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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又附带另一种冷漠敷衍的因素。 让元霜摸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今天是要回柏林了吗?”元霜将包里装着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只扎着蝴蝶结的礼盒,“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俞思,新年礼物,之前她结婚,我都没来得及送礼物。” 她的行径愈是自在,段寒成便愈是心痛。 是不是从分开后,在元霜这里,他就已经成了一个陌路,一个朋友。 甚至可以让他转送礼物。 心中千疮百孔,面上还是将礼物拿了过来,“好,可你怎么不让俞淮送?” “他不回去,说是要留在这里,等年过了才走。” 段寒成指尖轻轻蜷缩,“跟你一起过?” 触目所及,是段寒成眸底转瞬即逝的试探,元霜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放下,可他就要当父亲了,不放下,她也必须逼着段寒成放下,这是为了他好。 “嗯,我们一起过。” 而逼着段寒成放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她就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元霜走了很久,段寒成坐着未动。 半年以来,身体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在看到元霜,跟元霜坐下来共聊起俞淮时,又目睹了她在提起俞淮面上那不易觉察的笑,这根弦轰然断裂了。 弦断,余痛迟迟未消除。 直到秦和找过来。 天色很晚了。 他匆匆跑过来,“段总,你怎么还在这里,马上要误机了。” 段寒成却像是听不见,满脑子只有元霜就要跟俞淮在一起这件事,痛苦与欢愉都被这个女人支配着,在真正失去她时,崩溃也随之抵达。 秦和的手刚搭上来,他轻拍段寒成后背。 段寒成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忽而咳嗽了起来,咳声剧烈,起伏太大。 秦和弯下腰,“段总,你怎么了?” 猛咳了一口,腥甜的滋味从喉咙上涌了出来,一丝血溢出了嘴角,止都止不住。 秦和瞪大眸子,慌忙替段寒成擦拭鲜血,“段总,到底怎么了,走,快去医院。” 段寒成知道自已没事。 失去元霜后身子便越来越糟糕了。 这不算什么。 不过就是悲伤太过,才会忍不住咳血。 等情绪下去了,什么事都不会有,可失去的人,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和将段寒成扶上车,急着要赶去医院,段寒成坐在副驾驶上,样子奄奄一息,像是下一秒就要闭上眼睛离开。 “段总,你忍一忍,到了医院就好了。” 段寒成不打算去医院,“回家吧,我没事,把机票改签。” “可是。” “回去。” 他是固执的,并且早就不在意自已的身体了,就算是早亡都算是他的福报了,只不过还是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看一看元霜。 争不过段寒成,秦和还是将他送了回去,扶着段寒成想要送他进去,他却挥手躲开了,“你回去吧,我自已休息一会儿就好。” 关上了门。 几乎快要撑不住跌倒。 段寒成又走了几步,才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了下来,房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连那抹身影都找不到了。 昏厥之际,段寒成抬起手,在空气中虚无地抓了一把,口中呢喃着元霜的名字,可空气寂冷,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眼前一阵黑,他失去了最后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第766章 她是他孩子的母亲 “你真的跟段寒成那么说了?” 俞淮手上的刀叉还未放下,嘴巴没有合拢,不可思议浮现在面上,“你这么说,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有说过要跟你一起过这个年吗?” 他这人便是如此。 分明来睦州,就是为了元霜而来,可他要面子,不肯低头承认。 “那只是骗他的说法,不是真的。” 元霜又太过迟钝,就算看破了俞淮的心思,也说破了,但并不打算应承他的这份感情,“只有这样说,他才可以一心回到柏林去当爸爸和丈夫,我不想看他内疚放不下的样子。” “你还真是为他考虑。” 这话里醋意是浓的。 