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会一口答应帮助贺家呢? 马车缓缓行驶在静僻的小路上,下人们围着马车,但都隔得老远,这般才听不见马车中传来的细细呜咽之声。 谢明月满脸酡红,裙摆堆叠,窝在戚缙山怀中。 她得了他纾解一回,勉强回了些神智,只是体内还是烧得厉害,就连呼吸都滚烫至极。 戚缙山替她抹去眼前朦胧的泪水,一点点在她唇上轻啄。 他呼吸粗重,紧紧掐住她的腰身,一点一点温柔地同她鸳鸯交颈,旖旎的气息填充着马车内,谢明月压抑住厚重的喘息。 此时的场景,谢明月犹如落水之人,缠着一块浮木。 这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药性竟然如此之烈。 可如今还未到府中,在马车上,她死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戚缙山也懂得她的顾虑,只一边尽力地抚慰着她,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他自己的衣袍也被谢明月的手扯得乱七八糟,像个大型的枕头,任由他抱着,不断磨蹭。 一声声娇吟在耳边炸响,戚缙山心跳如雷,他们之间倒是很久没有这般激情过了,只是一想到谢明月这般的情态也被旁人看了去,他的眸中便倏然生出一股幽暗之火。 就在他帮助谢明月亲吻纾解之时,谢明月散开的腰间衣袍上突然落下一个香喷喷的囊袋,齐景山目光一瞥,陡然定在那里,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恰逢谢明月在他怀中绷直了脚尖,又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获得了短暂的平静。戚缙山一把捞起那香囊,隔得远了些,轻轻唤醒她,问:“这是何处得的?” 谢明月眼皮犹如千斤重,她微微合着眼睛,看到那香囊,娇声哭道:“在你房中拿的,怎么,这东西有问题吗?” 体内翻涌的热浪灼烧着她,令她无暇顾及其他。 戚缙山狠狠攥住那枚香囊,鼻中闻到一股异香,连忙将之抛远了些,又扔了件衣服去盖上。 “没什么,乖,我们就要回家了。” 他低声安抚着谢明月,一边暗暗叹了口气,那香囊可不正是那日戚老太太塞给他的那个吗? 只是他放在房中,却不知为何被谢明月翻出来带在了身上。 只不过…… 戚缙山一面安抚着怀中的人,一面细思。 这香囊他命人去查过,只稍稍有点助兴功效,绝不可能将谢明月害得如现在这般神志不清,几欲难受致死。 她身上定还有其他人动的手脚。 第342章 两种药 马车到了,戚缙山来不及多想,便抱着谢明月大步跨入了院中。 下人们个个都低着头,安静得不敢说话。金河与玉江进入马车中,依照方才戚缙山的吩咐,将那枚香囊捡了起来,用衣裳包裹着,再将谢明月的外衣一并送到了赶来的苟子涵面前。 苟子涵坐在耳房中,那香囊摆在面前,他微微挥了挥手,朝气入鼻,随后就皱紧了眉头。 “助兴之药药性不烈,按理说不会让人失去神智与行动能力,我再瞧瞧。” 寝室内,纱帘轻荡,春意满室,直到院中的影子都走斜了,房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谢明月早已透支体力昏睡过去。戚缙山轻轻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亲手帮她擦干净了身体,躺在干爽的床褥上,自己这才草草更换了衣裳,大步来到耳房。 他眼中郁气未退,衣襟裸露之处,脖颈以及衣袖下的手背上还增添了几分刺目的红痕,令人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如何旖旎的事。 “如何?”他身上透着一股事后的畅快,只一开口,嗓音中蕴含的不悦便令人胆寒。 苟子涵正在写药方,闻言他抬起头:“我大约查出了戚夫人中的是哪两种药,这个方子派人去煎了,即刻让戚夫人饮下,能够解除体内余毒。” 他将方子交给金河,金河捧着方子出去,戚缙山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皱眉。 “两种?” 看来他猜得没错,如果仅仅只是谢明月误配了那香囊,是不大可能变成如今这模样的。 苟子涵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香囊:“这个药性小,是秦楼楚馆间常用的助兴药物,于人体无碍,只会让人多流些汗,反应激烈些,而另一种药才是让戚夫人神志失常的罪魁祸首。” 桌上放着个碗,碗中盛着清凉的水,戚缙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碗水,仔细看去,可见清澈的碗底却沉淀的一丝丝细小的红色粉末。 “这一味药粉被撒在了戚夫人的外袍上,恐怕戚夫人吸入了不少,才会发作的那样急。” 苟子涵敲了敲手指,面色有些难看。 “这药粉是前朝早已失传之物,乃是妃嫔为了留住君王而使用的。皆因效果太烈,沾染上之后,除了交媾,再无解法,这才被前朝禁止。只是不知是何人搞到了这么难用的药,又是何时撒到戚夫人身上的?” 闻言,戚缙山唤来梧桐与元白。 “夫人今日一路从府中再到马车下来后,奴婢俩皆是寸步不离陪在身后。夫人见客也都于客人隔了一些距离,并未有人近身。 梧桐说完,元白继续交代。 “只是贺小姐生气之后去了内宅,所以夫人也带着奴婢一同前去。在路上,夫人将奴婢留在路口处守着,随后一人去见了贺小姐,奴婢就一直在路口守着。过了一会儿,贺小姐先行出来了,同奴婢说夫人就在后方,要隔一会儿再走,于是奴婢继续候着,直到时间变长之后,奴婢发觉不对劲,这才走过去看,却发现夫人没了踪迹,那林间地上却有不少奔跑痕迹。奴婢这才回去叫了人。” 戚缙山听完,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元白与梧桐害怕极了,她们自知自己失职,只不过根据元白这样说来,这一路上没有人能有机会给谢明月动手脚。 至于贺兰芝,那更不可能。 那这药粉是何时沾上她外袍的呢? 戚缙山沉默片刻,下人来报谢明月醒了,他立刻大步跨入房中,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抱紧。 谢明月的脸色还有些惶恐,见到是他,这才忍不住默默流下泪。 “没事了,昭昭,一切都没事了。” 戚缙山的吻默默落在她的头顶,低声安抚着她,声音喑哑。 谢明月此时也回过神来,先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她定了定神,一把攥紧了戚缙山的手。 “贺洛他尚未碰到我。” 戚缙山是后来赶来的,他恐怕不知当时的详情,她必须告诉他,否则他要将贺洛判重。 戚缙山摇了摇头,将她抱住:“这不重要,昭昭,苟子涵已经查明你的外袍上另有一种禁药,今日近你身之人,你可能想起? 禁药? 谢明月一愣,随即嘴唇抖了抖。 “今日一路上都只有梧桐与元白贴身伺候,至于其他宾客更不可能靠近,唯一靠近的便是兰芝……” 她念出贺兰芝的姓名,随即猛地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兰芝。 戚缙山见她神情有些激动,连忙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没有说一定是她,那你再仔细回忆,你身子不舒服是什么时候?” 谢明月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一声声的心跳,理智逐渐回笼。 “我……”她回忆着自己今日的感觉,“我独自见兰芝时,身体仅仅有些热,当时我还擦了擦汗,觉得是日头太大。不过,待兰芝走后,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我体内便瞬间感到了不对劲,想呼救时已经开不了口。在我勉力平息之时,贺洛就从树林中闯了过来。不过当时我尚有理智,记得他眼中都是惊讶,还问我是谁,想来他并不认识我,这药应该不是他下的。” 只不过贺洛色心比胆大,见她落难,竟想趁机落井下石。 “那想必此药就作用在贺小姐离开后的时间内。” 戚缙山低头思忖片刻后,扬声吩咐:“将夫人与贺小姐所接触的那片空地周围全部好好查一查。” 贺洛那边基本洗清了嫌疑,他闯入树林之前也是在同自己的妾室饮酒作乐,想必是真的一路醉酒走错,误打误撞碰到了谢明月。 但就凭他追赶谢明月妄图染指的举动,戚缙山就不会放过他。 他没提谢傅轩,谢明月反倒是自己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问了出来。 “是大哥将我从贺洛手中救到的,只不过那时我神志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我也听不清,只知让他去找你,最后是他找的吗?” 戚缙山眉头微皱,沉声道:“元白发现不对劲后,我很快赶了过来,当时他将你扶着,靠在树干上休息。” “那也许是大哥还没来得及,”谢明月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但脑子一片混沌,她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戚缙山见了,连忙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头疼,让苟子涵给你开个药。” “不疼,只是那一段记忆丢了,有些难受。”谢明月叹了口气。 这时去贺家探查的人手回来了,金河站在屋外道:“大爷,发现了,就在戚夫人与贺小姐当时站着说话的地方,在头顶的一棵树上发现了禁药粉末,想来是贺小姐离开后,那树上的粉末就落到了夫人身上。” 苟子涵也说了,那禁药起效迅猛,恐怕就是那时谢明月中了招。 第343章 独身之人懂得什么 戚缙山皱紧眉头,却未再多言,还是遣散下人后,同苟子涵单独留在房内。 “你要干什么?”苟子涵见他这做派,警惕地瞪眼看着他。 戚缙山这模样他可太熟悉了,以往他要为难他时,总是如此。 戚缙山笑了笑。 “你要干嘛?”他没好气道。 戚缙山这笑容蔫坏了。 戚缙山轻声笑了笑,垂下眼眸,薄唇吐出几个字:“你那儿,有没有可事后避孕之物?” 哈?苟子涵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戚缙山做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就为了问他…… “事后避孕?” 他念出这句话来都觉得有些害臊,于是不可思议地盯着戚缙山。 难不成他真想让谢明月一辈子不生孩子? 戚缙山坦然地望着他:“方才情急,我忘了用你之前给我的药。” 