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骨科）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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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口说道：“风奇堂神秘无比，每一个人，只能与自己所在的上级联系，即便是在‘玄’字门之中的人，很有可能彼此之间都不认识，而能知道总部所在之地的，除了‘天’字门的人，就连‘地’字门的人，也一无所知。” 拐走八岐大蛇的人，是阮烨，阮烨的上级，便是‘地’字门的古先生。李长生杀的那么名叫云天的人，同样是古先生的下级。而秦山根本不认识阮烨和古先生，因为他的上级，叫付先生。这也是为什么李长生根本不可能通过严刑逼供的方式，找到风奇堂总部的下落。他就算杀了云天和秦山，他们也不清楚。李长生说道：“那你们要汇报消息，如何进行？” “只能逐级汇报。”秦山沉声说道。 “那如果想要晋升呢？”李长生又问道。秦山笑了，说道：“风奇堂之中，有严格的晋升制度，‘黄’字门的人，是最底层的一批人，不需要考核，直接招募，而‘玄’字门，可通过接任的方式获得，例如我要退下来，那么，你便可以顶替我的位置。” “然后呢？” “然后？”秦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仿佛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但你若想成为‘地’字门的人，便需要经历组织的考核，只有考核通过，你才有资格。” “那要如何成为‘天’字门的人？” 听到这话，秦山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问题，我这个级别无法得到答案，唯有等你成为‘地’字门的人之后，方能清楚。” “带我去见你的上级。” “好。” 秦山十分干脆，当下启动车子。夜幕之下，车子飞驰离开。 …… 秦山的上级，姓付。人们叫他，付先生。实际上，到了“地”字门这个级别的人，无一不是顶尖的高手。莫说是在这一片地方，就是放眼整个江湖，他们都是术士当中的佼佼者。因为，这个级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民间法教之中出来的高手。这位付先生，便是阴山派的人。阴山派属于民间法教之中，较为另类的门派，供奉的乃是阴山老祖。一般来说，民间法教与正统道门的区别，在于修炼方式，法教通常重“术”，道门则重“道”。重“术”，便意味着术法神通的运用，许多更贴合实际。而这阴山派，所修的术法，重御鬼、合欢、迷魂等……极其诡异。他们开坛做法，也与其他人不同，比如令旗倒插等方式，画的符咒，也是符头倒转。一直以来，这阴山派在民间法教之中，都属于较为神秘的一个门派。其实，提起阴山，还有一个词绕不开，那就是“五弊”。很多人讲起这个，第一个印象，便是所谓的“五弊三缺”。实际上，“五弊三缺”这个词，最开始广为人知，是出自于灵异大神崔走召的书里。包括崔走召本人，自己也在微博承认过，这个东西实际上是他瞎编的。但也因为如此，很多人对修行人产生了很大的误解，认为修炼之人，就会存在五弊三缺，实际上是不对的。然而，这里要说的是，“五弊三缺”是不是真的不存在？并非如此！ “五弊”是存在的。 “三缺”是崔大神加上去的。我们先说这个并不存在的“三缺”。三缺，指的是缺钱、缺命、缺权。古时，修道之人，讲究四个要素，分别为：“财”“侣”“法”“地”。其中，“财”，就是代表了钱财。所以，古时能够修道的人，是不可能缺钱的。也就是说，在古时，能够能进修炼一门的人，无一不是有钱人。而道门实际上在古时，一直都是被朝廷所看重的，历朝历代，朝廷之中，必有道门高人镇守。所以，缺权这个说法，同样不可能成立。至于“缺命”的说法，就更加不可能了。 …… 说完了本不存在三缺，这里谈一谈“五弊”的来源。五弊，通常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五弊这一个说法，在佛、道之中，同样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天师”一职，乃是世袭，老爹传儿子。龙虎山张家，传了几十代，你说修道之人有“五弊”？老祖天师都要跳出来扇你巴掌！实际上，五弊的说法，只存在于民间法教之中，最主要指的，便是鲁班、阴山这类门派…… 其实，为什么这类门派之中的修行者，会存在五弊？人虽不分三六九等，但有阶级之分。能有“五弊”之人，通常要么长得奇丑无比找不到媳妇，要么身有残疾，不好讨活计干，要么天生孤儿，无兄无弟，无人帮衬…… 这样的人，在古时阶级之中，通常属于最底层的一部分人。他们要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一门独特的手艺。而前面说过，古时能够修道的人，无一不是上流社会，或是富家子弟。像这类先天有弊之人，是不太可能进入道门的，所以，他们最终便会流入到这些民间法教之中。因为这些法教，入门的门槛低，同时，还能在短时间内，能让他们挣钱。所以，通常是人有了“五弊”，才会加入这些门派。而不是进了这些门派，才会出现“五弊”。而这些门派，为什么会收他们？因为，没办法！！！优质的资源和人才，都被道门给吸收走了，许多民间法脉要想流传下去，就必须得接纳一些不太优秀的人。而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父母健在，有妻有儿，他们不太可能入道进山修炼，最多做个俗家弟子，这种情况下，人家有的选，自然不可能进入这些民间法教。道门的入门门槛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考验人的心性。例如全真龙门的一些老师傅，拜师之前先扫地七年，做七年的苦力活，为的就是考验徒弟的心性。而许多民间法教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过程，要是敢这么作，门派早绝迹了。