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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的那些人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和白鲸不太相符的侧写点。 郑校长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们有些失望的眼神,开口问:“那个,抱歉,我是不是没有帮助到你们啊?” 宋文收起了那份名单道:“没有,已经有很大帮助了,里面的诸多细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查案之中帮到大忙。” 陆司语在旁边道:“郑校长,你能不能带我们在校园里逛逛?” 郑校长一愣:“你们想要逛哪里?” 宋文解释道:“就是当年你们上学时,夏未知会去的那些地方,我们就随便逛逛,感受一下你们学校的环境。” 郑校长大概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查案方法,这才道:“好吧,不过毕竟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校园里变化特别大,那我就带着你们逛一圈吧。” 于是郑校长就走在了前面,陆司语和宋文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边走着,郑校长一边指给他们看:“这座学校的校园不大,已经在城北修建了新的校区。你们眼前的是教学楼,左边是实验楼,那边是学生的宿舍,后面那个两层的是食堂,右边是体育馆还有图书馆……不过,这边这几栋对你们的参考价值不大,都是近几年新盖地,早就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陆司语跟在后面看着,宋文继续问郑淮安:“那个,郑校长,在你的记忆里,夏未知是个怎样的人?” 郑校长回忆了一下道:“当年我们上学,真没有觉得她太过特殊,她看起来特别的文静,长得很漂亮,经常坐在教室的后面,说话的声音也特别温柔,她虽然不声不响的,但是我记得她胆子特别大,脾气也不小。” 宋文问:“那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郑校长无奈笑道:“都二十多年了,我哪里记得住呢?” “那她当时的课程成绩怎么样?” “你们警方应该有调取她的成绩单吧?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和她不是同班的,只记得她有一次抱怨过英语考试不太好,其他的……解剖课成绩好像是不错。我记得那时候老师经常表扬她。” 宋文又问:“那夏未知当年差点休学,是什么原因?” 郑校长道:“那时候我已经在读研究生了,她是有快一个月没有来校,好像是说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暴瘦,从一个圆润的姑娘变得骨瘦嶙峋的。后来我就没有再管这些事了。” 陆司语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指着前面的一座建筑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地方是在学校的后方,是一栋不起眼的大楼,楼体可以看出来十分旧了,砖瓦和建筑方式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在门上,挂了一把带着铁链的锁。 郑校长扶了一下眼镜:“哦,那个啊,那个是老的解剖楼,后来盖了新的解剖楼,那里就不用了,一直说是要拆,想给学生们盖个篮球场,但是一直还没开始弄。” “解剖楼?”陆司语念着这三个字,站在楼下往楼上看去。 这就是当年那位老师的身死之地,也就是他们此行的重点了。 “就是医学生解剖尸体的地方。”郑校长怕他不懂,还解释了一下。 陆司语道:“我知道,我学过法医科,也经常上解剖课。”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法医的解剖规则和医学院的完全不一样,尸体的使用方式,储存方式,也是完全不同。一般完整的优质的尸源,都是优先供应医学院的,那些边角的,甚至是暴毙,腐烂,医学院不要的,才能够轮到我们用。” 郑校长哦了一声,还在自说自话:“对于我们这些医学生来说,尸体被称为大体老师,一向是最为紧缺的资源,解剖课简直是我记忆最深的课程,每次上课,我们都要对着大体老师深深鞠躬。我就曾想过,等我死了以后,与其火化了,不如回到学校,能够让每个学生都分到一具尸体,那简直是解剖老师的愿望……” 陆司语忽然开口问:“这里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这个……这栋楼多少年没有开过了,钥匙都不一定找得到。”郑校长略微有点为难。 宋文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开锁的,能够打开就行。”他的话里大有一种我们不着急,不让看就不走了的意思。 “我打电话问一下吧。”郑校长说完,去了路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走回来道,“后勤的人说帮忙找找钥匙。” 