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反应,还用指尖戳了戳安奕的脸颊。 瓷板画前的人影听到声音回眸望过来,和安奕对上视线的一刹,俊美的脸上明显划过一丝惊讶。 紧接着,那道目光下移,落在安奕肩头,严琛的眼睛被刺痛,胃部也随之一疼。 片刻后,严琛艰难地收回视线,双手插进口袋,低头走向展厅另一侧的出口。 作者有话说: 过度章,除夕快乐哦!明天应该没有,后天见! 第55章 他欠安奕的,又何止这些? 严琛走出陶瓷厅,脚步虚浮,几乎站不住。 他靠在墙上缓了缓,手脚的麻痹感潮水般涌来再缓慢退去,严琛摸出一个止疼药盒,倒出两粒在掌心,扬手硬吞下去。 止疼药作用不大,他胃疼更多是心理因素导致的痛觉过敏。 其实只要不想安奕,他不会痛苦,可他没办法不去想。 他想得简直要疯了。 可严琛不敢再出现在安奕面前,他已直观认识到自己曾带给安奕的痛苦,那是直击灵魂的一枪,子弹曾贯穿安奕的胸口,在时光中穿梭数年,如今正中他自己的心脏。 自从雪山回来,严琛便无时无刻不浸润在细密的疼痛里,无可自拔,无法自救。 有时半夜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严琛呼吸艰难到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很疲倦,但不敢睡觉,他怕闭上眼又会梦见安奕满身伤痕地僵死在漫天大雪里。 实在捱不过,他就只能睹物思人,以期暂时得以片刻的解脱。 没想到,安奕竟会来柏林。 安奕身边有了新面孔,年轻又英俊,安奕和他在一起会被治愈吗?安奕从不爱戴配饰,自己曾买来送他的项链,从没出现在安奕的颈间,可刚才他们手上的戒指……分明是情侣款。 这么喜欢吗? 严琛有点想抽烟。 他仰起脖子,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后脑机械式磕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 “展区不能吸烟。” 身边冷不丁响起的一句提醒,让严琛差点咬不住嘴里的烟。 严琛歪头看过去,看见安奕站在几步之外的画廊里,不是幻觉,没有受伤,严琛立刻站直身体,拿下烟,攥进掌心。 “对不起。” 烟卷并未点燃,他还是说了抱歉。 安奕走过来,说:“听说你辞职了。” 严琛“嗯”了声,没有多说,安奕应该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他只是解释今天的相遇,“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早把盯你的人撤走了。” 安奕也“嗯”了一声,“我知道。” 两人相对无言,视线一触即分。 短暂的沉默后,安奕说:“少抽点。” 语气平淡,甚至与“关心”这种情绪毫不沾边,但这三个字犹如一支肾上腺素,扎进严琛脉搏。 严琛突然生出勇气,叫住了安奕。 安奕回过头。 严琛掌心的烟卷几乎要攥烂,他问:“你现在有快乐一点吗?” 问完又懊悔,平白浪费一句和安奕说话的机会。安奕离开他后,肉眼可见变得快乐和自信,他这句问话完全多余。 于是严琛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那个人年纪有点小……我怕你受伤。” 安奕淡淡一笑:“最糟糕的时候已经熬过来了,还有什么能伤到我呢。” 严琛僵住。 再一次目送安奕走出他的视线。 严琛咬着牙根,才坚持到走出博物馆。 他坐在门前广场的长椅上休息,接到了他姐严瑾的电话。严瑾问他在哪,严琛盯着不远处的鸽群看了很久,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好难受……” 严瑾问:“你到底在哪?” 严琛答非所问:“我从来没好好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一次也没有。” “……”严瑾叹了口气,“你发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严琛挂断电话,又看了半天鸽子,他胃里空得厉害,走去街上一家甜品店,买了块慕斯蛋糕。 用最好的绸带包装精致,配一张沾染淡香的生日卡片,严琛拎着它去了博物馆的晚宴厅外。 安奕正在和那个年轻人同桌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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