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出去。” 护土上前拉人,元霜试图躲开,身后的段寒成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不是疯子,只是在看到元霜时短暂的失去了理智,他不要元霜看到自已这个样子。 他可以失去段寒成的光环,可以不要骄傲的身份,但绝不想要让元霜看到自已的狼狈和伤痛。 “出去,把她赶出去。”段寒成扶着床边的护栏,一声声重复着。 护土上手去驱赶元霜,元霜瞳孔眼眶里却溢满了泪水,出去前的最后一眼望着段寒成,像是有无尽的话想要说,可段寒成却没有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的意思。 他不想要她留在这里。 更不需要她护着他。 只要她走远点就好。 被推出了病房,房门关上,护土顺带将帘子也拉了上去。 俞思在外陪着元霜站住脚,她不动声色挽住了元霜的手,生怕她再次冲进去,“……元霜姐姐,表哥身体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会有人照顾他的,我们走吧。” 如今在所有人眼里段寒成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就连俞思也不再是真的在关心他。 这些元霜都明白,却没有戳穿,“你哥哥呢?” 回过了神来,想要透过窗口的位置去看段寒成一眼,却再也看不到他了。 元霜明白自已这趟来是为了俞淮,撞见段寒成只是意外,现在的她是俞淮名义上的女朋友,当着他妹妹的面这么冲进去护着自已的前夫,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清醒过来,也该冷静了。 “还在里面跟我爸爸在吵呢,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劝住他,我们快过去吧。” 到底跟俞淮才是真正的兄妹。 俞思究竟是向着俞淮的,拉着元霜过去,生怕她再冲进去。 到了俞父的病房门口,里面的争吵声愈演愈烈,“你最好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我可不要我的儿子是个没眼光的,放着好姑娘不要,非要一个段寒成不要的女人!” 他又在侮辱元霜了。 其实这种话元霜听得太多了,早已经麻木也伤不到她了。 可对俞淮而言却是无法接受的,他站起来,为了元霜跟自已的父亲据理力争,“爸,元霜就是好姑娘,你看不上她那是你对她有偏见,是你的问题,不是她,她是跟段寒成在一起过,可离婚也是因为段寒成自已有问题。” “你是被她鬼迷了心窍!” 俞父一边骂一边咳嗽着,范和昀在旁劝着,“大哥,你少说两句,不如过几天再谈这些事,先让爸爸休息休息。” “不用。”俞父一副今天必定要跟俞淮争个你死我活,“你想好了,你要是签了你就不再是俞家的人,你想跟那个方元霜结婚也好我都管不着,反正我有俞思有和昀,不是非要你,你要是不签,就立刻去给我结婚!” 今天都在争这件事。 俞思拉着元霜的手,“方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哥哥出来,我爸爸在里面,你不方便进去的。” “我知道,你去吧。”元霜没那么傻,也没那么不自量力。 她没想到自已跟俞淮在一起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更没想到会让他闹到跟家里决裂这么严重。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自已是不会跟俞淮在一起的。 想着这些,思绪又被引到了段寒成身上。 段寒成病成那个样子,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他怎么会病成那样,分明在睦州见最后一面时人还是好好的。 正胡思乱想着。 俞淮便被俞思带了过来。 看到元霜在,俞淮下意识便要责怪俞思,他一个眼神元霜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的话还没出口时便打断了他,“是我自已要来的,听说你跟俞叔叔在为了我吵架,我总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 “您们聊,我先进去劝劝爸爸。” 俞思溜进了病房中,关上了房门。 元霜生怕他们的声音会被俞父听到,主动拉着俞淮走开,“我们去楼下聊,要是让俞叔叔知道我在这里,岂不是要更生气?” 刚才那些话元霜都听到了,她却半点不气。 带着俞思到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坐下,她从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水,递给俞淮一瓶,在他身边坐下,“说了那么多话,肯定口渴了吧?” 元霜可以不生气,可俞淮不能不解释,“我爸爸就是刚知道这件事,有点心急,你别把他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没有,我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话算得了什么? 