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却有种心结被解的畅快之感,更是冒出一丝不该有的窃喜。 “本想着在斐城忙完,守株待兔一段时间。只是我没想到,我都还没开始守株待兔,兔便自己找洞钻了进来。”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在暗讽游苏‘见缝插针’、‘另辟蹊径’的本事。 “谢谢。” 游苏抬眼看向那妙颜绝美的华贵仙子,语气真诚又夹杂着一些愧疚。 千华尊者生的精致,眉眼上挑,唇角却是向下。这样的女子精明而利己,她的美有着很强的攻击性,但在带着师姐寻找自己的这件事上,对方无可指摘。她完全可以选择坐视不管,反正只要他死了,这眷属关系自然就随之解除了。 千华尊者美眸微张,像是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但那两个字还是在她的耳畔阵阵回响。 明明是再随意不过的两个字,明明是听过无数遍的话,为什么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来自己会觉得这么开心呢…… “游苏,说你是伪君子还真是不假。我不过是你予取予求的眷属,你何须如此惺惺作态?别自欺欺人了。” 千华尊者的话语中带着刺,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刀片,想要割裂游苏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但游苏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生气,他再次诚恳地看向千华尊者,“千华尊者,你我之仇本是无端而生,会发展到如今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这点怪不得我。我对你的惩罚可能对一个女子而言略显过分,但对你却似乎不是。这事冤枉了你,确实是我不对。” “打住打住,别做那自认温柔的阴柔做派,本尊只觉得恶心。” 千华尊者交叉摸了摸肩头,像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游苏的诚恳,让她都觉得有些不习惯。这般一对比,反倒是与之前那种野蛮与睿智并存的暴君拉拉扯扯、暗中较量让她更习惯一些。 “你放心,眷属身份未解,我依旧是你的主人。”游苏笑眯眯地说。 千华尊者闻言,翻了个俏丽的白眼,回怼道: “你也放心,眷属身份未解,本尊一定会是一根让你不顺心的刺。” 游苏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无奈对方的顽劣。 “道谢与道歉皆是我发自真心,你方才难道没感到一丝开心?” 千华尊者闻言,连声冷笑,表情更是无语到了极点一般。她本想直接否认,却又实在提不起劲,只觉少年真是自作多情,与之辩解反倒落了下乘。 可游苏下一句话,却让她又忍不住的轻启红唇。 “实话实说。” “开、开心……” 千华尊者诧异地看着游苏,似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耍诈,动用权柄逼她吐露那根本不该出现的心声! “你看,让你说实话就老实了。”游苏早有所料一般淡淡看着她。 一时间,羞愤恼怒等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千华尊者的脸上。即使是被游苏脱的身无寸缕的时候,千华尊者也没有觉得自己像此刻这般赤裸裸。 她红唇微张,几番作势,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莫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 “小狗做了错事,便要惩罚;小狗做了好事,那就要夸奖。你难不成只想要惩罚,不想要夸奖?” 游苏走到千华尊者的身边,在她愤懑的眼神中将手攀上了她的腰肢,轻轻将她揽近了些。 这样亲昵的举动从未有过,两人之间更多的只有单纯的欲念。 千华尊者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却又不失其华贵之音,宛如珍珠落盘,清脆悦耳中带着几分恨意,“游苏,小心玩火。” 但她的威胁却完全没有让游苏动摇,游苏将头埋进她的颈脖间,肆意地嗅着美人的体香发香。 灼热的鼻息吹得千华尊者一阵难耐,明明已经冷下来的身子,却又像那炉里的火炭一样了。可这一次,游苏却连碰都没碰她…… “我之前只当你是仇人,现在认可你为眷属。我没有骗你,那真是消除你身上邪气的解药。 游苏居高临下地看着眉眼高傲的女人,抚摸着她的头发。 千华尊者愣了愣,却还是将之吐掉焚化,再次将到嘴的解药浪费掉 话罢,千华尊者还嫌弃似地连呸了好几声。 游苏默默地看着千华尊者,忽而觉得这个眷属,真是有趣的不得了。 …… 次日。 游苏没有在千华阁等到八月七日望舒归来的那一天,因为他在神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他没有让千华尊者同行,理由有二,一不想让她暴露与他太亲近的关系,除了奥数尊者,北敖洲还有不少眼睛都盯着这个五洲罕有的美人;二,则是接应好有可能提前归来的师姐,游苏还许诺八月七日,他无论如何都会归来相会。 千华尊者摸了摸雪白脖颈上的红印,那是少年蛮横留下的痕迹。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千华尊者蓦然有些失落,却又有股更晦涩的情愫生了出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小狗的馈赠 千华尊者其实有些懊悔,自己该吞下那邪浊才对。 