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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龟息便难逃邪祟魔爪,缠斗则呼吸难续,最后经脉枯竭才侥幸出海。 其二者,觅漩归陆。邪祟侵岸,多自海岸攀缘而上,然神辉石镇邪不侵。余探索之际,见暗隧者二,才知空原邪井非是独例。余对邪祟研究颇深,从未听闻前代有此井记载。恐此海眼暗道,乃邪魔绕海岸而入侵内陆之新法。此等涡流隐于幽壑,湍如龙卷,上通阳世。若能顺流而上,或可回到人间。然漩中多附骨阴虱,噬魂无形。更兼涡眼开阖无定,难以遇见。 至于其余生路,余亦苦寻……」 游苏指尖抚过碑上裂痕,字迹如刀刻入心底。墨松剑穗无风自动,映得他眉间阴翳更深三分。 “飞天破障倒是有机会……”他凝视掌心纹路,那里还残留着与海虱厮杀时的血痂,“可我们如何扛得住那万里水压与那邪潮追击……” 正当他喃喃自语感到沮丧之际,忽然袖口一紧。 白泽踮脚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眼中亮色与碑文辉光交融:“哥哥你看,这漩字刻得尤其深呢。” 她指尖顺着石纹游走,竟在沟壑中抠出半片鱼鳞,“定是前辈临终前拼命补刻的——他信这个。” 鳞片泛着幽蓝,分明是他们在珊瑚群见过的飞鱼遗蜕。 游苏却摇了摇头,“我们早已走出不知多远,如何还能找得到落下的那口邪井。而且那口邪井并无前辈描述的这般活跃,更无涡流,恐怕是个荒废的。且不论前辈的猜测正确与否,想找到一个新的,更是犹如海里捞针。” 游苏浅叹一气,在这海底厮杀搏斗,一边苟活一边修炼,最终通过第一个方法直接游出深海才是最可行的方案。只是如此一来,不知要在此地消磨多少时光。 一直胆小害怕的白泽却是没有同游苏一般忧虑,反而是抱住游苏胳膊鼓励起他来:“寻就寻,怕什么?寻不到也没关系啊,前辈不是说了吗,他还在找别的方法啊。我们接着找石碑,肯定有新方法的!” 闻言,游苏蓦然抬头,又确认似的将那碑文读了一遍,“他……前文说他已经出了海底啊,难道他又回来了?竟有这种人?” 游苏初读还未察觉,再读就觉难以置信。费尽千辛万苦逃出深海,这前辈居然不上岸,反而继续回到了深海?真可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只不过白泽的提醒确实也让他重振旗鼓。他早就历经波折,深谙只有活着才有转机的道理。 白泽自侧面看着游苏坚毅起来的眼神亦是眼角弯弯,她悄悄将指尖上的鱼鳞弹开,碑文之上的漩字其实并未比别的字更重。 笃定此法可行的似乎不是留下生路的那位前辈,而是……她自己。 第四百一十八章:水母引路 游苏重燃希望,带着白泽根据石碑记载,开始在海底搜寻下一块石碑与那神秘涡流的踪迹。 幽深的海底,光线昏暗,嶙峋的怪石遍布,珊瑚丛如同鬼魅的枯枝在水中摇曳。 偶尔有发光的鱼群穿梭而过,如同幽灵的磷火,一闪即逝,更添几分诡谲。 看久了这样的景色,连白泽也开始习以为常,远没有刚落下时那般谨小慎微。 白泽牵着游苏的手晃啊晃,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指点方向,实则基本都是靠游苏判断路线在怪石嶙峋的海底穿行。白泽的手柔软而冰凉,握在手中,让游苏感到一丝安心。偶尔必须松开之时,游苏心中甚至会生出一股空落落之感,牵手似乎已成这对兄妹之间的习惯。 他们偶尔交战,白泽也会自告奋勇,游苏没有再一味阻挠。战罢之后白泽便会从怀中掏出缩小的砗磲宝珠,含在口中舔舐几口补充玄炁。那宝珠在她口中滴溜溜地转,如同吃糖葫芦一般,引得游苏无奈摇头。 毕竟这本来就是认白泽为主的宝物,他也不好指摘白泽怎么使用,只是想到要是自己之后需要用宝珠补充玄炁的话,对着这裹满津液的宝珠还怎么用的下去? 但是又不自觉联想到与白泽以口渡气时尝到的甜腻滋味,又觉得这好似并不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假装张望周围,实则甩掉心中旖念。 而白泽天真烂漫,像是浑然不知手中那张大手的主人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嘿嘿,真好吃。” 