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回加纳,可以试一下能不能从沙子里淘出金子。” 贺珈蓝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放在阳台上的那一排沙漏。 贺珈蓝斜靠在藤椅上,淡淡说:“最后终究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加纳。” 章咏安在公演结束后一个星期离开加纳,他离开的时候贺珈蓝称病没有去送他。 贺珈蓝在宿舍里蒙头睡了一整天,天黑下来的时候她才爬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干海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贺珈蓝拿起那两枚海枣,仔仔细细地看着它们,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海枣的学名来自希腊语,像是英语里的凤凰,凤凰在希腊语里又译作腓尼基鸟。腓尼基是以色列的福地,海枣是与救世主的来临,全部的希望系在一起的。 夜晚的寒气开始浸上来时,贺珈蓝开始写一封信。 那封信是写给父母的,在信里,贺珈蓝向父母详细罗列加纳的坏处——经济落后,卫生环境恶劣,教育也不甚发达,班里中国学生数量甚至超过当地人,毫无向学氛围…… 在信的最后,她写,不想在加纳浪费光阴,她想转学,转到意大利。 她写了整整一晚上,写了又删,删了再写,一直到清晨太阳升起,双脚冰冷。 “其实想想,那时候我是在说服家人,也是在说服自己。” 四 贺珈蓝到底还是去了意大利。 通宵写信让她感染了病毒,感冒发烧,最后烧到肺炎,这为她的信提供了可信的佐证。 病好后,贺珈蓝来到了意大利。 父母为她找了一间学校读书,安置好后,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贺珈蓝去了威尼斯。 几乎一到威尼斯,贺珈蓝就爱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古老的城市,是多么优雅而缓慢地腐烂着啊,景色优美如明信片,广场上飞着鸽子跑着小丑。进威尼斯的城门,有两根白色石柱,刻着威尼斯的守护神和守护狮,庄严神圣。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也是古威尼斯执行死刑的地方。” 贺珈蓝住在圣马可区,因为那里有威尼斯最著名的火鸟歌剧院。她每天晚上去一次歌剧院,在火鸟歌剧院看了整整半个月的歌剧,终于在有一天晚上,在歌剧院门口遇到了章咏安。 离开加纳来到文明社会,章咏安不再麻布衫卡其裤,他衣装革履,瞬间英俊挺拔对他的年龄了,可是他的笑容依旧那么动人。 ”嗨,好巧。”他眼睛里含着笑,和贺珈蓝打招呼。 贺珈蓝想对他说,不巧,一点也不是巧合,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月了,如果今晚你不来,我会继续等下去的。 但是她却说:“是啊,好巧。” 我问贺珈蓝:“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贺珈蓝沉默半晌:“那时候我以为像他这样浪漫的人,会喜欢缘分,会相信命运。” 章咏安与贺珈蓝邻座的人调换了座位,坐到贺珈蓝身边,那天晚上的歌剧他们没好好欣赏,时不时地说两句话,心不在焉。 歌剧散场后,章咏安送贺珈蓝回旅馆,他问贺珈蓝:“怎么来意大利了?” 贺珈蓝下意识地,像背书一样把写在给父母信里的话背出来:“我不喜欢加纳,加纳医疗落后教育也不发达……” 背完这句话,贺珈蓝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她猜想她的脸肯定红的如幕布一样,幸好天黑,章咏安应该看不见。 章咏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什么时候来到威尼斯的?” 贺珈蓝脱口而出:“昨天。” 她的脸红的更厉害,耳朵发烫,章咏安说:“那你肯定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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