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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柳折枝:“……” 系统:“……” 柳折枝也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出来,而是转头去问墨宴,“蛇蛇,你是说染月不愿意让男人靠近?” “这个……”墨宴面露为难,“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是我答应过染月,绝对不跟任何人说起当年……” “我不是问此事。”柳折枝摇摇头,“我是觉得,若染月真的不愿让男人靠近,那闻修应当不是单相思。” 墨宴一愣,“什么意思?染月欺负他几百年,把他当奴仆使唤,怎么可能不是闻修单相思?” “蛇蛇未曾留意过么?” 柳折枝也有些懵,“染月不让男人靠近,闻修却是例外,我不止一次见到染月靠在闻修身上休息,还让闻修背过,对闻修从未排斥靠近,举止很是亲昵。” 墨宴傻眼了,因为柳折枝说的都是真的,他也看见过,这几百年见过很多很多回,只是从未细想过。 “蛇蛇又可曾触碰过染月?”柳折枝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墨宴认真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我揍他基本都是隔空揍,他不让碰,我也一直注意着尽量不碰。” “那便是了。”柳折枝微微颔首,“染月不让男人触碰,却主动让闻修背着,靠在闻修身上休息,如此,闻修还算是单相思么?” 墨宴看看他再看看门口,“这……那我是揍错了?我把他叫回来说一下?” 他自己都是好几百年才开窍,知道当年是对柳折枝一见钟情,哪会处理属下的感情纠纷,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 打架他在行,治理魔界也是手到擒来,但这种月老的事他真没干过。 “顺其自然便好。”柳折枝给了他答案,“那是染月与闻修的因果,旁人无需参与太深,扰乱因果强行撮合,只怕会适得其反。” 墨宴点点头,“还得是正道的仙君,连这种事都……哎?!” 说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了不对,看柳折枝的眼神也变了,从疑惑到震惊,最后甚至有些惊恐,“你……你能看懂旁人的情爱了?还能分析的这么详细?!” 苍生道不通情爱,柳折枝道心弥坚,连自己的情爱的看不透,怎么可能看懂旁人的,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墨宴慌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有些惊慌失措,“你的道心呢?道心要是也彻底毁了,那你不就……不就……” 后面的话墨宴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若是有修为,毁了道心还有入魔的机会,现在柳折枝没有修为,毁了道心就什么都没了,日后就算修复了经脉,那也一样跟凡人没有区别,寿数只能百年。 “蛇蛇不必担忧,我毁了道心,自然也可重塑道心,如今已然初见成效。” “那你重新修的是……”墨宴盯着他的眼睛,心中百转千回。 破而后立,能看懂情爱了,他不太懂正道的那些道心,但如今能联系上的,只有一种,是柳折枝跟他说过的。 “你修……无情道……” 未曾经历过情爱,无法修成无情道,要先有情才能无情 墨宴拉着他的手紧了紧,“没事,能重修就行,无情道就无情道,到时候飞升没有契机,你就杀夫证道,能活着就行,对,活着就好。” 杀夫证道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松的就跟说别人一样,好像那个被杀的不是他,甘之如饴四个字他说不出来,也不会说好听的哄人的话,但是他就是这个意思。 若日后柳折枝要杀夫证道,他眼都不会眨一下,一定会成全柳折枝。 “蛇蛇……”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们正道追求飞升,追求大道的执着我知道,不就是杀夫证道,给你杀一下也没什么,到时候我就……” “蛇蛇。” 他不听自己把话说完,柳折枝就主动凑了过去,仰头凑近他的脸,“我并未修无情道。” “过去的五百年我为苍生而活,如今因果已然还清,肩上再无责任,心中再无束缚,那便是心随念动,行事跟随本心,无需顾忌其他。” “比如我此刻想亲亲蛇蛇。” 话音未落,柳折枝便亲了上去。 墨宴当场僵住,甚至忘了回应,等柳折枝微微退开些许才反应过来。 柳折枝主动跟我……接吻? 他说他想这样?