白泽吐了吐舌头,将宝珠又用游苏送给她的白帕小心包好,模样与一个不舍得将糖果一次吃完的小女孩并无半天不同。就在白帕即将包好时,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将之打开递了过去: “哥哥真不吃吗?” 游苏剑眉微挑,“不必。” “为什么不吃?”白泽刨根问底。 “我不需要。”游苏当然懒得跟白泽解释一通男女有别这样的大道理,省得对牛弹琴、自讨没趣。 “骗猫。”白泽哼哼道,“肯定是男女有别对不对?” 游苏错愕回头,惊讶这蠢猫居然也能猜到他的想法了。白泽见他神态则更神气,像是扬眉吐气了般。 “你们人还真是奇怪,一个猎物一家人分着吃有什么不对?你居然还嫌弃我,明明都……” 游苏的墨松剑铮然出鞘,打断了女孩的话语。 白泽老实闭嘴,还悻悻然吐了吐香舌,却没想到这对她而言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还是给她招来了无妄之灾,游苏的板栗还是结结实实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这里空气浑浊,少吐舌头,不干净。”游苏义正辞严地给出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对于游苏而言,这蠢猫喜欢吐舌头的确是个陋习,尤其是在以口渡气的时候。明明是救人的人工呼吸,却因为女孩那无意识的举动让其变了味道,才让自己至今还没忘掉。 白泽辩驳不了,只好受气包般忍了这口气。 “哥哥,你看那里!”白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阴影。 游苏顺着白泽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块布满绿藻的礁石突然立起,八条节肢状的腿从巨石底下伸出,竟是一只形似蟹类的邪祟。 “退后!”游苏高声提醒,同时一步跨出将白泽护在身后。 那邪祟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气息,猛地从礁石后窜出,挥舞着钳子向游苏袭来。 游苏早有防备,侧身闪过攻击,墨松剑出鞘,剑光一闪,便将邪祟的一只钳子斩断。 那邪祟吃痛,发出一声尖啸,转身就想逃窜。 白泽见状,立刻出手,指尖凝结出一道冰锥,射向邪祟。冰锥正中邪祟的背部,将其冻结在原地。游苏则趁机上前,一剑刺穿了邪祟的头颅。 解决掉这只邪祟后,游苏收剑入鞘。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之间的配合已然有些天衣无缝的味道,仿佛不需要他指挥,白泽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而她的控冰能力,着实是个天然的好帮手。 “做的不错。”游苏由衷夸赞。 白泽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继续前行,沿途又斩杀了几只游荡的邪祟。 其中最为奇特的,不是那穷凶极恶的可怖邪祟,反而是一种似乎无害的七彩水母。 它们成群结对,却好像对游苏与白泽并不感兴趣。若不是常识都说邪祟渴求着修士体内的玄炁,游苏甚至要怀疑它们是不是并不以玄炁为食,而只是一种颜色瑰丽的海底生灵。 因此秉持着不接近的原则,游苏还是尽量敬而远之。 但白泽却耐不住性子,看着这些从身边如流萤般游弋的斑斓水母,她踮起脚尖,指尖几乎要触到那团浮动的幻彩光晕。 “别碰!”游苏的警告还卡在喉间,女孩已轻笑着将掌心贴上水母伞盖。 柔软触须骤然绷直如钢针,毒刺刺入白泽肩头的刹那,她瞳孔中倒映的斑斓化作血色。 游苏的剑光比思绪更快,墨松剑斩碎水母的脆响混着白泽的闷哼,在寂静海底炸开。 “疼......”白泽跌坐在地,青色襦裙洇开墨色毒斑。游苏半扯开她衣襟时,黑纹已攀上锁骨,像条毒蛇缠住雪色山峦。 女孩试图凝冰的手无力垂下——毒素正蚕食着每寸经络。 游苏心急如焚,他尝试用玄炁外放去驱散毒素,可他对玄炁外放的掌握还不够熟练,那拙劣的手法根本无法排净毒素。 看着毒素一点点侵蚀白泽的身体,他一咬牙,俯身直接吻上白泽的肩头,用嘴去吸那麻痹神经的毒素。 