宋文点头,“那我们先去逛逛附近的食堂吧。” 三个人在食堂里转了一圈,再次回到附近,就看到一个老头骑了一辆电瓶车过来,把一大串的钥匙递到了郑校长的手里,郑校长拿着钥匙过来,辨别了一下上面的标签,选了一把。 锁已经有些老旧了,晃动了几下才打开,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这个,我是可以破例带你们看看,不过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郑淮安一脸严肃。 宋文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记得档案上写,你们这里当年好像出过一次命案啊。” 郑校长的脸上明显一僵:“那是一次意外。” 宋文道:“听郑校长这意思,后面有故事?“ 郑校长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好吧,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这里是意外死过人的,有位姓邱的老师喝多了酒,下到下面的储尸池,不小心一脚踩空,掉了下去,挣扎了许久,后来被淹死,等好几天以后才被发现……”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似是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惨状。 宋文问:“当时家属没有让严查吗?” “那位邱老师平时和妻子关系不好,两个人分居多年,差不多过了三天才想起来要找人。各种地方都找不到。还是有一个班上课取尸体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具尸体有些不对。” “警察来查了怎么说?” 郑校长稍微知道一些,回答他们:“这解剖楼那时候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邱教授也经常过来,那时候没有监控视频。福尔马林最适合保存尸体,警方也不知道他是具体什么时间掉进去的,后来调查结果出来说是意外。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家属不予追究,学校也就对学生下了封口令。” 宋文问:“那位教授为什么会半夜来这解剖楼?” “谁知道?”郑校长脸上露出点无奈的表情,“也许他是遗漏了什么东西,回来找寻,也许他是想不开,就想要自杀,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警察,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郑校长说完了这些话深吸了口气,这才神色凝重地推开了面前有些厚重的门,从门里顿时冒出来一股奇怪的气味,那味道是福尔马林混了尸体腐烂的臭味,这么多年,经久不散。 宋文直接被这气味熏得咳嗽了几声,郑校长也捂住了口鼻,皱起了眉头。三个人之中,只有陆司语神色淡然如常,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抬眼看了看黑洞洞的楼道,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宋文和郑校长急忙在他后面跟上。 第186章 秋日的风吹过老旧的楼道,发出了一种风鸣声。这漆黑又多年未用的解剖楼,走进去温度就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这楼明显是有些年头了,地板都是水泥的,没有铺设什么瓷砖。 陆司语的脚落在水泥的地面上,发出阵阵轻响,仔细听来,引起了一些楼内的回音。 郑校长和宋文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走廊里有些阴暗,可以看到两旁都是一些或大或小的房间,在房间的上面挂了不同的标识,有些已经辨认不清,有些还可以看到上面的字迹,靠得门口最近的一间写着资料室,旁边的一间写的是解剖模型间,再往前是器官储藏室,还有标本制作室等。 这里大部分的房间是有窗户的,可是窗户常年关着,早就蒙了厚厚的一层灰,让走廊里十分灰暗。 郑淮安捂着鼻子介绍道:“这栋楼一共三层,一楼是放置解剖资料的,存放有模型、器官、图册还有照片等资料,这里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少部分还留在了这里。二楼是实验室,三楼是解剖室,分为整体解剖室和局部解剖室两种,一共有六间,可以供几个班同时上课。走廊的两头有大型的电梯,方便尸体的运输。” 陆司语走进了一间暗房,试着按了按开关,灯并没有亮起来,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宋文也用手电照着,角落里面有一具骨骼,还有一些福尔马林浸泡着小罐子,他蹲下身看了看那白骨,上面落满了灰尘,幸好只是模型而已,可以摸出塑料的质感,在这废弃的楼内忽然看到一具白骨,还是有些吓人的,这里就像是一处恐怖片片场。 陆司语却是看得饶有兴致,感觉像是在参观一家有点陈旧的人体博物馆。他转身看向了一旁架子上的小罐子。