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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众官,长史府忙不过来,将谢�E外书房的人手也抽调了些过去。这会儿暗夜回府,甬道旁灯笼明亮,远处的书房里却灯火半昏,稍有些冷清。 倒是供着谢家历代先祖的祠堂那边灯火通明,高燃的灯烛会添续到演武结束,多少有告慰亡者,祈请祖先庇佑的意思。 武氏大约是思念亡夫,怔怔的往那边瞧了会儿,忽而驻足,道:“我去祠堂瞧瞧,你先回吧。” “儿媳陪着母亲吧?” 阿嫣知她近来为内外诸事忙得连轴转,今日又累得够呛,在演武场时强撑气势,这会儿眼底露出点疲惫,瞧着让人心疼。 武氏牵出笑意,拍了拍她肩膀。 “不妨事,我去转一圈,抄小路就回屋了。你近来也忙得很,早点回去歇着。” 说罢,吩咐玉露陪她先回。 而后领了随身伺候的周嬷嬷,同往祠堂里去。 夜色如墨,满府静寂,祠堂里烛火静燃,照出牌位上诸位先祖的名讳,正中供着一把残剑,望之令人油然而生肃穆之心。 武氏恭敬焚香,拜祭先祖。 闭着眼睛祈祷片刻后,她恭敬上香,而后将目光落向谢衮的牌位。 那是她的夫君,她曾经最崇拜的战神。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女已成当家主母,经历过风雨飘摇,将王府门楣撑得稳如磐石,似老梅经寒,傲骨铮然。 唯有在此刻,她疲惫的目光里流露温柔,像是回到很多年前初为人妇的时光,低声道:“今日军中演武,一切井然有序,咱们河东的兵马更胜从前。�E儿长大了,那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像极了从前的你。” 她温柔的笑了笑,指尖轻抚桌案。 “你在那边过得好么?”她低声喃喃,在阔敞空荡的祠堂里,背影忽然显出几分寥落孤独,安静了半晌后,神情渐渐哀戚。 “我很想你。” 极低的声音,如同呓语。 一滴泪倏然掉落,轻轻砸在案上。 武氏惊醒般抬袖拭泪,克制着情绪笑了笑,自哂道:“看我,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还掉眼泪。放心,儿子们都很好,母亲也身子康健,�E儿如今行事稳重,在军中也极有威信,堪当重任。今日过来,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如今�E儿成器,众将归心,河东会越来越好,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终有一日,我们会为你报仇。” “将那个宠信奸佞的狗皇帝亲手送到九泉之下,给你和无辜战死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她红着眼睛,语气却坚决郑重。 …… 春波苑里,阿嫣无从知晓王府的旧事。 她今日早起后就顶着沉重的珠冠端坐了整日,着实有点劳累,用了晚饭盥洗过后,瘫在床榻上没躺片刻,就昏昏睡了过去。 好在演武的事前后十日,谢�E既是东道之主,在军政上又一丝不苟,这些日都是住在演武场便的营帐里,几乎没在城里露过面。 阿嫣趁机偷懒,好生休养生息。 这日前晌从照月堂出来,瞧着府里暂且无事,想起最近忙于演武的事,已好些天没去瞧孤身在外的徐秉均了,有点放心不下,便命人套了车前往客栈。去寻徐家弟弟之前,特地去了趟装裱铺―― 过阵子,是婆母武氏的生辰。 阿嫣千里迢迢的替嫁而来,又碰上谢�E这般铁石心肠的夫君,若非婆母有意照拂,实在不知如今会是怎样的处境。她满怀感激,除了寻常用心侍奉婆母,碰到生辰,自须用心送个贺礼。 陪嫁的那些东西虽贵重,于称霸一方的王府太妃而言实在不知一提,阿嫣思量过后,打算多送婆母一幅添寿的字。 如今旁的都已齐备,就差装裱。 装裱铺子是徐秉均帮着找的,他虽有弃文从武的志向,却自幼得徐太傅亲自指点,在书画上面也是很精通的。且男儿在外,行事比仆妇方便得多,趁着空暇逛一圈儿,魏州城里那些铺子装裱的本事如何,便可门儿清。 阿嫣出府后直奔他先前说的那家,瞧了掌柜装裱过的成品,果真极好。 遂将东西留下,约定五日之后来取。 而后,直奔客栈。 送去京城的书信尚未收到回音,徐秉均说他近日又寄了两封家书,苦口婆心,只求祖父允准。此外,他先前卖的画有了点名气,近日他的画作水涨船高,虽说比起徐太傅一幅画千金难求是差了许多,却也足够他攒出不菲的傍身银钱。 阿嫣颇感欣慰,闲谈许久方去。 外头停着的仍是青帷马车,阿嫣不欲张扬,每回出府都是乘坐这辆,连王府的徽记都没往上挂。 