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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但是我们却没有发现多少的资金,就好像,你们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早有准备,把钱都进行过处理和转移一般。” 宋文说到这里,身体往桌前倾去,手肘支在了桌子上道,“我们是抓到了很多人,解救了很多的孩子。但是我们询问过了徐德旺,巅峰的时期,他需要送出去一百二十份左右的食物,现在这些食物却缩减到了不到一百份。简而言之,是你们故意让警方顺藤摸瓜打掉整个组织。” 戴小曼哼了一声,翻起了眼睛:“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这么做,的确在常人看来难以理解。但是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对你所在组织的叛变。而是组织的需求。”陆司语看向她,“因为这是白鲸的计划,这样,你们的组织才可以完成一次塌缩。” 像是夜空中的星,扩张到了极限,就会迎来塌缩,等来新的开始。 宋文道:“那些早已经培养成才的孩子们,那些最漂亮,最为精英的孩子们,恐怕早就和这些普通孩子分开了,你们的组织运行了十年,掳获了大量的孩子。其中绝大部分的孩子不具有天分,但还算乖巧听话。你们觉得这些孩子已经是被淘汰的垃圾,贸然放了或者是忽然不管,你怕他们会走露消息,引起他们的不满和反抗,全部杀掉灭口又不现实。”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对方受到的损失,并没有他们所见的那么大。 把这个组织打掉,正好让他们甩开了沉重的尾巴,把那些难缠的孩子们送回家庭或者是把他们分化掉,牵扯了大部分的警力,又同时在世间种下了罪恶的种子,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行为麻痹了警方。 宋文进一步解释道:“你在警局内探的身份结束掉,并不会判几年。你可以活下去,你还年轻,还有无数的机会,还有很多的钱。死掉的于蕙芝成为你的替身,这便是最好的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 戴小曼抬起头来微笑着:“你们说的这些,我好像是在听一个新奇的故事。” 宋文道:“我知道,现在你觉得自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些事情的,因为你明白,你只要认了,事情就不止是这么简单了,你可能会面临多年的牢狱之灾,甚至是更严重的刑罚。” 戴小曼轻轻点头,一双媚眼看向了他:“是啊,宋队长,更别说,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了。” 这场审问听到了这里,徐悠悠坐在观察室里都觉得手心里满是汗,她从开始觉得戴小曼绝对不可能是鱼娘娘逐渐产生了动摇,到现在,她已经觉得,眼前的这个狡猾女人就是鱼娘娘无疑了。 叶筝也紧张观战着,但是他的心里也有疑问,只要戴小曼还想让自己更好活下去,那么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只要没有她是鱼娘娘的决定性证据,那些话,就只是他们的推理和猜想,警方就奈何不了她。 现在他们的手中的确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宋文和陆司语,怎么做才会让她供述出全部事实呢? “是顾知白让你来的吗?”陆司语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谁?”戴小曼问出了这个字,却是眼神微颤。 “你认识顾知白吧?”陆司语又道。 “我不认识他。”戴小曼否认道。 宋文问她:“到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吗?” 陆司语继续说:“虽然塌缩计划是白鲸的要求,但是具体制定计划的人却是顾知白。他选择了你来进行这一部分的计划,是为了让你活下来。” 眼前的戴小曼,是顾知白留给他们的一把钥匙,他们现在,必须要攻破她。 “你们说的是谁啊?”戴小曼笑着道,“这个人我真不认识。” 陆司语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邵金庭已经死了。而他临死之前持枪袭击了顾知白,目前警方正在调查这一案件。” 戴小曼的表情终于转化为了惊讶,感觉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捅进了身体,陆司语和宋文在前面戳穿了她那么多,都没有这一句话让她震撼。 