陈旧的货架上,还摆放着一些浸泡着器官的罐子,里面有的器官遭到了污染,已经不太完整,有的罐子密封出了问题,福尔马林早就干了,只剩下了干枯的脏器,所以才被丢弃在了这里,没有被带走。 “这边,真没什么好看的……”郑淮安不想进那些屋子,在一旁道,“两位警官,你们确定还要看吗?” 宋文道:“我们就随便逛逛,不会破坏这里的,郑校长如果害怕,可以在外面等我们。” “不……哪里的话。”郑淮安马上否认,“这是我曾经上学的地方,怎么会怕。”话到这里,郑淮安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只不过这地方死人颇多,总让人觉得心里面不太踏实。” 宋文忍不住继续问:“郑校长,我一直好奇,医学院里的那些尸体,都是从哪里来的?” 郑校长道:“大部分都是遗体捐献来的,小部分,说是犯人或者是外面横死的人什么的,但是我也不清楚。” “那,如果这里的尸体,忽然多了一具,你们能够发现吗?”宋文脑洞大开。 “什么?”郑校长反应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不可能,每具尸体都是有手牌和编号的,很容易分辨。” 宋文继续问:“那如果手牌和编号被人作假了呢?应该根本就没有人去查证吧……” “这……我这个当年做学生的,怎么知道这些……”郑校长被问住了。 “藏木于林。”陆司语冷清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回头看向宋文,“我喜欢这个想法,这里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宋文道:“那,说不定当初杀害那位邱老师的人,就是这么想的。” 郑校长面色微变,慌忙道:“邱老师是失足落下去的,我们学校可再经不住什么传闻八卦了。” 陆司语在一楼看了一圈,回身道:“我想去地下室的尸池看看。” 一般医学院的尸池都是设置在地下的,因为地下阴冷,更适合尸体的储存。 现代的解剖楼,有冷库,也有分装尸体的池子。 而在这老旧的解剖楼,尸池是几个巨大的水泥池子,里面倒上福尔马林等勾兑的液体,再把尸体放进去,一个尸池能够浸泡几十具尸体。 郑淮安带着他们走到了地下室,楼上的房间还透着一些光,这地下室里,则是完全一团漆黑,甚至比楼上更为冷上一些。 宋文把手机的手电功能调到了最大,还是只能照到眼前的一小块地方。 “这个楼是老楼,和现代的楼不一样,现在的解剖楼,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具尸体一个池子,尸体是竖着放进去的,好查好取。我们那时候啊,都是从这种大个的尸池里用钩子往外捞尸体。我们告诉这里负责的人,需要几具尸体,要什么样的,那人就会在我们上课前提前钩好,放在铁网上面晾干了,再有学生来抬上去。” 整个地下室非常大,立着几根粗粗的承重柱,随着郑淮安的话语,他们往脚下看去,地上有序地排列着四个深坑尸池。用手电照下去,能够看到底面有一些黏糊糊又令人恶心的东西。 每个尸池大约有三乘三左右,坑的上方可以看到铁丝做成的网格,网格上有可以拉开的穴口,如今上了锁。 这里的味道相较于楼上更加难闻,可能是当时清理的时候,那些福尔马林药水没有排空,空气里还有一种经久不散的陈年腐味。 宋文等离郑淮安离远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对陆司语小声道:“这地方倒是让我想到了什么……” 陆司语抬头问他:“什么?” 宋文轻声道:“于蕙芝的遗言,地狱看门人……这一个一个的尸池,看起来就像是十八层的地狱。” 这里阴冷,空旷,如果再泡满了尸体…… 地狱,地府……这些地方和解剖楼经常会被联系在一起。 从出生开始,人类就无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提起殡仪馆,太平间,停尸房,还有这医院的解剖楼,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陆司语却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他站在了一个尸池边上,弯下腰用手机照着往下看去,尸体是被捞走了,但是当初很多尸体都是被解剖过的,有些不知道是什么器官还是脂肪的东西,此时干在了池子里,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浓稠的血海。 看了一会儿,陆司语站起身道:“这里尸体满员的时候,应该看起来挺壮观的。” 郑淮安像是勾起了心里的回忆:“我想起来了,若要说夏未知有些什么不同,那就是她胆子很大,那些女生,第一节 解剖课总是怕啊什么的,她那时候就特别的淡然,我记得有一次,她就是站在这铁网边上,往下看着,那时候有一具尸体正好仰着面向上,她淡淡地说,原来人的尸体是这样的啊……那时候,我一下子就记住那个学妹了。” 这位陆警官此时的表情,又是让郑淮安想起了夏未知。 听了郑淮安的话,陆司语往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脚下的铁网就随之颤抖,发出一种不堪负重的吱吱声。 站在铁网上,陆司语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和夏未知临近了,那个女人当年一定也做过这样的事,别人觉得恶心,可怕的地方,她却觉得能够释放自我…… 时空倒转,陆司语向下看着,脚下好像忽然变成了一片汪洋的尸海,那些尸体有着麻木的脸,在福尔马林之中随着钩子的搅动而起伏着。 