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岁。” 他的目光灼热得烫人。谢明月笑了笑,低下头来:“大哥祝我生辰,我很高兴,只是这贺礼也太贵重了。” “除了你,再无人配得上这贺礼。” 谢傅轩将手攥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 贺谢明月见了,连忙关切问道:“上回苟圣手还同我说,你又找他改了药方,如今身体好些了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可谢傅轩却还是穿得很厚,甚至一滴汗也没有,看样子,仿佛他一人还留在北面的那个国度。 他摇了摇头:“这副身子也就这样了,不死就是好的。” 谢明月听了这话有些难受,她抬眸看他,却见谢傅轩的眼神一直定定的粘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点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不禁微微皱眉:“大哥,你是又不舒服了吗?” 谢明月想去叫人,可谢傅轩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谢明月忍不住轻声呼痛,愣愣地看着他:“大哥?” 她忍不住提高嗓音又叫了一声,可谢傅轩的目光实在是有些…… 谢明月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身后,阿福很快冲了过来,手上拿着瓷瓶:“将军,到服药的时辰了。” 谢傅轩如梦初醒,顿时轻轻松开了谢明月的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解释道:“方才见你衣袖上有只爬虫,你从小最怕那物了,我想帮你摘去,一时情急吓到你了。” 一旁的阿福将药丸倒了出来,谢傅轩看也不看便吞咽了下去,目光依旧还是直直地望着谢明月。 今日的她盛装出席,面容自然是极美的,且因被众人簇拥着更显娇嫩。 谢明月呼出口气,勉强笑了笑:“那大哥先去男宾席坐吧,我还要去照顾女眷们。” 她看得分明,自己袖子上干干净净,哪来什么虫子? 谢傅轩在她离开后,神色陡然间变得冰冷。 “你看见了吗?”他阴沉着双眸,嗓音发哑,“昭昭她竟然怕我。” 阿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生辰宴隆重非凡,但也累得够呛,谢明月忙活一日,在宴席结束后总算能缓下一口气。 戚缙山也为了宴客饮了不少酒,原本顺清侯还要晚上单独摆一桌家宴,但谢明月只觉自己累得心里发慌,戚缙山便婉然拒绝了。 两人只躺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喝着酸梅汤悠悠休憩。 “夫君,今日寿宴也太过铺张了,光府中摆的花卉就花掉了一大笔。” 谢明月此时静静躺着,脑中却还回旋着白日的情形,一样一样的花销从她脑中闪过,虽然他们财力雄厚,但这样的花费也实在是令人咋舌。 戚缙山揽住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夫人沉寂多年,头一次在我的操办下度过生辰,自然要办得盛大些,你若不喜欢,然后咱们就在家办。” 谢明月自然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只是笑着仰头同他亲了亲。 “只是觉得花销有些太大了,保不准谁看了眼红,来日又要上朝参你一本,到时候若引得他们深挖咱们的家产,岂不是不妙?” 戚缙山不置可否,谁敢查他? 突然间,外头跑来一名面色焦急的下人,不能进院,便在院门口直接跪下。 “大爷,夫人,不好了,老太太方才再来琼华院的路上摔了一跤,头磕在了大石上,血流不止,太医已命人去请了,还请大爷请苟圣手来一观吧!” 第349章 眼睛一闭,咽了气 “戚老太太摔了?” 谢明月一惊,随即一个激灵起身,匆匆系好腰带。 戚老太太的年纪也不小了,俗话说人老了就怕摔跤,更别说头还摔在了石头上,这可不大妙。 戚缙山也起身吩咐人去请苟子涵。他与谢明月一边匆匆往戚老太太的院内赶,一边问:“这么晚了,老太太为何要赶来琼华院?” 戚老太太和谢明月的关系可不大好,有什么事还需要她亲自深夜赶来? 过来请人的是戚老太太身边的下人,闻言面色十分古怪,但看着戚缙山冷厉的眉目,她又不得不老实开口:“回大爷,是老太太觉得……今日夫人的生日宴太过铺张,花销甚大,她老人家原本已歇下了,只不过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想着起身到夫人院中,告诫夫人往后不可如此。” 谁知路上就遭了这么一场罪? 觑着戚缙山陡然黑沉的脸色,下人有些说不下去了。 谢明月听这话听得直皱眉。 感情这老太太大半夜还赶过来,是因为心疼银子,心疼得睡不着,想要骂她出气? 这可真是自作自受,她心中的焦灼瞬间降了下去,甚至有些想笑。 戚缙山的脚步也缓了下来,甚至一瞬间想命人去将请苟子涵的下人叫回来,反正他对戚老太太也没什么祖孙情,老太太喜欢的孙子也不是他。 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不过表面的孝道还是得做足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放慢了脚步,缓缓朝前走去,口中也不再有任何关心的问话。 戚老太太院中,下人们早已乱作一团,谢明月和戚缙山顺着路走去,一路上还有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淅淅沥沥地沿途滴落。 