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的,不关晚辈的事。” “嗨,明尘老哥还是老样子。”净初主持一副得道高僧的皮相,说话却透着一股江湖痞气,“老哥人如宝 剑,锋锐人,可老哥却总喜欢这种敦实矮胖、毛绒绒的小家伙。还越圆越好,越胖越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宋从心莫名想到自己发疯时乱涂乱画寄给师尊的小人图,莫非这还正中师尊心头好了不成? ?不言归提醒您《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音是有自尊心的青鸟,被人撸了几把后就有些不开心了。它先在净初主持身上踩了几个来回。而后睁着一双仿佛荟萃了天空之色的宝石眼眸,歪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净初主持光溜溜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它似乎认出净初主持就是当初救了它的人。当即张嘴清鸣一声,伸头过去猛叨净初主持的脑袋。 净初主持的脑袋被啄出一连串「当当当」的金铁之声。 宋从心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对一旁的梵缘浅道:“缘浅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天景雅集之后,我打算去参加拂雪的分神大典。”梵缘浅笑意温存,拥有通讯令牌,在传讯方面确实方便快捷了不少,“之后我想往变神天走一趟。” “分神大典?”姬既望突然凑过头来,“我也要去。” “你也应该举办一个渡劫大典,不过话说回来,你离开东海那么久没事吗?” “没事,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 宋从心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的逆鳞,又伸手摸了摸姬既望的头发。 “分神大典可能并不安宁。” “为何?” “届时我可能要杀一个人。” 宋从心说完,突然意识到在禅心院主持和佛子面前说「杀」这个字不太好。她正想道歉,却见梵缘浅微微颔首,露出了极其通情达理的表情。 “抱歉,在缘浅面前提如此戾气之事或许不太好。” “怎会。”梵缘浅双手合十,慈悲道,“佛门弟子当慈悲为怀,但师哥也说过,有时须得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宋从心:“……”出现了,梵缘浅那活在传说中的师哥。 姬既望也点头,简单明了地表达了自己毫无立场与善恶观念的支持:“你要杀的人,肯定该死。” “这话可不兴说。”宋从心几乎是有些无奈了,友人们如此相信自己的守固然令人感动。但姬既望这话万一传出去,恐怕会有人指责他是非不分,“放心,我只是预感要出事,但不一定会出事。眼下只看他和我谁先坐不住,但拖得越久,他就越是没有胜算。所以不必忧心,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话虽如此,但宋从心心中始终哽着一口气,不跨过那道坎,她就无法放心。 “缘浅说,你之后打算去变神天一趟?”宋从心问起了自己挂心的问题。 “嗯,我想去走一遍师哥当年走过的路,想知道师哥究竟经历了什么。”梵缘浅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选择的修行之路。” 禅心院主持进入佛塔,但佛子想要继任禅心院主持之位,就必须游历天下各大佛寺,证得正等正果。禅心院主持之位与无极道门掌教之位的传承略有不同,佛门 地位不以修为高低论之,而以「辩经」与「禅悟」论之。每一位佛子对佛道的诠释不同,其选择的修行之路也有所不同。 “原来如此。”宋从心暗叹一口气,变神天危机四伏,也不知道梵缘浅将会遭遇什么,“缘浅知晓觉深佛子当年走过的路途?” 梵缘浅摇了摇头,她双手合十,回首看向自己的师父。 “唉。”已经将来音安抚下来的净初主持轻轻地揉着来音的鸟头,坐蜡成一棵老树,“痴儿,何苦执着?都跟你说过,你师哥有你师哥的路。他当年给你取号为「缘浅」,你还不明白你师哥的意思吗?” “师哥有师哥的路。”梵缘浅轻笑,念诵了一句佛号,“缘浅也有缘浅的路。” 宋从心直觉这对师徒或许在打什么哑谜,但终究不好多问。谁知净初主持捻弄了两下数珠,闭目仰头念诵了几句不明其意的梵文,最后竟是将目光移向了自己。 “拂雪小友啊。”净初主持笑得慈眉善目,他捋下自己手臂上缠绕的佛珠,将之递给宋从心,“此物赠予小友,还望小友不要嫌弃。” 宋从心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串数珠。