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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染月闻修也终于重新见到了尊主,不过墨宴一点不打算回魔族,直接下令准备合籍大典,让染月把闻修给娶了。 别问为什么不是闻修娶染月,问就是呆子不配,面子这种东西当然要给聪明人,呆子要道侣就行了。 本来是指望他回来给出主意继续追妻呢,万万想不到他这回这么会办事,岚幽大喜过望,立刻找青羽兑现承诺,愣是让青羽没法反驳,染月和闻修合籍的第二日他就娶了岚幽去做妖后。 这下好了,闻修和岚幽更是奉墨宴为追妻的神,大把的束脩往出交,就是那些天材地宝里混进去好多不属于他们这个水平的珍稀宝物。 墨宴一件件扒拉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看001变回能量球到处飞的柳故棠身上。 注意到他的目光,柳故棠一本正经的跟他对视,好像那些束脩不是自己给的一样。 墨宴差点没憋住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当晚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极其有针对性的定制版追妻秘籍,偷摸塞进神殿门缝里。 然后一连三日001都全程人身陪着柳故棠,也不变小毛团和能量球到处飞了,看见柳折枝还狠狠告了柳故棠一状。 “主人,柳故棠他处理那些事务都累吐血了也不休息,我让他休息他还不听,全靠我帮他养身子,要是我哪天回了系统总局,他自己累死了怎么办啊……” 柳折枝一秒没犹豫,直接给了墨宴两个邦邦。 这种骗人的事长兄可想不出来,绝对是蛇蛇教的。 墨宴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身边绝对不可能有人不会套路道侣!如果有那就是束脩没交到位! 都给老子恩爱! 正文完,明天更番外 柳折枝一恢复,整个神界都跟着热闹起来了。 魔族是闻修和染月主事,妖族有青羽和岚幽,神族就更不用说了,柳故棠统领整个神界,柳折枝不管走到哪都没人敢惹。 他如今又是有些活泼的性子,不像从前那般喜静,总喜欢带着蛇蛇出门游玩,标志性的白衣白发又无人敢模仿,神界无论男女老少,离得老远就能认出这是神宫那位小公子。 能让神尊为其将神宫封锁,甚至创造出一个单独的小世界来养伤,惹了这小公子别说是身死道消,只怕全族魂飞魄散都是可能的。 无人打扰还有蛇蛇寸步不离,柳折枝更爱出去玩了,今日郊外放纸鸢,明日雪原堆雪人,后日又不知去哪处山泉垂钓……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玩乐的日子相当让人上瘾。 慢慢的玩高兴了就住在外面了,有时候十几日都不见回神宫一趟,柳浮川随时都能过去陪他玩,柳容音也没事就追踪他的气息过去一起玩,唯独柳故棠。 本就事务繁多,又是个稳重古板的性子,孩子长久不回家,他有心说一说,却又舍不得扰了兴致,001看他经常“路过”柳折枝的寝殿,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差点笑死。 “柳故棠,你怎么跟个空巢老人一样哈哈哈哈……” “什么?”柳故棠对现代词汇懂得不多,听得出这不是什么好话,却听不懂具体的意思。 “就是主人不在家,你这个老父亲想孩子想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001边笑边给他解释,还撺掇他,“你想主人了就去看看呗,别人都去了,怎么就你这么特殊。” 柳故棠欲言又止,许久过后才眉头微皱道:“孩子长大了,该给些自由,我看得太紧不合适。” 001:“……”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又古板又开明的? 他是想给柳折枝自由,殊不知柳折枝从小被他养到大,对长兄尤其依赖,许久不见长兄来寻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神宫看看。 “长兄最近很忙么?我出来这么久,兄长与长姐都来看过我,平日明明是长兄最不放心我的。” 墨宴在旁边熟练的给他烤兔子,听他这么问还愣了愣,“长兄哪日不忙啊,系统总局那边他也帮着管,听说各个小世界都在处理从前留下的混乱,还挺费事的。” “你想长兄了明日我们就回去。” “还是算了吧。”柳折枝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惊得水中鱼儿仓皇逃窜,“我回去了长兄还要分神照顾我,还是等长兄忙过这段时日再说吧。” 