亲口说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墨宴都不敢相信,直到耳边又传来柳折枝清冷随意的嗓音。 “想了便去做,规矩礼数皆是虚无,随我心意行事,只求逍遥快活,此为——逍遥道。” 148.给滴酒不沾的仙君喝了一壶酒 墨宴没听说过修真界有谁修逍遥道,正道都是苦修,苍生道,无情道,至善道……这些是正道推崇的。 要符合正道的虚伪,要装一身正气,逍遥道讲究随心所欲,根本不像正道该修的。 但他希望柳折枝来修,好好修,能不能得道飞升无所谓,反正到时候他飞升一定会带着柳折枝,他只求柳折枝随心所欲。 五百年苦修,磨炼心性,都快成为了天下苍生而活的傀儡了,今时今日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他高兴,他支持,所以他没多问,万一哪句问错了,柳折枝反悔了就糟了,所以墨宴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柳折枝抱上了床榻。 “逍遥道好,逍遥快活。”墨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连语调都是上扬的,“你们正道不是总说入乡随俗吗?我们魔界就是要及时行乐,你修逍遥道,也算是对上了。” 左右拦是拦不住的,对蛇蛇的纵容也与日俱增,倒不如由着他了。 只是…… “你将染月找来,我先学,学会了再融会贯通。” “你……”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看两人如今的模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现在?” “嗯。”柳折枝微微颔首,“修道一途,若是不刻苦一些,如何成事?” 他对他自己要求严格,墨宴能理解,每个人的修炼方式不一样,虽然不理解,但是可以尊重,可…… “你这到底是让谁刻苦一些?” 算来算去,苦的还是墨宴。 “自然是我。”柳折枝一本正经的回答,且有理有据,“此事是为了我来采补你的修为修复经脉,多拖一日,我便多衰老一日,天人五衰拖不得。” 墨宴:“……”他娘的他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好为了一己私欲让柳折枝多衰老一时半刻,只这一点就够拿捏一个嚣张肆意的魔尊,别的对墨宴来说都可以扔到一边不管了,愣是从榻上起身收拾好一切找染月去了。 距离染月离开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墨宴冲进青楼用灵力把他从美人堆里薅出来的时候染月人都傻了。 “尊主,你是不是疯了?我才刚来!” “不是你疯就是我疯,那还不如你疯!”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尊,墨宴一向不讲什么道理,而且理直气壮。 “教会了柳折枝就没人管你了,现在先去给老子教柳折枝,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墨宴带着他瞬移回魔宫寝殿,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扔,“教,赶紧教,什么时候教会了你什么时候再从这出去。” 刚试探出闻修的心思,染月也发愁,所以喝了不少酒,一路被他拎回来,本来就不太清醒,现在更醉了,坐在地上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什么叫教会了再出去?那我一直待在这晚上怎么睡觉?我睡你跟仙君中间?” “你他娘的想得美!”墨宴都让他气笑了,“偏殿也能睡,这些日子你就睡偏殿。” 从这日起染月就在墨宴的寝殿偏殿常住了,一住就是半个月,而且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没人知道。 不能去青楼,不能喝花酒,每日就拿着那些书还有心法,无休无止的被柳折枝开坛论道,何止是洗涤心灵,连灵魂都要跟着升华了。 若是教常人那样歪门邪道的功法,染月自信一整日下来绝对能让对方潜心误入歧途,可他面对的是柳折枝,有时候教着教着他就被柳折枝洗脑了。 他一个专修旁门左道的魔,就跟突然在正道有了编制似的,还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位置,就在折枝仙君身边,听到的全是道法自然。 偏偏满嘴道法自然之余,柳折枝还能一本正经说出那些虎狼之词。 太粗鄙的词一个字也不说,却又能用些不正经诗词形容的恰到好处。 柳折枝说什么做什么都太文雅了,连着半月下来,染月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被柳折枝反过来教得出口成章,看哪一页第一反应都想的不再是风月,而是便下意识回忆该对应仙君说的哪句诗词。 