她想去问事情的结果,可是她知道,只要张开了嘴巴,那么她之前说的话,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知道邵金庭出手狠辣,恐怕顾知白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戴小曼眨了眨眼睛,逐渐坐正了身体,表情还是懵懵的,这简单的一个消息仿佛灼烧尽了她的灵魂,只留下了躯壳,她开始从新思考现在的局势,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她不禁想起了她和弟弟最初来到南城时,在大雪夜饥寒交迫,那时候她们蹲坐在一家小饭店的门口,那家店面叫做食德旺。 后来,施舍和乞讨来的钱和食物也很快被用光了。 她第一次行窃,紧张地把手伸入了一个男人的口袋,然后她的手被人抓住了。男人的手掌温热,那时候她以为她完蛋了,可是那个男人却蹲下身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那时候她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忍不住往后躲。他并不很大,也就二十岁出头,还带着浓浓的少年气。 男人笑了,在冬季的雪夜之中,那么好看,让她为之沉沦:“别害怕,你并没有做什么错事,是这个世界错了……你想不想要个家呢?” 那时候她慌忙地点了点头。 男人给她和弟弟买了汉堡,还给她买了一杯可乐,她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然后噎得直打嗝。 他把他们带上了车,然后把她交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于蕙芝,我们的计划,就从这里开始吧。” 于蕙芝带她去洗了澡,她和弟弟,就成为了兔子洞最早的居民。 是那个人给了她新的家,给了她新的生命。 当他们需要确定一家饭店时,她记起了和弟弟流浪时曾经吃过的那家餐厅。 以后的日子里,她逐渐以自己的聪慧和美丽,爬到了所有的孩子之中的最顶峰。大人们很快发现,她在那些孩子里的声望,甚至高过了于蕙芝。 男孩渴求她的美貌,女孩惧怕她的势力。所有的人都对她惟命是从,因为只有从那些孩子里走出来的她,才最懂那些孩子们,才能更好地号令他们。 于是那时候白鲸产生了一个想法,让她来对那些孩子们进行管理和安排。她忽然成为了在南城之中可以呼风唤雨的鱼娘娘。 她可以独当一面,八面玲珑,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事无巨细。她以为自己足够好看,足够听话,就可以靠近他,直到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同进同出。 她好不容易满了十八岁,笑着去找他。 可他却说:“戴小曼,你挺好的,但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作妹妹看待。” 她哭着跑了出去,自此更加自暴自弃,甚至不惜于委身取悦白鲸。 其他的男人都可以得到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何处。 当白鲸问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打入市局时…… 她自告奋勇,去到了那个并不喜欢的男人身边。因为她知道,负责接头的人是他,那样的话,他就会需要她,她就可以经常见到他。 后来,进入了非常时期,警方追得越来越紧,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可能会暴露,每个人都万分危险。 当她因为身份暴露,惊慌失措时,是他告诉她,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他和白鲸制定了计划,让她将计就计,走进警局,出卖了那些人,也布下了整个的网。 戴小曼的眼睛湿了,眼前朦胧了起来,但是她还没有松口。 宋文站起身问她,“你觉得,你被识破了以后,还可能活下去吗?” 戴小曼慌忙否认,眼神却开始躲闪,她的脑中翻滚着,逐渐理顺了这一切:“我还是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陆司语的声音透着冷意,“你以为,你现在拒绝回答,拒绝承认是活下来机会,可是你错了。事已至此,如果我们往外面散布消息,说警方抓到了真正的鱼娘娘,她已经在配合警方工作,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戴小曼只是想象了一下,就不由得身体颤抖,“那……那是你们对我的污蔑……我不是鱼娘娘!”