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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日博得身边人赞誉喜爱。 更何况她还心灵手巧。 会在后晌或夜里弹弄箜篌,泠泠之音令精通音律的三叔都赞不绝口,会在昏暗的揖峰轩捏泥彩绘,眼光独到又别出心裁。 她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他心里,在他怀中来去自如,肆意妄为。 令他甘愿折腰相就,甚至心旌摇拽。 然而方才,她分明在逃避。 谢�E捏不准缘故,因阿嫣沐浴后去厢房叮嘱了些琐事,等他沐浴出来时,她已颇疲倦的合衣睡下了,自然也无从探知。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 给司裕道谢这件事,阿嫣是认真的。 当日侧厅里,谢瑁当众指认司裕是万云谷的杀手时,阿嫣固然惊愕万分,心里却也知道,这身份未必是污蔑。毕竟司裕的能耐她亲眼瞧见过,杀人毫不手软,半点不逊于久经沙场的谢�E和部将。他的性情却又冷僻,半个字都懒得跟人多说,更不爱跟人打交道。 寻常人家养不出这样的能耐和性情。 八成是经历极为特殊。 换在从前,阿嫣对杀手这种身份颇为忌惮,在闺中听闻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也会觉得心惊胆战。 但她半点都不怕司裕。 她将他视为朋友。 翌日清晨从照月堂回来后,阿嫣去库房挑了几样差不多的东西,让卢嬷嬷装在锦盒里,而后往外院去。田嬷嬷奉命去请谢�E,那位原本在长史府,听到信儿后倒是抽空来了。 夫妻俩在司裕住的院子外碰头。 王府里养的车夫马夫不少,因都在魏州安了家,平常不当差时,多半都各自回家住了。阿嫣陪嫁过来的人并不多,几位管事各自在外置办了住处,只在有事时入府给阿嫣禀话,平素或是在田庄或是在铺子里,很少在王府落脚。 司裕刚来魏州的时候,阿嫣曾让管事给他租了院落在外住,他不肯,便在府里腾出了个空着的屋子供他落脚。后来因他在西禺山救护阿嫣有功,武氏便让人将闲置的客院腾出了一套,专给司裕用。 阿嫣与谢�E过去时,院门虚掩着。 仲春二月,满院阳光明媚。 风飒飒的吹过地面,有几只小麻雀在草地上觅食,阿嫣推门进去环视一圈,没见着人影,便开口道:“司裕。” 话音落处,司裕飘然落地。 ――他除了阿嫣偶尔出门时赶车外,几乎无事可做,对魏州城的繁华街市又无甚兴趣,闲暇时候,除了关着屋门练身手,便是找个树杈躺着睡觉。自幼练就的警觉使然,阿嫣与谢�E、卢嬷嬷缓步走来时,他已听到了动静,原以为夫妻俩是要去别处,加之不太想看到谢�E,便未现身添乱。 直到阿嫣开口唤他。 司裕立时坐起,飘然站在了她的跟前。 少年颀长的身姿又抽高了点,也没有拱手行礼的规矩,只看着阿嫣道:“找我?” “是呀。来谢谢你。” 阿嫣说着,让卢嬷嬷将锦盒都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笑吟吟道:“元夕那夜遇刺时,你帮了不小的忙。回府后非但没能请医延药过来道谢,还险些将你卷进麻烦里。今日我和殿下过来,就是特地谢你的。” 司裕耸耸肩,仿佛这只是小事一桩。 这样吝于言辞的做派,阿嫣已然习惯,遂将那锦盒揭开道:“喏,这是新买的料子,回头请裁缝过来给你做几身衣裳。还有这玉佩,也算名家手笔,这把弯刀虽短,据说是也是贡品……”她挨个将东西给他看,末了又道:“都是些小物件,留着随便玩吧。” “唔。”司裕对这些原本无甚兴趣。 不过她送的就不一样了。 他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收进怀里,又试了试那弯刀的锋刃,一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波动。 “这个好。”他说。 阿嫣瞧他喜欢,笑得眉眼弯弯。 旁边谢�E亦拱手道谢。 ――抛开这个少年对阿嫣超乎寻常的忠心不论,两回遇袭时,司裕都能护阿嫣无恙,又不顾安危奉命来助他,这都令人感激。谢�E并非狭隘之人,哪怕心里为这超越寻常主仆的忠心有点泛酸,道谢时却也真心实意,亦将徐曜备好的谢礼送上。 司裕瞥了一眼,权当收了。 而后,阿嫣便笑吟吟向谢�E道:“殿下若无旁的事,就先回去么?我还有话跟司裕说。” 那语气神态,倒像有些体己话不愿让他听到。 谢�E知道她的性子,倒不至于怀疑她跟司裕有什么,但瞧着少女迫不及待要将他赶走的姿态,反而不想动了,只岿然站在那儿,淡声道:“你先说,我不急。” “殿下先回嘛。”阿嫣见他果然起了好奇,愈发摆出不愿让他听见的架势,一双小手按在他胸膛上,轻轻往外推道:“殿下那么忙,就别在这儿耽误了。回头我带些蜜饯回来,送去外书房磨牙。” 说着话,摆出个撒娇般的笑。 谢�E退了几步,到底没好再坚持,便只转身而去。