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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闹出的那场伤寒尚未痊愈,便舍了轻盈薄纱,改穿不厚不薄的绫罗衣裳。她比阿嫣年长数月,今年也才十六岁,加之眉眼生得不算太差,选了惹眼的海棠红衣裳,底下一袭朱色罗裙,皆浮花堆绣,甚为华美。发髻之间,也拿出了妆盒里最好的金钗,日头底下辉彩耀目。 阿嫣瞧见,便知这位自幼受宠的堂姐又自作聪明,藏了小心思,暗自抿唇一笑,向弟弟道:“堂姐来了,先坐回去吧。” 楚宸乖乖坐回,还在捣鼓给姐姐编的竹马。 少顷,楚嫱已渐至厅前。 楚老夫人和薛氏瞧着她那浓妆艳抹的打扮,心中便觉不妙。含了嗔怒望向嬷嬷时,就见那位落后玉露半步,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显然碍于玉露在场,未能尽责,让楚嫱就这么走来了。 薛氏头皮一麻,老夫人几乎想昏过去。 楚嫱却浑然不知。 毕竟,前日在老夫人的屋里,她听到了祖母跟兄长的谈话,知道祖母会把她擅自回府的事情圆过去。从小到大,祖母想办的事,多半都能半成,连仓促间进宫求得圣旨,化解逃婚这种事都办得到,谢�E终归是个王爷,又是晚辈,还能比皇上难说话? 既无需顾虑,她头回见面,总不能病恹恹的不饰妆容吧? 待会服软认个错,也就差不多了。 她心里有主意,走过来的姿态便格外恭敬,借着敞开的厅门往里一瞧,就见座中长辈齐聚,阿嫣的姿容她没细看,目光直接就落到了谢�E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玄色交领锦衣,腰间系以同色锦带,拿金线细密镶边,勾勒出端贵气度。金冠之下,鼻梁英挺眉目俊爽,轮廓如同工刀细细刻就,流畅而干净,肤色也比想象中白净,跟传闻中的凶神恶煞相去甚远。坐着时瞧不出身量多高,但他肩背峻拔,双腿修长,于端贵之外更添飒然。 阳光斜照入厅,他偏头同阿嫣说话,唇边噙着淡笑。 哪里是传闻中心狠手辣、嗜血阴狠的冷血修罗,分明就是神姿如玉的良配! 据说他此次陪阿嫣回门,光礼物就带了好几箱子,更别说诰命封赐、帝王赐宴,端的是风光无限。 那一瞬,楚嫱清晰尝到后悔滋味。 又苦又涩,酸入肺腑。 她捏紧了手指,进屋后恭敬行礼拜见,又拿出一贯的小心机,先行请罪弥补道:“原本我是在慈寿观悔过的,因前些日染了疾,才暂且回府来住。今日王爷驾临,我心中甚为不安,特地过来赔罪,还望王爷宽宏大量,饶恕我年少无知。” 说着,抬眸瞧向谢�E。 却对上两道威仪不悦的视线。 这张脸从侧面瞧着,只觉俊眉修目,姿容过人,此刻真的迎上目光,却似寒潭雪封,携了满身威仪重剑般压过来,冷得彻骨。 楚嫱险些暗自打个寒噤。 就听他道:“这就是所谓的,身染重疾?” 他的目光越过楚嫱,质问般落在老夫人的身上,方才与阿嫣说话时的那点笑意亦霎时收敛,脸色沉了下去。 老夫人未料他竟会追究细枝末节,心中暗惊,忙道:“当时确实病得不轻,这两日刚好转,想着今日见客不宜失仪,才……” “老夫人不必解释!” 谢�E打断她,端然而坐时不怒自威,“看来道观之中,仍未能令她洗心革面。”说着话,瞥向了阿嫣。 阿嫣适时起身,瞧见堂姐不记教训、暗生贪图,祖母又昏聩维护、试图隐瞒,心里也颇生气。瞥了眼跪地未起的堂姐,徐徐道:“当日堂姐逃婚,府中是何情形,祖母想必还没忘记。