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出流着,一个是因为害怕,一个是因为伤心,再一个,她希望博取同情,“我没有做那些事。” 可是现在,她怎么样的反驳好像都是无力的,她真的希望,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 她借由那些孩子们,从中收获钱财,她的双手早已经血债累累。 “实话说,对于白鲸的调查,我们也有了进展,如果我们抓到了白鲸,那么你觉得他会不会出卖你?”说到了这里,宋文继续道,“反之,如果你供述了白鲸的罪行,我们会申请给你减刑,我们可以给你申请特殊的保护。可以把你转到有专门看护的特殊监狱。包括你的弟弟,也可以特殊对待……” 审问室里的戴小曼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沉默了。 一旁观察室里的叶筝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感慨:“漂亮,囚徒困境。” 徐悠悠侧头问:“什么是囚徒困境?” 叶筝给她迅速解释道:“两个共谋的犯人被关入了监狱,不能互相沟通情况。如果两个人都闭口不言,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如果其中一个人松口,而另一人保持沉默,则揭发的人因为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因不合作会入狱十年。若两人互相揭发,则两个人都判刑八年。最后的结局,两个犯人都会选择揭发对方。” 叶筝说得很快,徐悠悠还没有反应过来,又问了一下:“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都不供述看起来才能够判刑更轻吧。” 叶筝道:“这就是这个博弈有趣的地方,因为囚徒无法信任对方。从利己角度来说,只有这样的选择才能够达到纳什平衡。” 说到这里,叶筝看到徐悠悠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又解释了一句,“就是非合作博弈均衡,无论对方的策略选择如何,当事人一方都会选择的确定策略,被称之为支配性策略。如果博弈双方都分别构成各自的支配性策略,这个策略组就是纳什平衡……” “打住打住,除开那些名词,道理我倒是明白了。”徐悠悠想了想道,“表面上看,是警方在和戴小曼博弈,但是其实上,已经是鱼娘娘在和白鲸的博弈。戴小曼知道这是宋队和陆司语的计策,她缄口不言才是最佳选择,但是她无法预期知道白鲸的行动。她现在是知情人,若是知道她和警方有合作的可能性,白鲸可能会出手杀她,可能会出卖她,因此她必须先于白鲸坦白一切,受到警方的庇护,才最安全。” 叶筝在一旁点头。 现在的戴小曼,无疑已经被陆司语和宋文逼到了悬崖的边缘上。 戴小曼是个聪明而狠辣的女人,会懂得如何选择。 审问室里,这场审问还在继续,戴小曼红着一双眼睛牢牢看向宋文,她清秀的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已经斑驳的红甲抠动着审问椅上剥落的油漆。 审讯室里,宋文问出了最后的问题:“所以,告诉我们,幕后之人,他是谁?” 第190章 太阳逐渐升起,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天空一片湛蓝。 十月即将结束,冬日也正式到来,空气之中透着一股寒凉冷意。 早上六点,很多人才刚刚起床,收拾东西几乎一夜未睡的男人从屋内出来,锁上了门,他独自一人拎着一个大个的拉杆箱,坐着电梯到了楼下。 他已经约好了车,很快就会载着他离开这里,去到机场。 他会彻底离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过上新的生活。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在那里,他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了解他,他有会巨额的财务,会享用无边的寂寞。 可是刚踏出楼门口,男人就愣住了,以往安静的院子里停了几辆警车,显然是刚到不久。 其中一辆警车的车门打开,从中走下来一位个子高高的年轻人,他径直来到他的身前,开口叫住他:“郑校长,这么早就急着出去啊。” 随后从他身后的车上,又走下来了几个人,虽然穿的是便衣,但是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年轻警员。 郑淮安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身上,打头的两个他认识,是前几天刚刚见过的,一位叫做宋文,一位叫做陆司语。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宋队长,陆警官,你们这是?” 