俞淮顿时没了胃口,“所以你就用我当挡箭牌,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对你比较介意,只有这样说,他才会真的死心。” “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跟你一起过这个年看来是不行了。”他又得了便宜卖乖,哪怕这不是元霜所想的。 元霜无言,沉默地盯着俞淮的眼睛,“你早点回去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留下来陪我。” 她都这么赶人了。 俞淮还是不死心,“不需要任何人,那那个付清叙呢?” 他之前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 却从没见过。 这些天去等元霜,见到过付清叙从她家里出来,那个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则未必是个省油的灯。 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俞淮都会警惕着。 “那是我的朋友。” 听了这话,俞淮只会更不悦,“他是朋友,我是什么?” 答案就在唇边呼之欲出了。 突然打进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交谈。 元霜先一步接了电话,跟俞淮对视着,话筒里却是安静的,她不解疑惑,“你好,哪位?” 俞淮跟着压低了声音,“谁啊?” 他话语落下,电话里才有了声音。 “方小姐。” 竟然是秦漱。 这个语气和说话方式,无需辨别便知道是秦漱了。 “你好。”元霜起身前看了俞淮一眼,拉开了椅子,她走向了餐厅外的露台。 猜到了秦漱这个电话必然不是来跟她闲聊的。 走到露台,元霜做好了心理准备,“请问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有了孩子,马上就要成为段太太了,秦漱完全不再需要在元霜面前低声下气,冷笑声毫不掩饰落了出来,“你说呢,你在睦州,寒成也在睦州,你们见面了是不是?” “是。” “跟你见了面他回来的时间就推迟了一天,方小姐,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得礼义廉耻的女人。”秦漱半点不客气,憋屈了大半年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寒成就要跟我结婚了,我们也有孩子了。” 元霜深吸了一口气,看在段寒成的面子上还是忍了忍她。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你如果要脸,就别勾引寒成了,行吗?”秦漱太知道元霜的痛点在哪里了。 用段寒成攻击她还不够,又加上了孩子,“你不能因为自已生不了,就憎恨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吧,当初段董让你选,你清高,不肯让别人生,现在是后悔了?” 不等元霜反击回去,手机突然被抢走了。 俞淮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伸手便拿走了元霜的手机,贴到耳边,他一字一句骂了回去。 “秦秘书,你不会以为全天下所有女人都爱死了段寒成吧?你捡到的不过是元霜不要的男人。” 秦漱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的性子决定了他是忍不下去的。 替元霜委屈,也替她心酸,知道她不会骂回去,便自已代劳,“说白了不过就个给段寒成生孩子的工具,怎么,你们领证了?结婚了?如果没有,还请你摆清自已的位置。” “你是谁?”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俞淮冷哼,“你的合作伙伴啊。” 秦漱眯了眯眸子,“俞淮,你怎么会跟方元霜在一起?” 俞淮目光里是元霜刷白的面孔,心疼她,不忍她再为了段寒成伤心下去,“因为她不要段寒成了,跟我在一起了,现在她是我的人,如果你再敢欺负她,你曾经干的那些好事,我都会公之于众。” 摁断了电话。 俞淮将手机还给了元霜,将手收回来时,顺带捅了下她的眉心。 “你蠢不蠢,就让别人那么骂你?连还嘴都不会。” 默默收起了手机,元霜长叹一口气背过身,迎面吹着寒夜的冷风,让薄薄的霜雪打在脸上,心下是无限的空旷,“还嘴了又怎么样,不如让她骂两句,她解气了,过瘾了,下次也就不会再来了。” 就是她这样的性子,才会被人那么欺负。 俞淮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今天要不是我,你就真让人这么欺负了是不是?她秦漱是什么东西?” “曾经她或许什么都不是,可她马上就要成为段寒成孩子的母亲了。” 单凭这点,元霜就会让着她,不跟她计较这么多,“她怀着孕,你那么骂她,她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有雪花吹落到了元霜鬓角的发丝上。 