白泽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睛,可此时她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游苏施为。 游苏吸出一口又一口带着毒素的污血,每一口都让他的舌头越发麻痹。当最后一丝黑血被啐在礁石上时,他不仅舌尖已麻木得尝不出血腥,整个身子都瘫软地倒在地上。 白泽慌乱不已,“对、对不起......” 她愧疚难言,却也半身僵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命挪着身子蜷缩到游苏怀里。 游苏想说教的话被麻痹的舌苔绊住,最终化作无奈叹息,只是将所有力气用于握紧剑柄,提防着浮游在半空中的斑斓水母。 女孩趁机将脸埋进他颈窝,冰凉鼻尖蹭过跳动的脉搏,以亲近作无声的道歉。两人间静默无言,唯有心跳与喘息声连绵。 就这般依偎良久,游苏才凭着太岁的惊人恢复力恢复了些许力气,便挣扎扶起身子,靠在身后礁石之上,而白泽则不依不饶,依旧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游苏也知白泽该是十分自责,多余的责备之话便也没了必要,但还是威胁道: “哈次再芥末莽撞,窝就丢下泥寄几走!” 话才说完便觉后悔,这麻痹之毒竟如此持久,让他至今说话还含糊不清,所谓的吓人威胁听起来竟毫无威慑力。 怀中女孩果然破涕为笑,却还是一把抱住他的腰,歉声道:“不要丢下我,我再也不会乱来了……” 游苏浅叹一气,权当这是哄女孩开心的手段了,“坠好如此。” 话罢,他还是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发顶。 就在两人行动不能之时,越来越多的幻彩水母从他们身边缓缓飘过,触须垂落如星河流苏。但从始至终发起攻击的,却只有白泽碰到的那一只。 按理来说,这斑斓水母能涂毒吸血,定是以玄炁为食,可为何没有一只趁人之危?他们被毒麻痹不能的时候,正应该是它们大饱口福的时候才对…… 游苏联系起那唯一一只发起攻击的水母,大胆推测出了它们的习性。这些水母对他们不感兴趣并非是不以玄炁为食,而是它们对玄炁的感知极低,只有直接接触才会引起它们的反应。 所以明明它们就在自己头顶,却也恍若无物般游走。唯有白泽主动接触,它们才会因感知到玄炁而攻击。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游苏撤下一块藓皮,让白泽滴下两滴那精纯玄液在上面,然后将藓皮放到了一只斑斓水母的触须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水母转瞬间又变成了攻击形态,柔软的触须变成钢针般的利刺。 白泽吓了一跳,小手紧紧抓住游苏的衣角,心有余悸道,“漂亮的东西果然没一个好的!” 游苏没有回话,只是挥剑斩杀了这只实验品,心中有更深的疑虑诞生。 白泽将那块藓皮踢远了些,见游苏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凑了上来,“哥哥在想什么?” “这水母蠢到让我差点以为它们不吃玄炁,可这样只会吃送到嘴边的肉的邪祟……如何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游苏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他在这幽深海底已经待了许久,对这里的生态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 邪祟虽被归类于生灵之外,但的确与生灵有诸多相似之处。极偶然落入此间的人类并不是它们日常的食物,它们吃的最多的东西是彼此。一如那只被更大的存在无情捕食的巨型砗磲,只不过是这海底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日常罢了。 游苏在这里遇到的邪祟没有一个是不难缠的,谁又会傻到跟白泽一样主动将大餐送到这斑斓水母嘴边呢? 白泽也是摩挲着精巧的小下巴,不停地思考着,蓦然,她惊喜道:“会不会就有一种怪物,就需要它们来麻痹它呢!” 这话的确给了游苏提示,他记起去御兽峰听学时就曾学过这个知识,不少生灵之间都有共生现象。 