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们的公平呢?」 我的声音字字泣血,周围的冥兵也纷纷跪下去,趴伏在地。 「求判官大人公正!」 忘川河的水汹涌彭拜地嘶吼起来,一个个灵魂叫嚣着「公正!」「公正!」 黑白无常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他们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九御,九御我求求你,至少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饶我一命,不要让我太痛苦好吗?」 在黑无常炙热的目光里,我摇了摇头。 「不。」 「公正不可被私人感情亵渎。」 我大手一挥,黑白无常就被滔天的河水卷进了忘川河。 再回头,在场见证的所有人都目光灼灼。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高声呼喊:「恭迎判官大人归位!」 rn 一声接着一声。 地府冥兵,刚刚来到地府的转世之人都齐刷刷跪了下去。 忘川河里的灵魂也发出欢呼声。 10 失去了阎王和判官,地府本应该陷入一片混乱。 但我来了。 我为忘川河的冤魂申冤,还他们公正。 当初为了自己的国家战斗到最后一刻,却被皇帝派来的人斩首的将军成为了新的黑无常。 而那个追求女性教育却被父皇烧死的公主成为了新的白无常。 我在忘川彼岸将判官笔里生出的器灵培养长大。 他曾经陪我看过人间百态,他的心里有公正。 而作为器灵,他没有神仙的私情,有的不过是我教给他的道义。 器灵成为了新的判官,而我则穿上了阎王的衣袍,坐到了高高的位置上。 从那天起,我就是地府的主人,是冥界最权威的存在。 每个人都对我恭恭敬敬,而我也恪守原则,守护着三界的安宁。 阎王只有灵魂,在十八层地狱里不断的接受着折磨。 因为没有肉体,所以他没有了死亡,也不会昏过去,只能清醒地接受一层又一层地狱酷刑的折磨。 他想不到忏悔,就算想到了,也永无宁日。 黑白无常则在忘川河里沉没着,他们会像曾经的我一样,听着灵魂的悲鸣。 时时刻刻,不曾停歇。 那些痛苦的记忆会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提醒他们,他们过去的行为带来了多少伤害。 而我,成为了世上唯一一没有神格的神,万寿无疆。 「全文完」 我是满春院里为数不多的男人。 是头牌柳如是的专属龟奴。 扛着她在旗人洋人军人商人的寓所穿梭七年后。 今天,我终于把她扛上自己的破床。 老鸨恩准,许她给我做妻。 老鸨没问她肯不肯,我也没问。 问了也白搭。 为情所伤,她吸多了大烟,花了脸,人事不省。 妓子多情古今有,可怜不当在乱世。 1 第十三次在段副参领的宅子前等到半夜。 隔着院墙,我隐约听到他酒后吐真言: 「我堂堂北洋政府官员,还真能娶你一个窑姐不成?」 不多时,我等到了哭啼不止的柳如是。 跟前面十二次满面春风的,不大同。 我无言,在右肩铺上一条白帕子,蹲下身,请她上肩。 她泪眼娑娑地坐上来,我按住熟悉的一双小脚。 融在一起的长长影子往胭脂胡同回。 拐进胡同时,柳如是叫住我,命我扭头把她送到隔壁胡同的大烟馆里。 可老鸨严禁姑娘们抽鸦片,除非是陪客人。 照往常,我一个龟奴,只能在满春院和客人家里来回。 不经刘妈妈的允许,不能擅作主张把人送到别处。 但这回,柳如是在我肩上哭得一抽一抽,难过顺着血管震动着我的心尖。 我知道,她寻一个良人赎走她的愿望,这次又受挫了。 贝勒、商人、厂主、教授、大校、将军……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回。 恐怕是没了。 她年纪渐大,二十出头有了几年,姿色渐衰。 要不了几个月,就得离开满春院,沦落到三等四等妓院去。 极少违背院里制度的我,心一横,转身把柳如是送进了烟馆。 罚一个月工钱就一个月工钱罢! 2 我把她放在卧榻上。 她侧躺着,右眉上的美人痣闪烁。 收起眼泪,把熟膏放进烟枪,再把枪斗靠近烟灯慢慢加热。 一口一口啜起来,雾气腾起,呛鼻。 旁边同样侧躺着的男人们,瘦成骨头架子,挑逗我: 「赵三儿,你也来吸上一口嘛,延年益寿,让你千年的王八变万年的龟,生生世世做龟奴。」 我默然退出门外候在一旁。 这般的调侃辱骂我习惯了,可当成耳旁风吹过。 年轻时,别人骂得狠了,我还想争上一番。 记得刚到满春院时,旁边朱家胡同里有个小乞丐。 我赏他一口剩饭,他却骂我做龟公不配做男人。 当即厮打了起来。 当了二十年后,听得多见得惯,早已心如止水。 说实在的,我自己也瞧龟奴不起。 按照惯例,成了龟奴,就要在青楼里服务一生,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 但眼下天下大乱,皇帝老儿下了台,大总统们一个接一个上任。 前几年有个国立北京大学的大教授,和柳如是缠绵后,告诉我: 「如今倡导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也应当去追求个人的幸福。」 我开始眼巴巴地做梦,希望青楼的制度能随着国家的变化,变上那么一变,也许刘妈妈能准我娶个妻。у? 所以,人人都抽大烟的年代,我不抽。 以前只有洋土贵的时候不抽,现在有了国产的便宜杂膏,也不抽。 每个月三块大洋的工钱,我一分不花,统统攒下。 我想着,是不是有一天,能攒够把柳如是赎出来的钱。 我想,也许我可以当她寻不到的那个良人。 一头良龟也行,如果她不嫌弃。 只不过,这个想法,我没敢告诉过任何人。уz 任谁听了都觉得可笑吧。 毕竟我这三块大洋,连供她抽大烟都不够。 3 这回她吸食的时间着实有点久了。 我靠在青砖墙上,等到天边破开了鱼肚白。 正惴惴不安时,屋内冒起了浓烟,且并不是鸦片尿臭带苦的味道。 随即火舌伸出窗外,红光冲向天。 男人们惊叫着鱼贯而出。 唯独不见柳如是的踪影。 我从人群里逆着挤进去。 看到她在烟榻上昏睡不醒,草席棉褥和头发衣衫,都已经被歪倒的烟灯点燃。 把她背出来,扑灭身上的火焰后,才发现。?? 她原来覆满脂粉的脸蛋上,烧伤斑驳。 这下惹了大麻烦,满春院七年的头牌被我毁了。 以刘妈妈心狠手辣的作风,一个月工钱是远远不够了,轻则赶我出门,重了要我性命也难说。 十多年前,另一个龟奴六子驮着姑娘出外条子,一去不回。 不久被抓回来后,是我,了结了他。 现世报,这回怕是轮到我了。 还好附近几条胡同的人听到尖叫看到火光,都带着水车水桶水盆,飞快把火扑灭了。 当中也有眼含怒火的刘妈妈。 「你俩,怎么回事儿?」 我不敢吱声,只低着头。 柳如是躺在地上,仍然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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