更难听的元霜都听到过。 俞淮却是不信的,那种话在他听来都如此刺耳,元霜的心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当成什么都发生,“可我不能不放在心上,你放心,我会劝我爸爸接受你的。” 不知怎么。 好似所有男人跟她在一起后都会变得天真许多。 元霜的笑容中掺杂着残忍的成分,“不,不用的,如果你家里不接受我们,我们可以和平分开的。” 第791章 别去打扰他 直到今天,他们在一起再到俞淮坚持要跟她结婚,好像都是俞淮的一厢情愿。 元霜不需要坚持,更没有要坚持的意思。 在她看来,不被接受那就分开。 她不用任何人为了自已忤逆家庭。 俞淮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已是好不容易才让元霜跟自已在一起的,为了今天,俞淮付出了多少,又做了多少? 如果就这样轻言放弃,那他的感情算得了什么? 握住了元霜的手,俞淮惨淡微笑着,“我知道你还是生气的对不对,你生气爸爸那样骂你,以后我会让他跟你道歉的。” 柏林的天气很好,没有睦州那样的寒冷和整日下不完的大雪。 医院后的花园里微风拂动,卷动着花香,春暖花开里,阳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元霜的笑容要比俞淮的温柔多了,也自然许多,“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怪你爸爸的意思,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俞淮没有打断元霜,而是选择静静倾听着。 “以前我追着段寒成,不被他喜欢,所有人都说我非他不可,说我是个烦人精,后来出了事情,段寒成不愿意帮我,他们又说我是活该。” 再到几次结婚又离婚。 方元霜这个名字好像跟段寒成脱离不开了,他们绑定在了一起,终身都成了彼此的另一半,就算名义上已经分开,可提起其中一个,便会令人想起另一个。 所以俞父说的是没错的。 在所有人眼里,元霜就的段寒成不要的那个。 因为秦漱分开时,连元霜自已都这么觉得。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跟别人在一起,付清叙曾经跟你一样为了我跟家里决裂,甚至跟自已的妹妹反目,可是后来呢?” 结果都是一样不那么让人如意。 元霜不想再尝试一次了,“我明白你的真心,可我不想再过一次被自已丈夫的家人不认可的日子了,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下俞淮明白元霜的意思了,“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因为我父亲的几句话跟我分开是吗?” “那毕竟是你父亲,如果你真的因为一个女人跟他断绝关系,连我也会瞧不起你的。” 话说得好听。 可俞淮明白元霜的意思,“在睦州的时候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又陪我回来,其实都是假的,你还是想要一个人回睦州是不是?我爸爸的那些话,不过是给了你借口和理由。” “不是的。” “我不想听了,我会劝服我爸爸接受你,在这之前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他这是要钻牛角尖了。 元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俞淮,“你仔细想想,你喜欢我真的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想要用我报复段寒成?” “方元霜,我为了你可以不要自已的父亲,可以去坐牢,直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感情?”俞淮看样子像是快气疯了,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从小到大,他哪里在一个人面前露出过这样六神无主的一面? 也只有方元霜了。 她却对此无动于衷,或许在很早以前,元霜就明白,自已经历过了几段失败的感情,有被抛弃过,有被利益置换过,甚至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出不来过。 有了这些经历,她实在很难做到相信别人了。 “抱歉,是我误解你了。” 俞淮不接受她的道歉,“最近我会好好跟我爸爸商量,你住在思思那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刚才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他上楼了,又去找自已的父亲了。 元霜坐在原地没有动,抬起头去看那扇窗户,窗户被窗帘遮掩着,外面的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 没有音讯的这段时间,段寒成就是这样过来的? 