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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此圣言,一切阻碍查案者,杀、无、赦。” 他嗓音微哑,扫视着谢长勋的脸,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 谢明月眯了眯眼,也开口:“不管今日你要不要尉茂坐牢,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余地。” 她笃定谢长勋不敢大闹。 谢长勋的眼皮狠狠一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犹豫半晌,最终恹恹地垂下了头。 “我可以不计较被打一事,但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夫人,看护可以,不许出这个院子,否则,那便毫无道理可言了!” 顾清莹无论如何,不能够离开谢家。 她如今这模样,能不能开口说话都不一定,事情还有转机,留在谢家,他便还有机会下手。 谢长勋咽不下这口气。 太憋屈了,他的女儿,还是个弃女,现在居然也能爬到他头上! 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她狠狠治了! 侍卫们直接将春意堂围得水泄不通,谢家人被赶到院外,看着院内被井然有序地打理起来,史韩玥忍不住气地撕烂了手帕。 “老爷,难道就让他们在府内胡作非为吗?” 到别人家霸占一个院子,这像什么事? 这个戚缙山,还真是个活阎王,仗着陛下的宠幸,就敢如此肆意妄为! 谢长勋顶着被谢明月打出来的巴掌印,一脸阴沉,背着手没理会史韩玥。 “老爷,您说句话呀,您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呢,况且傅轩他不也外派在北面吗?咱们谢家总不能任人欺压到头上来。” 见他不说话,史韩玥有些焦躁。 一个半死不活了十年的女人,娘家也没人了,居然能够引得他们到谢府撒野,还不能反抗,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谢长勋的眼底晦涩不明。 他还不知道武帝今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此时贸然将事情捅上去,容易引出十年前的事,还有漕河惨案那两名死去的下属…… 戚缙山拿定了他不敢告状,所以才这般肆意妄为。 不成,他不能坐以待毙了。 谢长勋冷眼盯着春意堂片刻,突然拂袖转身。 “命人盯着春意堂,我要出府,去见瑞王。” 他走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头对史韩玥叮嘱:“我知你不甘,但如今情形不妙,你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要轻举妄动,更要瞒着母亲此事,知道了吗?” “是,老爷。” 史韩玥眼珠子快速一转,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应下了。 …… 春意堂内。 苟子涵正在为躺在床上的顾清莹诊脉,谢明月站在一边,和尉茂一齐绞着手指,姐弟俩是如出一辙的模样。 早有人入内收拾好了屋子,戚缙山坐在外间,将空间留给了姐弟二人。 顾清莹一双眼睛一直盯在谢明月身上,待看到尉茂那与顾肇源三分相似的眉眼后,更是泪如雨下。 苟子涵一边诊脉,一边哀叹:“顾夫人,您可别再流泪啦,您的身子常年卧床,虚弱万分,若此时出事,那可真是砸我医术的招牌啊。” 他朝谢明月招了招手:“戚夫人,您也别忙着红眼了,郁结于心总是不好,您和顾夫人好不容易见上面了,过来叙旧呗。” 伤心不好,伤心伤身呐。 谢明月被苟子涵不正经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尉茂也在一边抹了把脸,推她上前。 “是啊,姐,姑母躺在这多年,不知有多想你呢,你同姑母解解闷,也介绍介绍我呀。” 他一看到顾清莹那半张完好的脸,心中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亲切之情,虽只是第一次见面,却已有了一层厚实的亲近之意铺在心底。 谢明月突然有些近乡情怯之意,蹭到床边时,看见自己以前那般温柔美丽的母亲,如今只剩瘦小一具半残身体,唯有那双眼睛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充满疼惜地看着她。 “娘……”情绪涌到心头,她一开口,嗓音就颤抖到无法言语。 顾清莹亦是泪如泉涌。 谢明月上前为她在脸下垫了一块手帕,以免眼泪长久地浸湿皮肤,造成溃烂。 “娘,十年过去了,女儿如今过得很好,夫君为我请封了一品诰命,戚家上下都归我管着,没人敢说我的不是,女儿吃得香、睡得好,就连谢长勋那个渣滓,见了女儿亦要低头行礼,您瞧,当年您为了保护女儿,被谢家这样残害,如今该换女儿护着您了。” 她一点点为顾清莹拭泪,又将尉茂拉过来,哽咽道:“还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这是尉茂,是舅舅留在柱州的血脉,他从柱州千里迢迢地寻来,有舅舅当年的亲笔书信,更有信物,娘,我们顾家没有血脉凋零,还有我和弟弟啊。” 尉茂也红着眼挤过来,小心翼翼地垂头蹲在床边,朝着顾清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姑母,快些好起来吧,我是偷跑过来的,若母亲找到我时没人拦着,我怕屁股被揍开花啊。” 