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台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带走!” 她大手一挥,卫婵便哭天抢地地被带去了黑屋。 …… 翌日,谢明月正在梳妆,元白便从外头听来消息,她神色诡异道:“夫人,您猜奴婢今日听到了什么?” 谢明月扬扬眉:“什么?” 元白拍了拍手:“外头的人都在说,二爷在马场狎妓,结果那下三滥的药吃多了,一下得了马上风,从马上栽了下去,还被踩到了腿,听说当场人就不行了,后来被那妓院的人抬了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的嘴都变脏了。 谢明月听了,扭头朝着帐内看去:“夫君,戚修玉马上风死了?” 这些日子分家之后,她便没再去理会戚修玉的消息,因为顾清莹的伤就快好了,再加之谢傅轩也回了京,自那日寿宴之后,谢明月与兄长还未重新再见过面,前几日谢傅轩特意派人来与她约好,今日要一同回顾家去,探望顾清莹。 帐内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元白这才发觉,今日大爷竟然未去上朝。 戚缙山从内间出来,神色淡淡,手上还捏着一张密信。 自他与谢明月常常住到一块后,金河玉江不便出入房间,便将以往每日的禀告汇聚在纸上,供戚缙山晨起时翻阅。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戚修玉没死。” 戚缙山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与戚家无关的人。 “但他瘫痪了,马上风之后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如今除了一张嘴和眼珠子,其余什么也动弹不得。” “那岂不是成了个会说话的活死人?” 谢明月这才有些惊讶。 “这还不如死了呢。” 戚缙山淡淡笑着走过来,瞧见谢明月头上的玉簪,眸色微暗。 “今日要去顾家?” 两人都未把戚修玉瘫痪的消息当做一回事,而是直接略过了。 谢明月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这还是上次谢傅轩送她的。 “是,与兄长约好了今日一同去看望母亲。” 她说完便握住戚缙山的手,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今日不去上朝,不是说身体抱恙吗?” “不如请苟圣手来为你瞧瞧。” 戚缙山微微摇头,很是理直气壮道:“我好了,待会我陪你一同去探望岳母。” 谢明月微微扬眉:“你不去办公?” 这些日子七,戚缙山手上事务很是繁忙,因此他今日没去上朝,她也觉得正常,毕竟谁的身体都不是铁做的,总有惫懒的时候。 想到这儿,谢明月便改了口:“不去算了,正好陪我,你快去更衣,时辰不早了。” 戚缙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换件深色的衣裳。” 谢明月疑惑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她看了一眼自己今日的打扮,并无不妥,不知戚缙山为何要她去更衣。 戚缙山不说话,谢明月追问也不说,最后她看了一眼守在房中的元白与梧桐,让她们暂且退了出去,等到房内只剩他们两人,戚缙山这才有些低沉的开口。 “这衣裙颜色太浅,我没有相配的衣裳。” 谢明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戚缙山见她如此,微微蹙眉道:“我瞧那件绛紫色的就不错。” 谢明月极力隐忍,可嘴角还是不断地微微抽动着,最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戚缙山将她按在自己身前,深深凝视着她,随后俯身朝她吻去。 他浅尝辄止,重新抬起头,看着些明月脸颊上飞出的红霞,声音有些喑哑。 “今日早些回来。” 谢明月还沉浸在戚缙山想要与她穿同色衣裳的感动中,猛地听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还有些发懵。 “今天有什么事吗?” 戚缙山大掌揽过她的腰肢,用力将她按着,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的身体。 无声的暗示令谢明月瞬间红了脸。 这几日事务太繁忙,两人虽还是同床共枕,但已经好久未曾…… 在一起过。 她低下头,羞涩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声音软了几分:“回来再说。” 戚缙山盯着她的唇瓣,目光充满了掠夺和占有,谢明月赶紧推了推他:“就换这身绛紫的,我记得你有一件这样子银纹滚边的衣裳,正巧我这裙裾下也是云纹。” 她的话取悦了戚缙山,他又将她抱起来,轻轻啄了一下,这才黏黏糊糊地慢慢分开。 两人穿戴整齐,看着身上同色系的颜色,戚缙山目露满意,上了去顾家的马车。 马车上,密闭的空间内,气温节节攀升,眼见面前的男人眼眸加深,谢明月连忙伸手抵着他警告道:“可不许胡来,今日还有兄长呢。” 话说到这儿,她自己先是恍然大悟,随后才意识到,戚缙山今日这般异样,先是称病不去上朝,然后一定要粘着她过来顾府,最后又这般在意两人衣裳的颜色,莫不是在吃醋吧? 她似乎瞥见了戚缙山的小心思,连忙掩住嘴唇笑了笑。 戚缙山眯了眯眼眸,将她扯过来,避开她的鬓发与规整的衣领,直接捏着下巴轻啄柔软的唇瓣。 “又在心中如何编排我?” 