至于魏州那边,我以为堂兄转述了利害,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赐婚之事天下皆知,当日河东宾客齐聚,新娘却忽然换了人,无异于藐视王府,奇耻大辱。堂姐一己私心,丢的是两处颜面。若非谢家长辈宽容,王爷心生怜悯,早就将我退回,上书弹劾。届时天家降以忤逆之罪,律例写得明白,重者凌迟。” 她特意咬重凌迟二字,惊得楚嫱赫然色变。 但这不是吓唬人,众人心知肚明。 楚老夫人瞧着好好的回门之礼变成这样,怕谢�E当真按律追究,有点后怕的站起身。 阿嫣续道:“赐婚关乎大局,先前我已修书说过,堂姐暗存私心,被旁人利用,险些酿成大祸!更不必说,替嫁之事当众宣扬,谢家两位太妃、王爷和阖府颜面几乎扫地,这些残局,也没让咱们来收拾。太妃和王爷心存仁慈,只让堂姐在观中修行,已是重罪轻罚,小惩大诫了。” “堂姐连这都做不到,莫非是想让人追究抗旨忤逆之罪?” 一句话,问得楚嫱脸色煞白。 她下意识求助般看向祖母,就见楚老夫人也变了脸色。 毕竟是太师遗孀,其中轻重她都清楚。 不过是心中存了侥幸,以为这张脸面还管点用,想大事化小罢了。 而今看来怕是不能了。 满厅安静,她看着岿然而坐的谢�E,明知这是辈分低了许多的孙女婿,对上那双阴沉含怒的眼睛时,却不敢撄其锋芒。她的掌心冒出冷汗,心有余悸的道:“当日楚家做事不周,伤及王府脸面威仪,给亲家和王爷添了许多麻烦,着实不该。这件事,确实是我糊涂了。” “不止糊涂,还偏心!” 谢�E毫不留情的戳破这位不称职的祖母,起身牵住阿嫣的手,“先太师光风霁月,人所钦敬。我瞧阿嫣这般心性,还以为楚家的家教甚严。而今看来,是阿嫣心性纯善,临危受命嫁来魏州,替楚家承担过错,免了一场灾厄。楚嫱倒是被宠得蠢而骄纵,肆意败坏门风而不知悔改,还想逍遥法外。” “老夫人身负诰命,为女眷之表率,理应知道如何教导。楚嫱先背信弃义,又不履约定,两重罪过,不知老夫人想如何交代?” 不疾不徐的语气,却藏了薄怒威压。 楚老夫人脸色微微泛白,情知楚嫱一错再错,谢�E又有点给阿嫣讨公道的意思,这事是糊弄不过去了。 且楚家有错在先,更该自罚三杯。 楚老夫人看着花枝招展的长孙女,被谢�E逼得老脸上挂不住,心里又气又恨,斟酌了片刻,道:“老身确实处事偏颇,有负诰命,连同儿媳薛氏也没能教好女儿,改日进宫请罪。今日,当着众人的面,给王爷和亲家赔罪。”说着话,微微屈膝,似要行礼。 这般态度,已足以打碎傲慢。 阿嫣哪至于真受祖母的礼,忙伸手扶住。 后面薛氏却没这身份,行了大礼之后,听谢�E道一声免礼,才敢起身。 楚老夫人被逼到这般地步,对楚嫱只剩恨怒,哪还会再偏袒,瞧着跪在地上的蠢笨模样,续道:“至于嫱儿,须向王爷请罪,再给阿嫣赔礼道谢。今晚就送去佛寺修心,饮食茹素,严守戒律,不着华衣,每日再抄书悔过,消去骄矜之心。” “三年,寺庙我选。”谢�E道。 楚老夫人颔首,“听凭王爷吩咐。” 三言两语间,事情就此敲定。 楚嫱仍旧跪在冰凉地砖,脸上却已褪尽血色。来时的万般心思,在谢�E翻脸的那一瞬尽数化为泡影,她看着祖母,嘴巴张了张想求情,却半个字都没敢说。 道观虽在山中,却因道家修仙,她又不必守戒律,规矩自然松散。如今要送去佛寺,听祖母那意思,除了不剃发,旁的与尼姑一般无二。 那跟出家有何分别? 谢�E既说由他来选地方,自然会派人盯着。她好好一位高门贵女,要去寺中持斋受戒,那跟坐牢何异? 