好好的教学,愣是变成了柳折枝教他背诗。 别说是他了,就是在旁边跟着听的墨宴都要被折磨疯了,这辈子头一回知道是这么折磨人的。 柳折枝凭一己之力,将两人折磨得都快崩溃了。 系统也要受不了了, 连人带统都抗不住了,只有柳折枝无比执着,对修炼一事从不知何为退缩,即便染月萎靡不振话都不想说了,他还独自刻苦钻研,甚至提出来新的方法。 “我若临摹此物,可能有新的感悟?” “仙君,恕我直言,肯定没用。”染月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不是方法的问题,是仙君你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你自己无欲无求,怎么施展功法勾出别人的旖旎心思?” 柳折枝沉默不语,努力想办法怎么能让自己跟那些心思沾边,刚安静一会儿,殿外突然响起了闻修的声音。 “尊主,妖皇与冥尊前来探望仙君,可要放入魔界?” 墨宴一听,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看看,你们先继续。” 说完便一溜烟没影了。 他早就想出去了,再这么听柳折枝论道下去,他都怕自己从此看破红尘了,如今正好有机会,哪能不跑。 染月走不了,只能盯着殿门口满眼羡慕,猝不及防对上闻修往里偷看的眼神,对视的瞬间清楚的看到闻修眼底的激动,气得他收回目光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往桌上一砸,还顺手设下一层结界。 杯子砸在桌上,杯中酒飞溅出几滴,有一滴正落在柳折枝手边。 柳折枝低头看去,闻着淡淡的酒气抬眼问道:“听闻……酒后可乱性?” 染月刚被闻修气到,还没缓神,脑子一抽直接把酒壶往前一推,“仙君可要小酌几杯试试?” 他是说完才想起来折枝仙君身子虚弱,应当是不能喝酒,可惜想改口已经晚了,那酒壶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拿走,动作优雅的倒了一杯酒。 等他想要开口阻拦,杯中酒已被一饮而尽。 “仙……仙君?” 染月慌了,怕尊主回来扒了他的皮,但又不敢上手把酒壶抢下来,起身站在原地两只手停在半空,往前伸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姿势有些许滑稽。 “无妨,我的身子还不至于几杯酒也承受不住。” 柳折枝又倒了一杯酒,依旧喝的干脆利落,喝完了才继续往下说,“既然无法自行领悟,外力相助也是不得已,虽说有投机取巧之嫌,也总好过一直停滞不前。” 道理染月都懂,但是他一直以为正道的仙君滴酒不沾,如今看着柳折枝一杯接一杯把酒当水喝,喝完了一壶还面色如常,大为震惊。 “还有么?” 柳折枝把空了的酒壶放到桌上,杯子里最后一滴酒也喝了个干净。 “有有有。” 染月忙不迭的又拿出几壶酒,放下的时候满眼崇拜的问了一句,“仙君的酒量这么好,从前喝正道的灵酒也是千杯不醉吧?” “正道灵酒?”柳折枝认真思索片刻,缓缓摇头,“不曾喝过?” “那仙君以往都是喝什么酒?是妖界的……” “从未喝过。”柳折枝打断他的猜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啊?染月一脸懵,“从未是……是……” “滴酒不沾,听闻喝酒误事,乱人清醒,今日头一回喝酒。” 染月:??! 往日滴酒不沾,从来没喝过,今日我趁着尊主不在给仙君酒,让仙君喝了一整壶…… 后面会发生什么染月简直不敢想,快速把所有酒都收回储物戒,只留了柳折枝手上的那个酒杯,匆忙行了一礼。 “仙君,我有要命的事要去处理,十万火急,失陪了。” 柳折枝还没回应,便见他转身撒腿就跑,拿着酒杯再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桌子,皱着眉头满眼不解。 染月还没跑出魔宫就遇上了回来的墨宴,墨宴看他行色匆匆,赶紧叫他,“你怎么了?不是在陪……哎?他娘的老子跟你说话呢!用不用帮忙啊?”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染月连灵力都用上了,任由他怎么喊都没回头,直接瞬移跑路。 墨宴看懵了,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直皱眉,“这也没到一个月啊,不是一个月发作一回吗?怎么才半个月就急着去找美人了?跑的还挺快……” 149.救命啦,咬蛇啦 “尊主,一个月发作什么?” 闻修突然从身后问了这么一句,把墨宴吓得人都僵住了,他刚才光顾着关心染月,一点没发现闻修跟着来了,更没想到那几句话被听到了。 “染月怎么了?”闻修见他不回答,又绕到他面前追问,“什么才半个月,没到一个月,染月会发作什么?” 