堆,混着他指尖沁出的鲜血。 整个人漠然得可怕。 还以为是他母亲的事刺激了,可苟子涵为他熬药后,方才渐渐明白,戚缙山似乎是因为谢明月才变成这样。 “你这样不行,人总有个磕碰,何况你这等家世,人口纷杂、繁文缛节,她是正妻,总会遇到些事,不可能护得和个鸡蛋似的。” 他谆谆教诲,怎料戚缙山冷漠打断:“为何不可?昔日武帝娥后,不正是如此?” 娘哎! 苟子涵恨不得打他一巴掌。 “你和谁比不好?和武帝比?那我问你,武帝为娥后殉情,乃至后世将娥后尸骨挖出鞭笞,你也要学?” 戚缙山不语,神色却说明一切。 苟子涵挠挠头。 没救了。 榆木脑袋。 谢明月停在门前,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病了? 她多想冲过去仔细地看看他,可想到躺在床上的云氏,心绪又一寸寸勉强压了下去。 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的母亲…… 她绷紧了下颔,轻敲门后,步入房内。 “夫君、苟圣手,”谢明月微微点头,不敢细看戚缙山的神色,“母亲她……如何了?” “没事,脸色发紫是憋的,现在昏迷,明日就好了。” 苟子涵挥挥手,无所谓道。 戚缙山都不担忧他老娘,他就更不在意了。 况且,做出那种事的人,若非有戚缙山这层关系,他才不救呢! 谢明月的神色有些僵硬,沉默一瞬,还是看向了戚缙山。 还好,还未酿成大祸。 “好了,你有人陪,那我回去睡觉了。” 苟子涵大大咧咧一拍他的肩,捞起药箱飞速开溜。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叮嘱:“别忘了按时服药!” 戚缙山眯了眯眼,心底给苟子涵记了一笔。 谢明月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走到他面前。 “做什么要服药?” 她明知故问,他胜券在握。 “夫人方才不是都听见了?” 谢明月猛地抬头,撞进戚缙山深沉如海的眼眸。 她微微皱眉。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不该拼命隐瞒她吗? 他这么说,她岂不是该痛哭流涕地感动才行? 可她哭不出来。 虽然心中动容,可谢明月依旧委屈。 那日冷脸的,是他,今日不穿她衣裳的,是他,病了不告诉自己的,还是他。 自己不长嘴,休想将黑锅甩在她头上。 “嗯,我听见了,”谢明月沉沉开口,瞥见床上的云氏,心底有些别扭,“你母亲还躺着呢,这些事,能否私下再说?” 戚缙山静静看着她,看得她心底发毛。 这又是怎么了? 半晌,他缓缓开口:“好。” 谢明月松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没想到下一秒,戚缙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出了云氏的院子。 她张了张嘴:“你、你母亲……” 云氏才从鬼门关徘徊回来呢。 “不死就行。” 戚缙山将她放下,随手抵在身旁一棵百年老树旁。 他俊美的轮廓,在树影下忽明忽暗地蛊惑她。 谢明月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什么叫不死就行? 怎么云氏的死活,在戚缙山口中和一头猪似的?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绪,戚缙山轻轻捏住她垂在耳边的长发。 “夫人,你的担忧不会成真。” 她的担忧? 是指戚缙山因为云氏的事迁怒于她? 谢明月扑闪着睫毛,犹豫道:“可你……” “我既然出手帮你,就不会在意这件事。” 他看着她有些眼红的模样,浑身坚持的克制如潮水褪去,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 “错的是我。” 温度透过薄薄的软锦,熨烫在谢明月心上。 感受到身前男人轻微的颤抖,谢明月面色凝重地环手抱住他。 怎么抖成这样? “戚缙山?”她微微扭开头,看了一眼他,脸色顿时变了,“你怎么了!” 对上那双通红的双眼,谢明月死死掐住手心,惊慌道。 “是不是要服药?梧桐,快去拿……” “不用。” 戚缙山捂住她的嘴,将她紧紧摁在怀中,不住地贴在侧颈处摩挲。 “昭昭、昭昭……” 谢明月心急如焚,又不敢贸然推开他,在心底大骂苟子涵跑得快,也不给她说清楚戚缙山到底怎么了! 戚缙山似乎疲惫到了极致,居然就这样抱着她、靠在她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谢明月朝远处的玉江比了个手势,玉江蹑手蹑脚上前。 “大爷究竟怎么了?” 她轻声问。 玉江欲言又止,见戚缙山闭眼靠在谢明月肩头,呼吸匀称,只得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她。 谢明月好奇地接过来。 翻看两页,发现这似乎是…… 云氏写的手记? 云氏居然会写字? 她心中巨震,单手翻着那本册子细看起来。 云氏会写的字应当不多,每日所写很简单,只有在记录到戚缙山的事时,会多写一些。 她慢慢翻看着,心中越来越五味杂陈。 透过这本手记,她看到了戚缙山的成长痕迹,也看到了一位母亲辛苦拉扯独子的拳拳母爱。 任谁看了云氏这些记载,都要哀叹一声。 好端端的,为何变成了如今这样? 谢明月继续往后翻,看到后面,眉头越锁越紧。 云氏的记载逐渐改变,尤其是戚缙山在乡试中高中解元后,她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满篇的文字,全都变成了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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