墨宴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跟长兄有时候是真像,想了就回去看呗,有多想都说出来,管那么多呢。” 他是理解不了这种所谓的君子礼数,说的好听是内敛,不好听就是别扭,管会不会打扰对方呢,想念这种事就是得说,说得越直白越好,不然谁知道你有多想念。 柳折枝沉默一会儿,猛地站起身,“蛇蛇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回去看完长兄。” “啊?”墨宴懵了,看看他再看看烤了一半的兔子,“现在就回去,那我这兔子……” “带回去再烤,正好给长兄尝尝。” 柳折枝拉着他就走,墨宴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敢反驳。 长兄可是真辟谷啊,这兔子他能吃吗? 算了,还是让长兄自己糟心去吧,反正柳折枝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神殿主殿,柳故棠正在神座上听下方争执各族派人下界维护三千小世界秩序之事。 此事商量两日还没个结果,究竟是下界历劫还是让系统总局那边分配系统带着宿主,涉及到各个势力根本利益,两方都是据理力争,001根本不想听他们吵,全扔给柳故棠处理,还弄了几个主系统过来跟着一起吵。 本来众人吵得就不可开交,再加上那些比001还听不太懂人话的主系统,场面几度失控都是柳故棠强行压制下来。 “你们这些人就是光想着自己方便,知道我们系统总局有多忙吗!系统都不够用了!” “就是,我们去哪给你们弄那么多系统带宿主!我们老大说了,你们敢欺负我们,他老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老公本人·故棠:“……”还真是比001更不懂人情世故,什么都往出说。 神界众人看向神座,柳故棠面无表情的任由他们看,根本不打算管。 他能说什么,为难了这些系统,回头001闹起来他又该哄不住了。 正满心的无奈,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神宫,柳故棠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神座上,只留下一句话,“此事明日再议。” 众人面面相觑,主系统们也懵了,全都一头雾水的走出神殿,正看到一个白衣白发的身影跑向方才突然消失的神尊。 “长兄!折枝想你了!” 柳折枝直接扑进柳故棠怀里,还依赖的用头蹭了蹭,一群人眼看终日冷脸不让人近身的神尊摸摸他的头,笑得一脸宠溺,“怎么回来也不与长兄说一声,长兄都没来得及去接你。” “早就想长兄了,兄长和长姐都去看我,就长兄不去,我以为长兄太忙了没空理我。” 柳折枝是说出事实,倒也没什么委屈的情绪,反倒是柳故棠听得有些自责,“是长兄的错,日后每日都去看你。” “好。”柳折枝从长兄怀里退出来,神秘的笑笑,“长兄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直觉他这么笑一定是要使坏,柳故棠都被恶作剧出经验了,十分清楚幼弟的恶趣味,但还是配合着问了一句,“折枝给我带什么了?” “蛇蛇,快拿出来。” 柳折枝伸手去要,墨宴同情的看了柳故棠一眼,默默拿出已经撕成小块用油纸抱着的烤兔肉。 “长兄,这是蛇蛇自己烤的,特别好吃,你尝尝。” 他自己从前也辟谷苦修,深知辟谷只是习惯,并非不喜欢吃好吃的,所以总爱带着长兄一起吃,让长兄也体会一下口腹之欲的快乐。 长姐从来不曾辟谷,兄长也是美酒佳肴来者不拒,如今就剩长兄了。 柳故棠看看被喂到嘴边的烤肉,再看看幼弟期待的眼神,心中想的是口腹之欲要不得,却还是张了嘴。 “啊啊啊主人给我一口给我一口!” 001不知从哪得了他回神宫的消息,边喊边从空中落下,小毛团秒变穿着柳故棠衣袍不太合身的俊俏少年,对着柳折枝手里的烤肉都快流口水了。 “我就吃一口!真的!” 五秒过后,一整只兔子被他扫荡一空,柳折枝看得目瞪口呆,柳故棠扶额无奈又无语,“你少吃些,回头又要……” “你闭嘴吧。” 001白了他一眼,又缠着柳折枝要了几根糖葫芦,还有两包桂花糕,没等柳折枝从墨宴那再给他要点零嘴,桂花糕就已经见底了。 这饿得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模样把墨宴都给看懵了,看柳故棠的眼神逐渐古怪起来,“长兄,你这……你都不给吃的啊?这都饿成什么样了。” “他是系统,吃太多人的食物会肚子疼。”柳故棠边说边把手贴在001肚子上,运转灵力帮忙消化,看那动作的熟练程度,明显是001没少出现这种情况。 