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过姜瑶真居住的绮丽院时,一阵低语声隐约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微微一怔,这么晚了,姜瑶真的院子里竟还有人未睡? 好奇心驱使下,她悄然靠近院门,侧耳细听。 门内传来姜瑶真压抑的哭腔,带着几分幽怨:“都怪你!若不是你不在身边,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如今三皇子要娶姜姝宁,爹爹不仅打了我,还将我禁足,连皇家宴会都不许我去,我还有什么机会入宫?” 姜姝宁只当她在发泄情绪,并未放在心上,正欲转身离去,院内又传来姜瑶真的声音,语气愈发急切:“你不是说让我学跳舞、练骑马,说男人就喜欢这些吗?可三皇子根本不屑一顾!他偏偏钟情姜姝宁那种故作清高的大家闺秀!” “让我耐心等着,我哪还有耐心!我不管,你若真心为我打算,就帮我把姜姝宁毁了!只要她不在,三皇子自然会转而看上我!” 姜姝宁听着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并非因姜瑶真的歹毒算计,而是她发现,姜瑶真此时似在自说自话,根本无人回应。 莫非她得了癔症? 不,不对,以她对姜瑶真的了解,她断不可能因为被禁足就变成疯癫之人。 难道…… 姜姝宁绕到院子侧边的矮墙旁,搬来一只石凳,轻手轻脚站了上去。 果不其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院墙上。 那身影瘦削如鬼魅,双手在空中飞快比划,竟是用手语与姜瑶真交流! 姜姝宁心跳骤然加速,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姜府护院森严,这人却能无声潜入,显然身手不凡。 若此人心怀不轨,要取府中之人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锁那诡秘的黑影片刻,最终悄然退下石凳,无声离开。 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寻一个万全之策,将此人彻底收服,或一举除去,方能保姜府安宁。 第一十七章 玄猫黑豹 第二日,姜夫人来给姜姝宁送刺绣样时,姜姝宁佯装不经意地提起:“母亲,瑶真的生母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一个在春香楼的歌伎罢了。容貌出众,舞也跳得极好,你父亲被同僚拉去应酬,一眼被她迷住,非要纳她进门。当时我与你父亲才刚成婚不到数月,因这事哭了好几宿呢!” 毕竟时隔多年,姜夫人说起这事脸上早就没了任何妒恨的情绪,眉眼间反倒多了几分自嘲的从容。 “那她可会武术?”姜姝宁追问。 “这我倒不甚清楚。只记得她骑术了得,马背上英姿飒爽,还会耍一手漂亮的鞭子。那性子更是张扬得紧,骄纵得没人敢惹。有回她犯了错,我让院里的嬷嬷去责罚她,结果她二话不说,鞭子一挥,竟把那嬷嬷抽得皮开肉绽。从那以后,府里谁还敢踏进她那院子半步?” 说到这儿,姜夫人语气一顿,似是有些唏嘘,“谁能想到呢,那么个肆意如风的女子,最后竟折在了难产上。” “母亲可还记得她死那天的情景?”姜姝宁继续问。 “我赶到她院子里时,产婆说她大出血,已然没了气息。她不过是个姨娘,没资格入族谱,也葬不进祖坟,你父亲便托人将她安葬在老家的道观旁,孤坟一座,每年派人去上炷香罢了。”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姜姝宁,眼中浮起一丝疑惑:“你今日怎的突然问起这个姨娘来了?” “随口问问罢了。”姜姝宁朝她笑笑。 昨夜那个黑影究竟是谁,是否真是姜瑶真的生母,眼下还未有定论,这桩诡秘之事,还是先压着不透露为好。 姜姝宁挂念萧凌川的伤势,在厨房里熬了碗八珍汤,坐马车进宫。 她照例被内侍挡在殿外,内侍说萧凌川还在昏迷,不便见客。 她正欲离开,七皇子匆匆赶来:“嫂嫂,好不容易来一趟,进来坐坐吧!” “可四皇子他……” “放心吧,四哥已熬过最凶险的关头,太医说了,只要多休养几日,便能痊愈。”听七皇子这么说,姜姝宁才松了口气。 她虽怨恨萧凌川前世的薄情寡义,却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丧命。 七皇子盛情难却,姜姝宁提着食盒,随他踏进了萧凌川所在的景和宫。 前世,她与萧凌川定亲后,足足过了三年,他才受封景王,建了王府,与她完婚。因此,她其实是从未见过萧凌川当皇子时的住处的。 如今亲眼见到,姜姝宁才发觉此处远比她想象中更为残破。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斑驳的旧屋,墙角青苔蔓延,透着一股萧瑟冷清的气息。 风吹过檐下,隐约还能听见木梁吱吱作响,哪里像是皇子该住的地方? 她早知萧凌川不得圣宠,却未料到竟落魄至此,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七皇子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宽慰道:“父皇也知四哥这宫殿太过简陋,只是他如今伤病未愈,不宜大动土木。待四哥身子好些,定会遣人修葺一新。” 他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巨大的玄猫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面前。 七皇子的声线陡然变得有些颤抖:“黑、黑豹?” 姜姝宁认得这猫,听说萧凌川四五岁那年,正值寒冬,若非这只玄猫从供台上偷来食物喂他,他怕是早已冻死在无人问津的冷宫里。 萧凌川对它宠爱有加,亲自取名“黑豹”。 这猫不仅身形健壮如豹,性情更是桀骜凶悍,连宫中的大型犬见了它都要退避三舍。 前世姜姝宁嫁入景王府后,足足花了两年时光,才勉强与这只暴躁的玄猫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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