他分明用轻快的语气说着话,可流淌着顾家血肉的三人,却都一个赛一个红了眼。 顾清莹半身头脸都是狰狞疤痕,往日清丽眉眼早就不复存在,可谢明月与尉茂谁也没怕,待苟子涵诊脉过后,他俩一人拉着一只她的手,就象握着此生最为珍惜的宝贝一样,不断哽咽着仰头,将眼泪逼回眼眶中。 十年……十年啊,他们终于将顾清莹解救出这团泥沼了。 顾清莹头顶上早就没有一块好皮了,能够证明谢明月身份的胎记也早就不复存在,可谢明月此时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她握着母亲骨瘦如柴的手,心底只有唯一一个念头。 “娘,我会将您接回顾家,让您重新变回过去的模样。” 轻轻抚摸着顾清莹手腕上的疤痕,谢明月心如刀割。 她肿着眼睛看向苟子涵,轻声问:“苟圣手,我娘如今是何情形?” 第156章 欠她们母女的人,都得还债 苟子涵拿出自己的针包:“这些日子,顾夫人体内余毒已被我消除八成,但顾夫人卧床太久,身体各处早已萎缩到了极致,甚至有残疾的可能,所以如今有些无法动弹,往后需得每日不断地按摩揉捏,同时辅以增进吃食,慢慢养好身子。” 他来到顾清莹身侧,捻出一根银针:“面上的皮肉较少,我先为顾夫人施一次针,结束后,夫人的脖子以上应该就能够动了。” 苟子涵为顾清莹施针,因着顾清莹一看到谢明月就哭,苟子涵只能暂且将谢明月请出里间,让她等施完针后再回来。 谢明月默默走到外间,戚缙山放下茶盏,上前抱住她。 她这些日子本已养得珠圆玉润了,可今日这番折腾下来,又显出几分憔悴和苍白来。 他心疼得紧,除了叫人将这处春意堂布置得更安全舒适,便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侧,做她永远坚实可靠的后盾。 谢明月落入戚缙山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里,一颗飘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相拥了片刻,待怀中人心跳平息了一些,戚缙山伸手拭掉她眼角的泪珠。 “去吃些东西,你自出宫后,就滴米未进。” 他端起一旁新送来的茶水,递到谢明月的唇边,又命人出府去买些吃食。 谢家的东西,他们一口都不会碰。 谢明月魂不守舍地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哀伤道:“夫君,早知谢家如此丧心病狂,我该强硬一些,将母亲接走的。” 她悔啊,明知谢家是龙潭虎穴,却还抱有一丝侥幸,独留母亲在此,今日险些酿成大祸。 那哑药若是再早灌下一些时辰,亦或是那丫鬟晚来报信一些…… 谢明月忍着泪摇了摇头,恨得满心痛意,恨不能在心上插上一刀,以解自责。 “如今也不晚,有苟子涵在,岳母定会好起来的,”戚缙山轻叹一声,握住她冰凉的手,“从此刻起,即便是在谢家,我也让他们不敢再靠近这处一步。” 谢明月点点头,靠在他身前,满心都是感动。 她知晓谢长勋本已要被武帝重用了,况且因着查案,戚缙山在暗处的仇家又多了许多,这个时节上,他用漕河惨案做借口,在谢家行此霸道之事,只怕要引起御史口诛笔伐。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随她闹了。 想到一路赶来,两人商议对策时的对话,谢明月不禁眼眸湿润。 他说。 她是他心尖上的那块肉,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换她一张笑颜。 若她在他身边流泪,那他这位极人臣的一辈子,终究没有任何意义。 比起虚名,他要她一生无憾。 她怎能这般安然地接受他毫无保留的付出? 谢明月垂下眼眸,攥紧了手心。 他们是夫妻,是一生同命,他重她爱她,她亦要为他正名。 天下都以为他是佞臣、是鹰犬,凭借圣眷,肆意妄为。她要借谢家的事,让世人都知晓,她谢明月的夫君戚缙山,是世间最有担当的儿郎。 他行走世间,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辜负良知。 谢明月心里有了想法,在看到顾清莹房中的纸笔后,她坐在桌前,在空白的纸上写下几行字。 鸪鹧文会,烂柯山人,是时候起到应有的作用了。 下笔如有神,谢明月一边行文,一边看着春意堂中被烧毁后未曾修缮的角落,冷意一寸寸漫上心头。 接不走顾清莹? 那她就将这谢家闹得天翻地覆,待母亲治愈之日,她就进宫求旨,圣旨一下,神仙来了也阻止不了! 正好,想到谢家那鸠占鹊巢的母子俩,谢明月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这府里,所有欠她们母女的人,都得还债! “将这封信交由柳府大公子,柳光舟。” 写完手上的信,谢明月叫下人跑腿,正巧苟子涵施针结束。 “顾夫人毅力惊人,我只是为她面部施针,她却硬生生借着自己的力气,让胳膊也能动了。” 苟子涵对着瘦小的顾清莹敬佩不已。 他走过那么多地方,经手病人无数,唯有心有牵挂之人,从鬼门关走回的次数最多,其中做母亲的尤甚。 放不下儿女,咽不下那口气,从阎王手里,将自己抢回来。 顾清莹又何尝不是这种人呢。 他隔着诊布,为顾清莹的手腕按揉着,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 “顾夫人呐,您别急着说话啊,这润喉糖浆喝下去,还要一会儿才起效,放心,今日您定能与您的宝贝女儿说上话。” 顾清莹的脸已经能够动了,她张了张嘴,无声地朝着谢明月颤抖了两下,最后竟对着苟子涵,重重地点了点头致谢。 一点头,就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去。 苟子涵连忙扶住了她。 