俞淮着迷看着,不自觉抬手,想要替她抚去那一片雪。 她警惕抬眸,眉眼平静,瞳孔皎洁却干净漂亮,有着不易被察觉的创伤,在风中跟俞淮对视时,目光更是复杂到让他难以忘怀。 对视还在继续,一秒两秒。 “你就那么在意段寒成,连他的孩子都这么在意?”俞淮再也控制不住,“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已,那个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关心他干什么,你难道不会难过的吗?” 元霜有血有肉,怎么会不难过。 可被俞淮这么一问,眼泪竟然就要落了下来。 在差点落泪时,她转身看着夜空中落下来的雪,“秦漱打电话来的事情不要告诉段寒成,行吗?” “不行。”俞淮咬牙切齿,“我肯定会让他知道,让他管好自已的女人。” 元霜垂眸浅浅微笑了,“你不会的,你不会告诉他的。” 她了解俞淮。 不过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心还是软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不用元霜回答,俞淮自已便有答案了,“就凭着我喜欢你,所以听你的话,是吗?” 第767章 不过就是劝我放下 因为旧疾发作,回柏林的时间被延后。 景南亲自上门为段寒成治疗,看出了他的状况很不好。 “你再这样下去,是会短命的。” 收拾了药箱。 景南望着段寒成,不禁叹了口气,“你真打算这样下去?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建议你放下手头上所有事情,好好去疗养院待上几个月。” “我哪有时间?”段寒成是不会答应的,尤其在秦漱这个女人没有解决之前。 “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景南走到他身边,多看他苍白的面孔一眼便不忍心,“再说了,段叔叔不是已经病好了吗?既然康复了,不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你吧?” 段寒成的目光里只余无奈,“要是这么做,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是这些东西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失去了元霜,身体哪里还重要。 对段寒成而言,如今没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不过报复秦漱与自已的父亲,是维持自已继续活下去的目标而已。 如果连这个目标都丧失了,那他最后那口气,才是真的会散了。 跟段寒成对视一眼,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景南转过身,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你就折腾吧,真等倒下了可就晚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又麻烦你跑来一趟了。” 段寒成客气了许多,让景南顿感哽咽,“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吗?你是不是太看轻我了?” “你结了婚,医院又忙,我这么突然叫你过来,原本就是麻烦。”他一字一句说着,面上带着些许笑,那笑意很淡。 景南看穿了他的伪装和冷漠,“你为什么突然病发,是因为我让元霜来见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这点不用想也知道了。 段寒成却不愿再谈起,“能聊什么,不过就是些劝我放下的话。” “不止吧?” 真正中伤段寒成,让他痛苦万分的,是元霜要跟俞淮在一起的事情,这对本就脆弱的他而言算得上是致命一击了。 要不是还想要洗脱身上的罪名,想要摆脱秦漱和段家的掌控,他恐怕便不会醒来了。 段寒成没有将实话告诉景南,“还能有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了。” “我不管你们的事情,可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景南诚恳提议,“不如在这里再留几天,让我把你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你再回去?” 难得的段寒成点头答应了,“好。” 可他又哪里是为了景南的话和自已的身体留下来的。 说白了。 他只是想留下来,亲眼看着元霜跟俞淮在一起。 只有真的看到了,死心了。 他才会无所顾忌地回到柏林,放手去做自已的事情,甚至后果都不用考虑。— 去了段寒成那里一趟,又去医院做了手术。 回到家里已是很晚。 保姆做好了晚饭,一见景南回来,忙喊了迟非晚一声,接过景南的外衣,“您回来了,快去坐,刚好赶上晚饭时间。” “太太呢?” 