她仓促之下瞥了一眼,很长的一串珠串,足以在手臂上缠绕三四圈还有盈余,黑棕色的菩提子,颜色由深至浅,由浅至深,每一颗都珠圆玉润,被人盘得包了一层厚厚的浆,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了:“多谢净初主持,但……”为什么? “希望小友随身携带,将来或可逢凶化吉。”净初主持双手合十,老僧入定,“也算了却了贫僧在人间的最后一桩心事。” 净初主持说完便不再开口,任由来音如何啄他的脑袋,他都宛如佛像般不动不摇。宋从心看向一旁的梵缘浅,却见她摇了摇头,突然起身朝净初主持躬行一礼。 宋从心将扰人的来音从净初主持身上抱了下来,梵缘浅为宋从心和姬既望引路。离开庭院时,宋从心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一片零落的梧桐叶在空中飘荡,恰好遮挡了净初主持的背影。梧桐叶的每一寸叶脉都清晰可见,庭院中的一切却变得模糊而又遥远。 “这串数珠……”走到庭院之外,宋从心看着自己手中的佛珠。虽然看似平平无奇,但宋从心可不会真的将其视作一串普通的佛珠。 梵缘浅依旧微笑,她并不解释佛珠的来历,只是道:“师父这么说,肯定自有其道理。拂雪不必忧心,收下便是了。” “拂雪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梵缘浅又道。 “我欲往明月楼走一趟,见一见槛花楼主。”宋从心道。 …… 明月楼听起来是一处地名,但实际上,明月楼主所在的地方都可被称之为「明月楼」。 秉承明月楼一贯的雅贵风格,宋从心在当仪典结束后不久便收到了明月楼寄来的请柬,出行甚至还有明月楼随时待命的鹤车。然而宋从心收下了请柬,却没有随主人家的意愿登上那华贵万分的鹤车。她亲自登门拜访之时,也已经是天景雅集将要结束的时候了。 宋从心随便找了一处明月楼的据点,出示请柬后,便被明月楼的门人引往了后院。 浮金雕花的装饰,丝竹雅乐不绝,一袭白衣穿过漫漫长廊,分明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显得如此仙姿渺远。 明月楼主看着那一袭白衣踏入自己的玉堂金阙,就仿佛看见冬无心飘于檐上的初雪。 “楼主,拂雪依约而至。” 她眸光如故,平和如故,深山的一场雪,并未易改她的容颜。 莫名的,竟让人有些想念! 拂雪道君 氤氲着淡雅清香的静室,袅袅烟缕催人眠,长廊外人影来去,入耳尽是人间风雨声。 明月楼的氛围总是与别处不同,既不像无极道门那般规整清寂,也不似禅心院那般幽闲无声。在这里,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人间烟火的暖,庭院长廊之下的低声交谈,侍从与门徒的嬉笑打闹,更远一些,是膳房的砍柴烧火声,浆洗衣物的水声……零零碎碎,柴米油盐,但却让这华丽堂皇的院落「活」过来了似的。 宋从心不讨厌这样的氛围,更甚至,她还有些喜欢。 因为很喜欢,想多吸几口人间的鲜活气。所以在明月楼主笑盈盈地取出棋盘与棋子时,宋从心并没有拒绝。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等风雅之事,宋从心自然也学过,但她棋艺说不上精通,只能说是略知一二。两人的棋路也是南辕北辙,宋从心兵行险着,绝处求生;明月楼主纵观全局,步步为营。大部分时候,明月楼主都能占据上风。但宋从心思路过于刁钻,神来一笔总能逆风翻盘,立时便会打乱明月楼主的节奏。好在明月楼主也不执着于胜负,时不时给她让几步、喂几颗棋子,磕磕绊绊下来也算打得有来有回,黑白云子在棋盘上呈现纠缠相争之势。 “拂雪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下也已收到了报酬,往昔之帐,便一笔勾销了。” 大抵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明月楼主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穿得扎眼而又花里胡哨。他穿了一身素白的里衣,披了一件暗红色的外衫,揭下了平里从不离身的面具。宋从心这才发现,雪上中与她相处了些许时的「兰因」竟是明月楼主的本相,其眉眼介于「俊」与「丽」之间,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 宋从心静静凝视了明月楼主半晌,心想,真是神奇。她分明半年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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