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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饶,又收回了辱骂元霜的那些话,“是我不对,是我认错了人,我不该侮辱方小姐,高抬贵手。” 段寒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桌上是高浓度的白酒,灌下去辣着嗓子,他半点不客气,拿起剩余的半瓶就要往男人嘴里灌。 一双手及时拦住了他。 “段先生,这里是我的婚礼,麻烦你不要闹场子。” 元霜脸色惨白,站在人群里,呼吸声都不敢太重,段寒成只有在她的事情上才这么冲动过,那人只不过骂了她一句婊子,他就动起手来,为的只是维护元霜的尊严而已。 被宋止一拦,段寒成半清醒了过来,松开手将男人推开,他应声倒地,撞碎了桌上的餐盘,宋止忙指挥人去清理,又安抚着宾客。 回过头时,段寒成拿上了大衣,牵住元霜的手就要走。 宋止挡住了他的路,明明是在跟段寒成面对面,余光却在元霜的脸上,“你们今天也累了,隔壁是休息室,先去坐坐,我派车来送你们。” “用不着。” 段寒成可懒得给他好脸色,推开人,带着元霜就走。 上了车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段寒成焦躁的时候习惯抽烟克制,这次撕开烟盒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点了烟将打火机扔在一旁,呼出一口气才镇定了下,“方元霜,你以前到底都在跟什么男人来往,你的经历可比我想的丰富多彩呢。” “我是怎么样的难道你不知道?” 方元霜那点事,段寒成调查的一清二楚,可知道的都是大概,没有详细的,更不知道元霜都跟什么样的男人来往,具体又干了什么。 那男人对她的恨可不是假的。 一晚上而已,先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被指控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又是宋止这个前前未婚夫送来冰袋,接着是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男人。 段寒成掐了烟,没有生怒,云淡风轻说了句,“看来你那两年也没我想得糟糕,认识这些有钱男人,日子能过得差到哪里去?” 想起那段日子,元霜都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里,被逼去结识有钱人,接着骗他们的钱,骗不到,迎接自已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报过警,自首过,指控过方安邦,都没有用。 原来这也是段寒成口中的好日子。 抱住了自已的胳膊,莫名的寒意入侵身体,元霜思绪游离,肩上突然披上了一条羊毛披肩,段寒成顺势搂住了元霜的肩膀。 “元霜,只要你别再忤逆我,我不会再让你过那种日子。” 多动听的情话。 要是没经历过那些苦痛,元霜还真的要被段寒成再一次骗了,她拿开了他的手,不带着一丝感动道:“你说巧不巧,我那个父亲,也说过跟你一样的话呢。” 第264章 一晚上出了这么多事,只剩景南一人还在婚礼现场,到散场周嘉也与杜挽还没回来。 宋止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婚礼上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结束婚礼后回到休息室,孟宝琼摘下了身上的宝石项链,换下了轻便的服饰。 在化妆镜中看了宋止一眼,“怎么样,今天是不是累坏了,我听说前面出了点事,要紧吗?” “不要紧。” 宋止很累了,却还要给孟宝琼一个笑容,可一低下头去又是阴沉的面色。 孟宝琼还要收拾一会儿,宋止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过长廊,到了最后一间房里,里面有人在等着他,男人的手腕确确实实骨折了,半只手垂着,疼得直冒冷汗,一见宋止来,没忘记狮子大开口。 “我这伤可是另外的,你得加钱。” 宋止拿出皮夹,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赶快走,越快越好。” “怎么就这点?”男人没力气数钱,却不忘将所有的钱都揣进自已口袋里,“我好歹还受了伤,这也太不人道了。” “我让你把方元霜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你骂她干什么?” 这一骂激怒了段寒成,没能达到宋止要的效果,“我肯给你,就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了。” “那不是没机会给我说吗?你再让我试试,我知道很多她以前的事情。” 男人一脸贪相,宋止看了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元霜,他才不会自降身份,跟这种人来往,“回去等我消息。”— 教训姜又青时周嘉也擦破了手。 