虽然跟迟非晚没感情,可表面上还是相敬如宾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感情很好。 迟非晚下楼走到餐厅,见景南也在,面上立刻展露了笑颜,“你回来了,今天没有手术吗?” “有一台,做完了才回来的。”景南给迟非晚递了筷子,“还去了寒成那里一趟,他又病了,这几天大概都是要过去的。” “他不是要回柏林吗?” 虽然答应不再对段寒成抱有非分之想。 可感情这个东西,原本就是不好控制的。 迟非晚是不幻想跟段寒成在一起了,可对他的关注和关心却不曾减淡,心中始终保留着对他的那份好感,对他的事情自然也会好奇一些。 “这不是病了,暂时晚几天再回。” 这理由骗不住景南不说,连迟非晚都骗不住。 段寒成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可心是,他不会因为身体不好就留下来,反而会因为元霜留下来。 迟非晚缓缓吞咽了食物,心中犹疑着,想要问,却又说不出口。 看出了她的迟疑,景南主动询问:“怎么了?” “段先生不是因为身体才留下的吧,还是因为方小姐,是吗?” 如果她只是好奇,景南可以就这件事跟她多聊两句。 可她并不是。 景南只好随口敷衍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跟我们无关。” “他们真的发的分开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开呢?” 他不说,迟非晚却控制不住想要问下去,“段先生一定很伤心,是吗?” “晚晚。”景南声色僵硬,不得以打断了她,“别再问了,寒成也不想被人打听自已的私事。” 看到他像是有了愠色,迟非晚只好打住不再问。 晚饭后她独自回了房间。 因为是协议结婚,家中只聘用钟点工,没有长期住家的保姆。 迟非晚与景南一直分房睡,半年以来都是如此,不曾有变。 回了自已房间,迟非晚心绪不宁,放心不下段寒成,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约元霜出来一趟,亲自跟她聊一聊。 元霜对她的偏见早就放下了,没有拒绝。 第二天准时赴约。 半年不见,她似乎更加温婉动人,远远看去,身上自带一股会令人平静的气息,哪怕曾经产生过那样的误会,可误会一解除,便是真心将迟非晚当朋友的。 她又比自已小,元霜不由生出了强烈的包容感。 就如曾经向笛对自已那样。 “怎么突然要约我见面,出什么事情了吗?”元霜问话时的表情柔和美丽,无端令迟非晚平静了下来。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要怎么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让你陪我逛逛。” “好。”哪怕是这样无聊的请求,元霜也没有拒绝,“你是要买东西,送给谁,景南?” 迟非晚挽住了元霜的胳膊,这样的姿态会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看起来也更加亲密,“……算是吧,新年礼物,每个人都买。” 元霜没想那么多,只当她是拿不准主意,“那好,我陪你挑一挑,不过有没有我的礼物啊?” 她开着玩笑,泰然平和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迟非晚却抬眸,望着她美丽的眼睛,严肃而认真道:“当然有,不仅有你的,还有段先生的。” 第768章 为什么非他不可? 提到段寒成,元霜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迟非晚约她见面的目的。 面上笑容一垂,连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些不知道了,只是那么僵着,半句话都说不出,喉咙像是被一块浸了水的木塞子堵住了。 迟非晚看出了元霜的局促和哑然,面上闪现愧疚之色。 “抱歉方姐姐,我不是有意要提起段先生的……只是我。” 元霜没了听她把话说完的心思了,“你来是想劝我什么?还是有别的目的。” 她能有什么目的呢? 在这点上迟非晚是无辜的,“不是的,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景南跟我说段先生又病了,我想无论如何也应该让你在知道的。” 如果早一天,元霜或许会为了曾经的情谊去看望段寒成一番。 哪怕没有感情了,嘘寒问暖也是好的。 可秦漱打了那通电话。 这对元霜无异于是一道警示,也是明明白白告诉她了,段寒成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不管她如何清白,也不该继续跟他见面。 毕竟这对秦漱而言,一定算得上是挑衅。 “我现在知道了,可我做不了什么,因为我们已经分开了。”元霜耐心极强,大概是在经历了那么多,又经受了些许的苦难后磨砺出来的性子。 何况迟非晚不算使坏。 “难道分开了就不能见面吗?”