谢明月走到近处,顺清侯也已从睡梦中惊醒赶了过来,此时正满脸怒意地呵斥着下人们。 太医与苟子涵赶过来也需要时间,更何况现在是宵禁时分,即使拿了戚缙山的令牌,路遇盘问也要耽搁一些时候。 等到苟子涵率先赶到之时,房内戚老太太的呻吟已经越发微弱下去,他踏入满是血腥味的房间,只瞧了戚老太太的伤处一眼,便吸了一口冷气。 “不妙啊,不妙啊。” 苟子涵摇了摇头。 此时戚缙山、谢明月以及顺清侯都挤在房内,见他如此,顺清侯瞬间喝道:“不过只是摔跤,如何就不妙了?苟圣手,都说你乃是华佗在世,能够医死人、肉白骨,我母亲还好端端地活着呢,怎么能说此丧气话?” 他说话毫不客气,苟子涵顿时怒了。 这顺清侯竟敢质疑他的医术! “老太太年事已高,这头上的伤口伤及头骨,不仅仅是止血这般简单。” 苟子涵冷冷道。 “在下无能为力,请侯爷另请高明。” 此时太医也赶来了,顺清侯看出他心里有气,但也没有在意,只是又殷勤地将太医请了过来。 苟子涵干脆走出房间,谢明月与戚缙山也来到了院里。 他叹了口气,朝戚缙山开口:“我虽气侯爷不信我,但老太太的伤势的确太重,确实是治不了了。” 他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太医恐怕也只能开些止血的汤药,饮下去后,剩下的便是熬日子。” 戚缙山听罢,沉沉呼出一口气,谢明月眼中也染上了一层忧思。 别的不说,若戚老太太过世,他们是要丁忧一年的。 还有贺兰芝心心念念打算的嫁到戚家来,若不趁着三个月的热孝期,便要往后再等三年了。 众人熬了一夜未睡,正如苟子涵所言那般,太医为戚老太太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只不过其他的他也不敢保证,戚老太太便躺在床上,开始一日日的熬起日子。 顺清侯见母亲如此,他那不多的孝心又一下子涌现了出来,别的办法都试过后,便要开始张罗着冲喜。 贺家登门的频率顿时变高了,谢明月再见贺兰之时,六礼的流程也已经开始走,京中也全都知道了,贺家要将贺兰芝嫁去顺清侯府做填房。 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一日,谢明月忍不住去看望贺兰芝,如今贺家与戚家有了姻亲关系,甚至贺兰芝还要变成她未来的婆婆,她再见她时,两人对上目光的一瞬间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谢明月的眼睛就红了。 这一下可真是没了回头路。 她看着贺兰芝手边放着的嫁衣,上面潦潦草草地绣着一只鸳鸯,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替她改改线。 “你这翅膀,怎么留这大的缝隙,这样是不吉利的。” 贺兰芝苦笑一声:“这门婚事本身就不吉利。” 谢明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她,小心翼翼问:“消息传出后,太子未曾找你麻烦?” 贺兰芝摇头,目光长久地望向窗外,语气淡淡道:“那夜他来质问过我一次,我将他赶走了,往后便再也没了声息。” 她突然将那嫁衣往一旁一掀,抿了抿嘴:“我本就不是他的良配,他走了也好。我听闻,近日皇后也要召集未婚的女子们入宫赏花,想必是要替他选太子妃了。如此正好,我们俩各有各的路要走,又何必纠缠?” 话虽如此,可谢明月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怅然若失。 她的心也跟着友人的情绪起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一面是太子那样玉树临风,金贵自持,一面是自家那个看了就令人烦心的公爹。 她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说着说着,贺二夫人便又带着一群婆子过来,要张罗婚前的事情。 谢明月不宜在此久留,看着贺兰芝如同一根被穿着线的木偶一般坐在房中,被一群火红物事簇拥,她只觉得双目被刺得通红,忍不住转身离开了。 戚老夫人捱了一个月,最终还是不行了。 这一日,她突然睁开眼睛,能够自己起身穿衣吃饭,一旁守着的婆子极有经验,明白这是大限将至,于是赶紧将侯府中的主子们都请了过来。 戚老太太只狠狠地盯着谢明月,嘴中不停地念叨:“戚家无后,我走得也不甘心,你这个女人害了我们戚家一辈子!” 谢明月微微皱起眉头,戚缙山拦在她身前,冷厉地看了戚老太太一眼。 “戚家并非无后,若您心中不一心针对明月,这个伤也不会落下,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罢了!” 他不顾顺清侯在场,嘴角噙着冷笑,放下狠话:“看在您死前还惦记着孙儿夫人的份上,孙儿一定会好好将您薄葬。” 戚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戚缙山,颤声道,“你说什么?薄葬?” “够了,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顺清侯也没想到,戚老太太临死嘴下竟还不积德,他连忙将这碍眼的两人呵斥出去,随即房内便隐约传来了顺清侯压抑的哭声。 戚老太太气血逆流,一下跌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咽了气。 第350章 丧子之痛 戚缙山不肯厚葬,顺清侯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找了人来,为戚老太太办了葬礼。 