例如一种异兽名为兕,其体壮甚牛,又有一单独犀角,故而又称犀牛。其身上就常栖息着一种黑色的小鸟,专门替犀牛啄去皮肤褶皱里的虫蛭。 游苏赞许地肯定了白泽的答案,将之归结于白泽身为兽类的本能。 游苏正沉浸在对这海底世界深深的感慨之中,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内陆世界的邪恶倒影,光怪陆离,令人心生寒意。 然而,就在这份感慨尚未消散之际,他的目光突然猛地一凛,蓦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若是犀牛鸟繁多,那便意味着犀牛就在不远处。 环顾四周,那些斑斓绚丽的水母悠然漂浮,它们的存在,无疑在彰示着附近有一只极其强大、令人畏惧的邪祟! 游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想要带着身旁的白泽迅速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然而,要逃跑的他这才惊觉一个之前未曾留意的细节:这些水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全是从一个方向井然有序地往另一个方向游去! 游苏努力分辨,那水母离去的方向正是自己与白泽的来路!而那一路上连出没的邪祟都寥寥无几,更不可能有能养得活这么多斑斓水母的强大存在。 这突兀的发现让他心头一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些水母,同样是在仓皇逃窜! 秉着知难而退的原则,游苏深知此时应当带着白泽一同撤离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 白泽忧心忡忡,游苏便将所有的推测都告知于她。 然而说完之后他却意外地发现,日常胆小的白泽眼神里竟毫无退意。 “哥哥不想跑,我也不想。” 女孩看出了游苏的心思,为了回家,游苏不想放过一丝可能。 游苏目光深凝,转而变作无比坚毅,他紧紧拉住这个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女孩的手。 那些原本令人畏惧的斑斓水母,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条指引方向的神秘光路,引领着他们向未知的深处探索。 而他们也终于见到了,那前辈口中难得一见的海底涡流! 巨大的涡流在海底翻涌,像是通往地狱的无底深渊,又似能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 幽暗中,涡流边缘闪烁着奇异的光,那光芒如同鬼火般幽森,映照出周围扭曲的珊瑚礁和嶙峋的怪石,一切都在这涡流的影响下变得诡谲而可怖。 “哥哥,这就是……”白泽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游苏的手臂,指甲都几乎嵌入他的肉里。 游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握紧墨松剑,“是生路,也可能……是死路。” 第四百一十九章:顺流而上! 游苏紧紧握住白泽的手,两人小心翼翼地在海底的暗礁中穿行。 周围的海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搅动,变得异常浑浊而又清晰。 浑浊是因为能见度低,而清晰却是因为在这样幽暗的环境中,任何的光亮都变得格外醒目。 他们的眼前,那巨大的涡流如同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 游苏的瞳孔在涡流的幽光中缩成针尖——墨色水域渐渐浮现出漏斗状的漩涡,那些扭曲的暗影根本不是礁石,而是层层叠叠的螯肢在涡流底部蠕动,甲壳摩擦的声响宛如千万把锈刀刮骨。 整片海底响彻着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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