迟非晚不解却强调,“他病了,而且听景南话里的意思,应该病得不轻。” “那跟我也没关系。” 元霜始终坚持自已。 她面孔看上去冷若寒霜,是实打实的冰山美人,在提起段寒成时,那点柔和也从眸子里消失了,却不是真的不关心,而是不能关心,也再也没有身份关心了。 可迟非晚是看不到这一点的,“看一下也不行吗?或许你去看了,他的病就能好得快一些。” “晚晚,我不是医生,也不会魔术。”元霜是铁了心要就此划清界限了,为此不惜拖俞淮下水,反正在段寒成面前已经拖了一次,也就不怕拖第二次了,“还有,我已经跟俞淮在一起了。” 迟非晚睁大了眸子,“什么?” “是真的,所以我没办法再管段寒成如何了。”— 心绪平静不下来,迟非晚的那番话和劝说,到底是在元霜心底里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俞淮得到消息过来时,元霜正一个人呆着,她鲜少显露自已颓唐的一面,回睦州后便在极力克制了,可还是不受控抽了根烟,指间漂亮又修长,夹着烟抽得样子,莫名徒增了凄凉和萧索。 俞淮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一个迟非晚,就让你动摇了?” 元霜冷冷瞥他,“你又来干什么?” “你都对外说跟我在一起了,不管怎么样,装总是要装一装的吧?” 她是不屑的。 可俞淮是巴不得的。 “不用装,没什么意义的。” 可俞淮不听这些,突然从元霜手中抢走了那根烟,烟还没燃烧完,他贪恋似的含住了烟嘴,上面还有些湿润,是元霜的气味。 这样的举动却遭到了元霜鄙夷的眼神,“你干什么?” “既然都在一起了,一起抽一根烟又怎么了?”俞淮就是如此。 元霜在杜挽那里时,他便是仗着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缠在她身边的,“我那么说不过是骗骗他们的,过了这段日子,我会主动澄清。” 这不是俞淮想听的,“你这辈子是怎么就吊死在段寒成身上了?可据我所知,你们以前算得上是有仇了,现在为什么又非他不可,不能试试别人了?” “别人?” 元霜自嘲微笑,仰起了脸,约莫是刚抽过烟,面上的色彩是不同的,多了些红润的颜色,眼神更迷离了。 “别说是你了,就算我想要找付清叙和好,付家不会接受我,你们家里更不会。” 早在跟付清叙分开时,元霜便知道了,自已不再会将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包括段寒成。 俞淮却不信邪,“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不用试。” “万事别这么绝对,不如我们打赌?” 段寒成做不到的,付清叙失约的,俞淮未必不会做好,在俞家,俞父早已经失势了,如今俞家全靠俞淮,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娶什么人,都不会有人阻拦得住。 可元霜的心思显然并不在他的身上,“俞淮……” 她失神迷蒙,思绪早不知飞到了哪里,更没有认真在听俞淮说话,反而自顾自道了一句,“我想,我还是要去看一看段寒成,就当是最后一次,你说呢?”— 吃了药原定是要早早睡下的。 家里还是将崔姨调来照顾段寒成,自从段寒成与元霜分开后,崔姨便回了老宅,说白了就揽了个看房子的闲差,毕竟老太爷去世后,段业林留在了海外打理生意,段家就再没别人了。 得知段寒成回来,崔姨巴不得回来。 给段寒成送了药,看着他吃下,将室内调到了合适的温度,“你早点睡,明天再看看状况怎么样。” “好。”段寒成脸色依然是不太好的,“您也早点休息吧。” 正要出去。 楼下的门铃却响了。 景南下午来过,晚上不太可能回来。 听到铃声,段寒成又坐了起来,“应该是秦和有工作上的事情,您让他上来吧。” “那怎么行?”崔姨只关心他的身体,工作在健康面前都是要让路的,“有什么工作不能明天再聊,你睡下,我去跟秦和说。” 她才不听段寒成的,快步下了楼。 打开门的瞬间,嘴巴里顺便跟了一句,“工作的事明天再来说,寒成已经睡下了……” “崔姨,是我。”元霜站在门前,门外是鹅毛大雪,雪色明亮皎白,衬得黑夜不再寂凉,她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不情愿过来的俞淮。 崔姨眸子亮了瞬,她日盼夜盼元霜跟段寒成可以和好,这下元霜真的来了。 “元霜,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快进来。”崔姨拉着元霜,宽厚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替她驱散了皮肤上的寒冷。 元霜迈进一步,俞淮也跟着。 崔姨这才看到了他,步子一停,“这位是……” “对了,这是……”元霜不知该怎么介绍。 俞淮没安好心,直接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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