其实都不能算是追问,几乎是逼问了,闻修很少有这么语气激动的时候。 因为他只知道染月整日喝花酒,走到哪都要看有没有青楼有没有美人,从前以为染月只是喜欢跟美人待在一处,如今听到这些才开始怀疑。 或许染月是身不由己。 恨男人,不愿让男人靠近,师承合欢宗,每月发作一回,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几乎可以确定染月就是有不得不去喝花酒的苦衷。 “染月是中了毒?蛊?还是被下了什么禁制?” 都说他呆,这时候他却脑子反应的快,墨宴被问得为难不已,有心要告诉他,却又怕染月知道了会闹,对不起染月,最后只能不耐烦的挥挥手,“老子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找染月问去!” 说完直接大步回了寝殿,背影都透着几分心虚。 他让闻修自己去问,是看准了闻修不敢,因为刚惹急了染月,现在再去无异于去找骂,可他算错了闻修对染月的关心程度。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闻修原本站着的地方就已经没了人影。 墨宴并未察觉,因为一进寝殿他就被殿内的异常惊到了。 酒味有些浓,不是染月有事没事拿出来喝一口的淡淡酒气,而是像谁在这里豪饮过。 柳折枝不喜欢酒味,所以染月在这里的半个月从来不敢多喝酒,只是偶尔喝一杯解解馋,现在柳折枝端坐在殿内,染月跑了,走的时候路过他身边,他也没闻到酒味,那么问题来了。 酒是谁喝的? “染月……把酒弄洒了?” 墨宴走近些许,语气无奈,“弄得满殿酒味,然后跑了?还是你要揍他,他怕了?” 刚才他不在,寝殿里就两个人,他宁可怀疑是染月惹了祸,都没怀疑酒是柳折枝喝的。 柳折枝摇头不语,只安静的盯着他看。 “那怎么这么大酒味?” 墨宴疑惑的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习惯性往他身边凑,但越走近越觉得不对。 怎么酒味越来越大? 一直走到柳折枝身侧,发觉那酒味的根源在柳折枝身上,墨宴才惊呼出声,“那混蛋玩意把酒弄你身上了?!” “好啊,我说他怎么跑那么快,老子现在就把他抓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柳折枝爱干净,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平日里他都不敢轻易弄脏,日日给洗衣服,猜到是染月给弄了一身酒,墨宴差点气炸了。 “他怎么敢的!看老子抓到他不把他……” “蛇蛇。”墨宴刚要转身去抓人,吼都没吼完就被柳折枝伸手拉住了。 “蛇蛇亲亲。” 带着酒气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落下又退开,墨宴先是一愣,随后表情逐渐惊恐,然后一把按住柳折枝的肩膀,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 要是……要是我鼻子还正常的话,应该是……是柳折枝口中也有酒味?! 心中有一个猜测逐渐成型,但却太让人不敢置信,墨宴颤抖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问出来,“你……你喝酒了?” 他记得柳折枝从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甚至对辟谷都相当执着,头一回吃零嘴还是他哄的,尝酒楼的佳肴也是他带着的,唯独酒,滴酒不沾。 柳折枝会喝酒? 就算会,他如今的身子这么虚弱,也是万万不能喝酒的啊! 墨宴眉头都拧得要打结了,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上去,轻轻帮他抚平,清冷中略微有些慵懒的嗓音随之响起,“入口辛辣,我不喜欢。” 柳折枝没说自己喝没喝酒,只描述了喝进去的感受,还说自己不喜欢。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了,墨宴还是震惊不已,“你……你怎么能喝酒啊?我给你喝汤药养身子,你转头学了喝酒?你喝了多少?” 柳折枝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口?” “一杯?” “一……一壶?” 问到最后墨宴都不自信了,因为觉得太荒谬,柳折枝头一回喝酒,还说不喜欢喝,喝一壶?不可能吧?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这句刚问出来,柳折枝就点头了,还很不解的说了一句,“染月突然走了,还带走了剩下的酒,来不及再继续喝。” 果然是染月那混蛋玩意给的! 墨宴咬牙切齿。 他娘的!老子让他来教功法,他竟然敢把柳折枝带坏!还给一整壶酒让柳折枝喝! 