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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不是天然的避难所,这是无数寄生在某个巨型生物身上的海螺群落! “无论发生什么,永远躲在我身后!” 游苏对着怀中的白泽焦急大喊,女孩显然还没从兄妹依偎转瞬变成大难临头的震撼中缓过来,表情都有些僵硬,但好在听话是她的本性,木讷地点头回应游苏。 “轰!” 震耳欲聋的闷响自地底传来,泥浪翻涌,大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幕足有百丈宽的阴影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崇山般蛮横地破土而出,泄落的泥沙宛若倾盆大雨。 游苏屈起身子,将白泽完全罩在身下。令人作呕的腥气如飓风般席卷着狂沙而来,仿佛是来自深海最阴暗角落的恶臭,几乎要将游苏吹垮。直到大半个小腿都被泥沙限住,游苏才得出空闲抬起头来。 而抬头这一眼的震撼,竟完全不亚于在出云城城楼上窥见那头宏伟雾兽之时! 只见这座小山悬挂着一颗硕大的白色球状物,半透明的材质让它美得克制而优雅,宛若与山影重叠的圆月。但这绝非某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以这颗巨型球体为中心,无数大大小小的恶心肉芽围绕着它不停地蠕动舔舐,仿佛就是它们创造出了这颗无与伦比的硕大珍珠。伴随而来的,还有到处响起的“咯咯”声响,宛如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牙齿在咀嚼,令人胆寒。 白泽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颤抖着攥紧游苏的衣襟,被泥沙裹住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让她如此惊恐失神的原因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这些起伏的海螺延伸的尽头,就是那颗硕大无朋的珍珠! 游苏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只形似传说生物砗磲的超巨型邪祟,比之前见过的那头吞云吐雾的巨兽更加庞大! 而他与白泽,正站在它的舌头上! 跑! 游苏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游苏飞速震散周围的泥沙,背起白泽纵身一跃到新形成的‘地面’之上。 他没有一丝犹豫,马不停蹄地逃离这张真正意义上的深渊巨口。 而越来越多的肉芽从地下分裂而出,仿佛是无数双贪婪的手,要将逃亡的两人抓回地狱。 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让两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做出一切能让自己活下去的行为,他默许了白泽不必再收敛力量。因为不收敛可能会受伤,但收敛一定会死! 游苏厉喝出声,剑锋裹挟黑气横扫。莲生剑意与莫怂剑意交融成墨彩交间的风暴,宛若墨龙一般将扑来的黏液触须绞成碎片。 白泽的双马尾在狂风中猎猎飞舞,她十指结印,玄炁如冰河奔涌,将天空中砸落的海螺冻成冰雕,在空中停顿。 泥沙太过难走,他拽住白泽跃上冰棱,踩着不断崩裂的冰面疾驰。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冻住的海螺被肉芽掐断,冰渣混着黏液如暴雨倾盆。 白泽突然闷哼一声,游苏转头便见一根肉须贯穿她左肩,殷红浸透粉色襦裙。 游苏目眦欲裂,挥剑斩断肉须的刹那,白泽掌心绽开冰莲。极寒顺着伤口逆流而上,将邪祟半截触须冻成冰柱。 “快跑……”白泽低声催促。 游苏紧咬牙关,双目再次变成全黑之色,墨松剑上仿佛翻滚着浓厚黑烟,将所有挡在面前的肉芽切成碎肢。 可真正难缠的不止这些肉芽,还有这些寄生的海螺! 它们接二连三地在两人行径的路线上爆炸,荧光苔藓的碎屑如星河倒卷。 