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中那些权贵铜臭。 裴禹十里红妆纳许婉莺进府那日,满京城都当她是笑话,话里话外说她没本事,拢不住男人的心。 那之后,她在街头都抬不起头来。 直到后来,她在茶馆门口听到一声嗤笑—— “男人犯的错却怪罪在一个女人身上,让一个女人沦为笑柄,这京城的人可真有意思,那些个圣贤书,到底是救不了他们那些装着在杂草的脑子。” 那时候,沈清梨也没想到,救她出当下深渊的那句话,出自周策安。 所以,就当交易吧。 如果将来他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必然全力相助。 回府的路上她还在想,明日提前会不会太快。 却不料,临近府门口,她又遇见了许婉莺。 确切些说,她是在专门等她。 “沈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她眉眼耷拉着,站在马车外,整个人还是显得畏缩,只是没了裴禹在身边,她背脊相较之前要直挺些,也看直视她的眼。 可沈清梨不想同她过多纠葛。 起码,在她想法子让她和裴禹去见阎王前,她不想。 只一个眼神,身边的秋霜立即会意,上前挡在二人之间,做出了眼高于顶的做派。 “我家小姐忙了整日眼下身子疲乏,裴家姨娘若是要见,不若明日递了帖,约个时间再相见?” “不行!” 她红了眼,像是预见了什么可怖之极的事,身子都在不受控的颤抖。 “明天就晚了,必须今天见!” 她这模样委实奇怪。 沈清梨皱着眉,刚想放下帘子,眼不见为净。 许婉莺却猛然伸手死死拉住了她的指尖。 手下触感凉的沈清梨心惊。 “你干什么!” 秋霜反手就要将她推开。 却被沈清梨拦下。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许婉莺衣袖口依稀可见的伤痕。 许婉莺讥讽一笑,索性将袖子全挽上去。 就见那粉嫩精致的衣袖下,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疤。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层层叠叠,整条手臂居然连一块指甲大的好地儿都找不到。 秋霜惊的倒吸了口冷气,眼睛都瞪圆了。 沈清梨还算冷静,只是眉头拧成了一团:“裴禹弄的?” 许婉莺笑的凄惨:“如果你不想明日之后,重蹈我的覆辙,不妨下车同我聊聊。” 第二十六章 和许婉莺聊完,沈清梨干呕了好几次。 她看到了许婉莺全身的伤,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没一块好地。 能如此糟践裴府小妾的,也就裴禹自己。 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 上辈子她死前裴禹还许了许婉莺满城烟火,陪她过诞辰,重来一世,他不是该如珠如宝待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可许婉莺说,裴禹恨她。 纳她入府第一晚,就差点杀了她。 秋霜还没从惶恐里回神,战战兢兢的捂着心口,小脸煞白。 “没想到裴大人看着端方君子温文尔雅,内里却是这样凶残的人,还好明日太子殿下会来府里提亲,只盼着他能赶在裴大人前头。” 这也是沈清梨心中所想。 许婉莺今日来见她,是为明日。 她说,明日裴禹会来沈府提亲。 沈清梨心知她必然不是好心前来让她逃离深渊,索性她也说的直白—— “裴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说,等他娶了你进裴府,他会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我,他能在娶了你后杀我,难保之后他不会再为了别人杀你。” “沈清梨,你行行好,别来,以你的家室和才华,你不求找不到更好的。” 说起裴禹,她眼底的惶恐不似作假。 她是真的怕。 沈清梨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裴禹性情大变的原因。 总不至于是因为她。 怕明日出意外,沈清梨还特意让人去太子府递了信。 第二天,先进门的却还是裴禹。 秋霜打听到这消息,连滚带爬回来,脸上血色都吓没了。 “小姐,这可怎生是好!裴,裴大人已经到厅里同老爷夫人说话了,奴婢看,老爷像是很满意……” 果然…… 裴禹这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今日能来,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沈清梨掐着指尖尚且还能心平气稳:“你再派人去一趟太子府,你就说,他周策安要是再不来,新郎就换人。” 结果派出去的人,秋霜得了信再回来,脸都拉成了苦瓜。 “太子府的人说,太子一早就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沈清梨悬而未决的心,彻底落入谷底。 同一时间,厅里的眼线也来回了话。 沈清梨又一次被逼到了悬崖边。 只是这一次,她必然不会再坐以待毙。 沈清梨果断起身,做了最坏的打算。 出门前,在妆奁里拿了样东西。 从卧房到大厅这一路,沈清梨想了许多。 上辈子的种种在她面前不断浮现。 最后的最后,是临死前的不甘,和恨意。 走到厅前,她顺着屋外的阳,冷冷扫了眼里头的人。 裴禹像是意有所感,回头,朝她扬起了个明媚温和的笑。 亦如上一世,她与他第一次相见。 沈清梨看到他含笑启唇,无声吐出一句话:“阿梨,我来娶你了。” 她也笑了。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她一步步朝里头走,掌心的东西硌的手生疼,她每往前一步,眼底狠厉就深一分。 最后一步,她决绝的甩出掌心的东西,还没动作,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圣旨到!” 第二十七章 一语落,惊了屋外枝头新发的嫩芽。 沈清梨一回头,就见门外少年一袭红衣,鲜衣怒马,眼角眉梢是展不尽的锋芒。 “沈小姐,接旨吧。” 他笑容灿然,手里握着明黄的圣旨。 万千景物里,那双笑眼中独她一人的身影。 初夏的风清凉,带着特有的花香。 沈清梨就这样看着他走到她跟前,稍一分神,便陷进了那眼底的夏色里。 直到周围人乌压压跪倒一片。 她猛然回神,刚要跪,又被面前人抓着胳膊抓起:“你不用跪,我特意为你求的,站着领旨,但是——” 他笑眼一顿,敛了几分和气,扫到裴俞,皮笑肉不笑。 “你得跪,然后——” 他嘴角笑意陡然扩散,满是恶劣。 “——带着你的聘礼,给我站一边去,她把她身边人的位置,许了我。” ‘许’之一字,给足了沈清梨颜面。 她没忍住低下头,裴禹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阿梨,他说的可是真话?” “怎么?听不懂人话?” 周策安吊儿郎当惯了,生气都没个正行,偏他眼睛一冷,又带着十足的压迫。 裴禹挣扎着,还想上前拉沈清梨的手。 周策安用圣旨一拦,反手敲了敲他肩膀:“再不跪,小心你的脑袋。” 说这话时,他眼底一丝笑意都没了。 裴禹手都要掐烂,最后却还是不得不贵。 你看,京城的权势多有用。 只要你身份高,谁见你都得跪。 你也再不用求任何人。 于是,活了两辈子的沈清梨,头一次站着接了圣旨。 周策安揽下了宣旨的活,一字一句,念的极慢。 生怕谁听不清。 裴禹的指尖眼看着握出血珠,他死死盯着沈清梨接旨的手,目眦欲裂。 “阿梨……” “啧,裴大人,叫错了。” 沈清梨把圣旨展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从今往后,阿梨便是准太子妃了。” · 周策安说,这是他清早去求的,求了好久好久,最后才打动了他父皇。 沈清梨闻言,扫了眼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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