更别说,谢�E竟还要她给占尽好处的阿嫣赔礼道谢! 楚嫱一颗心跌进冰窖,差点晕死过去。 第67章 强吻 困在床榻角落,慵懒而柔软。…… 柔弱装晕这招对谢�E不管用。 既许了赔礼道谢, 自然得讨到手里才肯罢休。 楚老夫人显然也瞧出了他的雷厉风行,怕楚嫱横生枝节会惹得他愈发不豫,便朝薛氏递个眼色, 目光难得的凌厉肃然。 薛氏焉能不明白? 时移世易, 阿嫣既有了谢�E撑腰,便不能再像从前般糊弄。见女儿白着脸哀哀伏在地上, 似有点不支,薛氏忙蹲身扶住, 低声劝说。手指头却渐渐使了力气, 拧在楚嫱的胳膊上, 连同目光言辞都严厉了起来。 楚嫱孤立无援, 哪敢违拗。 身上的衣裳鲜丽如旧,钗簪珠翠亦光彩耀目, 那张脸却血色尽失,当着众人的面,朝谢�E和阿嫣跪了下去。 “从前是我任性, 行事莽撞,不顾后果, 有负长辈疼爱教导, 损了王府的颜面, 又连累妹妹孤身替嫁, 是我目光短浅, 鬼迷心窍。楚嫱心中十分惭愧, 往后定……认真改过, 还望王爷与妹妹见谅。” 她自幼就靠着嘴甜占尽便宜,风头远胜阿嫣,这会儿当众跪地赔礼, 羞耻之下,脸上又渐渐涨红。 说完后,见谢�E不应,又以额触地,将礼数尽到极致。 谢�E拂袖坐回椅中,“道谢。” 楚嫱伏在地上,袖中双手紧攥,掌心几乎被指甲掐出了血。当日那些小算盘早已粉碎,她今日见到谢�E,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尊荣和良缘尽落入阿嫣手中,心中除了嫉妒不甘,便是彻头彻尾的后悔,肠子青得都快烂掉了。舌头上像压了千钧重石,她想要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却没丝毫勇气开口。 便只咬着牙,违心的道:“多谢妹妹替我收拾残局,化解祸事。” 一字一句,宛若自扇耳光。 楚嫱的脸上涨得通红。 这般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认罪伏罚,皆是咎由自取。 阿嫣扫过袖手旁观的祖母,强作恭敬的薛氏,心里暗自憋着的那口气总算舒畅了些,淡声道:“堂姐知道错在何处便可。木已成舟,悔也无用,往后在寺中清修,免得再给家中惹祸。还望堂姐说到做到,万勿自欺欺人,偷懒失信。” 说罢,让玉露扶起楚嫱。 嬷嬷带着她迅速离去,厅中的气氛也因这场闹剧,不复最初的团圆欢喜。 阿嫣反而松了口气。 谢�E若当真和颜悦色,定会让祖母以为这孙女婿好说话,蹬鼻子上脸,生出些非分的念头。 如今摆明态度,倒省了许多麻烦。 老夫人原本满心期待,如今讨了个没脸,难免讪讪的,没坐多会儿就说有点累。阿嫣顺水推舟,请她自去歇息,而后与楚元敬夫妇和两位兄弟去了明昭堂,关起了门,自家人单独说话。 …… 经年别离,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吴氏早就命人准备了饭菜,虽不至于金肴玉馔,却也都是挑着阿嫣的口味、揣度着谢�E的喜好做的。 有两样菜还是吴氏亲自下厨。 一盘是油煎鱼肉条,将鱼肉切成条腌好,外头裹上粉再抹上麻油,大日头底下晒干,炸出来香脆可口。阿嫣在家时就很爱吃这口,除了饭桌上常见,平素也会拿来当零嘴,已许久没尝过了。另一道牡丹玲珑鲜也是吴氏的拿手菜,切好的鱼片装进坛子里,腌得微红略卷,形如花瓣,拼成牡丹花样,好吃又漂亮。 