赶过来的人正是宋文和陆司语,逮捕令刚刚拿到,还好来得及,而他们对面的人,正是几天前刚和他们见过的郑校长郑淮安。 宋文昨天整整一夜没睡,依然挡不住案子有了进展的神采奕奕,他简单道:“郑校长,最近出了个案子,还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究竟什么是啊?还是关于夏未知的吗?我这……”郑淮安的手还拉着箱子,露出了点为难的神色。 宋文往前一步,直接接了他的行李道:“我知道,郑校长是在担心中午十一点飞往国外的飞机,估计是赶不上了,麻烦你和我们先去市局,把事情讲清楚。” 郑淮安从看到他们的一刻起,就知道这些警察是有备而来,他的心里也非常清楚明白,这一次怕是走不成了。他到这时候还十分淡然:“我明天有一个和国外高校交流的研讨会议,不过,既然警方找我有事,那自然以你们的为重。” “多谢郑校长配合。”宋文说完冲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道,“东西拿上,搜身,人铐住,带走!” 宋文这句话的语气,远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郑淮安被按在了警车上,身上的手机还有证件都被一一收走,他抬头,就看到陆司语正站在车门边看着他。 早上寒霜露重,陆司语披了件大衣站在警车旁,颀长的身形,整个人冷冷清清的,安静极了。 不知为何,他此时的动作,表情,让郑淮安想起了顾知白。 郑淮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过多的挣扎,有人把一双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然后把他带到了警车上。 警用车十分简陋,郑淮安面色平静,一路看向车外,窗外的景色不停变换着。 这处小区和市局的距离并不太远,二十分钟之后,郑淮安就被带入了南城市局的审讯室内。 宋文还有一位带了眼镜的年轻警察坐在了对面,宋文直接开门见山:“郑校长,今日凌晨,有一位邵姓男子,死在了一辆车内,经警方核查发现,他是中毒而亡,我们想问一下,你是否认识他?” 说着话,宋文把几张照片放到了郑淮安的面前,一字摊开,照片上正是趴伏在了方向盘上的邵金庭,他的脸色惨白,嘴边有着一些血迹。 郑淮安淡然道:“邵金庭,这不就是前几天我们见面时提起过的那个人吗?警方不是在通缉他吗?他怎么会死了呢?” “郑校长,到了这里,你就不用装了吧。”宋文直接点明,“昨天晚上,是你约了他去你家,给他提供了证件,并给他下毒,致使他身亡的吧?” 郑淮安把背靠在了椅子上:“宋警官,你是在说什么?” 宋文审问过的犯人不少,可到了这一步,还如此淡定的,他恐怕是第一个:“郑淮安,警方已经在你家楼下的垃圾桶之中,发现了沾染过剧毒的棋子,上面还有你和邵金庭的指纹。” 宋文说着话,又把几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郑淮安侧目看去,那是昨天晚上他和邵金庭下棋的过程,这个角度,就是从他家对面的楼中拍摄的。 原来,他早就已经在警方的控制之中。 在他不知不觉之时,一张网早就已经铺开。 “此外,郑老板,我知道你和数家公司有着关联,这些公司之中,有的在做着网赌敛财的生意,有的替人销赃越货,甚至有的连制毒贩毒都有涉猎。在今早我们去抓你时,同时有几队人出发,去抓捕这些人。目前,行动非常顺利。” 宋文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这样的行动等于是在把南城的犯罪网连着根往出拔,整个城市都在动荡之中,早上甚至发生了两起枪击事件,幸好无人伤亡。 看起来,他们是坐在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进行一场如常的审问,可其实,他们所谈论的,是南城这十几年的一条罪恶之路,而关系到的,是南城的未来。 那些黑暗之势很快就会群龙无首,面对他们的,将是最后的审判与制裁。 但是这一切的首要前提,他们必须扣住白鲸。 宋文看向郑淮安,他继续道:“而且,我们已经得到了戴小曼的供词,你就是519一案的幕后真凶。警方档案之中的白鲸!” 郑淮安脸上的表情在听到消息的瞬间变化了一下,然后他翻起了眼睛,看向了宋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陆司语呢?让陆司语和我聊聊。” 此时的陆司语正坐在一旁的观察室里,他不愿意和白鲸直接对上,一直在克制自己对于眼前这人的仇恨,作为519一案的受害人之一,他也应该回避此案,但是他没有想到,郑淮安居然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宋文拒绝:“郑校长,我必须提醒你,这是警方的审讯。” 郑淮安点头:“我了解得非常清楚。”