这是久卧在床,肌软无力,连身体都无法支撑。 再加上身上那些四处都有的疤痕,将本该分开的地方粘合在了一起,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了了,只能以一种较为怪异的姿势扭着。 谢明月闭了闭眼,在顾清莹看不见的一边擦掉眼里的泪后,这才吸了吸鼻子,快步上前,扬起笑脸。 “多谢苟圣手。” 她轻柔地帮顾清莹托起脑袋。 “娘,您别急,女儿在这儿,不会离开您半步,谢长勋他不会再碰到您一根手指头。” 顾清莹歪着头,那只唯一能动的手在空中急切地摆动着,张了张嘴,无声地想要说什么。 见她如此急迫,谢明月只能疑惑地摸到她的手:“娘,我在呢,别怕,当年您要护着我,现在,该我护您了,您瞧,谢家将我赶走,如今,我还是回来了。” 顾清莹乍一醒来,定有很多疑问,内心当是无比恐惧的,谢明月极其耐心地由她紧紧抓着手,颤抖着将她靠在自己身旁。 小时候做了噩梦,母亲常常这样揽着她安抚,现在,她也这般护着母亲,为她抵挡一切伤害。 她们母女间的缘分,就是这般周而复始,形成了回环。 顾清莹紧紧地抓住谢明月的手,喉间不断溢出一声声“嗬嗬”,苟子涵在一旁看着,突然皱眉道。 “顾夫人是否在看着那里?” 他见顾清莹的目光一直盯着房间角落,不禁有些奇怪。 被他一指,顾清莹的神色更激动了。 “啊……” 她喉咙里发出了有些无助的模糊声响,手臂越发抖动不停,像是要立即起身走到那里。 谢明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尉茂走到墙角边,顺着顾清莹目光所落之处,轻轻敲了两下地砖。 “底下是空的!” 他眼睛一亮,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顺着地砖缝隙插进去,巧劲一使,便将地砖掀开了。 看着地砖下重见天日的东西,尉茂身躯一震。 谢明月走过去后,更是瞬间捂住了嘴,眼泪如雨似的,“唰”地落了下来。 地砖下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只小婴儿的金脚环,一块长命百岁的金镶玉锁,还有…… 第157章 证明身份的证据 看着那个东西,谢明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腿脚一软,倏然跌倒在那块空地砖前。 苟子涵看到那砖下之物,也是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向了顾清莹。 见他们发现了那块地砖,顾清莹像是了了夙愿一般,脸上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眼睛也缓缓闭上。 “不好!” 谢明月泪眼朦胧间,只听见苟子涵一声大喊,她擦干泪向床榻望去,苟子涵飞快地从药箱中重新掏出针包,往顾清莹的穴位上扎去。 “顾夫人的生机在迅速丧失!接下来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要阻拦!” 苟子涵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生机丧失? 因为让她看到了留下的东西,所以母亲就死而无憾了吗? 可她有憾啊,她明明已经救出母亲了! 她们母女俩,明明已经逃脱泥沼,可以开启新的人生了! “娘?” 谢明月喃喃一声,如梦初醒一般,不顾仪态地爬起来扑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顾清莹的手。 “娘!别丢下我!别丢下昭昭!” 她眼泪汹涌,全然没了理智,只有失去至亲之人最深的惶恐。 戚缙山听到动静,忍不住拨帘入内,目光落在地砖上之物时,眼瞳亦是忍不住剧烈收缩了一瞬。 若他未看错,那地砖里的东西…… 赫然是一块有着粉色花瓣胎记、早已被大火烤干的头皮。 顾清莹被烧灼得坑坑洼洼的头顶上,有着一块极不寻常的凹陷。 他初见时还曾有过疑惑,现在想来,只怕是十年前那场大火,顾清莹被困在火海中,意识到了有人害她,心中惦记着被诬陷的大女儿,于是在一片熊熊烈焰中,活生生削掉了头皮,将之藏在地砖之下,避免了被烈火吞噬。 活生生地削掉自己的头皮,对于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占阳春水的贵妇人来说,该有多么害怕,又是多么痛啊。 这一切,就是为了替谢明月保有那唯一的,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戚缙山审过很多犯人,但在这一刻,还是被顾清莹狠烈的情感震撼了。 他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凡事全靠自己,可此时看到那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生机渐失的妇人时,头一回产生了某种祈求的心思。 祈求漫天神佛都睁开眼,看看这历经苦难的妇人,保佑她平安醒来。 保佑她。 长命百岁。 苟子涵一通施针,顾清莹的脸色终于转而有了一丝血色。 她依旧昏睡着,苟子涵长长呼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救回来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也紧张到了沙哑,“顾夫人强撑了这么久,方才一瞬间心力松弛,导致气血逆流,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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