今日天气甚好,街市喧嚷热闹。 阿嫣其实很想在魏州城逛一圈,认真看看谢�E治下的这座州城。又觉得初来乍到不宜节外生枝,只能钻回马车里,让司裕慢慢地走,好让她借着锦帘半遮的窗户,打量街道两侧林立繁荣的商铺酒肆,体尝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 马车徐徐驶远,没人知道车厢里美人尊贵的身份。 客栈对面的锦缎铺里,丫鬟鹦儿站在窗边,假作挑选锦缎。她的目光却不时瞟向窗外长街,神情间隐隐焦灼,只等那辆青帷马车拐过街角,才丢开锦缎匆匆回府。 而后掩上屋门,将今日见闻尽数说给秦念月。 那位听了,心头乱跳。 …… 秦念月原先其实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得知端倪,是在演武之前。 那天老太妃歇了午觉,她闲着无事,在凉亭里独坐想心事,听仆妇们说起外头的翰墨堂来了许多新物件,便让鹦儿代她去挑新出的花笺。哪料鹦儿走到中途,竟忽然遭了毛贼偷窃,一怒之下带人追上去,当街捉住那毛贼,狠狠教训了一通。 谁知就那么巧,正教训着呢,鹦儿被围观的人搡得险些摔倒,回过头时,就见几步外的客栈里竟有个熟人走了出来。 ――恰是春波苑的王妃楚氏。 鹦儿瞧她身边只带着玉露,乘坐的马车也没王府的徽记,当时觉得十分奇怪,回来就跟秦念月说了。 秦念月听罢,立时觉得有蹊跷,派了心腹去细细打探。 这一查,才知道楚氏在那家客栈里安置了个少年,常去探望,且每回从里面出来,脸上都笑盈盈的,似是颇为欢喜。 据掌柜簿子上登记,那少年姓徐,京城来的,想来并非楚氏的族中兄弟。两个异姓的男女这般暗中私会,且少年生得十分清秀俊逸,常与画铺往来,是个风流俊秀的人物,最合书香门第里姑娘家的口味,换了是谁,都得往私情上想。 更何况,若两人当真坦坦荡荡,楚氏在魏州那么些陪嫁的田产庄子,又有婆母宠爱、王妃之尊,拿出来光明正大的安置了就是,何必把人藏在客栈里,遮掩了身份去单独会面? 定是有古怪的! 秦念月既留了意,听说今日楚氏孤身出门,立时派了鹦儿尾随。 结果不出所料,楚氏果真又去了那家客栈,且如从前般与人关门密会,出来后心绪大好,脚步轻快,跟吃了蜜糖似的。 凡此种种,实在令人没法不多想。 秦念月未料天赐良机,心里突突乱跳时,忍不住攥紧了绣帕,问道:“你看得真切,就是春波苑那位?” “奴婢敢拿性命担保,绝没有看错。她乘的是极不起眼的青帷马车,除了那个叫玉露的之外没带旁人,进客栈后,待了能有大半个时辰才出来,而且脚步轻快,像是心绪极好。奴婢瞧着,她在府里可从没那样高兴过。” “那里头的呢?” “就是先前那个少年,奴婢还特地打探了,这阵子除了王妃也没人去探望他。王妃又偷偷摸摸的,车上连府里的徽记都不挂,不让人知道身份,怕是……”鹦儿没敢往下说,意思却十分明白。 秦念月赶紧打断,“先别说了!” 屋里门窗紧闭,连半丝儿风都漏不进来,让人觉得窒闷。秦念月掌心里捏出了薄汗,好半晌后抬起眼,里头似有幽微的光,“这是天赐良机,绝不可错过!眼瞧着楚氏得了舅母欢心,连演武的事都去了,放任下去,怕是真要坐稳王妃的位子。” “姑娘打算怎么做?” “揭穿她,宜早不宜迟!而且得让人抓个现行,把罪名坐实了。否则,一旦她巧言善辩躲过这次,咱们打草惊了蛇,再想抓她的把柄,可就难了。而那个人……得是能决定春波苑生死的!” 鹦儿轻吸了口气,“姑娘是说王爷?” “对!只要表哥看清她的品行,一切自能尘埃落定!” 激动之下,她有些口干舌燥,忙取了茶杯润喉,连同身子也坐不住,起身在桌边逡巡。 鹦儿忙扶着她坐回去,低声劝道:“姑娘先别急。上回泥塑的事上,我瞧着王爷是起疑了,否则不至于责罚姑娘。这回若红口白牙的去说,又是这样私密的事,他怕是未必会信。” 这事提着伤心,她说得小心翼翼。 秦念月果然神色微黯,低头琢磨了片刻,才道:“上回是我冒进了,也不知楚氏怎么狡辩的,竟能让表哥深信不疑。如今他对我也不似从前信任,能将这事儿一锤定音的,算来算去,只有外祖母了。” 是夜,秦念月将此事细细说与老太妃。 老太妃听罢,只觉心惊肉跳。 因这事儿不小,她怕误会错怪,又特地派人去暗中查问,结果跟秦念月说的大同小异。且阖府上下并没旁人知道这少年的事情,若非秦念月碰巧察觉,连她都蒙在鼓里。 据查,那少年还往京城寄过几封书信,就连阿嫣都以家书之名寄了好几封,跟京城的往来比最初频繁了不少。 如此情形,若非私情就是奸细,总不会是好事! 而京城那些个奸细…… 老太妃但凡想起长子的死,便觉恨意汹涌,一个气没喘匀,差点被口水呛着。 办事的心腹嬷嬷忙帮她轻拍后背,道:“您悠着点,可别气坏身子。这事儿既有猫腻,咱们不妨告诉王爷,他是最耳聪目明的,对京城那边也极提防。