走出去几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假装忽然想起了件事,去而复返,徐徐走向院门,凝神去听院里的动静――并非他爱听墙角,实是阿嫣今日的举动迥异于往常,实在勾人好奇。 离院门尚有几步时,她的声音便低低传来。 …… 院里,阿嫣敛了方才的撒娇的模样,容色稍肃。 暖融融的春光里,司裕乖顺站着。 他身上穿的是深灰布衣。 大约是习惯使然,他手里除了阿嫣让玉露买了赠送的衣裳,旁的都是同样的颜色与款式,穿旧了也懒得换。因不舍得穿坏阿嫣给的衣裳,一年里,有九成的日子都穿这身深灰色的,新衣旧裳来回换。不过他眉眼清俊,身材高挑,哪怕破布裹在身上都是好看的。 被诬为刺客的那回,他穿的也是这身。 阿嫣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情形。 少年站在谢砺和武将前面,双手被反捆在身后,旁边两名侍卫仗剑羁押,孤身一人被众口围攻,背影瞧着格外孤单。 那样的处境令人难过。 他不是谁的仆从,做车夫不过是为报当日好心救下的恩情,还数次护阿嫣于危难。那样出众如鬼魅的身手,只要他愿意,这天底下无处不可去。就连谢�E这种鼻孔朝天的人,都会收起臭脾气,对他存两分客气。 然而那日,就因车夫的身份,他被谢砺等人轻视折辱,随意栽以罪名,羁押捆缚。 虎落平阳被犬欺。 阿嫣替他委屈,亦愤愤不平。 此刻开口,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语―― “先前你说要做两年车夫时,我其实没太当真,就是看你执意,拗不过才答应的。司裕,算上在客栈的那回,你已经三次救我于危难了,就是有再多的恩,也该清算干净了。真的,你不欠我一星半点,反倒是我欠着你。” 她说得认真,令司裕眉头微动,“所以?” “所以我不想再委屈你。” “这儿跟京城不一样。太师府里终归都是我的亲人,只要我别添乱,就没人敢碰你。但这座王府里都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动辄定夺生死。让你委身做车夫,已是十分委屈的了,上回那样的事更会令我不安。司裕,那点恩早就报完了,你不必再被它束缚。往后天高地广,你该有新的去处。” 庭院里春风轻柔,司裕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 “赶我走?” “不是要赶你!”阿嫣知他孤身一人无家可归,对这事或许会敏感,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向来都拿你当朋友,就像徐姐姐和徐秉均那样。你留在这府里,肯定会受很多委屈,车夫这个身份配不上你。” 更何况,王府往来的尽是高门贵户、文官武将,在谢瑁抖露出司裕杀手的身份后,定会有人另眼相看。 就连侍卫们,恐怕也会多加提防。 譬如这回送谢瑁下葬,司裕以车夫的身份随行时,阿嫣就留意到了许多暗里打量的目光。 那让她替司裕难过。 这些话阿嫣没有明说,司裕却猜得出来。 即便自幼的磨砺早将种种情绪抹杀,即便杀人时已无任何感情,亦不贪恋这红尘里的繁华,他生而为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旁人敬惧或提防的目光,他都感觉得到,哪怕未必多在意,久了也会如一根刺横在心里。 司裕从不是好脾气的人,若非顾忌阿嫣的处境,当日谢瑁那般捆缚指责时,他其实早就将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了。 但他愿意收敛。 哪怕只是个身份卑微的车夫,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他似乎都乐意接受,甚至为之欢喜。 而此刻,她却要他离开。 司裕看着阿嫣,脸上仍没什么情绪,“我没地方去。” 无亲无故,亦无家可归。 阿嫣早就想好了,“这有何难。你若不觉得委屈,我手上有田产亦有铺子,你想做什么都行,我让田嬷嬷的儿子带着你。魏州这么大,外面还有更广阔的锦绣河山,你若无牵无挂,也不妨四处游历。累了就来魏州喝杯茶,我定会好生款待。” 款待一个旁人闻之色变的杀手吗? 司裕难得的扯了扯嘴角,“魏州城没意思。” “或者你也可以先去京城,那里是天下文墨荟萃之地,汇集了四海列国的东西。等我日后回到京城,你若还没有旁的打算,不论车夫管事,或者另寻个安身立命的事情都成。再或者,我想办法给你另办户籍,你若投身军中,或许还能有一番作为。” 这些事情,司裕都无可无不可。 他只望了眼墙外,“你还想回京城?” “我在这里也未必待得长久。”阿嫣终于借机说出了想说的言辞,“当初仓促嫁过来,原就是堂姐任性,做出逃婚那样荒唐的事,迫不得已才临危受命的。这地方终归离家千里,谢家也未必会接纳我这强塞来的王妃。等情势有变,我还是想回京城去,不必再备位充数。” 这些话她不敢当面跟谢�E说。 