他把牙咬的嘎吱嘎吱响,正要问问柳折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突然原本按在眉头上的手缓缓往下,指尖探入了他口中。 墨宴:??! 柳折枝面上和寻常并无区别,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明显的疑惑,“奇怪,蛇蛇为何没有蛇信子?” 墨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柳折枝下一秒就推开他环顾四周,口中念念有词,“蛇蛇去哪了?为何不见了?” 不光念叨,还边念叨边认真的找,就是找的地方不太对劲,一会儿看看脚下,一会儿看看桌底。 墨宴懊悔的一拍脑门。 完了,这是喝醉了,刚才就不该躲出去,不该把染月留在这跟柳折枝单独相处! 染月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 “蛇蛇?” “蛇蛇在么?” 柳折枝先找了桌底,又翻了椅子腿,最后还往自己身上找,袖子里都找了一圈,没找到更疑惑了,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可曾见过我的蛇蛇?” “你……蛇蛇……那我是谁啊?”墨宴心累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柳折枝喝醉了会不认识人了。 柳折枝盯着他认真看了看,“你是魔尊墨宴,我的蛇蛇呢?” 墨宴哭笑不得,“我就是啊,墨宴和蛇蛇不是一个人吗?” “是么?”柳折枝微微皱眉,很快又摇头否认了,“蛇蛇是蛇蛇,一条小黑蛇,这么大。” 看到他手上比划出巴掌那么大,墨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蛇蛇,蛇蛇?” 他不出声,柳折枝又开始到处找蛇蛇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刚才找过哪,又从桌底到椅子腿再到袖子里找了一遍,然后一抬眼对上墨宴的目光,依旧语气自然的问道:“可曾见过我的蛇蛇?” “嗯……他还是魔尊墨宴。” 墨宴:??? “那我是谁啊?” “你是……”柳折枝顿了顿,似乎是在记忆中搜寻,很快便清晰的给了他两个字,“玄知。” 墨宴:!!! “玄知是我徒儿,徒儿可曾见过蛇蛇?是这么大的小黑蛇,还是魔尊墨宴。” 再次看到柳折枝比划蛇蛇有多大,墨宴生无可恋的深吸了一口气,这辈子没想过自己当时马甲太多,有朝一日会三个身份被柳折枝认不全。 “玄知就是蛇蛇,蛇蛇长大了就化形变成玄知了。” 墨宴耐心的跟他解释,还试图先把他抱去榻上,结果刚伸手,倾云剑便架上了脖子。 柳折枝退后一步,“为何阻拦我找蛇蛇?是你将蛇蛇的蛇信子偷走了?” 不是,那玩意长我嘴里,是别人能偷走的吗! 墨宴都让他气笑了,“我就是蛇蛇,是玄知,还是墨宴。” “是么?”柳折枝是真认不出了,喝了那么一整壶酒,别看人表面正常,实际脑子已经醉成浆糊了,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头。 “不对,蛇蛇是一条巴掌大的小黑蛇,有蛇信子,玄知有蛇尾,墨宴有龙角,你什么都没有。” 他说的笃定极了,墨宴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醉了之后记得的都是喜欢玩的? 合着老子的人他记不住,就记得好玩的蛇信子蛇尾还有龙角了? 他娘的老子是街上卖的拨浪鼓吗! 专门给他玩的?! “老子就是蛇蛇!” 他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声音还未落,头顶就传来邦邦两声。 柳折枝收回手皱眉盯着他,“小声些,吼那么大声好凶,我害怕。” 嘴里说着害怕,手却握住倾云剑,用剑在他头顶一个劲敲。 邦邦、邦邦、邦邦……就算喝醉了也还保持着这个习惯,敲蛇蛇脑袋一定要两下两下的敲,跟敲木鱼似的。 就这么一路把墨宴从站着敲到蹲下,最后还边敲边疑惑出声,“为何还不变蛇蛇?嗯……再用力些,打小一些,打得和蛇蛇差不多大?” 墨宴人都傻了。 我不变回蛇身,他就要把我打回原形了? 怕他又要开阵,墨宴实在没办法,只能放弃把他抱回榻上休息,默默变回了巴掌大的小蛇。 几乎是瞬间,倾云剑被收回,柳折枝伸手把他捡了起来,托在掌心仔细查看,确认真的是蛇蛇才低头凑近。 “啵!” 一下便响亮的亲在了蛇头上。 柳折枝在他脑袋上又发现了一处好玩的,是他那两个刚修炼出的龙角。 墨宴见他低头凑近自己的脑袋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开口阻止,“别……嘶!” 终究是晚了一步,左边的龙角已经被咬住了,虽然没用力,但也是被咬了。 墨宴已经要崩溃了。 