到时候查个水落石出,自会有分晓。” “你指望他?”老太妃冷嗤,“他如今是色迷心窍!” “不至于,王爷心里明镜似的。” “他心里若有明镜,上回能偏听楚氏一家之言,单单责罚念月?这回演武又让那楚氏盛装出席,受我河东军将的跪拜。前日吟秋过来,还说他在场上对楚氏颇多维护,为着她,还亲自下场打马球去了。我瞧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他父亲是死在谁手里了!” 嬷嬷听得倒吸凉气,脸色也有点变了,“强塞来的王妃,拿去充个数也就算了,怎就真的……” “你当美人计是说着玩的?”老太妃沉眉,“这种事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当初赐婚时,武氏和谢�E怎么说的? 娶过来当摆设放着,打消皇家猜忌就行,不会真当自家人。 如今呢?还不是言行不一。 凡事都讲求个防患于未然,尤其事关王府的,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苗头都得早早摁住! 老太妃既拿定了主意,这日听说阿嫣又的乘了青帷马车独自出门去了那座客栈,便亲自动身,到书房去寻才刚从城外回来的谢�E。 第25章 完蛋 媳妇好像生气了。 谢�E此刻刚脱去盔甲, 换了身秋裳。 他已经在演武场待了十来天,白日里亲自检看场中比试,到了夜里则挑几位武将和都尉到营帐里, 说些细节。 如是十日, 从未暂歇。 前天傍晚最后一场演武结束,各处都尉军士们各自回折冲府, 他又逗留了一天,处置些军中琐事。 连日奔忙, 到底有些疲累。 他躺进书案后的圈椅里, 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将脑袋彻底放空时, 鼻端忽然嗅到一股陌生的清凉香气。味道闻着还不错,清爽得很, 像是能够提神醒脑。 谢�E诧然睁眼,看到案头多了个香囊。 墨色锦缎做成的香囊,流苏也是同色, 上头未见绣纹,外形酷似菱角, 挂在檀木笔架上还挺合适。 周嬷嬷操劳诸事未必有这闲心, 难道是阿嫣做了让她挂在这儿的? 谢�E饶有兴致, 取在掌中细看。 门外忽然响起了周嬷嬷恭敬的声音, “殿下, 照月堂的太妃来了, 说是有要是商议。” 祖母?她来做什么? 谢�E忙站起身了迎出去, 就见冬日暖阳下,老太妃拄着手杖,由嬷嬷搀扶着徐徐走来, 一身麝香褐的轻裘,头上暖帽金簪,威容毕露。见着他,也不似从前般慈爱含笑,只肃着张脸道:“这会儿手头没要紧着急的事吧?” “祖母有何吩咐?”谢�E恭敬拱手。 老太妃将他浑身上下打量过,见衣衫腰带都是新换了干净的,便道:“既然已经换衣裳,那正好,这就同我再出府一趟,去见一个人,不会耽误你多少功夫。”她的语气绝非商量,而似焦急命令,脸上神情也颇冷沉,似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谢�E神色微动,“祖母是要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老太妃原就想抓个现行,不肯多拖延半刻,见谢�E尾指上吊着个新做的香囊,分明是出自女子之手,一猜便知是春波苑里楚氏的手笔,心头愈发不快,将手杖重重一顿,道:“忘了你父亲的事吗!咱们府里,怕是又要出京城的奸细了。” 这话说得太重,谢�E脸色微变。 当年老王爷谢衮战死沙场,朝廷宣扬的是为国捐躯,不慎被困后力不能敌。唯有谢家人心里清楚,当初谢衮并非孤身冒进,也安排了极妥当的粮草人马支援。万无一失的事情,本可凭从天而降的奇兵挫尽敌方精锐,早些结束战事,却因军将叛变,落得孤立无援,力战而死。 而那个叛军之将,便是京城来的奸细一力策反。事后严刑拷打逼问奸细,才知是皇帝怕谢家如日中天,精兵强将危及皇权,且边境已被谢家守得固若金汤,料想不会出大岔子,便生出斩去群龙之首,防患于未然的心思。 谢�E当时就想杀入京城,为父报仇,后被武氏死命劝住,觉得那不是最好的时机,须等情势于谢家有利了,方可举兵一击而中。 这一笔血仇,暗暗刻在谢家每个人心上。 对京城的奸细亦深恶痛绝。 近日正逢演武,四方宾客受邀往来,谢�E固然命城防众人留心细查出入人等,但鱼龙混杂时难保真的没出纰漏。且祖母素来在照月堂中享福,今日这般郑重肃然,想必是有了些蛛丝马迹的凭据,才亲自来外书房给他提醒。 见她急赶着出门,谢�E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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