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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兆的飞身而起,身形越过桌案酒菜,袍袖舒展时,鹰鹫般扑向诚王。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莫说皇帝臣工,就连周遭侍卫都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拔剑时,谢�E已然扑到诚王跟前。 修长的五指探去,轻易扼住咽喉。 谢�E落地站稳,借着俯冲之力,推得诚王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后面的侍卫们阻拦不及,惊而却步,诚王骤然受惊,被扼得呼吸一窒,几乎面如土色。就连上首的永徽帝都脸色骤变,高声道:“谢卿,快住手!” 谢�E并未回首,只冷冷盯住诚王。 “朝堂之事,众人皆可商议,楚氏是我的王妃,为何不能说话?”他阴沉沉的目光压过去,丝毫不掩冷厉威仪,捏在脖颈的手指稍稍用力,令诚王几乎无法呼吸。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人,想在弹指间取人性命,实在轻而易举。 诚王金尊玉贵,何曾受过这般惊吓? 呼吸被扼,脸上迅速涨红,他对上谢�E冷沉的目光,清晰觉出其中的锋锐杀意。 喉咙里咯咯轻响,他试图掰开谢�E的手指。 谢�E纹丝不动,直到永徽帝和几位朝臣连声阻止,诚王眼底浮起惊恐,才松开了力道。 满厅的人都被惊得鸦雀无声,或震惊或恐惧的目光齐齐落在谢�E身上,诚王骤然间呼吸通畅,被用力吸入的一口气呛住,弓腰咳嗽起来,比起方才慷慨而谈的姿态,实在狼狈之极。 谢�E回身,觑向了永徽帝。 “平乱之事如何安排,皇上随意决断。若周将军愿意为君分忧,微臣乐见其成,若须河东将士效劳,微臣也愿尽力。都是为朝堂百姓,诚王大可不必如此污蔑,辱没河东兵将的满腔热血。” 他拱了拱手,将态度摆得分明。 永徽帝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谢�E别摆出太过强硬的态度,这事就好办些了,至于方才那惊魂一击,恐怕也是诚王言辞太过锋利,又随口蔑视王妃,惹怒了谢�E。征战沙场的人原就血性而傲气,如今情势特殊,谢�E此举虽狂悖无礼,却也情有可原。 何况,哪怕不原谅,朝廷又能奈何? 无非徒生嫌隙,自添麻烦而已。 永徽帝徐徐坐回椅中,惊而变色的脸上勉强扯出点笑意,“谢卿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他既落座,旁人亦坐回椅上。 只剩诚王站在谢�E身边,呛咳后满脸通红,屈辱与惊恐尚未退却,见永徽帝竟没追究,又暗自浮起怒意。 谢�E瞥他一眼,不忘火上浇油。 “至于诚王那点小人之心,尽可收起。平乱调的是禁军,河东将士不过在旁出谋划策,不贪虚名。日后若平息此事,也是皇上英明决断,禁军骁勇善战,河东之人,尽可隐姓埋名。” 说罢,朝阿嫣递了个眼色,又拱手道:“多谢皇上赐宴,微臣深为感激。此事既定,微臣不日即将回魏州,还有些琐事要办,先行告退。” 永徽帝忙出言挽留。 谢�E瞧着诚王那惊怒交加的脸色,情知今日之行已然圆满,懒得再看庸君佞臣的脸,携阿嫣告辞而去。 …… 一场御宴由此不欢而散。 阿嫣纵然知道谢�E行事嚣张,也未料他竟会当这帝王和禁军的面,公然扼住诚王的脖颈,闹出那样惊险的一幕。 