这两样菜,都是要事先准备许久的。 吴氏将儿子的前程当做头等大事,却也惦记女儿的口味,掐着日子准备了食材,这会儿吃着滋味极佳。 阿嫣大快朵颐,笑意渐上眉梢。 楚元恭坐在对面,因女儿出阁仓促没能送嫁,一直引以为憾,加之乔怀远突兀退亲,总怕女儿难过。后来得知阿嫣有婆母照拂,谢�E也颇讲道理,字里行间多有谈笑之语,心里才宽慰了些。 如今女儿回门,瞧着她气色光润,身量渐丰,谢�E又颇为维护,放心了不少。 酒杯斟满,香气四溢。 他虽无卓绝于世的才能手腕,对儿女却一视同仁,并无偏私。 阿嫣递来的家书他已翻过无数遍了,最初除了报平安外,多半说婆母武氏慈爱刚强,对她甚为照拂疼爱,对夫君多半两句带过。后来,家书里多了谢淑和徐秉均,再往后,谢�E这个夫君也渐渐添了露面的次数,听其行事,倒与传闻迥异。 这些书信阿嫣寄出去后渐渐忘了,他却翻来覆去地看,也从中窥出了些东西。 此刻翁婿对坐饮酒,楚元恭瞧谢�E那般维护阿嫣,自是欣慰。闲谈之间,先谢了太妃武氏的慈爱仁义,问候过谢家众人,又说阿嫣随了祖父的性子,早些年闲云野鹤不爱拘束,初入王府,或许有些事不太懂。但她心性柔韧,也颇有主见,倘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年长些的谢�E耐心指点。 新婚夫妻么,总是要慢慢磨合的。 所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谢�E比阿嫣年长了六岁,又久居高位,见识眼界连朝中天潢贵胄都有所不及,想必能宽容小女。 一番话语重心长,又不无夸赞褒扬,可算用心良苦。 谢�E悉数应着,神情渐而亲近。 倒不是为那几句夸赞。 那种锦上添花的话,他听得耳朵里茧子都起了好几层。 他只是觉得楚元恭这人还不错。 阿嫣刚来时,因着逃婚替嫁的荒唐,和太师府跟皇帝的牵连,他对楚家人观感极差。哪怕后来对阿嫣改观,探清楚家虚实后,也觉得老夫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长房蛇鼠一窝不必说,连吴氏都一心看重儿子,欲拿女儿的前程扶持兄弟,私心过重。 大约也是因此,他暗生疼惜,在阿嫣喝醉了怀念祖父时格外耐心陪伴,渐渐懂得她的不易,明白她为何养出这般性情。 遂在今日有意撑腰。 皆因心中疼惜,为她不平。 如今看来,这位岳父倒是有点良心,至少是真心为女儿打算的。只可惜性格仁善有余,刚硬不足,被老夫人和兄长压得气性不足,目光也不算好,挑了乔怀远那种东西。 也幸亏他看走了眼。 谢�E暗叹,举杯与舅兄一饮而尽,瞧着阿嫣和弟弟贴在吴氏身边叙家常的模样,轮廓冷硬的脸上,柔色愈浓。 是夜,酒至三更,醉扶而归。 谢�E初次回门,被岳父和舅兄灌了好些酒,虽不至于走不动路,却也醉得不轻。原还睨着醉眼,回屋后渐生旖念,奈何这酒后劲不小,没等阿嫣沐浴完毕,就昏昏睡了过去。 阿嫣难得瞧他睡得四仰八叉,不复人前端着的威冷姿态,立时命人取笔墨,将这形象画下来。 …… 翌日清晨醒来,天光已然大亮。 满屋安静,唯有晨光斜照。 因昨晚喝得太晚,加之阿嫣这一路车马劳顿,月事未尽,想必颇为辛苦,吴氏早就吩咐了人,不许到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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