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司母从檀木衣柜深处捧出本泛黄相册,羊皮封面烫金的“司”字已有些斑驳。 “瞧瞧这皮猴子。”司母指尖点着张泛黄照片。 七岁的司允霆穿着背带裤,鼻尖挂着晶亮鼻涕,正被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揪耳朵。 小姑娘另一只手还举着根糖葫芦,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谢诗施瞳孔震颤——那分明是她自己! 可她分明记得,儿时邻家弟弟是个爱哭的跟屁虫,总扯着她衣角喊“姐姐等等我”。 “我还记得,允霆五岁那年发高烧,偏要攥着你送的玻璃珠才肯吃药。” 司母笑着翻过一页,照片里小男孩攥着发亮的玻璃珠,鼻涕泡在烛光下泛着彩虹。 “你带着他爬树掏鸟窝,他摔破了膝盖还说是自己滚的。” 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谢诗施仿佛看见八岁的自己踩着树影,身后跟着抽抽搭搭的小尾巴。 她总把最甜的莲雾留给他,在他被大孩子欺负时挥着竹竿追出三条街巷。 “后来,你走丢了。”司母忽然压低声音,嗓音有些哽咽,“他找了你很久,每天等在你常走的那条路上,不肯离开。这也是他为什么没跟我们出国的原因。” 第十八章 谢诗施顿时愣住。 原来,他一个人待在国内是为了等她。 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过她。 “这小子偷偷在课本上画你。” 司母变戏法似的摸出本线装册子,泛黄纸页上歪歪扭扭的火柴人穿着泡泡裙,旁边标注着“施施姐姐”。 谢诗施指尖抚过稚嫩笔迹,忽然想起去年商会酒会上,他替她挡下法国领事那杯掺了料的香槟。 那时,她只当他是打抱不平,却并没有多想。 楼下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司允霆正蹲在地上捡青花瓷片,父亲举着锅铲站在灶台前,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腕骨:“让你切个姜丝,倒把祖传的汤盅摔了!” “爸,我手笨。” 司允霆讪笑着起身,脚底却粘着片姜丝晃悠。 谢诗施趴在二楼栏杆望下去,正巧撞见他抬头。 男人眼底泛着狡黠,喉结在晨光里滚动,分明是那个总跟在她身后要糖吃的小男孩。 “施施啊。” 司母忽然握住她的手,翡翠镯子沁着凉意。 “允霆书房里藏着你送他的弹弓,去哪都得带在身上。” 她指尖点点谢诗施心口,“这里若是有他,就别再藏着掖着,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 谢诗施摸着发烫的耳垂,忽然想起今早他俯身时说的那句“别怕,有我在”。 楼下传来顾父中气十足的吆喝:“开饭喽!” 司允霆端着当归鸡汤上桌时,谢诗施正被司母塞了满嘴蟹粉汤包。 他西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分明系着她昨夜勾掉的那枚扣子。 …… 翌日,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公司大楼的玻璃幕墙上。 谢诗施的珍珠耳坠随打字动作轻晃,腕间沉香手串泛着温润光泽。 “谢总,城西地皮竞标书需要您最终过目。” 特助推门时,司允霆正倚在办公桌边缘把玩钢笔。 银灰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金丝眼镜后桃花眼微眯,哪还有半分当年跟在谢诗施身后抽鼻涕的狼狈样。 “噗嗤——”谢诗施突然笑出声,惊得特助手抖,咖啡渍在文件上洇开朵褐色花。 司允霆俯身时松木香扑面而来,修长手指忽然抚上她发顶:“我领带歪了?” “没有。”谢诗施慌忙低头,却见他忽然逼近。 男人镜片后眸色暗沉,指尖忽然挑起她一缕发丝:“那你在笑什么?是不是昨天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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