毕竟,两人如今在京城。 巍巍皇权尚未倾塌,比起魏州的固若金汤,这地方跟龙潭虎穴无异,若稍有不慎,惹得皇家翻脸,谢�E未必就能全身而退。那样肆无忌惮的悍然袭击,委实惊心动魄。 直到这会儿,她心里还砰砰乱跳呢。 阿嫣偷偷摸了摸胸脯。 谢�E斜睨着她,猜出她的小心思,径直勾了勾唇角,“你今日倒是大胆。” “什么?”阿嫣还沉浸在余悸。 谢�E袍袖抬起,揽在她的肩上,有意放慢了脚步,“在府里,便是祖母挑刺,你也尽力收敛。今日御前侍宴,却跟诚王争辩,倒难得一见。” “我就是觉得生气。” 阿嫣噘嘴低声,任凭谢�E揽着,想起诚王的嘴脸时又轻轻哼了一声。 京城里这些皇子龙孙,都是生来优渥金尊玉贵养着的,丝毫不知人间疾苦,比起谢�E来,实在差之千里。阿嫣虽没见过沙场上的血腥杀伐何等惨烈,却在元夕夜和客栈的两次袭杀中,窥见过性命相搏的凶险,知道命悬一线是何滋味。 沙场埋骨的将士,每一位都该钦敬。 若无他们冒死杀敌戍守边塞,哪来京城里的富庶尊荣? 谢�E的手上确实沾满人命。 但普天之下,谁又是生来嗜血嗜杀,铁石心肠的?谁愿意天天走在刀刃,谁不想现世安稳?如今名震四海的谢�E,也曾是顽劣孩童、张扬少年,若非皇家算计、老王爷战死沙场,他又何必踏上这条艰难险阻的路,磨砺出如今的心性。 诚王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那般污蔑谢�E,着实忘恩负义,自私可恨之极! 阿嫣恨不得打他两巴掌出气。 谢�E却习以为常,见她脸上又笼起薄怒,不由一笑,“好了。明日要去给祖父扫墓,别理这些蠹虫。” “看望过祖父之后,我想去拜见徐家祖父。” 谢�E神情微僵,却还是道:“好。” “然后我们就回魏州吗?” “嗯,京城不宜久留。” 夫妻俩揽肩而行,徐徐走过宫廊,才刚走出宫门口,后面的诚王就带着周希逸追了上来。 方才宴席上闹得太难堪,永徽帝将指望都压在谢�E身上,见他表了态,且不愿与禁军抢功劳,可算事了拂衣去,一颗心便也落回腹中。若不是碍着周希逸在,甚至还想责备诚王一顿,斥他出言莽撞,不顾大局。 饶是如此,诚王也气得够呛,见永徽帝懦弱至此,被人欺负到头上都没吱声,涨红的脸又气得铁青。 这会儿匆匆出宫,瞧见谢�E的背影,愈发气怒。 擦肩而过时,他含怒而视。 谢�E惯常威冷沉厉,此刻却因佳人在怀而眉目舒展,瞧见诚王的怒意,也只哂笑了下。见周希逸落后了两三步,似无意与他在宫中直面交锋,遂朝诚王稍稍倾身过去,用极低的声音道:“徐元杰是我杀的。但是,你永远找不到证据。” 说罢,携了阿嫣登车而去。 剩诚王站在原地,明知谢�E是刻意挑衅,脸上怒意更甚,两只惯常握笔的手在袖中紧握时,青筋几乎暴起。 眼底的杀意稍纵即逝,他竭力掩藏住。 看向随同出入宫廷的周希逸时,那位的目光却落在阿嫣跟谢�E的马车上,脸上带了几分玩味。也不知是为平乱的事,还是为了那个让他匆匆追去太傅府,又在今日一见面就失魂落魄的美人。 这个色胚! 第75章 姐夫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楚太师被安葬在城东十余里处。 徐太傅的别苑也相去不远。 ――他年轻时即与楚太师十分投契, 皆酷嗜书画音律,常有不同见解。切磋欣赏之余,彼此引为知音。楚太师故去后, 他哪怕仍有惠之大师那样的旧交往来, 多半却零落天涯,远隔千里, 很少能相聚。遂挑了离楚太师不远的别苑,时常能去探望老友。 阿嫣原打算先去探望徐太傅, 再回城后辞别亲人, 从随园启程回魏州。 谢�E却觉得往返麻烦。 