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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极力和缓,让她慢慢儿知晓内情,不至于一下子拿噩耗将她砸晕。但事情明摆在那里,纸也包不住火,谢砺和高氏受罚远去,缘故总得分说明白,断没有让阿嫣为此欺上瞒下的道理。 老太妃陆陆续续得知实情,又少了高氏的奉承讨好,一日比一日沉默,心事随之渐重。 待秋末天气渐寒,就露出病根来了。 先是染风寒,后又勾起旧病,郎中费尽了心思调理,却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缠绵病榻总不见好。 阿嫣婆媳遍请名医,却收效甚微。 末了,也只能尽力而为。 相较之下,春波苑里倒是很安稳。 田嬷嬷原就办事老道,出了书案□□的事情后,办事愈发细致尽心,将满院仆妇丫鬟都管得服帖妥当。阿嫣无需在这些事上费心,从婆母手里徐徐接过庶务后,便将心思多用在中馈之事。 闲暇时,则捏着泥塑,抬笔摹画,或是拨弄箜篌,将些身边的琐事拿家书递给谢�E。 谢�E每信必回,还在信封里夹了漂亮鹰羽。 当中又请曾郎中来了两次。 没了藏在暗处侵肌蚀骨的毒丸,她极乖巧的每日喝药,半碗都没落下过,药效自然也极好。非但月事里不再难受虚弱,平素瞧着也神采奕奕的起来,盈盈身段走在廊庑之间,确乎是个行将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曾郎中犹不放心,换了个药方,让她再每日两碗的养上一阵。 阿嫣为之发愁。 好在身体调养过来之后,用的药也不似先前那么重了,药汤前后吃蜜含糖,倒也不算太难熬。 如是秋尽冬深,转眼入了十一月。 南边的近况一日日送到王府,据说魏津韬光养晦十几年,手底下颇养了批强兵干将,这一路所向披靡,竟也颇有直逼京城的架势。隔壁的梁勋蠢蠢欲动,谢�E则将边关整个巡查了一遍,又让人递消息回来,说不日启程,行将归来。 阿嫣闻之甚喜。 这日早起,往照月堂走了一趟,回来后便换了盛装,去给裴老夫人贺寿。 …… 裴家在魏州也是极有名望的。 老将军战死沙场,一生英豪,裴缇虽脾气高傲些,早先跟谢砺走得很近,对谢�E偶有不服之心。但碰到军中正事,他也没含糊过。 先前代为巡边,如今应命去了陇右,办事也颇利落可靠。 这般人家,阿嫣自须去撑场面。 薄妆华衣,香车辘辘。 阿嫣到裴家的时候,里头已是宾客云集。 裴夫人亲自到门口相迎,笑得恭敬而热情,“殿下能亲自过来,着实是裴家之幸。家母年事已高,腿脚不甚便利,特命我来迎候。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夫人客气。” 阿嫣笑容浅淡,随她入府。 途中或有遇见认识的女眷贵妇,皆驻足朝她恭敬行礼,真心实意的笑脸相迎,不敢有半分疏忽怠慢。 这倒能归功于郑吟秋。 先前阿嫣初嫁,因着替嫁的事,没少被人在背后诟病,直到后面去了演武场和亲蚕礼,那些议论才悄然停止。但也仅此而已,毕竟这些事都是武氏一力促成,旁人总不敢来撄阿嫣的锋芒,暗地里却仍存了看戏的心思,不知这王妃能否站稳脚跟。 ――毕竟,谢�E的冷硬有目共睹,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朝廷强赐的婚事,明眼人都知道极难。 直到今年中秋。 谢�E虽未将郑家恶行公诸于寻常百姓,高门贵户之中,这事却是瞒不过的。 郑家原就是名门望族,自打出了老太妃,在魏州的声望几乎仅逊于王府。郑吟秋素来以魏州众贵女之首自诩,郑老夫人又跟老太妃交情极密,到哪儿都是被奉为贵客的。 祖孙俩忽然销声匿迹,旁人焉能不疑? 很快,背后隐情就悄然传开了。 众人这才知道,郑吟秋为谋王妃之位,竟在王府兴风作浪、投毒谋害王妃楚氏,事情败露后已被处置。 最骇人的就是这个处置。 老夫人害了人命,关入内狱,郑吟秋则流于千里之外,再遭绞刑。莫说尸身回乡安葬,便是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那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足见谢�E之怒。 旁人闻知,哪还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如今太妃武氏退居后宅,王府中馈都慢慢交到了阿嫣手里,这王妃之位货真价实,谁敢造次?且阿嫣性情沉静,和善可亲,众女眷都是知道的,如今聚在一堂,自是恭敬而融洽。 