这严重影响了游苏的奔逃,爆炸的能量涟漪震得游苏东倒西歪,根本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却还要分心去抵挡这些肆虐的肉芽。 游苏一个不慎,竟被肉芽捆住脚踝,忽而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从脚踝处袭来,旋即就觉得天旋地转,竟是被甩到了空中。 他生怕背上的白泽被甩脱,紧紧搂紧女孩的大腿,可如此之下就无法分出手来斩断肉芽。而就在这迟疑之间,越来越多的肉芽捆了上来,像是要将两人包裹成肉粽一般。 游苏暗自懊悔,他不该心存侥幸闯入这迷彩珊瑚,此方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只是如今陷入绝境,该如何谋得一条生路?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却错愕发现腿上那些缠绕的肉芽一齐松开,将他毫不留情地高高抛到空中。 游苏赶忙在空中施展如意御风术连踏数步稳住身形,却见下方的大地正飞速移动。 这头巨型砗磲在收回它的舌头! 游苏抱着白泽轻盈落地,一边好奇这些肉芽怎么突然逃也似的退了回去,一边逆着舌头倒退的方向奔袭。最终在几棵珊瑚上起落,他终于跳出了砗磲的舌头之外。 可心中那股对死亡的恐惧却并未消散,一股更加厚重的压迫感从上到下灌顶而来。 游苏瞳孔紧缩如豆,他强烈地感知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来了。 铺天盖地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幽暗的世界,只有极远处落下的光影勾勒出头顶那东西的形状。 大鱼吃小鱼,更大的鱼吃大鱼。这才是真实的海底世界。 第四百一十章:师徒错过,兄妹相依 整片幽暗海域的磷光在刹那间熄灭,仿佛有巨口吞噬了所有星辰。 游苏的瞳孔尚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混沌,耳膜便被千万层叠的轰鸣碾得发麻——那是海水在哀鸣,是亿万生灵的骨骼在挤压中爆裂,是连深渊本身都为之战栗的吞咽声。 白泽的耳尖颤了颤,后颈绒毛陡然炸开,一股冰寒自足心直通天灵。身为兽类出身的她更能体会到这直抵内心深渊的恐惧,她眼瞳略显失神,却还是缓缓抬头,像是想要死个明白。 而就在她仰头的瞬间,游苏的手掌已按在她的眉前,遮住了她的眼,也按住了她的头。 “别看。”游苏的喉音裹着不慎入口的沙砾,声音不大,却格外的坚决。 女孩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那里正渗出冰凉的汗。 哪怕游苏胆子再大、真主的身份再强,可真的有这样一个遮天盖地的存在出现在自己头顶之时,能生出的也只有恐惧。 但怕归怕,游苏始终贯彻的理念便是不能被恐惧压垮。他很快就用上了那位前辈留下的第一条法则,制止了女孩试图窥探头顶这位存在的行为。 在这不可揆度的深海世界里,他与白泽在这位存在的眼里与一粒尘埃没有差别。那么他们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一粒尘埃。 莫要联想、莫要窥探、莫要恐惧。 黑暗在蠕动。 并非寻常的阴影,而是某种活物般的粘稠质感,如同一碗墨汁中翻涌着亿万只蛆虫,而那个碗就放在自己的头顶。 白泽紧紧攥着游苏的衣袖,娇软的身子整个靠在游苏怀中。游苏能感到女孩身体的僵硬,而他亦是脊背发麻。 但这至少能说明一点——祂根本对他们没兴趣。 这位‘大鱼’要捕猎的对象不是他们,而是那只从潜伏中现身的巨型砗磲! 远处传来珊瑚礁崩塌的闷响,那些生长了千年的瑰丽枝桠正成片折断,幽蓝的荧光苔藓如星屑般飘散,却在触及某个无形界限的瞬间化为齑粉。 游苏甚至能听见砗磲那恐有千年历史的厚重甲壳在碎裂崩解的声音,听见肉芽枯萎的簌簌声,听见珊瑚群集体凋零的叹息。所有声音都被揉成一团,塞进某个看不见的胃囊。 他却没有一丝死里逃生的窃喜,因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今天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道理。 