杜挽帮他简单处理了,“怎么跟女人动手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的……” “那个姜又青打了元霜,你说我该不该动手?”周嘉也才不管这些,但是应该顾及一下杜挽的心情,“怎么,我吓到你了?我没想让你看见的。” “不是……” 原先她以为周嘉也最多是对男人动手,可这次底线降低了这么多,不免又想起元霜的那番话,婚后周嘉也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他身体里的暴力因子,的确需要注意。 周嘉也开车将杜挽送了回去,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可只要能结婚,其他的没什么所谓。 被姜又青跟谷薇弄得心情不好,周嘉也没直接回家,转而去了附近的清吧。 刚坐下喝了口酒,身后有男人在说话,“陈小姐,我觉得我们的条件是最相配的,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希望今年就可以结婚。” 周嘉也只是窥听着,没有回头看。 可女人音色一出来,他就觉得耳熟了,“今年,是不是有点早了?” “早吗?”男人干巴巴笑了声,“我们本来就是奔着对方条件去的,现在还有谁结婚是因为感情?” “我们的想法可能不同。” 这是婉拒的意思了。 没想到会被拒绝,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是我妈妈喜欢医生,以你的条件,怎么配得上我?” 陈静好有些习惯这样的状况了,最近见了很多男人,连有礼貌教养的都很少,她给了个笑,不慌不忙,“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她要走,手腕却突然被男人压住,“你当是你在挑我呢,你好像搞错了,我觉得你合适,你就不能走!” 话音一落。 一杯酒突然兜头浇了下来。 周嘉也站在男人身后,学着他的语气,“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是垃圾桶呢,倒错地方了。” 第265章 每早有例会,段寒成一走,元霜便穿戴好要离开段家,通过周厅跟盛初远约好要见上一面,趁着段寒成不在,要及时赶过去。 一下楼,老太爷坐在楼下,闻声只是抬了下眸子,“这是要去哪儿?” “见一个朋友。” 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老太爷半信半疑,“来,先坐下吃点东西。” 元霜想要推辞,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在老太爷对面做坐下,不免有些感慨,当年被赶走,与老太爷在酒店相遇,她遭难,他看在眼中。 事后却派身边的助理给她送去了一笔钱。 一千块而已。 不多。 可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上次寒成是不是吓到你了?”老太爷语气还算和气,他不是刻薄的老人,这一点元霜从小就知道,“寒成这些年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所以才会易怒暴躁,我希望作为他的妻子,你可以多体谅体谅他。” “他的精神怎么会差?” 段寒成的精神很好,好到基本上是不需要睡眠的。 老太爷接过保姆送来的眼镜戴上,沉叹了一口气,“他是人,也不是铁打的,当年冤枉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也有很自责,很想弥补你。” “娶我,就是弥补我的方式吗?” “元霜,你是善良的孩子,我知道。” 他们总是用善良来约束元霜,因为她是善良的,所以她不可以怨恨、不可以悲观、更不可以耿耿于怀。 就连不原谅都是不被允许的。 元霜喝了口牛奶,摇了摇头,“我是善良,但不代表要一直无止境的被欺负。” “你现在是段太太,怎么会有人欺负你?” 放下牛奶杯,元霜起身,“欺负我的人就是您的重孙子,这您不知道吗?”— 在老太爷那里耽搁了时间,到时已经有些晚了。 盛初远还在等。 等元霜的一个答案。 元霜拉开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误了。” 盛初远态度不好,“段太太当然忙,肯抽出空来跟我见面,我都要谢天谢地了吧?” 他没必要这样。 来之前元霜已经想到了,她没太多的诧异,还是笑着坐了下来,“你把我当段太太吗?可我从没这么觉得。” “你觉不觉得,你都已经是了。”盛初远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色,“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自轻自贱嫁给段寒成,他曾经对你的伤害你都忘了?” “我没忘,就是没忘才要嫁给他。”元霜知道自已这样很多人理解不了,盛初远当然也是,“我嫁给任何人,换来的都是段寒成的破坏,那不如嫁给他,彻底清除他这个祸患。” “牺牲自已换来的胜利不是胜利。” “我还有什么可牺牲的吗?” 她有的不过是一个破碎的自已。 盛初远突然砸下水杯,因为愤怒,额角的青筋在凸起,五官也都紧绷了起来,“你分明可以跟周厅回去结婚的,哪怕他也不是个好人,但起码不会像段寒成那样伤害你。” “是我不想跟他结婚吗?” 