以那个少年的性子,那怎么可能会是让她堕落更深的毒药。 没了那血脉之力的制约,她自是天高任鸟飞,何需再受一个修为年纪远弱于自己的少年差遣? 可她还是不止一次地放弃了近在眼前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将已经灌进茶杯里的茶给倒了出去。 为什么呢? 千华尊者觉得心思烦乱。 她明知自己这段时间行事都因为身负邪气而只能谨小慎微、处处掣肘,那为什么不接受游苏那好不容易对她展现的一点仁慈呢? 她俏脸微烫,轻轻阖上了窗,好似觉得这思绪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两日与游苏对抗,身上那些被‘肆虐’过的地方都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微微刺痛,似在提醒她这个尊贵仙子这两日蒙受的屈辱。 但……其实她很清楚,自己享受着这份痛楚与屈辱。 儿时在上任千华阁阁主的教育下,她似乎已经对伤痛屈辱习以为常,唯有苦中作乐才能坚持下来,从而走到今天,成了再无人能让她感受痛楚的千华尊者。 所以她开始模仿着上任阁主的行为方式,用那些略显病态的方式奖励、惩罚着自己的手下们。因为她现在是上位者、是支配者,她的行为必须匹配上她身份的逆袭。 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鞭子一下下挥下去,其实她并没有感受到所谓上位者的快乐。反而只是觉得麻木,履行着一个身居高位之人理所应当的‘责任’——让下属畏惧却又不得不崇拜你。 她也曾让一个关系稍好的侍女暗地里拿鞭子抽自己,但那个侍女却以为是自己做的错事败露,吓得当场自尽谢罪。 她不是没想过找一个异性道侣,却觉得这些男人没有一个配得上她。 之后她好不容易物色到了一个以鞭子为武器的洞虚境貌美女修,以为能重拾回那份欢愉,却没曾想那个胸大无脑的碧华尊者比她那侍女还要没用,只爱玩一些柔情似水的招式。她只觉反胃,便随便找了个理由与之分手。 放眼五洲,居然没有一个能满足她这扭曲癖好的人。这时候她才明白,她已经无法与那个真正的自己达成重叠了。 正当她以为自己将永远扮演一个虚假的支配者时,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那个凝水下境的瞎子明明是她砧板上的鱼肉,却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敢将她拉入邪沼。她恨得想杀掉这个少年,可偏偏憋屈地无可奈何。这让她回忆起了在前任阁主座下的时候,她也是一样地恨那个喜怒无常的老太婆,也是一样的只能埋头受着。 那些耻辱、隐忍、痛楚都回来了,她也感受到了久违的……欢愉。 尽管她洞虚境的肉身已经刀剑不侵,游苏能给她带来的实质痛苦与年幼时那个洞虚老太婆的鞭子相比只能算是挠痒痒,但她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因此产生的精神上的欢愉更胜以往。 当时的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门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阁主;而此时的她是天下闻名的千华尊者,对方却只是个无名的晚辈。 如此悬殊的身份带给她更大的精神冲击,好似她费尽心思爬上的位置就是为了给那个少年践踏的。碎裂的尊严化作了更浓烈的屈辱,与游苏分别的每个夜里她都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少年带给她的痛楚,气得浑身颤抖的同时,却也不得不去濯身再换件干净的下裙。 她迷恋着这种感觉,这让她做出了一些冒险的决定,而她也都会用受困于眷属身份所以不得不这么做来自我安慰。 即使是洞虚尊者,也会为了执着之物困其一生。或者说,正是因为是洞虚尊者,所以只求念头通达,所愿皆成。 但她享受归享受,也始终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对游苏只有欲,没有情。 而在游苏误解她、责问她的时候,她的欲其实已经冷了下来,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所有决定,甚至有了推翻重来的念头。 那个老太婆打她骂她羞辱她,她都一概受之,唯有蒙受冤屈之时,她定会据理力争,即使会因此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无它,她虽迷恋屈辱与痛楚,却只迷恋自己应得的那部分。 但游苏却始料未及地主动向她认错,这与那个嘴硬到死的老太婆截然不同……在那一刻,或许欲望也变得没那么纯粹了,因为有那么一丝丝情掺杂了进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她选择继续做一条不那么听话的小狗吧…… 回顾这一路的心路历程,不屑、不甘、怨恨、自我怀疑、习惯、期待…… 千华尊者暗叹一声,暗恼那个瞎子评价自己真的没有评价错。自己真是个贱女人,那明明是个肆意玩弄自己、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的恶魔,自己却因为他偶然流露出的那点温柔生了情。 但欲终归是大于情的,她现在赌在游苏身上,赌对便也认了,反正她需要的正是游苏能给她的,她不但不亏还小赚;若是赌错,她亦会果断斩断欲念,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夹缝中求生。当年那个老太婆将她喊到床边的时候,也是她亲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进来吧。” 