他说着话,脖颈却是扬着的,那神态,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不屑对面的对手。 宋文把双手压在桌子上:“这么说,郑校长是承认那些都是你做的了?” “宋队长不用再玩这些小花招了。”郑淮安侧了头,“你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如果陆司语不来的话,我不会再开口了,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说到这里,他真就悠闲地闭了双眼。仿佛时间,还有那些问询与他无关。 虽然已经有了诸多的证据,还有了戴小曼的口供,但是郑淮安一直和南城的各种势力有所牵扯,其中不乏权贵之人,他也有御用的律师。 一旦没有足够的证据,又让司法介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些巧舌如簧的人们,就是有着指鹿为马的能力。 今天他们必须拿到郑淮安的完整口供,让他亲口承认他的罪责,否则,他越是晚一些开口,变数就会越大。 宋文这才侧头,看向一旁的观察室,他知道,陆司语此时一定在里面看着这边的进度,包括一直在关注此案的顾局也在里面。 “司语。”顾局皱眉低头沉思了片刻,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做了个手势,“你去吧,有什么想问的,当面问问他。” 陆司语低头抿了一下唇,这才站起身。 顾局又开口道:“我相信你。” 陆司语点了一下头,走入了一旁的审问室里。 郑淮安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的对手。 昨天陆司语也是通宵没睡,他的眼尾有些发红,皮肤素白,看起来有些疲倦,可是他站得笔直,整个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陆司语的年龄已经谈不上年轻,可是他看起来干净极了,还是有一丝未脱的少年气。此时他的领口开着,脖子上那枚红艳的血痣,就像是溅上去的微小的血点,让他多了一分肃杀之气。 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是和正与邪对抗的终局。 “陆司语,这一次,我们才算是正式会面吧。我回想了下,自从你们约我去学校,大概就已经锁定到我的身上了,关于我,你们知道了多少?”郑淮安直接开口问,就像是朋友之间聊着家常。 陆司语和宋文的目光相交了片刻,随后坐在了他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我们是从夏未知的人生回溯之中找到你的。家境贫寒又成绩优秀的你,从大三开始就在勤工俭学,其中的一项工作就是做为邱老师的助教,帮他在解剖课上指导学生,解答学生的疑问,这样的你,自然也和夏未知走得很近。” 陆司语的声音十分克制,冷漠而平静,仿佛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杀害他父母,害他差点丧命的仇人。 “然后我们就开始查你的个人经历,你从小遭受校园暴力,你的父亲早亡,母亲患有精神抑郁,唯一和你关系很好的奶奶因为没有钱得不到医治致死,这样的事情导致了你走上学医的道路。后来你的母亲割腕自杀,家中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处处要强,却觉得世界对你不公平。在你的内心,有反社会的人格,我想,这些你是走向犯罪的根源。” “还有,我们查到了你不久之后就要出国的事,联系到最近白鲸的动作。你是想把一切隐患除掉,然后逃之夭夭。只是那时候,我们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我们的推理链之中还缺了一个人,一个听从你的命令,能够去杀人的‘刀’,也就是邵金庭。” “于是我们做了一个计划,就是接近你……” 在于蕙芝被害的当晚,陆司语不光得出了夏未知是关键人物的推论,他还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直以来,警方之所以被牵着鼻子走,是因为他们太过被动了,想要打破这被动的局面,就必须跑在对手的前面,必须对眼前的事情进行预判。 他们搜集了关于夏未知的关系网。得到了一份几百人的名单,郑淮安就在名单里,随着一步一步地筛选,怀疑人数从五十人缩少到二十人,再到最后的三人…… 陆司语越来越确认,郑淮安是有问题的。 这些,就是陆司语和宋文约见郑淮安的原因。 他们的计划,从那次会面之前就开始了,那天看似是随意的聊天,其实每个问题都藏了玄机。他的身后更是别了一把子弹上膛可以随时抽出射击的枪。 “我们找到你,和你一起去了医学院,你对夏未知很熟,却在警方问到她时,表现出了一些不耐烦,你在躲闪,回避,心虚。