元霜红着眼睛反问,“我最想要的就是跟他结婚,好好回都柏林,我喜欢那里,我想在那里生活,跟周厅跟田田在一起,可段寒成在一天,我就不可能真的安稳生活。” “他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盛初远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深刻地看着元霜,“三年前我可以带你走,今天也一样,我不是周厅那种无能的人,元霜,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第266章 办公室的门关着。 段寒成靠在座椅上,耳边是元霜和盛初远的声音。 他不想这样。 可宋止婚礼上发生了太多,让他不得不对元霜有些提起些戒心,悄悄在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她那里在聊什么,说些什么,段寒成都可以听得到。 元霜骂他,设计他,还向往跟周厅在一起,这些他都一字不落听进心里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像是已经习惯了。 元霜不恨他,他才觉得奇怪呢。 关掉了窃听。 段寒成离开了公司,江誉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他,“段总。”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江誉办这些事是快的,不过花了一晚上就找到了昨晚闹事的男人,男人骨折了,受了伤跑不了,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驱车到达了目的地。 段寒成一个人进去了,江誉在外面等着,他知道这些事都是为了元霜做的,想要劝段寒成及时停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段寒成现在心里只有元霜一个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进了房间,江誉已经收拾了那人,他倒在地上,身上带着点伤。 段寒成拿起柜子上放的一杯水,慢步过去,迎面浇在了男人脸上,他咳嗽了两声,突然清醒,一醒来就忙着求饶。 “不是我,不是我去找方小姐的麻烦的,真的,”男人翻了个身,拼命抓住了段寒成的裤角,“是昨天的新郎,是他给我钱让我去的……” 段寒成抬脚将男人踢开,面露嫌恶,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压了下去,“有没有清醒一点,要是清醒了好好跟我说说,方小姐跟你是什么关系?” 耳朵被磨得生疼。 男人捂着头,“清醒了,清醒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高抬贵脚。” 段寒成猛踹了一脚,将男人踹开,“说吧,你跟方小姐是什么关系,在哪儿认识的?” 残忍的这一面是段寒成生在骨子里的变不了,尤其是在元霜的事情上,他可以更极端,更偏执一些,他要知道,当年因为自已的错误,元霜受了多少苦。— 告别盛初远,元霜没有立刻回段家。 杜挽跟周嘉也就要结婚了,她对杜挽是有好感的,送一份新婚礼物,算是她的一份心意,挑了一条项链,正等着柜员打包时,鼻尖一股香气冲进嗅觉里。 随即是有些娇俏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方小姐吗?” 循声看去,元霜认得她,是孟宝琼,她点头,“你好。” “真的是你。”孟宝琼像是有些惊喜,分明是不熟又尴尬的关系,却主动拉住了元霜的手,“宋止经常跟我提起你,你果然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元霜已经学会了要防备女人,尤其是她跟孟宝琼之间还有个宋止在,这女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元霜分不清。 将手抽了出来,元霜给了个不轻不重的笑,“你也很漂亮。” “比你差远了。”孟宝琼不知是耿直还是真心的,“不然宋止怎么会那么喜欢你,还忘不掉你?” 心脏紧了紧。 元霜更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孟宝琼了,好在柜员及时将项链包装好送了过来,元霜接过,礼貌跟她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 孟宝琼走到元霜身前,那一抹笑意味深长,接着她倾身靠近元霜耳畔,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元霜面色突然白了白,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第267章 一回到段家,得知元霜没出过房门,段寒成特地从保姆了那里拿来了花茶,亲自端上楼。 开了门。 元霜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条很薄的毯子,头发在风里飞舞着,她瘦得有些过头了,每次被养好没多久又会遭逢巨变,接着又暴瘦下来。 