千华尊者褪去了被撕得凌乱的裙袍和丝袜,明艳的胴体一闪而过,只自己换了身干净的里衣。 恭候在外的侍女便轻手轻脚地进门,走到千华尊者的身后时,侍女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千华尊者的雪颈,那里有个鲜红的草莓。 她心中惊愕,暗道那个离去的蛮族少年真是厉害……不仅是唯一完好无损从阁主房里离开的男子,还给阁主身上留下了‘勋章’…… 侍女替千华尊者穿戴好一身崭新的华丽服饰,旋即又贴心地递上了一条用火蚕丝织成的珍贵围巾。 千华尊者并不惧寒,围巾显然是用来替她遮挡脖边的印记的。 但华美仙子并未接过,这让侍女吓得战战兢兢,以为是自己多事。 “围巾赏你了。” 千华尊者难得笑了笑,然后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侍女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暖绒绒的围巾,旋即立马跟上了自家阁主的脚步。 “让你策划的几场宴席都准备好了没有?” 侍女觉得阁主今天的语气都温柔了些,再次在心中感叹那少年的厉害,竟能让阁主舒服成这样,就像浑身阴郁一扫而空了一般。 “回阁主,都准备好了,邀请函也都发出去了。” “给那些流民难民准备的衣服呢,多准备一些。” “可是阁主……千华阁的衣服布料都是顶尖的,就是残次品放在外面也是大把人哄抢,就这样给那些难民……会亏很大一笔钱……就是为了笼络人心,也不必这样……” 侍女也是壮起胆子直谏。 “筱筱,千华阁卖一辈子衣服,即使卖得再好,那也就是个卖衣服的,懂吗?” 千华尊者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瞥向玲珑娇俏的侍女。 筱筱微怔,“请阁主赐教!” “你知道千华阁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千华尊者难得耐心。 “不、不是一直卖衣服的吗……” “当然不是,千华阁以前是卖剪刀的。第一任阁主觉得卖剪刀赚钱太少,便转行做起了布商,却又发现布商的钱都被衣商赚了,于是又改行做了衣商,这才延续至今。” “阁主……是觉得卖衣服不赚钱了吗?” “不,只是赚的不够多。” 筱筱暗暗心想,所以才不要在北敖洲加大投入啊……但她哪里敢质疑阁主。 “北敖洲一片贫瘠,想要在这里靠卖衣服赚钱,就是痴人说梦。因为这里什么都很便宜,但有一种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很贵,那就是——人心。” 千华尊者自信地勾起嘴角,双眼之中眸光璀璨,声音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豪迈。 筱筱看得略微失神,只觉这种时候的阁主真是世间绝美。 “千华阁若在北敖站稳脚跟,那便只剩东瀛一洲尚未开拓。放眼五洲,也没有一个商会有我千华阁这般气魄。若不做点别的生意,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大的手笔?” 话罢,千华尊者已经潇洒转身,带起香风一片。 筱筱愣在原地,心中暗暗地想,原来阁主致力于扩大千华阁的版图,是早就有了这股思量吗…… 她忽而觉得刚才在心里质疑阁主的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千华尊者站在布置多时的宴会厅外,这里面坐着许多对她翘首以盼的北敖洲显贵。 赌归赌,但也没说不能加大一点赌对的概率吧……千华尊者在心里顽皮地想着。 随后,她在众人的欢呼惊叹声中走了进去。 …… “怎么,还对那千华尊者的滋味念念不忘?” 又是那张破旧的飞毯,奥数尊者冲着闭目养神的游苏促狭地笑着。 见游苏压根不理他,奥数尊者又自顾自道: “唉,男人啊男人,之前还说对千华尊者不感兴趣,现在却流连忘返。要是不急,要不再送你回去享受两日?” 游苏还是不理,依旧闭目。 “不过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被一位洞虚的仙子连榨两日,居然依旧面色红润,体魄俊朗。了不起,着实了不起!”奥数尊者竖起了大拇指。 “花道士闭嘴!” 白泽跳了出来,对奥数尊者毫不客气,居然破天荒地维护起了游苏,像是完全不知道面前之人可以随意拿捏它与游苏的生死。 奥数尊者却也不恼,只觉这白泽有趣,明明私底下没少跟他说游苏坏话。 只是再抬眸时,却是惊愕非常地看向游苏。 “你突破了?!” 游苏长吐一口寒气,内视灵台,只见液体状的玄炁已经盛满灵台,甚至有满溢之状。 “凝水圆满?” 奥数尊者惊诧至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在游苏手腕之上点了一下,旋即双瞳瞪得更大,“十九未满的年纪凝水圆满之境?!你到底是哪位真仙转世,还是被老魔夺舍?” 奥数尊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对游苏潜力的震撼。 游苏这才反应过来,触电般藏好手腕,好在奥数尊者并未更多探查。 “千华尊者于我有馈赠。”游苏只此解释。 闻言,奥数尊者意味深长地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好小子,有前途!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心中那点送羊入虎口的愧疚感也是荡然无存啊!” 言罢,奥数尊者开怀大笑。 游苏懒得搭理,却是心中略惊,方才的突破也是突然而来,他都始料未及。 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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