他声调懒散,却带着一丝拨动人心弦的性感,谢明月心里酥麻麻的,细声细气道:“咱们戚太傅还有这样的小心思呢?” 他嘴唇重新靠住她的嘴角呢喃:“夫人又发现了什么?” 谢明月温柔地笑了下,捧住他的脸,主动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最喜欢夫君了,谁来了都抢不走我。” 她这一番黏糊糊的表白令戚缙山心情大悦,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第272章 久仰,大舅哥 两人在马车上一阵亲密,虽并未踏过雷池半步,可等到谢明月走下马车时,守在外头的梧桐看见她那含春带媚的双眸,胸腔里的心跳刹那间错了半拍。 夫人的气质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她一个成天在一旁贴身伺候的侍女,这样突然瞧见,都还总是要被小小的震撼一瞬。 谢明月目光盈盈地看着梧桐的异样,心知恐怕是自己脸色太过,这时戚缙山从身后伸出手扶她,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都怪你,让人家看我的笑话。” 戚缙山也不恼,在后面跟着她微微勾唇:“谁敢看夫人的笑话?” 他所到之处,下人们都微微躬身俯首,连目光都不敢多给一个。 谢明月见了,有些无可奈何,此人还真是有放肆的资本。 入了顾府,她便不与他吵这些鸡毛蒜皮了,两人挨在一处,亲亲密密地往里走,突然撞到从另一侧过来的一行人。 “大哥。” 一见到那标志性的狐毛披肩,谢明月的眼睛霎时亮了。 她笑盈盈地松开戚缙山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看见她,谢傅轩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身后的下人便都退了下去,仅余一名贴身伺候他的小厮。 此人谢明月认得,是以前在谢家时就跟在他身边的,唤名阿福。 不过,上次寿宴时,阿福好像并未陪在谢傅轩身边。 “阿福见过大小姐。” 阿福给谢明月行了礼,谢明月看着他,当年的故人所剩无几,看见阿福,她不免有些怀念。 “阿福也来了。” 谢傅轩微微抬眸轻笑:“他是我的小厮,自然常伴我左右,更何况当初我在北京受伤时,有一段时日不能自如行走,全赖阿福照顾。” 谢明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是觉得谢傅轩行走时步履十分缓慢,但她只以为谢傅轩身有沉疴,所以体质孱弱,却没想到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良于行。 她眼中顿时冒出了一时心疼,不由自主地开口:“大哥在北境过着什么样的艰苦日子,一封信也不往家中发来,前些日子我还同母亲说起,害怕你不认我们了。” 她再端详着谢傅轩的脸色,这才发现他唇色极淡,一点也没有寻常武将具备的那种鲜活血气,反倒像是文弱的书生。 但谢明月也知道,谢傅轩在北境的名头很盛,甚至有过百尺之外,拉弓直取北国将领首级一事。 这次回来,一是怕功高盖主,第二,估计也是他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 “傻昭昭,我岂会不要你?” 谢傅轩闻言,缓缓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来,碰到谢明月的袖口。 他轻轻拍了拍,谢明月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在哪沾了一片灰尘。 她想起上回谢傅轩说的话,眼神倏然软下来,又像以前兄妹俩常常相处的那般,有些责备地看着谢傅轩。 “大哥这几日,是不是又未好好休息?你回到京中养病就是,还有什么事情惹你烦忧?” 谢傅轩的眼底有一片浅浅的乌青,他自幼这样,常常挑灯夜读,每每到了白日,眼下便悬着两片“乌云”。 顾清莹起先还以为他身子弱,后来时日久了谢明月才发现,是因为他常常自己夜里苦读,只为了不给顾清莹丢脸。 谢傅轩笑了笑:“没有,只不过是乍一回京……” 他话还没说完,谢明月就有些认真道:“连找的借口都和以前一样,大哥,你休想骗过我。” 谢傅轩轻轻笑了笑,叹了一声,气温和地看着她:“好,是哥哥错了。”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承诺道。 “从今日开始,一定听你的话,好生休息。” 谢明月抿着唇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作为孩童时和兄长斗嘴的情形。 “是,哥哥得在乎自己的身体还行才行,你回了京,往后来看母亲的日子多着呢。” 她叮嘱了谢傅轩几句,从旁一把拉过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说话的戚缙山,笑意盈盈地开口:“上回寿宴上人多,大哥,这是我的夫君,戚缙山,你该见过他的。” 虽然谢傅轩这十多年来都未曾回京,但她未出阁时,戚缙山已被戚家认回,谢傅轩应当见过他。 对上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眸,谢傅轩淡淡地垂眼,温声道:“戚太傅,久仰。” 谢明月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谢傅轩对戚缙山的称呼这般生疏? 他们又未曾共事过,此前应当也不相识才对。 她还未开口,戚缙山便神色如常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坦然道:“久仰,大舅哥。” “大舅哥”三字一出,谢傅轩肉眼可见地愣了一愣,谢明月则是在一旁笑着用袖子掩住了嘴。 