150.活该你能娶到仙君 墨宴万万想不到,喝醉的柳折枝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转头又咬了口他的蛇尾。 “别摸了!” 墨宴忍无可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三个字。 可柳折枝压根不理他。 就这个变态的爱好,墨宴在魔界这么多年,见过的变态数不胜数,愣是没有能比肩的。 “柳折枝!” “嘶!嘶嘶嘶!” “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揍你!老子真把你关地牢了!” 柳折枝还没什么反应,殿外有人可反应过来了,察觉到那两道气息靠近,墨宴先是一愣,然后拼命把蛇尾往回收,可惜被柳折枝拽着,没收回来。 因为他这突然的举动,柳折枝怕他再挣扎真把他弄疼了,下意识松了蛇尾,转头咬上龙角。 电光火石间,一道愤怒的声音由远及近,“墨宴你个魔头敢欺负仙君!小爷跟你拼……” 青羽的怒吼戛然而止,连他身侧同样想来帮忙的岚幽也跟着愣住了,因为两人看到的景象跟听到的完全相反。 没有墨宴欺负仙君,只有……仙君在欺负一条巴掌大的小蛟龙。 咬着蛟龙的右侧龙角,完全是把小蛟龙玩弄于鼓掌。 这个景象太震撼了,震撼到他们看墨宴的眼神都变了。 如今这情况……分明就是仙君把墨宴拿捏在手中亵玩! 没错,这画面简直太不成体统,让他们都尴尬住了,连连赔罪往出退,不敢再打断人家道侣的闺房之乐。 “打扰了仙君雅兴,抱歉。” 这句话一传进墨宴耳朵里,墨宴直接气炸了,“他娘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柳折枝喝醉了!”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明日他就不用活了,气也气死了,墨宴直接瞬移过去拦住两人去路,变回人身一手拉住一个,“柳折枝喝醉了非要让老子变回原形!你们自己闻这殿内的酒味!” 青羽和岚幽当然闻到殿内的酒味了,但…… “你放开!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跟仙君在……在那什么!”青羽甩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相当复杂,“那也是你的福气!” 墨宴:??! 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彩鸡懂的还挺多! 跟他算是说不明白了,墨宴又转头看向岚幽,话还没来得及说,身后突然传来柳折枝惊喜的声音,“小孔雀?” 话音未落,倾云剑便出现在青羽身后,将他强行推向了柳折枝。 一道符纸飘飘扬扬落在青羽身上,下一秒他就变成了麻雀那么大的小孔雀,毛茸茸的被柳折枝提起来放在掌心,用指尖左戳戳又戳戳,就跟逗弄灵宠似的。 “仙……仙君?”青羽傻眼了,站在柳折枝掌心一动不敢动,因为柳折枝的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了他漂亮的尾羽摩挲。 墨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解释,还是该先摸摸自己头顶现在算不算戴了绿帽子。 不用他解释青羽也信了,相信仙君确实是喝醉了,只是在跟小蛟龙玩。 但是……这这这……被人拨弄尾羽好痒啊!!! 青羽下意识看向墨宴身边的岚幽,岚幽会意,上前一步想要把他解救出来,却被墨宴伸手拦了一下。 岚幽不明所以,回头想问墨宴做什么拦他的功夫,一道符纸便落在了身上。 墨宴扶额无奈叹气,“我是想让你快跑啊……” 柳折枝醉了只惦记着玩,就跟彻底释放了天性似的,他看懂了,可惜也晚了,没拦住岚幽,只能看着岚幽在空中化成了一团圆滚滚的魂魄,被柳折枝捏在手中。 岚幽是冥尊,本体便是鬼魂,如今被柳折枝用阵法困住,强行变成一团圆滚滚的魂魄,拿在手里抛上抛下,玩的不亦乐乎。 跟青羽一模一样,都是猝不及防被阵法困住,想跑也跑不了。 很快青羽便被随手拔了一根尾羽,羽毛拿去往岚幽的魂魄上戳,戳散了再被柳折枝用手团成一团,然后继续戳,还能给团成别的形状,有时是和青羽一样的小孔雀,有时是一条小蛇,最后还团成了鱼尾的形状。 明明是沉稳自持的仙君,喝醉了却比孩童玩心还大,盯着手中刚用岚幽本体捏成的鱼尾,疑惑的抬眼看向墨宴,“蛇蛇,鱼尾呢?” 墨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柳折枝反手就是一堆灵石落在地上,慢慢悠悠的摆出阵法,明显是准备开阵把鲛人给弄来。 他还想玩鱼尾。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能在六界叱咤风云的大能,到了喝醉的柳折枝这,一点不记得人家的身份,就记住本体了,还给当成灵宠玩。 