元霜不愿相信。 但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出电梯寻到了车旁,正要上车却看到了车边站着的人。 地下停车场太黑,可元霜皮肤苍白,瞳孔又明亮,江誉一眼便看到了,“你在这儿干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到我了。” 这是最真实的情绪。 是恐惧。 元霜却没心思跟江誉开玩笑,“我有事想要问你,有没有时间?” 江誉多考虑了两秒,猜不到元霜是为了什么事情,既然是未知的,开口便想要拒绝了。 元霜像是了解了江誉。 张口又补上了一句,“是为了段寒成,我想知道段寒成到底怎么了……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他,他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病得很重的样子?” 一听元霜这话,江誉没忍住笑了声讥讽道:“难为你还会关心段总,我以为你跟俞淮在一起后就不会管他的死活了。”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段寒成发了疯想要躲避她视线的样子,那样恐慌,那样紧张,就好像她才是洪水猛兽,可她不会看不起他,更不会嫌弃他,有的只是自已没想到的心疼。 看到元霜紧张段寒成的样子,江誉多想留下她这一面给段寒成看,好给段寒成昏暗的,没有希望的日子一点光明和期盼。 可他做不到。 他甚至希望段寒成可以尽快死心,再也不要想起这个女人。 “不怎么,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不知道吗?就算分开了,好歹也当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妻子,这也不知道吗?” 江誉敷衍了一句就要走,元霜拦在了他身前,抵住了车门,“根本不是的,我今天看到他根本站不起,他的腿并没有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秦漱的事情牵连到他了?” “没有。” 江誉不想多解释。 元霜却不依不饶,“你说清楚,你也不想我亲自去问段寒成是吗?”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去打扰他。” “那我偏要去。” 知道江誉的性子,在他的生命里段寒成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拿段寒成当把柄是最能牵制他的方法。 元霜刚转身便被江誉拉住了,他咬牙切齿,额角青筋凸起,“你非要逼死他才开心是吗?” 第792章 她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白天还是春暖花开,到了黄昏时分的细雨便止不住降落。 车窗上被蜿蜒而下的雨水模糊了,元霜望着柏林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耳边是江誉那一番警告的话语。 “他身体不好,腿伤就没有真正康复过,那天倒在了大雪里,旧伤变得更严重。” “……那天你在干什么,跟俞淮在一起吧?” “你知道他那天流着血躺在雪夜里,手里还攥着你给的戒指吗?” 江誉的面孔既冰冷又带着对元霜的失望,“小姐,我以前支持你跟段总在一起,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都有感情,可你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你恨他,后来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是因为我发现原来爱也会伤害人。” 他的字字句句都闯进了元霜心里。 让元霜明白段寒成那样恐惧惊慌的眼神是为什么。 原来那天。 段寒成下飞机了。 原来那天,他拼了命在大雪里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可最后却倒在了她房门口,不仅被捅了一刀,还亲眼看到了俞淮进了她房间,他躺在大雪里流血,她跟俞淮在一起。 他跟抢劫犯殊死搏斗,差点没了命,而她给俞淮倒了杯热茶,为他赶回来而感动。 那晚他躺在雪里,望着她房间里的一抹灯火,该是何种的撕心裂肺与失望? 这都是元霜无法想象的。 雨越下越大了。 元霜止不住地泪流,坐直了身子,她看向前方的雨幕,哽咽着声嗓,“师傅,麻烦去趟医院。” 她要见段寒成一面。 不管江誉如何阻拦,如果吓唬她,她都要见段寒成一面,谁也拦不住。 冒着雨赶到了医院,段寒成却已经不在早上的病房中了,里面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元霜心底里空了一拍,忙找到护土站,“你好,我想请问那间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土侧身看了一眼,“刚走,出院了。” “他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出院?” 