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现在他功成名就,却抛下你,转头去娶别人了……” 我看着面前胡子拉碴的哥哥,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无力感,打断他。 “哥……你知道吗?我今年26了,别的宫女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出宫成婚生子。” “而我,现在连一个自己的家都没有,还在租院子住。” 黎青柏一愣。 而我看着他继续说。 “哥,其实我也想要一个家,一个未来,可你总是这样,我怎么会有未来呢?” 我爹原是平江县令,虽不是大官,但生活也算富裕。 自我六岁时,父母去世后,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这些年,他总是小偷小摸,被抓无数次。 却始终不改…… 我赚的银子除了给自己买药,就是花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抱怨他,说着话,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哥看到我哭,连忙伸手笨拙的给我擦眼泪。 “听雪别哭,哥哥错了。” “哥哥保证再也不这样了,你等哥哥赚很多很多银子,给你买大宅子……” 这句话,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可是,每次哥哥都没有信守承诺,我已经不太相信他了。 哥哥看我不说话,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他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 回到小院,我疲惫的躺在床上。 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我起身开门,是段靳言派小厮把账目送过来了。 “马车受损赔款……共计五十两。” 五十两。 我打开荷包,里面只有五两。 这些年,我的银子一部分用来买药,一部分用来处理哥哥的事。 所以二十六岁了,我都没有什么存银。 我窘迫的告诉小厮:“劳烦和段将军一声,我的银子都用来给商铺进货了,等周转开,就给他。” 小厮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一夜未眠。 ……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只在一瞬间,可要忘掉一个人,大概需要很多年。 不得不承认,八年时间,我都没能忘记段靳言。 翌日。 段靳言带着沈安然来到司珍房,查看凤冠图纸。 而我作为司珍房的掌事姑姑,在一旁记下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段靳言身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毛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这一幕,让我不自觉想起,我和他在小院的三年。 那会儿段靳言经常深夜处理公务,不修边幅,当时的我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呢? 或许是因为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沈安然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知道靳言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就听她继续说。 “他和你分开的时候,因为常年拼命,身体垮了,在医馆住了整整一年。” “后来他精神恍惚,要不是我和他母亲及时发现他的不对,他早就死了!” 沈安然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默默听完,佯装不在意。 “他确实不容易。” 沈安然见我这么平静,替段靳言不值:“所以,黎听雪,你莫要再招惹他了,好吗?因为被你爱也是一种负担。” 被爱也是一种负担。 我一愣,因为沈安然,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我还爱段靳言,很爱很爱…… 凤冠的样式最终敲定下来。 周围的宫女看着这与众不同的凤冠,艳羡的看着沈安然。 “段将军真厉害,这个凤冠光是画出来都这么好看,做出来一定更好看。” “沈小姐真有福气!” 段靳言听着周围人的称赞,回头看向沈安然,眉眼温柔。 “是我有福气,多亏了安然的不离不弃,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 我默默听着,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回到案桌前,我开始着手制作凤冠,想让自己忙起来,然后忘却一切。 一天转眼而过。 晚上,我照常回小院。 这一刻,我才发现生活中好像除了段靳言回来,也没什么不同。 可我走回小院,却看到段靳言颀长的身形正站在门口。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问。 “你不是有宅院和商铺吗?怎么还住在这里?”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窘迫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宅院里还有几处没修缮好,我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段靳言听到我的回答,并未说什么,依旧直直的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看穿了,赶忙客套问。 “要进去坐坐吗?” 段靳言竟然没有拒绝,跟着我一起进院。 院里和八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常年使用书案上,放着的是我画的各种珠翠图纸。 床榻上的双人枕头,变成了单人枕。 桌上的曾一起烧制的瓷杯,变成了孤零零的一只…… 八年了,我已经意识不到这些变化,只是去给段靳言倒茶的时候,因为紧张手不停的颤抖。 和我的慌乱相比,段靳言格外淡定,他环视了一圈,问我。 “你自己住?你的未婚夫呢?” 我递给他茶盏的手一顿,随后开口。 “他跟着商队去汴京了。” 我坐在了段靳言对面的椅子上,谎话张口就来。 段靳言应该是相信了,又说:“你未婚夫对你也不怎么样,就算宅院修缮,也不该让你住这里吧?”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刻,我忍不住怼他。 “当初和你在这里住三年,不也住了吗?” 段靳言沉默了。 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让人看不透。 许久后,他又问我:“和我分开后,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指甲嵌进掌心,脸上却故作洒脱。 “没有,和他在一起之前,我相看了几个,要找就要找最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直视段靳言。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过了许久,段靳言薄唇吐出四个字。 “你真恶心。” 这四个字直直扎进我的心口。 我却是一笑,反问他。 “难道你离开我这八年,身边只有沈安然一个吗?那真是太惨了。” 段靳言没有回答,起身离开前,对我说。 “别忘了还银子。” 等他走后,院内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被人敲响,是媒人李大娘。 “听雪,我上次和你说杜公子,他明日有空,你要不要见见?” “好。” 我答应了。 约了明天放班后在茶楼见面。 第二天我照常去司珍房做活。 段靳言对我的态度很冷淡,他除了来看看凤冠的完成情况,再无其他。 我和他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终于熬到放班,我如约到了茶楼。 我这次的相看的公子叫杜安,李大娘说他长相不错,还是个商贾。 等到了茶楼后,我看到一身月色锦袍,俊朗帅气的男子,不由疑惑。 为什么这样英姿飒爽的男子,还未娶妻? 等坐下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杜安说。 “黎姑娘,实话实说,我早已娶妻。” 我愣住了,还没回过神,又听到他道。 “我出来其实就是想要找找乐子,我听李大娘说,你缺银子。” “这样,你陪我一晚,我给你十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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