柳折枝目光在他和001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头给了墨宴一个赞许的眼神。 蛇蛇真厉害,长兄跟时乐都能这么恩爱了,蛇蛇功不可没。 墨宴被看得一脸骄傲,魔气化作一条小蛇疯狂摇尾巴。 两人在神宫住了一晚,第二日跟001了解了如今修真界的情况,过去看了倾云,看到倾云化名叶云清也有了自己的道侣,柳折枝确认他过得很好便不再打扰,带着蛇蛇在三千小世界逛了逛。 两人走过了许多世界,见过许多人,如今没有苍生的重担在身,再去看这世间百态,柳折枝心境也变了许多。 仁爱依旧在,只是不再自苦,或者自责愧疚。 他们接触过许多主角和反派,德不配位的有不少,品行端正的也很多,但德不配位者最终的下场都是身死道消,天道法则公正清明,所有世界都在一点点变好,不一定要有反派,但主角一定是足够优秀且不会枉顾苍生者。 那些为了情爱不惜毁掉别人,甚至造成生灵涂炭的主角都被一一清除。 这世上从不曾容不下情爱,情爱本无罪,只是苍生大义面前,从来容不下只顾情爱,打着情爱之名损人利己之辈。 柳折枝这一路越看越欣慰,甚至引以为傲。 他的长兄和兄长,真正做到了既能独善其身,又能兼济天下,为神族正名,为世人正心。 平世道之乱,传良善之德,行清正之规,守君子之心。 柳折枝带着他的蛇蛇逛了很久,但天道法则无处不在,柳浮川几乎是全程跟着他守着他,柳容音也经常来陪他们,柳故棠答应了幼弟再外出一定日日来看望,更是无论他在哪个小世界都一定要每日来陪一会儿。 等柳折枝和墨宴再回神界,神界已经过去百年,当夜神殿之顶,一家人团聚赏月说说笑笑,柳折枝都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001早就喝醉了,一会儿抱着柳故棠要亲亲,一会儿变成小毛团往柳折枝怀里钻。 柳故棠由着他闹腾,虽是觉得不合礼数,却也在衣袖遮掩下有求必应,给了他想要的亲亲。 柳浮川和柳容音都是能折腾的,原本是跟墨宴拼酒,后来发现喝不过墨宴就不跟他玩了,一个舞剑一个拿出玉箫吹曲,墨宴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气得只能找柳折枝评理。 “柳折枝你看长姐和兄长,喝不过我就不带我了。” 看似幼稚告状,实际却趁柳折枝转头看他,牵住柳折枝的手偷亲了一口。 柳折枝被逗笑了,捧着他的脸,“蛇蛇亲亲。” 墨宴被亲得龙角都冒出来了,美得嘴都合不拢。 “我教蛇蛇弹琴,等蛇蛇学会了就跟兄长比一比。”柳折枝拿出一把琴手把手教他,还凑在他耳边偷偷告诉他一个秘密,“其实兄长只会两首曲子,还只会吹他的玉箫,换了旁的箫就不会了。” “枝枝你别揭我老底啊……”柳浮川听得清清楚楚,笑得无奈又宠溺,“当年长兄太忙,没空教我那么多。” “是么?”柳故棠抱着喝醉的001语气幽幽,“我怎么记得是有人贪玩不愿学,还烧了几把古琴挨了揍。” 甩锅被当场抓包,柳浮川尴尬的摸摸鼻子。 柳容音笑得差点拿不住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弟弟,我还一首曲子都不会呢,但不耽误我笑话你哈哈哈哈哈哈……” 柳浮川:“……”要不长姐你别安慰我呢? 几人全都被逗笑了,一片欢声笑语中—— 明月高照,星河灿烂 苍生安定,四海升平。 番外,当死对头的五百年 “主子,这可是人界,我们被发现会很麻烦。” 人界一处酒楼内,闻修数不清第几次劝主子赶紧回魔界了,魔尊之子现身人界,打起来倒还好说,万一被抓住那可是要命的事。 主子不太受宠,又是个四处惹祸的性子,到时魔尊不一定会愿意救。 “你他娘的闭嘴!老子都听不清了!”墨宴抬手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闻修默默闭嘴,跟着一起听不远处那些修士谈论乾坤宗宗主的首徒。 “……那剑在他手里就跟活了一样,只有他能驾驭,我见过他出剑,不说千年,就是万年也难遇见他那般天纵奇才。” “可我怎么听说他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呢?见了前辈也不问安,段宗主怎么管教他都还是屡教不改。” “你懂什么,你是没见过他本人,别看年纪不大,那可是实打实的仙人之姿,虽是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但你看见就知道了,人家有傲气的资本,说一句天仙都不为过……” 闻修听了半天没听到这位首徒的名字,忍不住去问墨宴,“主子,这人是谁啊?” “说是叫……”墨宴喝了杯酒,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遗憾,“柳折枝。” “好名字,听着就不是普通人,可惜了,老子竟然一直没见过。” 