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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是不屑多看的。先前瞧上乔怀远,将他招为赘婿时,夺人婚事时,也丝毫未将这楚家女放在眼中。谁知楚家闹了一出逃婚,这姑娘竟替嫁去了魏州。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谢家竟接纳了此人。 这般进展,着实令吉甫意外。 毕竟,当年谢衮战死,谢家击退敌兵后,在河东军中大刀阔斧,拔除了许多人手,应该是知道了背后的蹊跷。如今谢�E不止接受了赐婚替嫁,还让楚氏出席河东演武之事,予她尊荣,十分看重,想必是有意跟朝廷示好。 这般色厉内荏,对朝廷有益无害。 不过毕竟是坐镇一方的悍将,尸山血海里历练出的冷厉气势非旁人可比。如今既碰着了,身份品级殊异,吉甫敢将诚王压得死死的,却不敢在谢�E面前摆谱,便是遭了阿嫣的冷淡,也笑意不减。 见谢�E满身冷硬,还笑着指路―― “皇上就在麟德殿呢,两位请吧。朱内官,照顾好贵客。” 说罢,自回衙署去了。 谢�E颔首为礼,似丝毫不知吉甫在魏州那些小手段,随内官往麟德殿去。 里面永徽帝脸上怒意未消,听得禀报,忙将怒色收去,摆出仁君明主的姿态,吩咐道:“快请。” 第65章 撑腰 老夫人与薛氏同时色变。 内官恭敬相请, 引夫妻俩步入殿中。 永徽帝惯爱书画文墨,亦不喜过于深沉威仪的颜色,衣裳多选浅色, 以金线绣上山川龙虫, 一眼望去如金粉描画。 年已五十的男人,因自幼优渥懒于政事, 加之诗书熏陶、曲乐怡情,身上颇有儒雅之气, 只是后宫佳丽三千, 常年纵欲过度, 近来又为流民所累, 两鬓添了些许银发。 见着谢�E,他也颇客气, 笑着抬手道:“免礼。谢卿数年没来京城,令朕颇为记挂,河东边境无恙, 多赖谢卿劳苦。” “镇守边塞,为皇上分忧, 是臣分内之事。” 谢�E拱手垂目, 姿态颇为恭敬。 永徽帝便又瞧向阿嫣, “先太师书画双绝, 养的孙女儿自然也是出挑的。朕也听皇后夸你淑惠柔嘉, 还跟着徐太傅学了音律书画, 颇有先太师遗风。如今一见, 果真气度不凡。”他望着身着钿钗礼衣,姿容明丽的阿嫣,这话夸得全然出自真心。 阿嫣盈盈施礼, “臣妇谢皇上夸赞。” 永徽帝一笑,“那谢卿呢?虽说赐婚的事出了点波折,但朕为你寻了这般出挑的美人,这姻缘线牵得如何?” 谢�E闻言,唇角终于勾出点浅笑。 对于眼前这尸位素餐的皇帝,他心里自然是怀恨的,是以哪怕有意示弱,不愿太早撕破脸皮,也只能克制这脾气做出恭敬姿态,没法笑脸相迎。而至于赐婚的事…… 若去岁这样问,他必定会嗤为乱点鸳鸯谱。 如今却已然换了念头。 这狗皇帝纵有千种缺点万般坏处,这件事倒是误打误撞,大概是永徽帝这辈子对谢家做的唯一好事了。 谢�E觑向阿嫣,看到她也微微偏头看着他,云鬓见金钗耀目,礼服衬得眉眼端丽,在这深宏威仪的麟德殿里,亦有盈然柔韧之姿。他的脸上笑意深了点,躬身时也带了几分诚意,道:“阿嫣的品性姿容确实万里挑一,实为良配。微臣多谢皇上费心,玉成美事。” 永徽帝抚掌而笑,“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又询问河东边防之事。 戍边拒敌的事,关乎江山百姓,亦是河东立身之本,谢家从未有丝毫懈怠,凡事也可摊在明面上。 谢�E俱以实情回答。 