得知了元霜那三年一些遭遇,段寒成心脏像是被刨出来了一块,血淋淋的,跟她一起疼着。 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上来。 元霜侧眸看去,是段寒成,她今天可没心思跟他勾心斗角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很深的阴霾中,要缓和好一阵才行。 “这里冷,怎么不进去坐?” 元霜看着无尽的黑夜,“你让我在这里待会儿行吗?” 算是渴求的语气了。 “我没说不让,这是关心你。”段寒成将花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着元霜一起坐下,望着她清瘦却坚韧的面庞,想象不到过去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等到周家人来接她的。 可偏偏最应该弥补她的时间段,段寒成却用来了伤害。 掌心盖住了元霜的手背,段寒成轻搓着,给她暖意,“元霜,你以前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向笛的死也跟你无关,是我们误会了你,真的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吗?” “我以前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元霜漫不经心地说着,从桌上拿来了烟,那是她自已的,抽起来苦味很重,很好麻痹自已的情绪,“你总是喜欢翻来覆去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见了昨天宋止婚礼上的男人,他跟我说了很多。” 例如元霜干了什么,又遭遇了怎样非人的对待,方安邦是怎么让她忍饥挨饿,最苦的时候,元霜被关在屋子里饿了三天,滴水未进,险些脱水死亡。 元霜吐出一口烟,清冷的面容被白烟覆盖,眼神迷离,透着些不解,“怎么,知道我的悲惨过去可以让你更快乐吗?这比亲自折磨我还省事对吧?” “元霜,如果你不扎我那一刀,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如果不是你非要娶我,我怎么会想要杀你?” 一环套一环,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不娶你,你就是别人的了。”段寒成靠近元霜,手指拢着她的头发丝,让她靠在自已肩上抽烟,就算烟丝掉在身上也不生气,他自问从没对哪个女人这样温柔过,元霜是头一个。 就连向笛都没有。 元霜不气恼,不激动,倒真的有些适应他这个肩膀了,分明动作上是最亲昵的,可言语里却透出了恶寒,“段寒成,为什么我最信任,喜欢过的人,一个两个都要背叛我?他们都该死对不对?” “谁?” 段寒成心如明镜,却又装傻充愣,“谁欺负你了?” “谁最欺负我你不知道吗?”元霜可不想看他装腔作势,但这一次她说的的确不是段寒成,“不过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的,跟你同床共枕,最想做的事就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捅死你,我想这点你是知道的。” 多恨毒的女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段寒成哀叹了两声,“谁都要死,如果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手里,也是一种福气,你说是不是?” 元霜抬起自已的眸子,喷洒出一口白色烟雾,手指还夹着烟,却抚着段寒成的脸,用那双明媚与冷感并具的眼睛勾着他。 接着突然主动吻住他的唇,撬开唇舌,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桌子上的花茶洒了,洒在了元霜的身上,晚风很凉,身体的热感却在上涨。 第268章 对元霜,段寒成最容易心软。 她要去祭拜向笛,他不同意,冷战了好些天,她一个好脸色也没给他,连同桌吃饭都成了奢望,他忍无可忍,只好答应了她。 “我买了花,不用在墓园外面买了。” 元霜接过段寒成递来的花,全是白菊,“向笛姐姐不喜欢这个花。” “祭拜死人都是这个花。” 向笛喜欢什么花,段寒成早就忘记了,实际上他本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爱上向笛的时候可以为了她伤害元霜,爱上了元霜,可以完全忘了向笛这个人。 元霜正要下车,段寒成蓦然抓住她,“正好,我有些有关向笛的事情要问你,上次你跟周叔叔说向笛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无关。” 哪怕还是不会原谅周家所有人,但元霜潜意识里说的却是“我们家”。 “我问的是向笛,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段寒成时候有让江誉去弄清楚,可半点眉目都没有,向笛是孤儿院出来的,楚皎也是,楚皎被领养走了,她却在孤儿院一直到长大,后来自学了小提琴,天赋很高,逐渐有了名气,才被找来当了元霜的小提琴老师。 