这一下,整个戚家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中,戚缙山也正式向武帝提出了丁忧的请求。 武帝舍不得他,只是暂且缓了他丁忧的日子。 但这离开一年,是无论如何都要走的。 在这个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戚缙山要丁忧,对太子一党便是大大的不妙。 瑞王与刘家的气焰顿时涨了起来。 一日暴雨滂沱,城门外突然悄悄地走出一支小队,带来到京郊的密林中。 瑞王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斗笠,看着眼前乔装打扮的卫濂,纵横的老脸上流下两行泪。 这些日子他一直暗中活动,待卫濂被关押,他便安排了替身死囚从牢中将他换了出来。 瑞王急急将他送到城外,准备送往远方去。这一见,只怕父子俩再也不能相见,可总好过瑞王府这一脉从此断绝。 “父王,雨下得这样大,你回去吧。” 卫濂的眼睛都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了,他看着面前几日不见,勾偻了不少的瑞王,顷刻间红了眼。 “戚缙山那狗贼将那莫须有之罪摁在我头上,只要我在世一日,就不会放弃索他的命。” “胡闹,”瑞王虽衰老不少,但威严犹在,他怒斥一声,一巴掌拍在卫濂的背上,“老子费尽心思将你送出来,是为了给咱们王府留种,你且躲得远远的,昨日宫中才传来消息,武帝受了风寒,咳了血,只怕五皇子成事的时机快要到了,你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待来日老子亲自宰了太子与戚缙山的头,再风风光光地将你接回来。到时候,瑞王府与刘家平分天下,一切尽在咱们父子手中!” 说罢,他便狠狠拍了拍卫濂的肩:“去吧,趁着雨势大,马蹄踩过泥土后,印记很快便被冲刷,待雨停后,谁也找不到你!” 卫濂狠狠点了点头,翻身骑上马,正要飞奔而出,突然远处极快地掠来一支冷箭,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直直插入了他的脖颈。 温热的液体混着冰凉的雨水打在瑞王的脸上,瑞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直直瞪着眼,看着那从马背上摇摇栽倒下来,摔进泥坑中的身影,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痛呼。 “濂儿——” 周围的侍卫们纷纷惊惧拔刀,将瑞王围成一团保护起来。 瑞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恨恨道:“是谁?给本王追!” 他走上前去,几乎不可置信地伸手将卫濂翻了过来。 卫濂的脖颈直接被一支强力的弩箭扎穿,此时血如泉涌,他愣愣地瞪着瑞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间便失去了声息。 “濂儿!”瑞王又发出一声痛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独子真的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 大雨倾盆,瞬间冲刷掉了卫濂身上的血迹,瑞王愣愣地站起来,腰身瞬间佝偻了许多。 这时,城中一队兵马追了出来,为首的男子从高头大马上一把跨下,身侧的副手带兵喝道:“叛贼,哪里逃!” 瑞王紧紧盯着为首的男子,面目狰狞地开口:“戚缙山,这是你设下的局!” 戚缙山微微掀开斗笠,目光锐利一扫,见到倒在地上的卫濂尸体时,脸色顿时凝固住了。 “瑞王,你竟敢偷藏重犯。” “你还装什么傻,是你杀了我儿!”瑞王“刷”的一声,拔出身侧配剑,神志发狂道:“你的人早就埋伏在此,一箭了结了我濂儿的性命,随后你又赶来,装什么傻?” 戚缙山略一沉默,便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紧紧皱起眉头:“并非在下,何人在此行凶?” 此时瑞王派去追杀凶手的人马也全都铩羽而归。 “王爷,属下失职,将那人跟丢了!” 瑞王闻言顿时脚下一软,身形踉跄了一下,好在有身旁的下人搀扶,这才没有跌到泥水中。 而戚缙山身侧的官兵们已经上前查看了卫濂的伤口,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大人,这箭与上回夜里埋伏夫人的那支相同。” 瑞王闻言惊异地看了戚缙山一眼,他虽仇恨满怀,却还没失去理智,莫非这暗中放箭之人真的不是戚缙山? 他向来多疑,看着戚缙山一步步走近,接起那根弩箭端详,于是恶狠狠道:“不是你,还会有谁要我濂儿的性命?” 戚缙山放下弩箭,淡淡看着他:“王爷自己结了多少仇敌,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我带人追拿逃犯,又何必设此险招?” 他一挥手:“来人,将逃犯带回京中。” 就算是死了,这尸首也得带回去交差。 戚缙山冒着大雨将卫濂的尸体带了回去,随后便紧急回宫,面向武帝禀报。 武帝听了他所言,激动地从病榻上坐起,咳了两声。 “皇城脚下竟有此事,查给朕严查!” 戚缙山看着他微微苍白的面容,沉声道:“陛下龙体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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