永徽帝很满意,大约是怕提起郑獬的事情会令君臣尴尬,半个字都没说陇右,只夸奖谢家戍边有功,不负朝廷重托。而后又道:“谢卿千里而来,又将边塞守得固若金汤,朕心中十分宽慰。方才已命御膳房备宴,两位就留在宫里用过午饭再回吧。” “那微臣就多谢皇上赐宴了。” 谢�E泰然受之。 …… 晚膳设在麟德殿外的一处偏殿里,申时磨就末好了,除了谢�E和阿嫣,还有萧皇后、太子和相爷吉甫。 ――都是打算驱虎吞狼的。 既然有所求,永徽帝原就是个自诩仁善、儒雅温和的性子,席间询问河东风物人情、山川河流时,对军政之事不甚清楚,倒那一带的名山大川倒是知道得清楚。因阿嫣曾被乔怀远退婚,皇帝事先跟吉甫通了气,半个字都没提,只在宾主尽欢、宴席融融时,忽而悠悠叹了口气。 谢�E闷头挟菜,假做不知。 吉甫见状,只能主动引着话题,向永徽帝道:“皇上这般叹气,想必是为南边的事吧?臣方才回衙署时,又收到消息,说那作乱的刘照已经攻到荆楚之地,不止侵占城池,还肆意劫掠百姓,令当地官民苦不堪言,行径十分嚣张狂悖。” “如此恶贼,着实可恨!” 太子跟阿嫣年纪相若,听着这些事就来气。 永徽帝亦道:“南边那些乱贼无恶不作,着实可恨,但细算起来,也是朝廷不幸,用人不明。若那几位节度使和官府能如谢卿般英勇善战,保得一方平安,治得一方安稳,又怎会起流民之乱,放任贼兵肆意攻城劫掠。朕每每念及这些,便觉痛心疾首。”说话间,似没了食欲,搁下筷箸。 吉甫忙起身道:“皇上勿忧,汾阳王这不是来了么。” 这般你一言我一句的唱和,谁还听不出来? 谢�E终于抬眼,瞧向了吉甫。 当日挑唆皇帝谋害谢衮、打压河东势力的是他,强行赐婚试探态度的是他,在陪嫁之人里安插眼线与乔怀远里应外合的也是他。明里暗里过招那么久,乔怀远那点意图早就被摸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当面锣对面鼓,吉甫还能说出这种话,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谢�E心中暗哂,神情是惯常的端稳,“流民作乱,致使江山动荡,朝廷不安,确实十分棘手。不过微臣远在河东,怕是远水难解近渴。”他作难般瞧向永徽帝,建议道:“倒是宣武节度使梁勋深蒙皇恩,忠心耿耿,他离京城和荆楚更近些,或许能帮忙。”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朝廷若支使得动梁勋,哪会求到肆意用兵的谢家头上? 永徽帝没法子,只能叹气道:“梁勋那点本事,谢卿也知道,能守住一方安宁就不错了,哪还有余力为朕分忧。” “臣只是怕分.身乏术。”谢�E道。 “王爷不必多虑。”吉甫适时接过话头,含笑道:“河东麾下猛将如云,何劳王爷亲自动手?王爷只须派几位得力的老将,会用兵打仗即可。那些流民勇而无谋,碰到身经百战的老将,自然不及而溃。届时,王爷平叛有功,朝廷自会嘉奖。” 算盘打得倒是挺不错。 谢�E沉吟道:“既是皇上吩咐,臣自该尽心。不过遣兵调将都关乎边防,臣还须问过近况,方知能否调出人手。” 模棱两可的态度,令永徽帝心中微悬。 毕竟,别处也是如此含糊推诿的。 他跟吉甫换个眼神,还想再劝,忽见谢�E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其实微臣此次进京,是为了陇右的事。上回高平之战,是郑獬刺杀王妃、阻挠婚事,臣已让长史具文奏报,想必皇上也都清楚。”