人不在这甚至还要开传送阵去找。 系统糟心的劝阻, 平日里见人都不愿意,觉得害怕,要是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他都有点怕主人想不开,毕竟他一个系统看着都快要尴尬死了。 柳折枝都醉成这样了,哪能听劝啊,就在那摆弄他的传送阵,吓得墨宴赶紧冲过来按住他的手,“别别别,别开阵啊,你身子弱,可不能再开阵了,不就是要鱼尾吗?要鲛人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说完又急忙嘱咐青羽和岚幽,“你们俩先陪他玩,别给惹急了,惹急了他弄死你们我可不管救啊,我先给他找鲛人去。” 他撕裂空间走了,留下青羽和岚幽全傻眼了。 你……墨宴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知道你对仙君百依百顺,那也不能是这个顺法啊!怎么什么要求都满足,你倒是拦一下啊! 他们俩都要无语死了。 这能怪仙君耍酒疯?这不都是墨宴给宠的吗! 但凡稍微强硬一点,让仙君先睡一觉醒醒酒,都不至于闹出这些事! 一刻钟后,墨宴带着晚临一家三口从空间裂痕中踏出,他们也不知道墨宴是怎么把人家给忽悠来的,总之三个鲛人看到殿内的景象全愣住了。 “柳折枝要玩鱼尾,你们谁方便借他玩一会儿,我拿宝物跟你们换。” 墨宴是真宠,再怎么离谱也宠着柳折枝,拿出一堆宝物往晚临怀里塞,“柳折枝喝醉了,要玩鱼尾,别扫他的兴。” 说完又觉得太强硬,对着他爹娘又加了一句,“那什么……有劳了。” 众人:“……”真是活该你能娶到仙君啊。 整个修真界找不出第二个人宠折枝仙君能宠到这个程度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有劳什么啊? “那是……妖皇与冥尊?”问渊盯着柳折枝手中逗弄的两个“灵宠”,表情有些僵硬。 他夫人淮音更是震惊发问,“仙君都给用阵法封印回原形了?” 墨宴沉默片刻,有些苍白的回了一个字,“啊。” 晚临目瞪口呆,看看他再看看柳折枝,“所以你说仙君找我们有急事,是让我们去跟他们一样,给仙君当灵宠玩?” 墨宴嚣张惯了,这辈子头一回面对柳折枝之外的人有了点心虚,“那……那你说他喝醉了,我也不好惹他吧?他……他想玩就……反正你们也不会少块肉。” 片刻后,柳折枝手中又多了条漂亮的鱼尾,怀中也多了条巴掌大的小蛇。 晚临被摸着尾巴,虽然不习惯,却也没出声,只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条小黑蛇。 不止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墨宴身上,间或看看折枝仙君嘴角那满足又欣喜的笑意。 明明是这么荒谬的场景,他们却莫名觉得有些和谐与岁月静好之意。 别的不说,墨宴这魔头待折枝仙君,那可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仙君伤势不曾好转,但心情明显很好,若不是亲眼得见,谁能相信折枝仙君其实是会笑的。 还会如孩童一般喜欢玩,喜欢毛茸茸或者漂亮好玩的灵宠。 墨宴平日看到的仙君,与他们看到的,几乎不像同一个人。 “蛇蛇。” 虽然手中有这么多灵宠,柳折枝还是最喜欢蛇蛇,而且只会亲蛇蛇,突然看向淮音,整个寝殿内唯一的女子。 “长姐,他就是墨宴,我带他回来看你。” 那神态,那语气,都是在跟亲近的人介绍墨宴。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系统也一样,系统清楚的看到柳折枝脑海中有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长姐?”淮音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转头看向问渊,“夫君,仙君似乎被人……” 问渊微微颔首,“应当是被人封印过一段记忆。” 他年纪最长,鲛人族历任族长也会有些记忆传承,一眼便看出了柳折枝与墨宴之间的不对,朝墨宴问道:“你从前可曾去过凡间界?” 修真界中绝不会有折枝仙君的长姐,那段被封印的记忆里有墨宴,便说明墨宴那时有过参与,且两人羁绊不浅,这段记忆对仙君十分重要,所以醉酒时才会记起一点。 能不被旁人知晓,还能留下羁绊,问渊能想到的地方便只有凡间界。 151.应当是当年的情劫 “依我看,仙君应当是去凡间界历过情劫,历劫磨灭了情爱,又被人将历劫的记忆封印,而后便再不受情爱所扰,一心向道。” 问渊知晓的东西比他们多了太多,这话他说出来,即便墨宴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凡间界,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问题,绝不是他猜错了。 