正说着,周围人群突然一阵骚动,许多人都争相看向窗外,嘴里喊着什么来了来了就是他。 墨宴脑子比腿反应快,瞬移出去看向众人手指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人白衣墨发御剑而行,光是背影都说不出的好看。 “柳折枝,啧……柳折枝……” 没人跟他说这是柳折枝,但他直觉这人绝对是,可惜此处离乾坤宗太近,不好追上去,不然他必须得去结交一下。 “主子?”闻修出来晚了,什么都没看到,见他盯着虚空直勾勾的,一脸懵,“主子你看什么呢?” 墨宴吊儿郎当的笑笑,“老子看天仙,神仙下凡说让你把嘴闭上。” 闻修一愣,“主子,那神仙可有说染月什么事?染月最近迟迟无法突破。” 墨宴无语住了,给他一脚后化作一团魔气回了魔界。 此后一连三日,染月发现有人总变着法想往人界跑,不仅不跟其他兄弟打架了,还不知道在哪弄了几个香囊,腰间从来不挂的玉佩也挂上了,样式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纯白色的。 “呦,我看看这是谁啊,这还是魔头吗?” 染月看得好笑,拿着一壶酒上上下下打量自家主子一遍,“老子是魔要玉佩有个屁用,打架碍事~香囊?老子又不是女人,那破玩意香得熏人~” 他学的都是墨宴亲口说过的话,墨宴听得面色尴尬一瞬,最后没理他,抱着本书苦着脸继续翻,翻到某一页猛地停住,直接把那页撕下来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就说嘛,你看人家这名字取的。” 墨宴把那页纸叠了两下直接塞怀里了,勾着嘴角点点头,“还得是这种人才值得老子结交,回头得好好切磋一下。” “染月,去,给老子准备点正道那些玉啊,还有什么琴棋书画那些玩意,越贵重越好,最好是正道都不常见还特别稀罕的物件。” 说完又扔给染月一个储物戒,“这里面灵石不够再找我要,抓紧办,明日就用。” 染月看看手里的储物戒再看看他,原本调侃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主子,你不会是在正道看上哪个姑娘了吧?人家名门正派可不是我们魔族能惦记的。” “姑娘个屁!老子是好色的人吗?”墨宴嫌弃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准备去,别耽误老子正事。” 不是对正道的姑娘动了心就行,他整日也没个正经时候,惯会不着调,染月懒得问,准备好那些东西交给他,却第二日就听说他又带着闻修去人界了。 然后就是一连半个月。 这可太不对劲了,染月觉得得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没来得及问就收到了闻修的传音,说是墨宴跑去等一个叫柳折枝的正道修士。 柳折枝?! 染月懵了。 那不是人家正道风头正盛的天骄吗?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还特别能打,主子一个魔头去等人家干什么?找打吗? 此时的人界,墨宴一看见柳折枝就主动现了身,第一次跟正道修士结交,再嚣张的魔头多少也有点紧张,结界都忘了在周围设下,拦在柳折枝身前张嘴就说,“这位道友……” 柳折枝吓了一跳,已经很久没有陌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自己了,社恐发作得厉害,转身就走。 话还没说完的墨宴:??? 不是,他怎么走了?我说的是正道的话啊,正道不就是叫道友吗? 以为是被发现了身份,墨宴索性不装了,瞬移过去再次拦住他,“你是柳折枝?老……额……我是……哎?!” 柳折枝瞬移到几米外,快步往前走,听着身后的喊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都用上了灵力。 “你……你别走啊!” “柳折枝!” 墨宴追上去要把人拉住,却还没等碰到就被一柄长剑直奔面门,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他都没明白柳折枝为什么跟他动手,那剑就再次袭来,裹挟着灵力根本不是闹着玩,是真要跟他打架。 嚣张惯了的魔头哪里受过这份气,当场提剑迎战。 两人从地下打到天上,修为不相上下,百招过后都没分出胜负,柳折枝不想跟陌生人继续纠缠,默认打了平手收剑要走,却刚落地就被人抓住了衣袖。 “修为不错啊,老子头一回跟人一百招都分不出……” “刺啦……” 他抓住的衣袖因为衣袖主人用力躲闪,直接被他扯下来一块,眼看柳折枝御剑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墨宴看看那一截衣袖再看看那无情的背影,气得一把扯下香囊和玉佩,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他娘的凭什么!” “老子跟他说句话都不行?