关于她的身世,就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段寒成眉尖一蹙,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周叔叔跟向笛有什么关系?” 回想起曾经,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乱,但向笛好像谁都不喜欢,反而最喜欢元霜,有什么好的都要拿去送给她。 连拒绝段寒成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元霜喜欢他。 “是周叔叔威胁了向笛,还是……” “别乱猜了。” 元霜知道的很模糊,但八九不离十了,她不怪向笛,在真相里,向笛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知道,向笛姐很好,很善良,而且……楚皎不是她妹妹,你们搞错了。” “怎么可能?” 段寒成拉着元霜的手不放,“楚皎是江誉亲自去找回来的,她们在一个孤儿院长大。” 元霜甩开他:“信不信随你,我要去看向笛姐了。”— 带着杜挽去周家吃晚餐,她去楼上看樊云,周嘉也去了周苍那里。 将元霜嫁给段寒成之后,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周苍还没回来,周嘉也百无聊赖,在书房里踱步走动,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阅了一页,眸光蓦然一僵,看到了书页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向笛的照片。 要不看到向笛,周嘉也都快要忘记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了,照片里她正在演奏小提琴,场景是周家后院的阳伞下,照片是裁剪过的,另一半像是元霜在坐着,被剪掉了。 另一半属于向笛的,却被藏在书里。 这是周苍藏的。 周嘉也紧紧攥着那张照片,向笛在照片里只是个侧脸,但岁月静好的模样很深刻,印象里她就是这个样子,不冷不淡,尤其是对周嘉也和段寒成。 就是她这个样子,才会吸引他们。 可是现在周嘉也知道为什么向笛会不喜欢他们了,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自已的父亲有关。 门突然被打开。 周苍一只脚踏了进来,怔愣地看着周嘉也手上的照片,开口便是怒斥,“谁让你乱拿我的东西,给我放好。” “爸,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周嘉也举着照片,“难怪以前我就觉得你对向笛好的有些过了头,我以为你是在帮我争取,没想到是在帮你自已争取。” 周苍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向笛死了,你才要把元霜赶走?她是你女儿!”周嘉也大喊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你这样做对的起妈妈,对的起元霜吗?” 第269章 迈步走进书房,周苍关上了身后那扇门,面上是百感交集的神色。 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嘉也,把照片给我。” “这照片里不是一个人吧?”周嘉也将照片捏的一角皱了起来,“元霜也在这张照片里,你为什么把她裁掉,还有当初那场绑架究竟是谁策划的,是不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 周苍倍感迷茫,却对那张照片感到可惜,那是他身边最后一张向笛的照片了,“先把照片放下,行吗?” “这张照片对你就这么重要?” 如果说看到照片还不确认向笛跟周苍的关系,那么看到他这个反应,周嘉也基本可以确认了,向笛一边把他跟段寒成耍得团团转,一边想要代替樊云当这个家的女主人,才会尽可能的想要跟元霜搞好关系。 曾经的一抹白月光如今落进了泥潭,成了回忆起来就肮脏不堪的东西。 “周嘉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周苍咬牙切齿,急得捂着心脏。 周嘉也举着照片嗤笑一声,“妈重病在楼下,你有多看过一眼吗?元霜不肯原谅她,在这个时候也不来瞧她又是因为谁?结果闹了这么久,是因为你跟向笛的私情?” “别再胡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 什么都不信了。 周嘉也当着周苍的面抬手撕碎了照片,在他错愕的眸光下将照片洒了一地,“元霜说得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她爸爸,也不配当我爸爸。”—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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