苟子涵顿时泄了口气:“没有没有没有。” 他摇摇头,挥着手掌示意戚缙山赶紧走。 “我是医师,又不是护国寺许愿池里的王八,这都事后了,就算有那药也都是伤身至极的。” 闻言,戚缙山皱了皱眉头,苟子涵看着他的眼神,又忍不住道:“放心吧,偶尔一次,不会那般准的。” 戚缙山闷闷一笑,抬眼望他:“独身之人懂得什么?” 可恶! 竟然拿他没有媳妇儿子嗣来攻击他。 苟子涵霎时跳脚:“我那是找不到媳妇儿吗?我是一心钻研医术,戚太傅,你给我走!” 他不停地甩着眼刀,将戚缙山赶出了房间。 …… 入夜,风却带过一股热意,令贺家众人候在屋外都流了一层薄汗,但没人敢贸然出声。 就在刚才,大理寺的官兵们又将贺家团团围住,那两个一向跟在戚缙山后头的侍卫似乎在贺家内院的园子里发现了不对劲,将之整个封了起来,不知在里头捣鼓什么。 如今戚缙山马上就要到了,戚家的马车到达贺家门前时,被乌云遮蔽的月亮也缓缓显现,在高空中洒出柔和的银色光芒。 贺家人俱抬首望去,看着这名势如中天的权臣慢慢步下马车。 贺兰芝的眼神一下亮了,她看着戚缙山站稳后又扭过头来,从马车中引下另一人。 是谢明月! 她脸颊红润,药效除尽后早已恢复了正常,原本戚缙山要让她在院中休息,但谢明月执意一同前往,她怕自己不身临其境地看一遍就错过了什么线索。 两人并肩步入贺府,谢明月的目光与贺兰芝撞了个正着,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没事。 贺兰芝看出她的意思,狠狠松了一口气,若谢明月真因为同她安慰的那几句话而出了事,她真要悔恨终身。 “戚太傅好大的排场。” 贺大老爷想起自己被带走的嫡子,神色有些阴冷地盯着戚缙山。 他摸了摸胡须,冷笑:“我贺家也有着开国的功勋,戚太傅倒好,一声不吭就命大理寺闯入贺家,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一个妇人!” “贺大人。”戚缙山缓缓抬眸,唇角勾出一丝冷笑,“你口中的妇人,是我的夫人,一品诰命,朝廷命妇在贺家参加宴会,却被下了前朝早已销毁的禁药,您说此事需要大费周章吗?” 禁药? 贺大老爷的脸顿时白了,武帝治国十分严苛,一些下三烂的药物也管控得严格。 像南面的几个小国,彼此互相斗来斗去,研制的一些毒药也十分丧尽天良,但因为武帝的一力坚持,所以他们的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这所谓的禁药必然是不能够出现在经京中的,可现在却出现在了贺家! 他狠狠皱起眉头,下意识否认道:“怎么可能,戚太傅,你莫要将勿须有的罪名安到谢家人头上。” 他想到今日贺二夫人告诉他们的话,于是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舒展眉头,毫不客气道:“贺家设宴,又不认识戚夫人,怎会专程用禁药害人?反倒是我的独子并未碰到戚夫人,大理寺却将他扭送入大牢,这是否是公报私仇?” 戚缙山冷冷扫了他一眼,没同他理论,只是淡淡道:“贺洛诱骗良家女子,淫人妻女,桩桩小事,加在一起,虽不算重罪,但亦违反了律法。贺大人此言是觉得贺洛无罪?贺家果然是开国功臣,桩桩件件事都不放在眼里。” 说完,他便一挥衣袖,径直朝前走去。 “带路去禁药出现之处。” 听完他的话,贺家人的脸色更白了,贺老太太更是双手颤抖。 她活的时间久,当初前朝禁药轰轰烈烈被消灭之时,牵连了不少人,那种可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一听到“禁药”二字,她便失了心神,上去一把抓住自己长子的袖子。 “这可怎么办呢?咱们贺家可是惹上大事了。” 贺大老爷一面安抚着母亲,一面皱紧眉头:“母亲莫急,这戚缙山说的吓唬人,弟妹不是说了吗,今日此事,太子已经应承下来要管了,想来太子也不会纵容戚缙山将贺家怎样,此事之后并定能大事化小。至于洛儿,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他要纳妾就给他纳,别去招惹良家女子,如今倒好,倒被那姓戚的拿住把柄来,此事想必太子也会一同过问,除了丢些脸,应当也无事。” 贺兰芝在一旁听了,心中暗暗地笑。 贺家人脸真大呀,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以为能高枕无忧呢。 她脱离了七嘴八舌的众人,慢慢走到白日里同谢明月说话的地方。 官兵们将她远远拦下,而谢明月在戚缙山身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头看见她,于是连忙走了过来。 “兰芝,今日我同夫君走后,贺家人没有为难你吧?” 她将贺兰芝拉到一边说话,贺兰芝摇了摇头。 “没有,反倒是你,你怎么不在府中休息?” 她看见谢明月衣领下隐约的红痕,想来也知道那禁药性烈,谢明月恐怕受了不少折腾。 谢明月脸一红,轻轻拍了她一下:“少揶揄我,当时确实有些难捱,不过后来狗苟圣手为我开了一剂药,除掉了药性,如今已经大好了。” 她握住谢兰芝的手:“我跟着一起来,是想看看能否想起自己遗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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