自那片‘屠宰场’起,沙砾开始逆流,细密的黑沙混着碎螺壳升腾而起,宛如一场倒卷的黑色雪暴。 游苏的衣袍被狂风扯得猎猎作响,他弓身将白泽护在怀中,墨松剑深深插入地缝。 他没有跑,因为他有太多逃跑的经验,他一眼便认定了他们跑不掉。这场‘人为’产生的海底尘暴注定席卷这片区域,跑也是徒劳。 白泽的裙裾被狂风掀起,露出苍白的小腿。她透过游苏的指缝,亦是看见了那令人绝望的尘暴。 她忽而扯下游苏的手,总像一只轻巧的猫儿般的女孩从未如此粗暴。她的双马尾被风吹得扬起,发丝间渗出冰蓝色的荧光。 “住手!” 游苏死死掐住女孩的手腕,阻止她进行下一步的催动功力。 “你快走!我挡不住太久!” 女孩焦急大喊,她身上的寒气逼人,让游苏手心的汗已经凝成了寒霜,但游苏始终没有松开。 而就在女孩第一次想要挣脱掉游苏的手时,女孩试图牺牲自己保全哥哥的悲壮气氛却被游苏的几下巴掌打得粉碎。 只不过这巴掌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打在别的同样娇嫩的地方。 女孩怎么也没想到,大难临头之际,游苏竟更蛮横地抱起了她,然后将自己的双手反剪,死死摁在他的膝上亲手执行起了那让人又羞又恼的家法。 “需要你逞强吗!你早说你要送死,我何故下来多此一举?!我是不是开始时就说过让你躲我身后,胆小如猫不老实听话,出来逞什么英雄?!” 女孩匍匐在游苏的膝上,正面是愈来愈近的尘暴,后面却又不断传来游苏厚实手掌的清晰触感。这种绝望之境下的复杂体验竟让她的身子愈发软绵,发出软糯的轻哼来。 “我问你知不知错!!” 游苏横起剑眉,对女孩这漠视自己性命的行为是真的生了气。尤其是看见这蠢猫大难临头居然还像是享受了起来,全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便更生气了。 这一下重手也直接给女孩打醒,委屈道:“知错了知错了……” “再犯便是更严厉的家法!” 游苏严厉威胁,旋即伸手环住女孩的腿弯就将其横抱于胸前,如同疯狗一般跑了起来。 白泽缩在游苏怀中,抬起眸子打量游苏的下颌线,眼神里竟已无对死亡的恐惧,而满满都是少年。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卧在这里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心,因为在这里她就是一只什么都不需要管的小猫,主人会带她到安全的地方。 “我们去哪儿……?” “你叫什么名字?”游苏的脸颊被逆风刮得变了形,突然问了个没来由的问题。 白泽愣愣地回答,“珍珠啊。” 话音一落,她的表情转瞬又变得精彩起来,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游苏要做什么。 珍珠自蚌壳中孕育而来,他们跑不过这场尘暴,那便躲进蚌壳之中,等到风暴平息再想办法出来。如此一来,至少能多一些生还的机会。 一座半掩在沙丘中的海蚌正缓缓张开壳缝,珍珠母层在幽光中泛着微弱的虹彩。 游苏早就盯准了它,墨松剑的剑鞘卡进螺旋纹路的间隙,金属与钙质摩擦出猩红的火花,终是撬开了一个可以供人进入的缝隙。 游苏将白泽的头按进自己颈窝纵身一滚,蚌壳合拢的刹那,外界传来山岳倾覆一般的轰鸣。 …… “这大贝壳,我怎么好像见过……?” 浑浊暗淡的空间里,响起一道略显中性的声音。 循声而去,只可见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虽看不清具体形貌,却亦可从那浮凸的曲线判断出是一名女子。 脚底踩着的巨物已经掠影而过,她向后方投去视线。那处捕食现场已经被搅得地覆天翻,尘沙遮挡了所有视线,什么也看不清了。 “吃饱了就快走,祂们要追上了。” 女子轻轻踏了踏脚,似在催促脚底的巨物。 她犹豫了一瞬,终是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知多久,似曾相识的东西数不胜数。有的是她真的曾经亲眼见过,而更多的则是邪魔施下的迷障。她起初还会试图分清它们,但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忽视它们。 