魔族怎么了?老子又没害他没骂他!打架也是他先动手的!他凭什么听老子说句话都嫌弃!” “就算他娘的段承乾亲自来了,见了老子也得先礼后兵!” 墨宴破了大防,提剑就要去追,闻修见状立刻拉住他,“主子,人家回了乾坤宗。” “乾坤宗怎么了?老子现在就去他们山门外问问,必须问问柳折枝!老子跟他说句话他能少块肉吗!”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回魔界还要去人家乾坤宗闹事,闻修能拦住他就不错了,根本带不走他,魔气引来正道不少修士,两人被团团围住,墨宴看着那些修士冷笑一声。 “好啊,老子正愁有气没处撒呢!” 柳折枝不跟他打,他就把这群正道修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留了一个活口。 “回去告诉柳折枝,老子早晚打得他跪下叫爹!” 因为这句话,没多久修真界就传开了,乾坤宗冷漠无情的柳折枝跟魔界那个嚣张跋扈的墨宴结了仇。 时隔一个月柳折枝再下山夺宝,墨宴听到潜伏在人界的细作传来消息,提剑就杀了过去。 他也不等什么宝物出世,见面就奔着柳折枝去了,柳折枝认出是那个非缠着自己说话的魔,社恐一发作,赶在他缠着自己说话之前先动了手。 周围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遇到魔头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尤其墨宴还是魔尊之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魔尊,谁杀了他或者活捉他都是大功一件。 于是单打独斗变成了围攻,墨宴习惯了正道的无耻,什么都没说只管迎战,柳折枝却看得眉头紧锁,收了剑不再跟他打。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只一眼他就移开了目光,墨宴却盯着看了许久,意识到他是不想以多欺少,不像别的正道那么不择手段,走之前传音叫了他一声,“柳折枝?” 自己又不认识他,他却总跟自己说话,柳折枝心中觉得他烦人,最终也没回应他。 他娘的! 墨宴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本来想走这回也不走了,硬拖到宝物现世也跟着掺合了一脚。 倒不是为了夺宝,他压根不知道今日是来抢什么,就是为了给柳折枝添乱,因为他这些日子打听过了,柳折枝最爱夺宝,有宝物现世一定会到场,可见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染月带着闻修赶来,眼看他在那当搅屎棍,看得两眼一黑,跟闻修一起强行把他架走了。 “魔界有正事,你还想不想当魔尊了!” 墨宴死死盯着柳折枝,奈何正事要紧,最后放了句狠话才不情不愿的回魔界。 “柳折枝你给老子等着!” 刚把宝物拿到手的柳折枝:??? 他也想要这宝物? 可惜,我抢到就是我的了,不能给他。 一会儿缠着我说话,一会儿跟我抢宝物,真是奇怪的人……嗯……奇怪的魔。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一声怒吼。 “老子叫墨宴!” 柳折枝抬眼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些许疑惑。 他叫什么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番外二、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柳折枝做梦都想不到,遇见墨宴一回就跟撞了鬼,之后便全是鬼打墙一般,无论下山去哪里都能遇上打一架。 偏偏还总是分不出胜负。 他本就脾气算不上好,某日墨宴又来捣乱影响他夺宝,气得他没再收着,动了真格的,倾云剑刺中墨宴肩膀,自上而下又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已经做好了今日一定分出个胜负的准备,等着墨宴与他打个你死我活,可意外的却是此人伤得鲜血直流,却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跟他打,始终不曾不顾一切来伤他,看着更像是纯切磋。 柳折枝不太理解,但也有些后悔方才冲动了,打斗间拿出一瓶丹药扔给他,却恰逢染月又来了带人寻墨宴,墨宴没接到丹药,只隐约看见他扔了个什么东西给自己。 “主子,魔尊让你回去议事,急召。” 墨宴有心去看看掉在地上的是什么,却根本来不及,只能离开前匆匆传音问了一句,“给老子的?什么玩意?” 方才伤了他,丹药他也没用上,柳折枝心中有愧,破天荒回了他一个字,“嗯。” 还以为他和之前一样不会理自己,结果听到回答已经来不及多说了,墨宴回头看着身后已经关闭的魔界入口,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娘的早知道就走慢点了!” “嗯的是什么啊?真是给我的?那么小一个能是什么玩意?” 他猜不到,做梦也想不到柳折枝会给他丹药让他疗伤,身上的伤也没处理,议事结束回了寝殿对着那伤看了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还挺厉害,也够狠,真敢下手,就不怕老子这个魔头用点阴招暗算他?” 说着又伸手在伤口上碰了一下,疼得直咧嘴,却还在那笑,“正道和正道还是有点区别的,你看人家这伤弄的,还挺好看,别的王八犊子根本没法比……” 闻修看他在那对着伤口自言自语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嘟囔些什么,忍不住去问染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那不值钱的样加上一脸傻笑,染月都没眼看,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谁知道呢,估计是疯了吧。” 自从那日被柳折枝伤了,墨宴再去堵他就总想问问自己到底没接住什么,可柳折枝不敢跟他说话,每次他一骂娘更是恨不得回云竹峰躲起来,一直没告诉他。 但也同样再没那样伤过他。 其实柳折枝有时候也想问一问,问问墨宴当日为何不报复回来,但他不敢问,一来二去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等来了魔界先与人界开战。 听说老东西决定开战的时候墨宴就有预感,自己在战场上一定会遇到柳折枝,也想过要不要跟柳折枝传个信,可他犹豫了。 老东西他想弄死,但魔族那么多魔,日后都是他的子民,这一传音让人界提前有了准备,到时便是魔族损失惨重,他做不出这等背叛同族之事。 开战前一日他去跟柳折枝打架,打斗中数次盯着柳折枝出神,因此险些落败,柳折枝看出他魂不守舍便不再跟他打,与他相对而立沉默良久,最后化指为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哎?!” 墨宴吓了一跳,“柳折枝你干什么?你闲着没事伤你自己干……”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那伤口无论形状还是严重程度都跟当日柳折枝刺伤他差不多,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用灵力送去了几瓶丹药。 不知道柳折枝会不会要,他也不想看柳折枝拒绝,药送过去就走了,转身时倒是也想明白了那日柳折枝给他的是什么。 跟他今日给柳折枝的一样。 但他高兴不起来,心中甚至有些不痛快。 明日一战,怕是真的要你死我活了…… 然而墨宴怎么都想不到,魔族大军朝人界发难,前来迎战的却只有一人。 两界交界处,那人白衣墨发素手执剑,身后空空如也,半点退路都没有。 要么战死,要么死守人界打退魔族。 “主子,这……”闻修欲言又止,再呆的呆子此刻也没法说什么请战的话了。 一人一剑镇守人界,独面魔族十万大军,根本不用打,柳折枝光站在那就对得起正道的那个正字,让人肃然起敬。 魔界与正道开战,本是个收买人心立功揽权的好机会,昨夜墨宴就跟闻修和染月说过了,染月留守后方,他第一个出战,闻修也请战带兵,可此刻墨宴看着柳折枝身后空无一人,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他的那些兄弟争相安排自己的人打头阵,墨宴沉默的听着,过了许久才对着闻修摇摇头。 他跟柳折枝能打个平手,他若上去,魔族再围攻,柳折枝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染月,传令下去,我们的人都退到最后,能不上就不上,不用想着立功。” 染月第一次对他的命令没有立刻执行,看看柳折枝再看看他,迟疑道:“主子,你想好了到底什么最重要。” 自古江山和美人就是最艰难的选择,但最后基本都是选江山,可墨宴一秒不曾犹豫,只沉声吐出两个字,“传令。” 大战在即,魔族一向最能打的墨宴却被人暗算中了毒,虽不曾吐血昏迷,却也是拼命压制毒性依旧灵力涣散,无法出战。 “废物!”魔尊怒骂一句便不再理会,甚至连是谁在此刻下毒都不曾追究。 