裴老夫人金氏端坐厅中,见着阿嫣亲自来道贺,连忙起身见礼。 两处寒暄,言笑晏晏。 裴家的仆妇便在此时走了进来,凑在金氏耳边,低声道:“老夫人,外头有人说想拜见您,被门房拦住了。他不死心,非要求见,门房通禀后,他给了奴婢这个。”说着话,将一封拜帖双手呈上。 金氏接了,见外头并无落款,心中暗自诧异,状若无事的翻开里头一瞧,顿时眸色微变。 因上头并无姓名,唯有个徽记。 那徽记原本不算特别,只因当初有过生意来往,看得次数多了,才留些印象。 但此刻,这徽记骤然出现在面前,却让人心头骤跳。 周遭宾客仍旧喧笑。 金氏半分都没敢往脸上表露,只随手将拜帖阖起来递回去,淡声道:“不值当什么。今日宾客众多,忙得很,让他改日再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话是这样说的,将拜帖放回仆妇掌心时,却微不可察地拿尾指的指甲刮过虎口。 老人家年事虽高,身子却还硬朗。 这一下瞧着十分随意,却愣是在仆妇虎口刮出个红印子。 仆妇微诧,抬眸悄然看她。 两处目光相撞,仆妇领会了意思,忙笑盈盈的应着。出厅之后,却没敢去门房回绝,只在厅后僻静处忐忑等待。 里头金氏仍笑着招呼。 直到半盏茶后,才向阿嫣告了罪,以更衣为名离厅而去。 主仆俩在僻静处相遇,金氏面露焦色,“来的那人长什么模样?是先前跟你主君做生意那个姓陈的商人吗?” “奴婢瞧着不像。” “是何容貌?” 仆妇忙将那男子的身量说说清楚,又道:“他身边还带着个美妾,瞧着娇娇弱弱的。给门房通禀的名字叫崔用,说是主君的故交,老夫人认识的。门房怕真有此事,才让奴婢跑了这一趟。他还叮嘱奴婢,说有要事禀报,请老夫人务必拨冗见他一面。” 崔用这个名字,金氏自然没听说过。 但那徽记在这节骨眼出来,着实令她心惊肉跳。 金氏嫁进裴家后,半生尊荣,送走了战死的夫君,瞧着儿子一步步领兵征战居于高位,性情里也有几分果毅。 稍作思量,她便吩咐道:“请他进来。” 说着,径直回了住处。 没过多久,便有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走了进来,微胖的身上穿着宝蓝罗衣,是个儒生的打扮,脸上也比旁人胖些。左手拎着个印了寿字的锦盒,不知装的什么。他身怀里的女子身量与阿嫣相仿,穿了身玉白的衣裳,头上戴着帷帽,也不知怎么了,走路时脚步虚浮,全靠男人撑着。 病弱的姿态太明显,路上还招来不少打量的目光。 男人不以为意,进屋后只朝金氏拱手。 “见过老夫人。” 陌生的脸和声音,却拿了数年前频频露面的徽记,在寿宴上堂而皇之的登门。金氏不知他意欲何为,只端坐在椅中,将他上下打量,道:“阁下是?” “崔用。”男人揽着病弱美人,看了眼屋里侍立的仆妇,“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般做派,属实有点无礼。 尤其此人来路未明,能进金氏的居处,还是因金氏年事极高,加之在府中地位最尊,住得离前院不远,又逢盛宴道贺之日,才破例许他过来。这会儿要屏退众人掩门密谈,着实有点异乎寻常。 金氏眉头微拧,最终却还是没拒绝,只让人去院中伺候。 而后起身,进了侧间。 崔用耳力似极敏锐,等外头仆妇都离开廊下站远了,才拱手道:“一别数年,老夫人别来无恙?” 他的嗓音骤变,与方才迥异。 但落入金氏耳中时,却是令人心惊的熟悉。 她险些惊得起身―― “陈半千!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探访故人。”男人环视屋中,将那锦盒放在桌上,却丝毫没有贺寿的意思,只低笑道:“老夫人耳力这么好,看来身子骨也不差,能在这府里做主。” 极随意的语气,似与她十分熟稔。 金氏却暗自攥紧了手。 陈半千,谢�E留了画像四处追捕的人。 当日徐守亮招供,谢�E得知裴家从前跟陈半千做过生意,特地命人拿了画像来找金氏确认。画像上的眉眼身量,都跟几年前金氏见到的完全相同。但眼前这人除了声音和身高没变,面容已十分不同,整个人胖了两圈,实在难辨真假。 但那徽记造不得假。 按理,谢�E既下令暗中留意,金氏得知此事后,该立即跟陆恪打招呼,就地将人扣下的。事实上,若她是在别处瞧见这徽记,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王府提供线索。 但陈半千今日的行径太过古怪。 主动送上门,还执意求见。 金氏行事素来谨慎,觉得事出反常,没敢贸然行事。加之裴缇从前与谢砺交好,对谢�E偶有不敬之举,这半年又都因种种缘故不曾回家,她实在捏不准,除了先前的生意往来,裴缇是否还为了谢砺,跟这陈半千有过见不得人的交情,给府里埋下祸患。 