毕竟那位少年袭爵,心高气傲,哪怕偶尔会在她面前流露温柔,纵横捭阖的铁腕却无半点改变。 当面坦白的情形,阿嫣实在不敢想象。 她不是没见过谢�E威冷的样子。 但凡伤及他的傲气,触到他的逆鳞,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那一方安宁恐怕得彻底泡汤。届时,若回到成婚之初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日子,那就真的没法活了。 但这瓢冷水却不能不泼。 否则,若放任谢�E这股邪火烧下去,迟早得擦枪走火,落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进则死敌,退则死法,总得有个选择。 既然暗示无用,这法子应该够委婉了吧? 阿嫣见司裕瞟着墙外,便知谢�E应该是去而复返,已经在外面“凑巧”听起墙角了。 也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有所收敛? 阿嫣心里敲起了小鼓。 第50章 气闷 谢�E发现,他似乎犯了个巨大的错…… 院墙外, 谢�E怔住了。 他没想到特地折道回来,听到的会是这样一番话。更没想到,在王妃之位上越来越游刃有余, 跟婆母和小姑子相处极为融洽, 将他起居之事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阿嫣,竟然还存着回京城的意思。 她竟没打算长留? 全然出乎意料的言辞, 仿佛一根刺毫无征兆地扎进心里,霎时戳破他先前的种种打算, 甚至旖梦里不受控制的遐思与肖想。 谢�E发现, 他似乎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还是从成婚之初就犯的错误。 兴许是少年袭爵、名闻四海的傲气使然, 兴许是河东麾下高门府邸对王妃之位的觊觎使然, 一直以来,谢�E都下意识认为汾阳王妃之位是个香饽饽。哪怕楚嫱临阵逃婚, 那也是狗贼郑獬暗中使绊子,蒙蔽挑唆愚蠢的楚嫱使然,并非王妃之位不招人待见。 奉旨成婚之后, 事情的走向也都握在谢家手里。 是以阿嫣替嫁而来,在未窥出她招人疼爱的性情之前, 他就有过先尊荣养着, 往后给她另外安排去处的打算。 直到小姑娘悄无声息的闯进心里。 目光为她所吸引, 心念为她所牵动, 忍不住偷亲、拥抱、哄她高兴。 谢�E遂收起了最初的打算, 觉得将错就错, 试着让小姑娘留在身边也很不错, 这场阴差阳错的替嫁未必不是一种缘分。哪怕她是楚家的人,跟狗皇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仍愿意留她为枕边之人, 护着哄着,终老一生。 他甚至想当然的以为,只要他愿意接纳,阿嫣应该也会想修两家之好,在春波苑那一方安稳的天地里长久住下去。 只不过她年岁尚小,不知男女之事,傻乎乎的看不懂他的暗示。 遂循循善诱,欲令她开窍。 却原来她半点也不傻。 她心里明镜似的,早就有了主意,只是没戳破他那些隐晦的暗示罢了。连同她用心照顾他的起居,同床共枕相拥而眠,都只是恪尽职守同床异梦,皆因王妃的身份而起,并非对他真心实意。 这个小没良心的,倒挺有主意! 谢�E沉眉站在院墙外,脸上阴晴莫定。 要说不懊恼,那肯定是假的。 谢�E自幼便是天之骄子,做任何事都手到擒来,后来以少年之身领兵杀伐,大败敌军为父报仇,更是绝无仅有的事。 承袭王位后,即便裴缇那样的老将仗着功勋尚未完全臣服,麾下的九成军将却都对他忠心耿耿。军政大权牢牢攥在手里,加之文韬武略,便可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不论以狠厉手腕震慑北梁,令无数探子有来无回,直至北梁再不敢随意派兵试探,还是亲自率兵夺下陇右重镇,将刀刃架在郑獬的脖子上,他都掌控在手里,成竹在胸。 甚至与剑南联手,征伐郑獬的事都已谈妥,届时兵锋所向,定能长驱直入。 这些事他都运筹帷幄。 却未料,今日会在小姑娘身上栽跟头。 那些隐晦滋生的心思压根就是他一厢情愿,阿嫣非但不为所动,还故意演这么一出透露了给他听。 偏巧他还挑不出大错来。 毕竟,数月之前他也存了这样的心思,总不能州官公然放火,却不许百姓暗中点灯。 谢�E胸口像被布团塞住,气闷得很,僵硬站了片刻,最终转身走了。 …… 院里春光铺满,阿嫣拿脚尖捻着甬道。 片刻后,司裕收回了目光。 “他走了。” “嗯。”阿嫣点了点头。 司裕静静看着她,忽而问道:“舍得回京吗?” “虚名微利,有什么舍不得的,至少在京城更自在些,做些喜欢的事。”阿嫣虽非皇室贵胄,却也出身优渥,见识过宫廷内外各自的欢喜尊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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