所以她没有这股莫名而生的熟悉感而停留,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牌,将之放在手中打量。玉牌在幽暗中透着清澈的红,这是用新生儿的心血做成的命牌,即使遥隔万里,也能通过它知晓心血主人的生死。 “很快……只要我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便能上岸了……也不知你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也不知你那假师娘待你如何……唉,这幽森海底待久了,老娘也觉得寂寞啊……何疏桐,你要是敢把我唯一的弟子养残了,老娘绝不会放过你!” “你是没吃饭还是怎么着?!我徒弟九岁时驮着我都比你爬得快!老娘说了我很急!!” 游苏怎么也不会想到,海底深处这些萦绕耳畔经久不散的飘渺声音,除了可能是某些禁忌存在发出的惑音之外,还可能是某个大能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 …… 两人再次被迫挤在狭小的空间内,腥咸的黏液浸透纱裙,将两人的衣衫粘成混沌的一团。游苏甚至能透过这濡湿的布料,感受到女孩擂鼓般的心跳,耳畔只余彼此交缠的喘息。 “别乱动。”游苏扣住白泽乱颤的腰肢,“它是想排除掉异物。” 话音未落,海蚌的排斥反应更加剧烈。倘若没有外面千斤尘沙的压力,恐怕两人走就被挤了出去。 “游苏哥哥……我们要变成真的珍珠了吗……” 螺壳的内部点缀着微弱的虹彩,映照出了女孩虚弱的笑意。 蚌壳内的空间狭小而潮湿,沙尘透过缝隙渗入,侵占着本就狭隘的空间。 “尘暴不会持续太久,等压力稳定我们就想办法出去。”游苏用笃定的语气安慰着女孩。 “好……” 珍珠层持续渗出粘稠的珍珠质,女孩乖顺地伏在游苏颈窝,鼻尖索绕着铁锈、海腥交织的气息。 螺肉的每一次排斥反应都带来新的折磨:裙据卷上大腿,裸露的肌肤与游苏劲瘦的小腹厮磨,青丝如瀑垂落,缠绕着他执剑的手腕。 空气愈发稀薄时,游苏终于察觉怀中人异常的安静。白泽的喘息细若游丝,肩头血色在幽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紫。 游苏这才想起,白泽的肩膀有一个比她自己手腕更粗的豁口。 “珍珠?” 他焦急地屈指轻叩她后颈,触手一片湿冷,回应他的是愈发凌乱的吐息。 她的呼吸急促而浅促,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女孩纤长的睫毛扫过他锁骨,像濒死的蝶翼。 游苏喉结滚动,焦急与懊悔充斥着他的胸腔。女孩方才准备牺牲的行为不过是强撑而已,这让他都忘了她伤得有多严重。 此时困于这空气与空间皆有限的地方,再加上之前肆意使用未稳固的力量,她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游苏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望着女孩的现出苍白之色的唇瓣,他无暇顾及太多,缓缓靠近,近到能数清白泽睫毛上挂着的细小尘埃,近到能感受到她香甜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唇瓣相贴的刹那,白泽倏然睁大眼眸。 她本能地攥紧他的衣襟,指尖陷入游苏结实的肌肉,却被时刻想要排斥异物的海蚌加深了这个渡气的吻。游苏甚至尝到她齿间残余的血腥,混着某种令人晕眩的甜。 游苏的掌心渗出薄汗,他根本没有将之当做一种旖旎的体验,一心只想救下这只笨猫。 他抬起头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转而继续渡了下去。 “不要闭眼,专注呼吸。”游苏的叮嘱很简短,带着不容质疑的温柔。 只是一心救猫的游苏还是被打搅了心绪,他瞳孔睁大,正巧对上白泽微眯的眼瞳。 眼瞳中带着几分无知的清澈,像是幼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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