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仰靠在沙发上。 孟思年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儿棉布遮住伤处,莫名地给他添了几分病娇。 “怎么还包了块儿布?很严重吗?”孟子衿在他靠近时伸手就要扒拉。 “诶,疼呢。”孟思年中指推开她作乱的手,“流血了,你说严重不严重。” 他说话总是一股痞子劲儿,谁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装的。 孟子衿哼了声,“让你顶撞爷爷。” “我是为了谁?”孟思年斜着瞪眼。 孟子衿撇嘴,心中到底是抱着歉意的,于是欲上手,“那我帮你揉揉。” 宋云深眸色一深,咳出声。 孟子衿讪讪收回手,笑道,“算了,你还是卖惨给钟宁姐看吧。” 孟思年厚着脸皮,“正有此意。” 结束玩笑话,孟思年进入正题,认真道,“起先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回来疯够了就回去,但没想到你连入学手续都没办理,你们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连你爸妈都瞒着。” 孟思年后来去查这事儿,但阻碍重重,后来一想,便猜到了是宋云深在做手脚,有意不让人去调查关于孟子衿的所有情况。 孟子衿有那么一刻的诧异,直言道:“我以为我去当安酷的学生已经够明显了。” “那钢琴呢?”孟思年追问,“学了十几年,真就那么放弃了?你要知道钢琴是你爷爷妥协的唯一筹码。” “如果钢琴可以,摄影为什么不行?同样是艺术领域,摄影为什么就成了不入流的职业?”孟子衿心中一直有郁结,有时很甚至不满。 孟家是大家世家,儒雅风度,涉猎范围不限于古董字画、音乐艺术,可当年孟子衿不过随口提了句想当摄影师便惹得孟老爷子动怒,一口否决。 “调酒也是艺术。”孟思年凝视孟子衿半晌,自嘲一笑。 孟子衿哑然,眼睫微微颤着,努力平息心中的愤懑。 “但你开了酒吧。”宋云深静默许久,忽然出声。 孟思年嗤笑出声,“孟宝贝也当了摄影师。” 宋云深缓缓移开视线,“倒是遗传了你。” “那是,这可是我带大的亲侄女。”孟思年说着,扬手拍了两下孟子衿那圆乎乎的脑袋。 孟子衿瞪眼,“行了,还说笑,都出去,我换衣服。” “换衣服?”宋云深皱眉,“这又是什么规矩。” “跪祠堂的规矩。”孟思年往他肩膀上搭手,跟他候在屋外时,打趣道,“祠堂是孟家最不可冒犯的地方,也是孟宝贝每年必去的地方,有生之年你还真得跪一下,体验一下酸爽的感觉。” 宋云深点漆似的黑眸微微眯着,心中百般滋味。 换完衣服,孟子衿对镜梳妆,扬手把发簪取下,选了根发带将头发束起,这一身装扮直直给人清冷疏离的错觉。 她明明不是那样子的人。 “二爷,宋先生。”有佣人上楼传话,似乎是感受到宋云深身上的一股寒气便没敢直视,“老先生让二爷和小姐到祠堂叙话。” 孟思年一颤。 “祠堂?” 不是正厅,而是祠堂。 孟思年不由跟宋云深对视,哂笑道,“这事儿比我想象的严重。”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拉开,孟子衿抬头道,“我听见了,走吧。” 经过时,清秀手腕被宋云深浅浅抓着,孟子衿抬眼,回握住他的五指,“他们不知道我没出国的事儿,所以今天要叙话的内容,是关于传承人的。” 宋云深皱眉,“我不能旁听?” 孟子衿摇头,“孟家祠堂,只能孟家人进。” 规矩,便是规矩。 孟家百年来一直恪守的规矩。 孟家祠堂在后院隐蔽的位置,孟子衿跟孟思年来时,老爷子已经持着三炷香立在正中间,他嘴里念念有词,走进了才知道那是一些愧对列祖列祖的忏悔的话。 孟子衿站定,无奈闭眼。 事情总归是因她而起,她已然不是当年那不懂事儿的小女孩,还需要父母叔叔的保护。 越过孟永年跟徐蔷,孟子衿止步在老爷子身侧,主动伸手接了那三炷香往前迈步插进香炉后。 “我老了,八十大寿已过,扛不了几年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传承一事,就当是完成我唯一夙愿,让我有生之年把这百年基业交到子衿手里。”老爷子情绪已经缓过来,面对着祠堂里那些牌位念叨,实则这些话,都是说给身后的晚辈听的。 “子衿,你可知错?”老爷子目空一切,深吸了口气,语气颇为冷淡。 孟子衿眼睑垂下,看着脚下的垫子,于是提了提裤腿,缓缓跪下,她启唇,掷地有声,“子衿无错。” “子衿!”孟永年在她身后斥声,万万没想到孟子衿会如此回答。 孟思年一愣,盯着她那娇小背影又昂然而立的长颈,不自觉陷入回忆里。 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这般执拗。 “无错?孟家是太纵容你了?”老爷子饶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的身份,你身上的责任,从你懂事以来爷爷便时刻警醒你,如今你学业完成,却一门心思扑在外边,你们是想要我孟家百年基业毁在你这一代吗!?” “不过就是见一见世家叔伯,公开你孟子衿的身份样貌,怎么就难于登天呢?你就这么不愿意当我孟家孙儿?”老爷子动了怒,声音颤抖,不知不觉红了眼,“不管你现在怎么想,英国那边的学业完成后,立即回来跟在你父亲身边学习,早日完成对接。” “世家传承从未传过女子,况且叔叔还年轻,为什么就不能让叔叔接任?”孟子衿瓮声开口,不给人打断的机会,“就因为叔叔开了间酒吧您就认为他生性浪荡不配做孟家传承之人?你所谓的传承,到底是在传承什么?文化底蕴,学识能力,叔叔哪样不比我强?” “你放肆!”老爷子怒得弯腰呵斥,“谁允许你这么跟长辈讲话!你们就这么教女儿的!” “父亲,您消气。”徐蔷瞧着老爷子呼吸不畅,立即扶着人往旁边的椅子坐下,而后示意孟子衿慎言。 孟子衿哽着嗓子,手指捏紧,眼眶微微发红。 她从小锦衣玉食,性子柔和,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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