在阴暗的地下室,你十分慌乱,后来在我们有了怀疑之后,你就出卖了邵金庭,把警方引向了他,让他为你身份的最后一层掩护。也正好用他的怀疑,帮你除去顾知白。” “那时候,警方也就假装中计,表面上全力去跟着邵金庭的那一条线,直到他在一座停车场袭击了顾知白。”陆司语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那晚,你就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我们也就拍下了你杀害邵金庭的过程。” 当他们实施抓捕时,邵金庭很快毒发,过程迅速,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事到如今,陆司语也不好说,邵金庭究竟是活着录下口供对警方有利,还是他被郑淮安谋杀致死对警方有利。 陆司语简述完了整个过程,抬起眼睛看向郑淮安,他的眼睛很好看,目光却十分坚毅而冷静。 郑淮安听完他的分析,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那么早,你们就已经怀疑到我了……看来,还真的是我疏漏了。” 陆司语道:“我最早接触这个案子的时候,看到夏未知早年的经历,推导出可能有男人和外界的因素影响了她。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远比我那时候所想的复杂。” 推动夏未知的男人,不是一位,而是几位,这些人之中,有人辜负了她,有人爱慕着她,也有人诱惑了她。 正因为这些人以及发生的诸多事,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各怀心思的人们,才让这一切的悲剧发生。 陆司语继续推理:“当年,你作为邱老师的助教,自然而然发现了夏未知和邱老师的关系,夏未知离校出走,找到她的人不是邵金庭,恐怕是你吧……” 郑淮安点了一下头,承认了:“那时候夏未知怀孕了,是我陪她去打掉了孩子。” 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亲口听到了这件事,陆司语也曾经推导过这一点,那段离校出走的时间,夏未知因为堕胎,身体激素的改变,加重了她的抑郁,以致性格发生变化。 “我想,那时候夏未知的抑郁,让你想起了你自杀的母亲,所以一直对她抱有同情。”陆司语说,“于是,你提出来,除掉邱老师,这时候,你就拉了一直仰慕夏未知的邵金庭入伙……”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这个犯罪组织的最初雏形出现了。 “不是我提出来的,想要杀掉邱老师,是夏未知的心愿,而邵金庭也是心甘情愿去帮助她的。”郑淮安看向陆司语,“那天在医学院的地下室之中,尸池之上,你当时站的位置,就是当年夏未知站的位置,而你的表情,也让我想到了她……不过,我估计你们那个时候,也是在试探,观察我吧。” 陆司语默认。 接近郑淮安,却又不直接怀疑和抓捕,因为警方那时候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随着后来的事,时间越来越紧迫,郑淮安就逐渐出了破绽。 郑淮安看着陆司语,淡笑了道:“这么多年,我接触到的警察不少,真正走到这一步的,你还是第一个。” 他此时坐在警方的对面,谈笑风生,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斯文的校长,让人难以想象,就是这个男人残害过数十条生命,坐在南城的罪恶之巅。 陆司语继续:“你毒杀了邵金庭,一旦出国,就等于铲除了所有的隐患,断了警方所有的线索。” “你放了戴小曼一条生路,一个是因为她和你有旧情,第二个就是你自信地认为她不会出卖你,再三个是给你自己备了一条后路。”陆司语分析着郑淮安的想法,“只可惜,你的这几个最后的步骤,让你陷入了现在被动的局面。” 正是郑淮安杀害邵金庭留下了证据,而戴小曼选择了出卖他。 郑淮安听他说到了这里,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做不到那样的谋划啊……”然后他又说,“陆司语,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谋划万千的白鲸,忽然会出现这样的疏漏。你也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龙进荣合作,为什么当年会发生519一案,你家人为什么被害,而你的哥哥,又为什么会和自己的仇人为伍……” 听到他说到这里,陆司语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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