遂改成了直接从随园启程, 在徐太傅的别苑里借住一晚, 既能免却车马劳顿,还能让祖孙俩秉烛夜谈。 阿嫣原还担心他因谢衮的死而对徐太傅心存芥蒂, 不愿在徐家别苑多留,听他如此安排,自是欣然答应。 临动身前, 又带他在京城里逛逛。 大约是南边流民作乱,致令荆楚等地皆动荡不安, 累及货物运送等事, 京城里虽瞧着繁华如旧, 实则气象已大不如前。即便高门贵户常去的酒楼仍人满为患, 绸缎庄里亦衣香鬓影, 离朱雀长街稍远的寻常商铺, 却渐渐关了不少。 就连阿嫣时常吃的馄饨摊, 也在数月前销声匿迹。 据说是摊主担忧双亲,回了故里。 但也有生意异常兴隆的。 譬如流民横扫后,许多地方州城凋败、水路阻断, 运到京城的黑茶、湘绣等物日益稀缺,价钱难免水涨船高。 朱门绣户豪掷千金争抢那些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余,难免将目光投向替代之物,令其生意日盛。据徐元娥所言,还有闺中女眷以此攀比,争奇斗艳,丝毫不理外面的天翻地覆。 阿嫣从前诗画为怀,安稳度日,嫁进谢家后长了不少见识,瞧见这些,难免心生兴亡之叹。 但这些不能宣之于口。 今时今日,她仍只是个出阁未久的寻常女子,与夫君同游街市,顺便给婆母和谢淑她们挑些东西带回去。因她不日又将离京,归期无定,弟弟楚宸十分不舍,这一日愣是小尾巴般黏上了姐姐。 小家伙虽年少顽劣,却嘴甜机灵。 起初,他还颇敬畏谢�E的威仪,不敢造次,跟在屁股后面逛了会儿,见谢�E并未厌烦,便试探揪了揪谢�E的衣袖,小声给他出谋划策,“这个耳坠姐姐戴了肯定漂亮,姐夫,要不要让姐姐试试看?” 谢�E顺他所指瞧去,果然看到一双滴珠耳坠。 扇贝打磨的,很漂亮。 他未料这孩子竟挺知趣,遂揽了阿嫣肩膀,让她去瞧那双耳坠,见她眼底果然泛起欣喜笑意,便让店家包好。 楚宸首战告捷,进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后,很快又来扯谢�E的衣襟,“那边有松花笺,是姐姐最喜欢的!”见谢�E颇赞许的挑了挑眉,又试探着补充,“东边窗户那儿还有毛笔,也有适合姐夫的。” “我不用,给你姐姐挑。” 谢�E低声叮嘱。 楚宸领命,仗着年纪小精力旺盛,在店铺里跑来窜去,宛如探路小先锋,不时便能瞧见有趣之物,报到谢�E跟前。 且每一样皆合阿嫣的喜好。 谢�E无有不从,瞧着这位机灵懂事的小舅子,眼底渐添激赏,让徐曜单独挑些孩童可用之物,买了送去岳丈家。 待整日逛得尽兴了,将阿嫣送到随园,他亲自骑马送小舅子回府。 彼时夜色渐深,长街上行人稀少,太师府外明灯高照,石狮静立。马蹄在府门前停住,楚宸下马后不急着进府,反而回过身,轻扯了扯谢�E的衣袖,“姐夫,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谢�E饶有兴致。 “姐姐一个人在外面,肯定过得不容易。”楚宸整日跑腿探路,皆为讨好和观察谢�E,瞧他并不像祖母和伯父说得那样凶恶冷厉,便试着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她很笨的,以前不会说花言巧语哄人,经常被堂姐欺负。有时候受了委屈,还会偷偷的哭。” “但她只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其实心里可好了,半点儿坏心眼都没有,只要谁对她好,她就会掏心掏肺的回报。” “这一年她不在,我都可想她了,就怕她嘴笨脾气倔,在外面吃亏。” “姐夫,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今天也看出来了,姐夫是个好人,面冷心热!”