他说着,抬眉瞧向皇帝。 永徽帝自然要顺着他,“朕都知道。” “此次用兵,也是事出有因。”谢�E身姿劲拔、气度威冷,长身而立时,那股隐隐迫人的气势更甚于帝王,带了几分暗怒,拱手道:“先前臣点到即止,郑獬也愿息事宁人。谁知他阳奉阴违,事后未久,先派细作潜入魏州刺杀王妃,欲令臣背负罪名,后又买通杀手行刺于微臣,险些令微臣丧命。” 他顿了顿,又说了几桩半真半假的罪行。 西禺山的刺杀动静不小,乔怀远早已告知吉甫,至于旁的,谢�E既有意误导,自然是早早铺垫过,让乔怀远将假消息当成宝贝送到京城。此刻他提起来,吉甫也深信不疑,暗自递个眼神,告诉永徽帝这些事都属实。 末了,谢�E道:“郑獬屡次滋扰,伤我军民,扰乱戍边将士,微臣怕迟而生变,致令河东动荡,才举兵讨伐,先斩后奏。” “这回进京,便是为给朝廷交代。” “还望皇上明察。” 话音落处,偏厅里安静了片刻。 年少的太子听闻谢�E擅自用兵灭了郑獬时,其实十分光火,曾在东宫痛斥谢�E狼子野心,随意用兵斩杀大员,视朝廷为无物。 永徽帝也不例外。 但再多的愤怒与猜疑,在日益挥向京城的流民刀锋跟前,终究不值一提。 此刻谢�E提起,分明是要挟。 这样的举动原属重罪,被当成反贼清缴都不为过。可惜谢�E挑的时机实在刁钻,朝廷在流民跟前节节败退,明眼人都看得出兵力之弱,想去镇压谢�E,那更是鸡蛋碰石头。至于旁的节度使,各自守着一亩三分地,连镇压流民都不肯,就是朝廷号召讨伐,谁又会去直撄谢�E的兵锋? 郑獬之死,足以令群雄畏惧。 自身既无雄兵烈马,又指挥不动别处的兵马,定罪征讨就是个笑话。 与其跟谢家翻脸,还不如忍了这口气。 没准还能借谢�E平叛,换一阵安宁。 永徽帝早就掂量过这件事,也跟皇后母子透露过打算,此刻谢�E提起来,他即便暗怒于谢�E的狂悖,却也只能按捺,道:“郑獬狼子野心,寻衅生事,是朕失察。既是他无礼在先,肆意滋扰动摇边境,谢卿剿除隐患,也就情有可原了。只是兹事体大,往后用兵,还需先奏禀朝廷。” “那陇右往后的军政?” 永徽帝神情微僵。 论私心,他当然不愿将这块肥肉给谢�E,将这只虎狼养得胃口更大、体型更猛。朝廷那些文臣们,也多斥责谢�E行事猖狂,当时弹劾的奏折堆了好几箱子。但陇右的军政如今已被谢�E实打实的握住,且民心也无太大异议,就差朝廷盖章降旨,堵住那些文臣们的嘴罢了。 他哪怕想收回,又哪有本事? 强取豪夺,朝廷也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替谢�E将此事正名。遂强忍着脾气道:“谢卿才能卓然,朕已命人拟旨,择日颁出,托付谢卿节度陇右。” “微臣定不辱命。”谢�E满意拱手。 永徽帝遂强笑道:“用膳吧。” 宫人上前添酒,琼浆玉液进了琥珀杯中,色泽鲜艳而清香扑鼻。 阿嫣随谢�E举杯敬酒,脸上笑意盈盈。 心里却如天翻地覆。 从前她一直以为,巍巍皇权不可侵犯。这皇宫、这御座,哪怕已不似从前那样,有君临天下之威、万国来朝之尊,天子至少还是生杀予夺,统辖四方的。 却原来一切早已倾塌。 酒液入喉,绵软而清香,她因着月事没敢多喝,只抿了半杯便罢。 厅中复归融融,君臣相谈和睦。 直到宴尽,谢�E携她告辞时,永徽帝还不忘提醒谢�E早些给答复,遣将助朝廷平叛。 谢�E只说问明后尽快答复。 内官如旧引二人出宫,送上等候多时的马车,由禁军亲自开路,送往随园安顿。 …… 随园里屋舍洁净,诸事齐备。 阿嫣进屋后,脱去那身累赘的钿钗礼衣,连同金钗花钿都去了,往软乎乎的床榻上一趟,就不肯动了。 