早知道老东西不待见自己,墨宴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胡说八道,被闻修搀扶着退到后方,看他那些兄弟争相带兵围攻柳折枝。 “你退下来也不见得有用。”染月坐在他身侧跟他一起看着战局,传音给他,“你觉得他一个人能挡魔族十万大军?” “他能。” 墨宴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我不上,他就能赢。” 染月见鬼似的看着他,“我看你是真疯了。” 话音还没落,乱军之中突然火光冲天,一道清冷的嗓音杀气四溢,“朱雀,开阵。” 刹那间一只火焰化作的朱雀冲天而起,所过之处无数魔族焚身灭魂,有的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 染月震惊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奇门遁甲之术,这术法不是没见过,而是从来没人能用得如此登峰造极。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躲在暗处的他族探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柳折枝一道阵法扭转乾坤,紧接着又是一剑凌空而落,剑气裹挟灵力而来,眨眼间便是风云变幻,当真应了他那本命剑的名字。 倾云,倾云斩月之威,势不可挡。 众人怔愣之时,墨宴却踉跄着冲向魔尊,“父尊小心!” 不知从何处来的暗箭被他挡住,震碎数道结界,穿透他的手臂刺入魔尊肩头。 “快来人!保护父尊!”墨宴一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保护魔尊!” “不好!箭上有毒!” 墨宴和魔尊双双昏迷,前方又攻不下柳折枝的镇守之地,不过一刻钟此战便是魔族先鸣金收兵。 闻修看着昏迷不醒的墨宴焦急万分,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主子,嘴里说着要以死谢罪,被染月偷偷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主子没事,你个呆子少添乱,赶紧准备继任魔尊的大典。” 收到他的传音,闻修傻眼了,“你说……说什么?” “让你准备就准备,今日究竟谁是赢家还看不出来吗?” 闻修看不出来,但接下来的许多事让他想明白了。 魔族与正道一战,正道战出了一位实至名归的折枝仙君,统领正道享世人朝拜。 魔尊中毒昏迷不醒,魔界夺嫡之争你死我活,本该是众矢之的的墨宴却因为同样中了毒无人再费力针对。 可那本该昏迷出局的人却在幕后悄无声息弄死了一个又一个亲兄弟,最后连魔尊都亲手斩杀。 魔尊身死,膝下众多魔子只剩一个墨宴,新魔尊踏着手足尸骨继位,何止是闻修,整个修真界都跟着反应过来了。 哪有什么父子情深舍命挡箭,什么中毒昏迷性命垂危,全都是墨宴的算计,从前世人只知他嚣张跋扈会骂娘,此刻才明白他这魔头城府之深,心机之狠。 甚至当日无法领兵都在他算计之内,不然不可能投靠他的魔族基本都毫发无伤,旁人却损失惨重。 外界把他这新魔尊传得神乎其神,墨宴本人却待在寝殿一直没出来,魔族残局还要慢慢收拾,继任大典还要等许久,但柳折枝的仙君大典却准备好了。 墨宴没收到请柬,此刻魔界早已封锁,免得有人趁乱生事,不过不耽误他给柳折枝送贺礼。 “染月,把这个给乾坤宗送去,这是老子给柳折枝的贺礼,别弄丢了。” 看他自己亲手捣鼓了这么多日,染月都觉得有点太离谱。 当日大战虽说后来都是墨宴的算计,但他敢确定,弑父夺位的事墨宴绝对没打算这么快,许多人他们还没来得及收为己用,当了魔尊后那些人就是旁人的旧部,反而需要花更多心思去收服。 这要不是为了那位仙君才临时决定,染月就跟他姓。 “杀老魔尊保护他,怕他那一战太出风头以后被老魔尊不惜一切代价暗算?” 染月一语道破其中关窍,墨宴面色僵了僵,张嘴就骂,“你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在这瞎放屁?他一个正道仙君,老子保护他?老子不打死他都算他命大!” 番外三、不打架还不习惯了 魔界事务繁多,从前老魔尊的许多做派墨宴都看不惯,他都要给改过来,正道又因为当日一战士气大涨,对魔界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一忙就是两月。 两月后继任大典,魔界广发请柬,邀请六界观礼,可谁也不知道墨宴是在搞什么,人都来了他却不开魔界结界,脸色越来越黑。 正道来了人,但那人却不是折枝仙君,染月一看就是要出事,提前让闻修派重兵把守魔界入口。 