这也是为什么，古时“盲派”出现的原因，就是所谓的“瞎子算命”。是因为他们瞎了，迫不得已，为了混口饭吃，加入“盲派”，学习算命。而不是因为他们加入了这一派之后，把自己戳瞎，估计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这么傻。先天五弊之人，通常属于最底层，无路可退。这种时候，他们加入这些门派，自然会将门派或师傅视作恩人，也极少会出现突然撂挑子不干的情况。正因为如此，这些门派才能传承下去。但并非所有民间法教，都是如此。像元皇、闾山、六壬等这类民间法教，实际上同样没有五弊的说法。第74章阴山付先生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穿着破旧的衣衫，瘸了腿，颤颤巍巍，佝偻着背，那一口的牙，只剩三、四颗。没有人会把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朴素的老头，跟风奇堂“地”字门的人，联系在一起。老爷子经营着一家中药铺，店面不大，闲暇之时，也会帮人看看病、把把脉。秦山领着李长生来到中药铺时，这老爷子正在帮人抓药。一抬眼，瞧见秦山，眼神里头的光稍纵即逝，继续若无其事地抓药。待到客人走后，这老爷子身子颤颤地走到门口，这才将屋门关上。外头，夜色幽静，清凉。 “付先生！” 秦山虽然是个大老粗，但面对付先生，却显得十分恭敬客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子缓缓地开口说着，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旁的李长生一眼。在风奇堂之中，即便是下级要见上级，也不可以这样贸然前来。好在，现在这个时辰，临近深夜，中药铺也刚好要打烊了。若是白昼，兴许付先生根本不会搭理秦山。 “自然是有事，不然也不敢打扰付先生。”秦山说道。老爷子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秦山，眉头不由得一皱，说道：“你受伤了？” 秦山闻言，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今夜出任务，找东盛讨债，受了点伤，不过……好在那一笔钱，都讨回来了。” “我帮你看看……” 老爷子说着，猛然一伸手，朝着秦山的手腕而来。秦山本能下意识把手往回缩，然而，这老爷子的速度，快如闪电一般，几根手指头，瞬间就扣在了秦山的手腕上。一旁的李长生看到这一幕，心里头倒也微微点头。果然，如秦山所说的，“地”字门的人，十分可怕。就这老爷子刚才这一刹那，几乎可以断定，本事非凡。也难怪八岐大蛇会被人阴了一把。要知道，没内丹的八岐大蛇，依旧是能打能杀，即便遇上几个修炼千年的妖怪，也根本不在话下。阴山派的修炼者，多半气死沉沉。主要原因，是因为早年间，修炼的场所，多半选在坟头、乱葬岗之地。所以，身上自然而然，免不了沾染一些死气。可是，面前的这位付先生，身上的气息，却是十分清淡。李长生只看一眼，便察觉到这老爷子已经能够做到将自己身外的死气，收敛到体内。有先天五弊在身，又常年修炼阴山派的诡异之法，还能活到八十多岁，真算得上是人间奇迹了。 “还好，不碍事，待会儿拿些药回去吃上两日，便可痊愈。” 老爷子松开了秦山的手，步履蹒跚走到椅子旁，这才颤颤地坐了下来。这老家伙瞧着弱不禁风，已是风烛残年，但却可怕得很。 “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找我，何事？” 老爷子坐下后，似是想到什么，一抬眼，又朝着秦山看去。 “哦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长生，新入门的成员，我打算退位之后，让他接我的职位。” 秦山连忙说道。 “付先生。” 李长生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什么？”老爷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眯着眼，又打量了一下李长生，随后看向秦山，说道：“秦山，你这……之前跟我说，不是让林城接你位置吗？怎么……突然就换人了？如此草率……” 秦山闻言，叹了口气，这才将今夜讨债之事，一五一十，都跟付先生说了。当老爷子听到林城和牛泉叛变之时，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当听到淮南小鬼出现之时，老爷子的脸色，也跟着微微一变。淮南小鬼的名声，非同小可。老爷子自然清楚，凭着秦山的本事，不可能是淮南小鬼的对手。 “那……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诧，连忙问道。 “多亏了李兄弟出手，这才救了我的性命！” 秦山笑着说道。 “他？” 老爷子一怔，第三次重新打量李长生。不过，这一回，心里头倒是暗暗吃惊起来。前两回，他只是将李长生当成一个普通人，自然没有往深处想。可这一回，知晓淮南小鬼是被李长生所杀，大为震惊，越发仔细打量。这越看，越觉得李长生有些不同寻常。主要原因，是李长生身上这气息，太平静了…… 平静的让人根本不会注意。要知道，即便是普通人，经历大风大浪之后，这身上，也会有一定的气场。可李长生倒好，明明是个修炼之人，莫说是气场了，连气息都感受不到。如果说，这付先生的气息，是古井无波。那李长生，怕是连这口“井”都没让人察觉到。 “看样子，是老朽眼拙了。” 老爷子似是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唉……人老了，眼神也越来越差了……” 屋内，灯光昏暗。老爷子那一脸的褶子，瞧着越发苍老无神。 “付先生说笑了。”秦山连忙说道。老爷子笑道：“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把‘玄’字门的职位，留给这位李小兄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