若戚缙山同她一起喊大哥也就算了,他竟喊的是大舅哥,这般的称呼听起来莫名的十分接地气,一下便将两名男子之间的生疏消除了。 谢傅轩微微一笑,没有和戚缙山过多寒暄,而是又看向谢明月:“走吧,带我去见见母亲。” 原本上一回在顺亲侯的寿宴上,谢明月同他独处时有些微的不自在,但今日兄妹俩又说了好些话,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再加之身边有戚缙山相伴,谢明月的防备降下许多,瞬间轻松起来。 她上前一步接替了阿福,走到谢傅轩身边,给他指路:“大哥还未来过顾府吧?母亲的院子往这边走……” 戚缙山错她半步坠在身后,兄妹俩走动间,他嗅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药味。 三人来到顾清莹的院子,顾清莹正在泡药浴,三人便在院中等着。 这时一阵风来,院中的花树落英缤纷,戚缙山在她身边,抬手便为她摘去发间的花瓣。 谢明月对于他这在人前的亲密有些脸红,连忙拍了拍他。 夫妻俩互动间,谢傅轩看在眼里,低低垂眸,突然看向戚缙山,开口问:“听闻戚太傅近日在查办漕河一案?” 戚缙山扶住谢明月的手一顿,看向他,淡淡道:“不错,大哥身在北境,竟也关心此案?” 第273章 避讳就医 谢明月微微蹙眉。 漕河一案是个十分敏感的案子,戚缙山重办此案以来,遭遇到的攻讦无数,谢傅轩与此案毫无关联,他突然提起此案,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谢傅轩神色淡淡,依旧温和地笑着:“此案牵连甚广,家父无意牵扯其中,是以我有些关心。” 见他提起谢长勋,戚缙山的脸色冷了下来,但还是客客气气道:“大哥也知此案牵连人数众多,又是陈年积案,如今一切尚未有明确定论,谁无辜谁有罪,此时说来还为时尚早。” 他不管谢傅轩是怀着何种心态提及谢长勋的名字,在他这儿,是绝不可能打探到丝毫消息的。 见面前的夫妻两人周身气息都有些戒备,谢傅轩又笑了:“误会了,我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案当年造成的影响甚大,还望戚太傅明察秋毫。” 谢明月觉得谢傅轩的话哪里怪怪的,但真的细听起来又没什么问题,她只好拦在他与戚缙山中间,缓和道:“这是自然,夫君秉公办案,不会放过任意一个有罪之人,也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 闻言,谢傅轩垂眸低笑:“戚太傅盛名在外,自当如此。” 谢明月在一旁瞧着,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感觉方才谢傅轩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阴暗的亢奋一闪而过。 她正要说点什么,屋内的门开了,照旧裹着纱布的顾清莹坐在木與上,被缓缓推了出来,她的心思一下子便被分到了顾清莹身上。 “娘,你怎么又坐上木與了?” 谢明月走过去,语气带着焦急,前段时间顾清莹身上的伤疤大部分好了,加之她身上瘦骨嶙峋的地方也长出了一些肉,所以已经能够自如行走,怎么现在却又坐上木與了呢? “顾夫人泡了药浴,需要休养,不宜走动。” 苟子涵跟在后面从房内出来,谢明月这才知道,原来苟子涵方才也在,只是他在小间里磨药粉,所以一直未曾出来。 “昭昭,没什么事,你瞧,我现在还能说话呢。” 顾清莹也跟着安慰道,她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院中树下的男子身形,眼中倏然浮现出一点泪花,嗓音也变得颤抖。 “那是……那是……” 谢明月连忙推着她的木與往前走。 花树下,谢傅轩也愣愣地起身,任由肩上的狐皮披肩滑落也没有搭理,而是快步走上前来,挺直腰身,一下子跪倒在顾清莹面前。 “母亲。” 他像是被眼前这瘦小的身影惊到了一般,声音轻得可怕,唯恐惊动了谁。 顾清莹看着谢傅轩那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分成年男子的沉稳气质越发内敛,却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个对她恭敬孝顺的身影。 “轩儿。” 她哽咽着开口,声音急切。 “是轩儿吗?” 谢傅轩的目光顿时软了下来,他恭敬地朝顾清莹磕了一个头:“儿子不孝,多年来未曾侍奉母亲,请母亲恕罪。” “快起来!” 顾清莹连忙让下人去搀扶他。 “你在北境吃苦,我如何会怪你呢。” 谢傅轩随着谢长勋回谢家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双眼睛像受了伤的幼崽一般,警惕地敌视着所有人。 她一看到那个孩子便心软了,心甘情愿地将他记到了自己名下,当做亲子一般呵护抚养。 而谢傅轩也并未让她失望,样样都做到最好,对她亲近有加,对两个妹妹更是友爱谦逊。 只是后来他去往北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音讯,不免让苏醒后的顾清莹有些心寒。 可如今谢傅轩拖着孱弱的身子跪倒在她面前,她心中的那点不满便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毕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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