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宋承志眼底闪过慌乱,随即追问道:“什么儿子?咱们的儿子不是在这吗?” 一旁的江蕙巧也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温婉淑注意到两人的脸色后,敷衍道:“我娘家大伯的儿子丢了,要我来卫生所来问问,医生可能听错了。” 闻言,宋承志和江蕙巧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第四章 从卫生所出来,宋承志和宋乔全都争着要送江蕙巧回家。 江蕙巧脸上笑开了花,却佯装客气道: “婉淑还在呢,她又伤得比我重,你们父子俩还是陪婉淑回家好了,我一个人就行。” 闻言,宋承志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温婉淑,宋乔也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温婉淑直接绕开三人,语气平淡:“你们去送江蕙巧吧,我不用人陪。”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便径直抬脚离开。 明明如愿以偿,可看着温婉淑孤单的背影,宋承志总觉得有些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再也抓不住了。 温婉淑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敲响了邻居王嫂的家门。 和王嫂两口子说好明天一早趁他家牛车进城之后,她才回了家。 宋承志父子俩一夜未归,温婉淑也不在意。 她从墙缝里翻出结婚这几年自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小心翼翼装进口袋后,这才沉沉睡下。 第二天早上,温婉淑坐在牛车上,吹着清晨的凉风,心中却只觉得燥热。 这种燥热在她买完去往北城的火车票后,依旧没有停息。 她坐在候车厅的长椅上,一想到很快就能知道亲生儿子的消息,就觉得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暗下决心,找到儿子后,一定要千百倍补偿他。 坐了快一个小时,温婉淑听到乘务员高喊,“去北城的来这里排队——” 她起身去排队,还差几个人就要检票上车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好像在找什么人。 不知怎的,温婉淑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她的想法很快得到应验。 在她马上就要把票递给检票员的时候,有一道很清晰的男声高喊:“她在那里,她要上车了,快拦住她!” 下一秒,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抓住了她。 “温婉淑,厂长有事找你。” 不等反应,温婉淑被男人一把拉出了乘车的队伍。 车子朝着钢铁厂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温婉淑多次试探为首那个男人:“同志,厂长找我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男人满脸愤恨:“臭娘们演得还挺像的,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温婉淑的心愈发沉了下去。 她工作一向认真,从来没有出过茬子,实在想不到厂长找自己的理由。 看着手中去北城的车票,温婉淑只觉得心急如焚。 等她被推搡着带进厂长办公室时,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儿子宋乔就率先扑过来朝她又咬又踹的。 “小偷!坏女人!你不配做我妈妈!” 温婉淑毫无防备,没烫伤的那只胳膊,又硬生生被宋乔咬掉一小块皮肉。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也不由自主往外涌。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江蕙巧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而宋承志在一旁,正温柔地给她递着手帕。 察觉到温婉淑的目光,他抬头看向她,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厌恶。 钢铁厂厂长坐在办公桌前,不怒自威,“温婉淑同志,你太叫我失望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温婉淑蹙眉询问,心如乱麻。 “婉淑,我拿你当好姐妹,你怎么能偷走我带回钢铁厂的图纸呢?!那可是机密文件!” 江蕙巧双目通红地站起来,满脸的委屈。 闻言,温婉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什么图纸?什么机密文件? 宋承志看温婉淑这个反应,立马怒上心头,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第五章 “温婉淑,你装什么!蕙巧回来之后,只来过我们家。现在她的图纸不见了,不是你拿的,难不成还是我和儿子?” “而且这份图纸北城钢铁厂也求之不得,你又在这个时候去北城,这小偷不是你是谁?!” 温婉淑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却寒了半截。 她和宋承志结婚六年,本以为他就算不喜欢自己,也该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品。 也该知道,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偷东西。 可江蕙巧空口白牙一说,他就信了一切,就毫不犹豫站在她那边。 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你们说是我偷了图纸,有什么证据!” “那你为什么要买去往北城的车票!” 温婉淑顿时语塞。 解释的话在喉间滚了又滚,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说出实情,她的孩子还在等着她,她也只有六天可以改命了。 