毕竟若是细论起来,问渊和淮音作为鲛人的族长与族长夫人,实际是比六界所有人都大了好几个辈分,即便是看着没长大的晚临,如今也已经有将近千岁了。 鲛人族即便不修炼,也是天生寿数极长的种族,所以当年的神族养他们做灵宠,为的是可以长久作伴。 “情劫……会忘吗?” 墨宴看着醉酒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玩乐的柳折枝,拼命在脑海里搜寻也没找到跟凡间界有关的一星半点记忆。 “我不记得我去过凡间界,天道不许魔族随意开启界壁去凡间界,会降下天罚,魔族更不讲究什么历劫。” 问渊沉默不语,也在思索其中缘由,反倒是他夫人淮音提议道:“如今仙君醉酒,封印不稳,有零星记忆重现,仙君只与你亲近,你若好生问一问,或许还能问出些许线索。” “对对对,我问问就知道了。” 墨宴立刻变回人形,握住柳折枝方才摸他蛇尾的那只手,“我们在凡间界见过吗?你的记忆被……” “蛇蛇亲亲。”醉酒的柳折枝只凭心意行事,见他凑得这么近,一时兴起想要亲他,在他唇上啵的一声,亲的十分响亮。 满殿的人,别管是不是化作原形被柳折枝当灵宠玩的,全傻眼了。 一片沉默中,那一向最是嚣张跋扈高调不要脸的魔尊,耳尖缓缓染上了薄红。 柳折枝脸皮薄,墨宴知道,所以他在人后再如何孟浪,人前都没跟柳折枝这般亲近过,魔族不在乎这个,但正道不一样,他怕柳折枝被人非议,觉得受辱。 哪成想今日柳折枝这么一醉,根本不顾有旁人在场,上来就亲,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留,还叫着那般爱称。 一句蛇蛇亲亲,是让所有人知晓了那清冷淡漠的仙君如何与夫君恩爱,却也把墨宴给整不会了。 柳折枝都主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不是得亲回去?不然有损柳折枝的脸面吧? 但……但怎么亲啊?像往日那么缠绵还是也蜻蜓点水亲一下? 这尺度太难掌控了,最重要的是墨宴怕柳折枝清醒了跟他算账,清醒的柳折枝绝对不会希望在人前跟他…… 这些事还没盘算完,墨宴人还僵在原地,柳折枝便搂着他的脖子倒入他怀中,直接睡了过去。 滴酒不沾的人喝了一整壶魔界的烈酒,能闹到此时已经很不容易了,许多修士都是喝了几杯便沉沉睡去。 “疼!压死小爷了!” 原本被柳折枝把玩的两个“灵宠”就在身前,柳折枝这么一睡,正好把青羽和岚幽的本体也压在墨宴怀中,挤在两人中间,青羽被压掉了两根羽毛,疼得直叫唤。 “你他娘的闭嘴!别把柳折枝吵醒了!” 墨宴传音让他闭嘴,然后随手把他和岚幽都扔到桌上,又甩了一堆宝物出去,抱起柳折枝快步把人放上了床榻。 宝物是他给的谢礼,出手相当大方,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 这回青羽也顾不上喊疼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谢礼分了三份,其中一份给了晚临,剩下的他看都没看岚幽,全自己收起来了。 岚幽看见了也没拦,只小小的一团魂魄飘在空中,对着问渊道:“前辈,可否帮忙破了我们身上的阵法,岚幽感激不尽。” 青羽不把谢礼分给他,他求人帮忙的时候却说的是我们,不是我,很自然的带上了青羽。 问渊可能修为不及全盛时期的折枝仙君,但这奇门遁甲之术肯定是会的,毕竟是神族旧部,就算是神族灵宠,也绝对比如今六界修士会的多。 鲛人族傲气,却是真的有傲气资本。 问渊微微颔首,很快便给他们解了阵法,青羽一恢复人身立刻道谢,却在道谢的同时快速远离了岚幽,满眼都写着:你别想抢谢礼。 问渊与淮音对视一眼,都是过来人,自然看透了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彼此暗道这些小辈当真是让他们看不透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愿与女子两心相悦,偏爱男子。 他们不理解,但是他们尊重,带着晚临朝榻边靠近,给两人留下眉来眼去的空间。 墨宴看着熟睡的柳折枝眉头紧锁,恰巧问渊靠近,他便回头语气严肃的问道:“除了情劫,正道还会去凡间界历别的劫难吗?” 他现在有一个猜测,一个光是想着就让他心疼柳折枝到喘不过气的猜测。 问渊面露疑惑,“你的意思是仙君还历过别的……” “他说他没有欲望,没有恨,七情六欲他好像都没有,段承乾让他磨炼心境,都磨没了。” 墨宴拉着柳折枝的手,每多说一个字,那个猜测便在心中真实一分,“一个情绪鲜活的人,要是去凡间界历劫,是不是……是不是七情六欲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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