他牵着谢�E的衣袖,笑眯眯的仰头,不见平素的顽劣不驯,唯有乖巧的讨好,“姐夫这样威风八面,又有本事,肯定会照顾好她的对不对?” “将来我长大了,一定报答姐夫!” 灯笼夜色下,他说得极为认真。 谢�E先前探查楚家时,便知阿嫣虽出身高门,这些年过得却颇委屈。这回在楚家住了两日,也将情势瞧得分明。 老夫人偏心短见,长房也不是善茬,阿嫣的母亲吴氏虽也有几分慈和,却是个重男轻女的。唯有楚元恭还算公允,也肯为阿嫣打算,可惜失于刚骨,在老夫人淫威之下,并不能时时护着女儿。至于阿嫣的长兄,也是聊胜于无。 却未料,这小舅子年纪虽不大,却是个有良心的。 谢�E不自觉蹲身,握住他年弱的肩膀。 “为何跟我说这些?” 楚宸低头迟疑了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听人议论,说先前的信王妃是嫁进王府后过得不好,抑郁而死的。还有诚王妃,听说也过得不太好。姐夫也是王爷,又比他们都气派,我怕姐姐……” 他抿了抿唇,没敢说下去,只是眼巴巴望着谢�E,眼睛里藏了担忧。 这双眼生得跟阿嫣有几分像。 谢�E对这年纪的孩子其实甚少有耐心。 哪怕是亲弟弟,谢�b在他手里也是挨揍受训居多,没怎么享受兄友弟恭的和蔼态度。 然而此刻,谢�E眼底却露出了温和。 他摸摸小舅子的脑袋,用一种少年人做约定的语气,郑重道:“我答应你,定会好好待她。” “嗯!姐夫最好了!” 谢�E一笑,拍拍他肩膀,“行了,快回去。以后若有空,我再带她回来。” 楚宸喜笑颜开,同他辞别后,转身回府。 踏进府门前,他又回头看了谢�E一眼,见他仍站在原地,尚未上马,又扬了扬手,“我等你们。” 谢�E抬了抬手,等他进了府门,才策马转身而去。 其实,既至府门,原该进去坐坐的。 但阿嫣不在,他懒得应付。 这府里人丁还算兴旺,但他看得顺眼的,大抵也就岳父楚元恭和这个小舅子了。 实在没必要多登门。 …… 翌日,夫妻俩收拾行装从随园出来,辞了太师府众人后徐徐出城。 七月已尽,城外秋高气爽。 先太师过世的时候,朝廷明面上瞧着尚且过得去,葬礼和修缮陵墓等事也都由礼部和工部帮忙操持,选了一处风水宝地风光下葬。通往陵墓的路也特地修缮过,沿着平缓的山道逶迤而上,两侧风景极好。 谢�E命人在道旁停留,只带了徐曜和陈越跟随在侧,与阿嫣同往陵墓拜祭。 这是世间最疼爱阿嫣的人。 光风霁月,胸襟万里,阿嫣曾在醉后靠在他怀中,说过许多祖孙间的旧事。 谢�E对他亦颇敬重。 两人恭敬祭拜,阿嫣从前每隔一两月就会和徐太傅来此处看望,这次阔别整年,自是格外想念。哪怕斯人已去,此处只剩青松陵寝,坐在旁边,瞧着熟悉的草木山峦时,心里仍有种奇异的安宁。 如同幼时徐太傅在这里给她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旧事一样,闭上眼睛,脑海里仍能浮现祖母模糊的容貌。 她抱膝坐在旁边,秋风里神色安宁。 谢�E陪着她祭拜之后,很有眼色的去附近看篆刻的碑文了,阿嫣独自陪着祖父,小声的说一些心里话。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有些暂且不能跟谢�E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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