月事的头一日最为难熬,她这回来得实在不巧,入宫的事无可避免,想躲懒都不行。好在今晨喝了姜汤,在马车里时,谢�E又不时给她当靠枕暖手暖腹,不至于疼。只是宫宴上端坐了许久,整个人都有点累,又没歇午觉,回来后难免疲惫,只想找地方瘫着。 谢�E瞧着心疼,让她先睡会儿。 他初到京城,因这回上京所谋的事情不少,暗里调了不少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暮色渐合,外面风声细细,他在阿嫣床榻边陪伴了会儿,等小姑娘睡着了,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才换了身衣裳去隔壁院子。 陆恪等候已久。 朝廷与节度使的关系向来微妙,吉甫派了乔怀远到魏州历练,暗里眼线不少,谢�E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两地彼此防备,各自都小心翼翼的行事,寻常除了要紧消息简略递来,旁的都没递,免得往来频繁惹人留意。 如今他亲自过来,正可详细询问。 屋中一灯如豆,负责京城暗线消息的是他的亲信莫俦,长相虽不起眼,能耐却不小。扮成个杂役混入随园,有陆恪接应,自是易如反掌,此刻香茶袅袅,他将京城这几年的朝堂情形和近况悉数说了,连同南边的战事,也打探到了不少内情。 譬如那个流民之首孙猛,背后似乎另有人扶持。 ――孙猛自云南一带流窜生事,近处的安南都护府、岭南节度使都放任不管,孙猛对他们亦秋毫无犯,这事其实不太寻常。那岭南节度使和孙猛之间,似乎有隐隐绰绰的联系。且朝廷之中,似乎也有人故意瞒报消息,在平叛的事上频频做手脚,以至原就没太大能耐的禁军溃败而归,丢尽颜面。 不过这些只是凭蛛丝马迹和可疑之处做的推测,并未探明真的消息。 莫俦不便书信交代,如今正可禀明。 谢�E听罢线索,却是眉头微皱,觉得此事未必是空穴来风。 若孙猛果真有猫腻,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他将众多线索挨个列出来,叫上陆恪和徐曜,与莫俦细细推敲,最后选定了几处最值得深究的,加派人手去探。 等这些商谈毕,已是月过中天。 莫俦趁夜出了随园,谢�E起身回住处时想起一事,问陆恪,“三叔哪天到京城?” “三天之内,必定能到。” “好。派人探探诚王的防守,有些事情,须从他嘴里挖出实情。” “遵命!”陆恪应命而去。 谢�E回到屋里,阿嫣小憩醒来后沐浴盥洗毕,这会儿已经换好了寝衣,睡得香甜。床榻旁灯火都剪灭了,只有帐外留着灯烛,隔着帘帐漏进去,给她脸上镀了柔和光芒。比起后晌的疲惫,她这会儿的气色好了许多,脸颊柔润,长睫静阖,嘴角都微微翘着,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他放了心,匆促盥洗后换衣上榻,搂着她睡了。 …… 翌日清晨用过饭,夫妻便前往太师府。 侍卫已经递了消息过去,夫妻俩的马车缓缓行至时,长房婆媳和楚元恭夫妇、兄长楚密夫妇、弟弟楚宸在府外等着了。至于老夫人,她身上有一品的诰命,与谢�E和阿嫣相当,又是做祖母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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