这里的病人很多,可段寒成却是特殊的一个,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的病情。 “是很严重啊,主治医生都劝他不要这个时候出院的,可是怎么都拦不住。”护土合上面前的病例单,连连叹气,“现在的人啊,最不在意自已的身体了。” 话才说完,元霜便加快了脚步往电梯口奔去。 如果段寒成刚走,腿脚又行动不便,或许现在赶下去还是可以看到人的,哪怕是一眼也好。 电梯缓速下降,元霜急得紧盯着红色的数字键。 下到了一楼,她想也没想冲了出去,停车场太大,想要找到段寒成太难。 她没再考虑加快步伐跑到了出口,前方一台黑色的车子正缓速开过去,余光意外擦过,看到了后排上段寒成的侧脸。 是他。 心跳快到噎在了嗓子眼处,元霜紧张得快要干呕,好在前方有车子堵住了去路,才给了元霜机会拦住面前这台车子。 她的人影突然出现,司机险些来不及刹车撞在了元霜身上,猛踩下刹车,导致段寒成身子跟着惯性前倾撞在座椅上。 情况太危险了。 司机没忍住降下车窗破口大骂了声,“喂,你找死啊?” 只差一点就撞到了。 元霜平复了心跳,没有理会司机的谩骂上前走到后排,试图拉开车门,可上了锁,她又拍打着车窗,“下来,段寒成,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了她喊段寒成的名字。 司机有些诧异,“段总,您认识。” 段寒成一眼没往元霜身上看去,面无表情吩咐,“不认识,开车。” 元霜还在拍打车窗玻璃,雨淋在身上也毫不在意,头发全湿了,面上被雨水冲刷着,又固执又傻,他们早已经分开了,他怎么样她根本不需要在意。 段寒成不愿再想再看,可视线却不受控地往后视镜中看去。 元霜又追了上去,在雨中奔跑了两步便摔了一跤,段寒成心脏跟着一抽,到了嘴边的停车忽然止住,只因突然撑着伞出现的俞淮,他及时站在了元霜身边给她打伞,将她扶了起来。 她身边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腿伤短时间内无法治愈,身上还有些外伤要养。 段寒成不想再留在医院,这才提前申请了出院,家里有家庭医生照顾,不会比医院差在哪里。 听说他回来。 江誉第一个赶了过来,急急忙忙上楼,等医生给段寒成检查好了身体才进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是不适合出院的。” 虽然早知道段寒成的腿今年是不能再站起来了,以后要站起来也要看休养得怎么样。 可真等亲眼看到了一旁放置着的轮椅,江誉还是替他心痛了一番。 “不合适出院又不是不能出院,再说了,家里有姜医生,不会比医院差在哪里的。”段寒成回来后心态反而好了许多,说话间带着些许的柔和,可江誉看得出来,这都是假象而已。 加之下午元霜来过,他不是傻子,二者一定是有关联的。 例如段寒成突然出院,或许就是不想再被元霜找到看到。 他这些隐秘的心思江誉全装作不知道,走到他面前,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保暖,“可您一个人在这里我还是不放心,不如我找崔姨来照顾你?” “不用。” 段寒成向来是喜欢安静的,家里有其他的保姆,便不用让崔姨从睦州回来一趟了。 再者说,他不想自已这一面被太多亲近的人看到。 “那怎么行,你行动不便,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起居怎么办?”江誉总是替他着想很多。 段寒成看着角落里的轮椅,那里没有光,轮椅放在那里,就好像写满了他余生的悲惨与寂寥,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接受现状,“我总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再说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别人。” “不行……” 江誉话没说完,段寒成目光微变了下,“先不说这些了,我想问你,最近你是不是见过了元霜,你跟她说了什么,是吗?” 如果不是江誉跟元霜说了什么,她不会突然跑过来,还追车拦车,拼了命要见他。 江誉低着头沉默,段寒成便有答案了。 “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了,我不想我的事情被她知道,明白吗?” 第793章 是您毁了我 出院回到家里养伤后段寒成更为漠然孤僻了些。 大多数时候都在吃药养伤,或是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绚烂的景色,他心中更怀念的是睦州的雪,去年这个时候,他看的风景是元霜站在雪里跟他招手。 元霜一样怕冷。 冬天她总是会穿的很多,跟崔姨一起出去时更是,裹得很厚,围巾帽子一应俱全。 回来后总是很累,会靠在段寒成怀中喝红茶暖身子,可她又很喜欢雪,只因段寒成的腿怕冷,便忍着不出去,可偶尔还是会下楼用雪做一只迷你雪人,然后捧着递给段寒成。 