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听到杜安的话,我不敢置信,许久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问。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青楼?” 哪知杜安却不以为意,笑了笑。 “青楼女子一点朱唇万人尝,我嫌脏。再说了你成婚也是为了银子吧?我现在给你,我们各自达成目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的喉咙哽咽。 在宫场上,程司珍说女子到了改出宫的年岁,就应该有未婚夫,应该成婚生子才对。 出去相看,男子又说,女人都是为了银子! 我不明白,为何女子要被定义。 女人,或者说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说话,杜安接着说。 “你是不是觉得银子不够,我可以再加十两,二十两,找花魁都够了,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气愤道。 “你凭什么觉得再加十两我就会跟你。” 我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杜安瞬间涨红了脸,站起来就要打我。 这时段靳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黎听雪,这就是你未婚夫?” 听到段靳言的声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杜安此时也因为周围客人的视线,无地自容地气愤离开。 段靳言走到我对面,要了壶茶,看着我说。 “看来这些年,你过的也不怎么样。” 我明白。 他已经知道我骗他了。 我攥紧掌心,话带着锋芒:“那又怎么样?至少比跟着你的时候强!” 段靳言唇角挂着一抹冷笑。 “黎听雪,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经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独自一个人喝完茶,才离开茶楼。 走出茶楼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走回小院。 路过一间首饰铺时,我看着铺子里的摆在正中间的凤冠,一阵失神。 这间铺子,开了十几年。 八年前,我和段靳言曾经打算过成婚,试头面的时候来过这里。 因为当时我们想买宅院,所有的银子都存着了。 所以,我只试了铺子里最便宜的凤冠。 还记得那时,段靳言认真对我许诺。 “听雪,等我以后有银子了,一定给你买最贵的凤冠!” 他不知道。 那时候,哪怕我戴着最便宜的凤冠,但只要站在他身边,我就觉得幸福。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是媒人李大娘。 “听雪,今日之事是大娘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那个杜公子竟然早就成婚了。” “大娘这次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公子,绝对没娶妻的,你看行不行?” 我看着铺子里的凤冠,脑海中全是段靳言的身影。 这世上除了他,应该再也不会有人想给我买最贵的凤冠了。 我下定了决心。 “李大娘,多谢,不过不用了。我想好了,我以后还是不嫁人了。” 李大娘一愣:“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我的眼底含泪。 李大娘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没再劝我。 和李大娘道别后,我看向漆黑的天空。 似乎一直压在我心里的一块巨石消失了,我终于可以顺畅呼吸。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做自己,不用再被世俗束缚。 翌日,我照常去司珍房。 可当我来到司珍房,推开大门,所有宫女异样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司制房的同僚楚玥大声朝我道。 “黎听雪,听说你找姘头去了?” 我脑中一轰。 许久,反应过来,走到了自己的案桌前坐下。 楚玥却还在喋喋不休:“黎听雪,不是我说,你再想嫁人,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吧,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看向她:“楚玥,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你曾做过这样的事?” 或许是因为我一直好脾气,楚玥根本没想到我会反击她。 她嘴角扯了扯:“我就是随便说说,至于吗?难怪没人愿意娶你!” 我没再和她争执,埋头做活。 可没多久,程司珍就让我去书房。 等到了之后,他看着我语重心长:“听雪,你的事现在已经传遍尚宫局了,若是传到宫里让贵人听见,咱们整个司珍房都得被降罪。” “你且回去休息休息吧。” 休息……不就是罢职吗? 我进司珍房八年,从什么都不懂的小宫女,一步一步走到掌事姑姑的位置。 这期间,程司珍一直告诉我,让我好好做,等她退下后,便把程司珍的位置传给我。 一开始她对我确实很好,可后来我听她对其他宫女说。 “我当初只是随便说话,谁知她竟当真了,25岁还不出宫,竟还真的在肖想程司珍的位置!”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手艺好吗,手艺好,野心就大了。也该让她腾位置给宫里的新人了……” 从书房出来的这一刻,我没有难过,也没有气愤。 八年了,也是该换个活计了。 毕竟爱了十多年的段靳言我都能放下,一份活计而已,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等做完太后生辰所用的珠翠头面后,我便可以彻底离开了。 去往珍坊的路上。 我刚路过一处空屋,便听见里面传来沈安然的声音。 “靳言,我听司珍房的宫女说,黎听雪根本没有宅子,也没有商铺。” “她这些年的俸禄很高,应该早就买宅院了,之所以还租院子住,是因为她把银子都挥霍光了,他们都说她是个虚伪的女人。” “今天黎听雪的同僚还说,她在外面找姘头,很是放荡,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靳言,当初你离开她是对的。” 我听到沈安然说的话,浑身一僵。 段靳言清冷的嗓音也传了出来。 “别再提黎听雪,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她现在怎么样,我不在意。”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知道爱情是看得见的。 而不爱也是看得见的…… 真正的不爱,不是厌恶,也不是恨,而是漠不关心。 漠不关心对方的一切。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以至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我都没能回过神来。 我和走出来的两人,刚好目光相对。 段靳言看也没看我:“黎姑娘有空听别人小话,不如想着怎么把银子还了。” 他说完,就带着沈安然离开了。 当日,沈安然的凤冠便做好了。 凤冠按照段靳言的要求,用料都是极好的,做出来十分华丽。 司珍房的几名宫女奉命去将军府送凤冠,顺便做些调整。 翌日。 我刚走进司珍房,便听到宫女们的议论。 “将军府也太奢华了吧!” “沈小姐的婚服也好看,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听着宫女们的描述,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思绪逐渐飘远,不自觉想起了八年前。 段靳言省吃俭用买了一处宅院,带我去看宅院的场景。 那套宅院在京城边,只有两间瓦房,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当时,段靳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对我说。 “听雪,这是我母亲的家传玉佩,是给未来儿媳妇的,嫁给我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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