若没交情,陈半千平白来做什么? 谢砺早就倒了,魏津称帝自立后朝廷自顾不暇,诚王不过是个争储的皇子,实在没必要来招惹裴缇。即便真的拉拢,连谢砺都做不到的事,裴缇又能做什么?八成是有把柄在手,想要威胁! 金氏心中猜疑不定,只能接见。 此刻屋门紧闭,她看着陈半千,皱纹纵横的脸上尽是戒备,“你今日过来,意欲何为?” “求见王妃。” 陈半千毫不避讳的说了目的,又解释道:“王府戒备森严,王妃出入都有侍卫随行,我若贸然求见,难免自惹麻烦。今日倒是良机难得,陈某有极要紧的事,想面见王妃。老夫人,行个方便吧?” 他仍笑吟吟的,微胖的脸上看似和善。 金氏却觉一股寒意自脚底迅速蔓延向脊背,让她生出种不妙的预感。 第94章 口技 偷鸾转凤。 金氏当然看得出来, 陈半千特地跑来这里求见阿嫣是不怀好意。 王妃身份尊贵,绝不能出岔子。 哪怕裴缇当真行止有差,金氏也绝不会答应这荒唐的请求, 打着裴家的旗号将阿嫣诓骗到这里来。毕竟, 以谢�E的性情,若是裴缇一人之罪, 绝不会牵连旁人。若他放在心坎儿上的娇妻出了岔子,恐怕能把整个裴家都给端了。 且于公而论, 关乎王府的事上, 她不能再给敌家行方便。 这当中的轻重金氏分得清。 她几乎未假过多思索, 便即拒绝道:“王府的门始终敞开, 你若想心怀坦荡,自有法子求见王妃。我今日见你, 是因旧日有过些交情,未知来意,才特许进院。若你想打王妃的主意, 老婆子无能为力。” “我只是想借这地方,说几句话而已, 说完就走。老夫人何须如此。” 金氏冷哼, 自不会被他的鬼话糊弄。 “你是为王妃而来, 老婆子无能为力。你走吧, 若再耽搁, 老婆子只能喊人。” “就不顾裴缇的死活?” 金氏神情微微一顿。 她就是顾忌儿子, 才明知来客是个棘手的刺头, 仍冒险放了进来,好探清对方的态度再做决断。 若陈半千提旁的事,为着阖府前程, 她愿意冒险商议着处置,尽量抹去麻烦,不给裴家门里添乱。但他想碰的是阿嫣,那是谢�E摆明了疼宠的人,有郑家的例子摆在那儿,谁敢轻举妄动? 忐忑筹谋悉数被忌惮淹没。 金氏看向陈半千,古稀之龄的脸上神情决然,“我就是为着他,才应了你的求见。如今看来,已无必要。不妨直白告诉你,谢砺的前车之鉴,河东的武将全都看得分明。他都做不到的事,旁人又怎会自不量力。” 说罢,寒着脸站起身,全然逐客的姿态。 陈半千神情微变,猛地欺身上前,双手轻易卡在脖颈之间,令她无法高声喊人,而后道:“老夫人不再想想?裴缇曾在私下里说谢砺才能过人,比谢�E更适合王位。你那孙子,裴暮云,似乎还跟郑家有牵扯。你行个方便,我一笔勾销,何乐而不为?” “多少罪名,都比谋害王妃轻。” 金氏被扼得声音含糊,径直挑明要害后,又道:“或者,你想拿我的性命要挟?那就告诉你,我若死了,我儿正可脱罪。老婆子活够了,保住儿孙去见先祖,不亏!” 如此态度,已十分明白。 陈半千笑容尽收,竟自冷笑起来,“没想到你老成这样,脑子竟还没糊涂。既如此,不妨告诉你,老子原就没指望靠你成事。能借着你的名头走进这屋里,足够了。” 说罢,枉顾金氏骤变的神情,抬肘将她击晕。 “最难的这道关卡,你已帮忙了。剩下的事情你既不肯,就不劳烦。老子布了几年的线,好容易到今日,你瞧不见,真是可惜极了。”他阴森森说着,扶了金氏坐在椅中,又朝身边病弱的美妾递个眼色。 那美妾病态尽收,清了清嗓子。 她先低声朝陈半千说话,觉得声音已能乱真,便走到屏风后面,照着金氏的嗓音吩咐道:“米嬷嬷,去厅上请王妃过来一趟。就说秦州有要事传来,厅里人多眼杂,我又腿脚不便,请她务必亲至。” 苍老而隐含几分焦灼的声音,惟妙惟肖。 这女子藏在魏州,以丫鬟的身份混入高门,频频侍宴,为的就是学几位要紧之人说话。除了王府里深居简出的老太妃,其他要紧府邸的主母们,譬如武氏、阿嫣、高氏、郑家女眷、萧家女眷,她都暗自留意过,苦练学舌。 这会儿一张口,就连常年跟着金氏的嬷嬷都没觉出异样,听她说得严重,连忙去厅上请人。 …… 花厅里,宴席已经开了。 金氏离开之后,裴夫人让人找过,得知她已回住处,有要紧客人去见,便先招呼众人用宴。 女眷们分宾主依次入座,阿嫣坐在客中最上首,由裴夫人殷勤招呼。 满厅热闹,米嬷嬷含笑而来。 到得阿嫣跟前,她恭恭敬敬行了礼,稍稍压低声音道:“启禀王妃,老夫人说秦州那边有要事传来。这儿人多眼杂,她的腿脚又不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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