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警告他,“你可千万看好了,别给暖化了。” 段寒成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总是由着她胡来,也总是会给她回应,“要是化了怎么办?” “化了你就赔我。” 那些声音,那些音容笑貌,总归是不再属于他了。 段寒成眼眶酸涩,却再也没了泪水,当着元霜的面他都可以忍耐,何况是私下一个人。 流泪和伤心都是懦弱的表现,是他没有资格,没有本事将爱的人留在身边,怪不了别人,更怪不了俞淮抢走了元霜,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门被敲响。 段业林端着茶进来,放在了段寒成面前,他是最不想看到自已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的。 失去了段东平后他就只有段寒成这一个可以依托的继承人了。 现在段寒成成了这个样子,最无助的人是他。 “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此时此刻,他这个父亲的关心是真的,不掺杂任何一点水分。 只是由衷想让自已的孩子少些病痛的折磨。 可段寒成还是那样冷漠,那样疏离人群,“好多了,您不用整天来,集团的事情很忙,您应该多去忙工作。” “那些事情有江誉挡在前面。”段业林在段寒成身边坐下,这一坐便让刚才的亲情变成了试探和询问,“虽然你的腿暂时站不起来了,可爸爸还是想把那些工作交给你,只不过要等你再好一些。” “您真的愿意吗?” 说是父子,可只要掺了利益在中间,就连亲情也会变了质。 不然段寒成也不会利用秦漱来稳住段业林了。 现在孩子没了。 为了保住元霜,段寒成主动将那些事情暴露了出来,段业林有怀疑也是正常的,“既然您身体好了,您大可以回去,不然将这些交到一个自已的不信任还残废的人手上,您恐怕也会睡不着觉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信任你?” 要说起不信任,那便只有秦漱那档子事了。 被猜中了心中所想,段业林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试探性询问道:“我来只是想要问问你,有关秦漱孩子的那件事,你之前知道吗?还是说真的是她不检点,你放心,如果她真的对不起你,爸爸一定替你作主。” 这番话说得可真是好听。 如果段寒成不是早知道自已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就真的要被他给骗了过去。 望着窗外在绽放的花朵,段寒成冷笑一声,到了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什么了,“秦漱回来了是吗?她跟您说什么了?谁接她回来的,谁允许她回来的?” 没有回答段业林的,他却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事情。 段业林是怀疑这件事,可同时段寒成也是自已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事情,他能做的只有替他遮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自已回来的,大概是听说了方元霜在柏林,回来找她的。” 这是真的。 至于究竟是谁从中帮助了秦漱回来,这便不得而知了。 段寒成下意识想到的还是元霜的安全,秦漱回来了,证明元霜的安稳日子怕是要被这个疯女人搅乱了,“所以呢,她跟您说了什么让您亲自过来一趟质问我。” “我来是想看看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不止是为了这个。”段业林努力在给自已圆场,他不想跟段寒成之间的父子关系更僵硬了,“我也的确是见了秦漱,她告诉我,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是你找了人……” 后面的话太难听,段业林不忍心再说下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这么做了?” “是又怎么样?” 因为站不起来,段寒成的心跟情绪好似跟着左腿一起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激动,哪怕被质问,也可以平静地回答自已的父亲,他就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您想要一个段家的孩子,可我不想要,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元霜一个。”段寒成眼底空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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