果然,没一会儿某人就炸了,准备许久的继任大典不要了,自己在魔界入口处对着正道一顿骂。 原本是邀请六界观礼,这下好了,成了六界围观他这个新魔尊骂了正道一日,嘴里的话甚至没一句重样的。 正道哪能受得了这侮辱,第二日折枝仙君便亲自出面,与这新魔尊打了个昏天黑地,最终还是未分胜负。 人人都以为墨宴平日行事嚣张跋扈,肯定要继续领兵侵入人界,却一连多日半点动静都没有,反而先转头与妖界开战。 然后…… 妖界城池没抢多少,反而是夺了不少妖界的宝物去,战场上大肆搜刮灵石丹药,光储物戒就抢了一万多个。 此事一出,六界皆惊,连魔族都懵了,谁也没看懂这新魔尊是要做什么,如此大肆敛财难不成是要广娶六界美人? 直到从魔界主城开始,凡是魔族皆可领取修炼资源,但拿了就要保证绝不再作恶,魔尊大力支持魔族提升修为,却容不得魔族再有人如往日那般做些丧尽天良之事。 主城满是血腥的鬼市被普通集市取代,修士神魂血肉都不可再买卖,无论是何种族,活人死人都不许交易。 这规矩基本没有魔族能理解,魔族要是这么多规矩,那跟正道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反对声此起彼伏,闻修看不懂这些,但他知道要执行尊主的命令,闹事者被他带兵捉拿,魔宫外杀了一批又一批屡教不改的魔。 魔族没死在与正道的战场上,反而是这新魔尊大肆残害同族,没有魔能理解,谋反一波接着一波,墨宴每次都是铁血手段杀了个干净,直到某日自己的旧部有人起兵造反。 那是在他年少时便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手下,里面有不少人甚至比闻修染月还先跟着他,面对这些人要把自己拉下魔尊之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骂,说魔族早晚亡在他手里,魔族本就不该受拘束,墨宴也有些杀不动了。 “先关进地牢吧。” 他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坐在魔尊的宝座上心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魔族再不整治,整个魔界只会越来越势微。 老魔尊整日醉生梦死沉迷美色,早就掏空了魔界的底子,如今魔界封锁百年休养生息,外界不清楚魔族其实快不行了,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这一百年没能扭转乾坤,修真界估计便再无魔界了。 “他娘的……” 墨宴想得头疼,心里知道魔界绝对不能亡在他手里,该杀还是得继续杀,没有铁血手段镇不住魔界,但一连多日杀了那么多魔,往日旧部都要造反,换了谁也没法当做无事发生。 殿外,闻修数次看向殿门,越看越担忧,“尊主他……今日没发火,也没骂娘,一直这么憋着容易出事吧?” “难受是正常的。” 染月看得明白自家尊主这是要干什么,这条路是对的,只要走成了,那魔界就彻底活了,但想让魔族改邪归正实在太难,难如登天。 “不过……”染月倚着身后的柱子琢磨琢磨,突然大喊一声,“尊主,我听说今日折枝仙君下山了,异宝出世,仙君已经前去夺宝了。” 闻修疑惑的看着他,没明白这时候提折枝仙君是怎么回事,提起死对头不是更给尊主添堵吗? 可几秒过后紧闭的殿门突然打开,眼前一阵风刮过,快得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窜出去了。 闻修:??? “那是……尊主?尊主去做什么?如今魔界对外宣称封锁百年,尊主贸然出门恐怕……” “又没带兵出去,尊主一个人去,就当游玩踏青了,你个呆子少管。”染月翻了个白眼,对着墨宴离开的方向摇摇头。 希望见了折枝仙君能好点吧…… 柳折枝已经很久没见到那个奇怪的魔了。 距离上一回打架已经过去了半年,中间两次夺宝都没人捣乱,也没人缠着自己说话,他还着实有些……不习惯。 或许是做了魔尊就稳重了些,不再到处生事了? 天边已然有了异象,宝物即将现世,柳折枝以为今日墨宴也不会来,不曾想一缕魔气悄无声息勾住自己衣角,等他发觉时那个总是一身玄衣的魔尊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折枝仙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墨宴勾着嘴角,欠欠的挑挑眉,“本尊不来跟你抢,这些日子还真是让你捡了不少便宜,可惜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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