一滴泪从脸颊滑下,砸在地上,“我说了我没有偷图纸!” 宋承志却一把抢过温婉淑手里的车票,毫不犹豫撕掉。 纸屑轻飘飘落下,却沉重地砸进温婉淑心里。 还不等她回神,便听到宋承志朝门外站着的那几个男人喊道: “图纸一定在她身上!扒了她的衣服找!” 一瞬间,如雷贯耳! 温婉淑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承志,他为了江蕙巧,竟然公开找人扒自己妻子的衣服! 他明明知道,如果真被扒了衣服,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浸猪笼! 温婉淑简直要喘不过来气,宋乔却在一旁开心地拍着手。 “扒衣服咯!扒小偷衣服咯!” 悲愤像潮水一般袭来,温婉淑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人工人,死死抱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崩溃: “不要…不要…我真的没有偷……” 可没人会相信她。 两个男人力气很大,很快就撕破了她的袖子。 眼看就要去扯衣领,温婉淑挣扎不掉,只能狼狈地跪在地上痛哭。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求求你们了……” 但没人为她说话。 到最后,温婉淑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一条又一条,却依旧没能找到图纸。 厂长没了耐心,“温婉淑,既然你死活不愿意交出图纸,那就去禁闭室待几天吧!” 闻言,温婉淑瞪大了眼,她不能去禁闭室。 进了钢铁厂的禁闭室,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都不能出来。 她总共就七天阳寿,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禁闭室! 温婉淑顾不得嘴里的血腥,“我真的没有偷图纸!厂长你相信我!” 可厂长只是摆摆手,任由手下的人拖麻袋一样将她拖走。 皮肤在石子路上摩擦,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温婉淑毫不在意,只是撕心裂肺地重复着: “图纸真不是我偷的!” 直到被丢到禁闭室的地上,她还在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听了一路的男人狠踹了她一脚,“妈的,嚎得老子耳朵疼。你丈夫和儿子都指认你,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男人愤怒地锁上门。 外面的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温婉淑两天没吃东西,渐渐没了说话的力气。 她蜷缩在干草上,掰着手指算了又算。 还有四天时间,只有四天时间了。 判官的话仿佛还在耳畔,本以为七天是上天给她改命的转机。 没想到,等待她的,还是这样的结局。 泪水无声地从温婉淑脸上划过,她整个人渐渐被绝望笼罩。 第六章 本以为要在禁闭室待到七天阳寿结束,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温婉淑就被人强行拖了出去。 “还好江蕙巧同志画出了更好的图纸,这才避免了钢铁厂的损失。” “虽然没有造成损失,但厂长说了,还是得给你点儿教训。” 数斤重的钢管一下一下打在温婉淑腿上,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昏死过去,又很快被打醒,到最后,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腿的存在了。 确定温婉淑的腿被打断后,那人直接把她扛到路边丢掉。 烈日炙烤着温婉淑,她口干舌燥,胸腔里的空气也要被压榨干净。 她拼尽全力地往树荫爬,却在下一秒,被江蕙巧踩住了断掉的腿。 “哎呀婉淑,你现在怎么像狗一样?” 她居高临下地瞥来目光,眼底尽显恶毒。 温婉淑嗓子干得要冒烟,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其实图纸根本没丢,对吗?” “看来你也不傻嘛,但哪又怎么样呢,你的丈夫和儿子还不是想都不想就站在了我这边。” 江蕙巧语气得意,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前两天宋承志父子送她回家的场景。 那夜明月高照,没了碍事的温婉淑,江蕙巧以为他们三个人会一路欢声笑语,她也总算能感受到家的温馨。 可宋承志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宋乔也开始犯困,缠着宋承志要回家,“爸爸,我想听妈妈给我讲睡前故事。” 父子俩最后只是将她送到家门口,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就要离开。 她苦苦挽留,最后还是故意装晕,这才将父子俩留了下来。 那夜她辗转难眠,猜想温婉淑在父子俩心中的地位,会不会已经重过她? 所以第二天她谎称图纸被偷,想要试探两人。 幸好,宋承志和宋乔想都没想就信了她。 江蕙巧轻呼出一口气,抬脚碾上温婉淑的手背,“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不可能赢过我。” 温婉淑想起自己在禁闭室的两天,想起孤立无援的绝望,竟然都只是江蕙巧的诬陷,她就悲愤难平。 趁着江蕙巧松脚,她奋力朝她扑去。 但她现在虚弱得不行,根本没什么力气。 可江蕙巧还是摔倒在地,手肘扑在粗燥的地上,被磨掉一层皮。 还不等温婉淑反应,宋承志便冲了过来,急忙将倒在地上的江蕙巧扶起来。 江蕙巧伏在宋承志怀里,委屈地抽泣:“婉淑,我好心来关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承志眼底冒火,仿佛看不到温婉淑的惨状一般,“给蕙巧道歉!” 温婉淑不肯。 宋承志就随手捡起路边的棍子,用尽全力抽在她的断腿上。 那一瞬间,温婉淑几乎疼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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