脑子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有一点点的痛,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们在来之前,翻看了当年的尸检记录,尸体的胃里有酒精,还有大量的福尔马林溺液,手上有一些伤痕,那是挣扎的痕迹,尸体的身上也有一些被钩子勾住划伤的伤痕,当时法医无法断定那些伤口是否是后来学生勾取尸体的时候造成的。但是陆司语却认为,这具尸体上刚入尸池,即使偶然被钩到,上面的痕迹也不会太多,可是照片上,尸体背上的痕迹感觉明显多于其他泡在池子里的尸体。 邱老师溺亡的那一天,正是夏未知回校的第二天晚上。 当晚,夏未知是很晚才回到寝室的。后来作为和邱老师关系比较近的学生,她也做了一份简单的口供。 根据她的说法,当晚她是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一个人看书,直到图书馆临近关闭,才回到了宿舍。警方不知道邱老师的具体死亡时间,无法断定她是否和案情有关。但是陆司语判断,她应该有充足的犯案时间。 那起案件无论是校方还是家属,都觉得是一桩丑闻,他们急于息事宁人,可能还为此跑了一些关系。 尸体匆匆火化,警方没有找到新的线索,拖了一段时间以后,也就判定为失足溺亡的意外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这里已经找不到更多的证据,但是如果他对夏未知的侧写没有错的话…… 当年,夏未知应该就是这样,看着那位叫姓邱的老师溺死在这个池子里的吧。 陆司语似乎听到了那人惨烈的呼救声,在空旷而安静的地下室引起阵阵回响。 夏未知就站在铁网上,表情冷漠,看着他挣扎,呼救。 他的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划动着双臂,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伸手触碰到的都是被泡到硬邦邦的尸体。他惊恐万分,每一次挣扎着浮上来都要呛上好几口的药水,那些是泡过尸体的福尔马林,会灼烧内脏,让人恶心。 那个时候,她不再视他为恋人,他只是一个背叛者。 她享受这种感觉,神经的愉悦远远大过于肉体的快乐。 她就是站在这里,手里拿着捞尸体的长钩,把他一次一次地往下按着,他的手抓住了她脚下的铁网,被划出了伤痕,她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用钩子用力把他压下去,直到他无力挣扎,一动不动。 邱老师不会是无缘无故来这里的,他一定是被她约过来的,那时候,她应该是拿到了和他有关的把柄,然后邱老师被胁迫着来到了这里。 他死亡以后,尸体很快和其他的尸体混在了一起。 这里明明是阴暗无风的,陆司语却感觉好像有一阵邪风从他的脚下席卷而上,里面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气,沉重,让人窒息。 陆司语蹲下身去,他仿佛隔着铁网看到了那具尸体,和其他的尸体不同,只有那一具尸体是新鲜的,穿着衣服的。他的眼睛睁着,泡在有些浑浊的水里,整个身体浮肿了起来,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看上去想要倾诉什么。 “她为什么对你动了杀念呢?”陆司语用极轻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可能她怀了你的孩子,而你却不肯为了她离婚,你用言语中伤她,然后让她打掉了孩子,再和她提出了分手,那样的事情足够刺激她,做出疯狂的事情……” 时间间隔太远,真实的情况已经不得而知。 陆司语觉得推理的部分有些多了,可是一切合乎逻辑,特别是合乎夏未知的大脑思维逻辑。 这一切发生在夜半的解剖楼,邱老师喝了酒,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是自己失足掉落下去的,还是被人扔下去的。 在夏未知的认知里,这是一次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和证据的,报复性谋杀。 也正可能是这一次谋杀,让她体会到了杀戮的快感。 警方的没有追究,促成了她在敬老院之中大开杀戒。 不过……想要把一位成年的男性推到这样的池子里去,她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如果这是第一案,如果邱老师死于他杀而不是意外,夏未知一定是有同伙的,而且这个同伙甘愿陪着她杀人,为她保守秘密。 前方一片黑暗,陆司语站起了身,正要继续往前走。 宋文忽然叫住他道:“小心,铁网锈了,你不要掉下去。” 这下面虽然早就没了液体,也不算是特别高,但是掉下去还是有一定危险,而且十分恶心的。 陆司语这才撤回了几步,来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忽然转头问郑淮安:“夏未知经常来解剖楼,是不是和这里负责的人很熟?” “解剖楼的负责人?教务处的老师?”郑淮安问他。 “不,”陆司语摇摇头,“更底层的人,他贫穷,不起眼,力气很大,容易被人忽略……” 郑校长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男人……个子高高的……我们都不太和他说话,夏未知却和他很熟的样子。” 宋文问郑淮安:“那个人的名字在表格上吗?” 郑校长摇了摇头:“不在,那个男人我记得是运尸体的,连个校工都算不上。” 陆司语对宋文道:“这个人身份特殊,他不是老师,都不一定是固定的校工,就是一个临时工,所以,他没有在教职工的表上。但是这个人,能够每天出入医学院,他认识夏未知,也可能,爱慕着她……” 这是他们之前的拼图之中,缺少的一块。现在,这一切终于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卷,有了合理的解释。 陆司语又理了一下思路,深吸了一口气,“更关键的是,那个人可以借由这个身份,出入芜山敬老院。” 敬老院里经常有老人死亡,遇到遗体较为完整,同意捐献尸体的,就是由这个人来负责拉运的。所以他也不在敬老院的名单里,但是他认识敬老院的大部分领导和医生,可以随意出入敬老院,也不会遭到人们的怀疑。 郑校长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之中,透露出了怎样关键的线索,看着两位警察激动了起来,有些茫然道:“这个人很关键吗?” “是,非常关键!”宋文也明白了过来,转头问郑淮安,“关于这个男人,你还记得什么?” 郑校长回想着,“那时候是有那么一个年轻人,负责登记,管理尸体,我们每次上课,都是和他要尸体。有医院或者是哪里有了尸体,就会通知他拉运过来。没事的时候,他就坐在这解剖楼的门口……” 宋文继续问:“那么郑校长,这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后来又去了哪里?” 郑校长为难:“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就是个搬运尸体的工人啊,干着最低贱的工作,虽然他总是笑眯眯的,但是学生们都很怕他,平时躲避都躲不及呢。” 这是一份需要胆子大,体力好的工作,收入却十分微薄。 那时候拉运尸体都是按趟计算,那个人开着一辆小破车,一个人去到医院里,敬老院,或者是殡仪馆。有时候还要把那些尸体从楼上背下来,一直运回到学校里,对尸体进行过清洗,再泡入尸池。 那个人……他呆在这解剖楼的时候,没有恐惧之感,反而觉得像是家一样……他就像是钟楼里的卡西莫多,默默地守护着她的女神。 郑校长想了想又道:“你们也别太灰心丧气,学校合并以后,所有的校职工档案都被收归了一处……这样,我帮你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 宋文继续启发他:“那你们上学的时候,是怎么称呼他的?他还有什么代号或者是外号之类的吗?” 郑淮安听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皱眉回忆道:“他总是坐在解剖楼的门口,那时候好像学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地狱看门人,他好像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陆司语听到了这几个字,他的动作忽然一停,看来果然被宋文说中了,这人还真的和于蕙芝的遗言有一些关系。 三个人又在地下室里看了看,除了那几个尸池,其他的地方早就空荡荡的了。 陆司语忽然脚步一停:“我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宋文随着陆司语的手看去,他的手机照在墙上,那里有一个值班人员的布告栏,前几列是导师而最后一列,有单独的一张照片,那是一位年轻男人,长相平庸,有些凶悍,在下面写了他的名字,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有些磨损了,还可以依稀看出来那个名字是邵金庭。 宋文走近了道:“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啊……”他闭起双眼,想象着二十年后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模样,然后他越发确认了,开口道,“这个人,好像就是之前杀害于蕙芝的那个人……” 陆司语也再次往墙上的照片上看去,听了宋文说了以后再看,那个人的确很像是那晚行凶的男子。 陆司语还记得那是干净利索的一刀,也只有这样看惯了生死的人,才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于蕙芝…… 第187章 事到如今,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当日下午的南城市局专案组中,更多的线索被找了出来。 杜勇拨打了几个电话后,进行汇报:“宋队,我在和当年知情人的电话联系中,确定了邵金庭在医学院时的临时工的身份。在夏未知失踪后不久,他就辞去了医学院的工作。从此这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家是南城的,预计有很大的可能性一直都在南城。” 徐悠悠反馈道:“我和十八年前抓捕夏未知的老警员做了核实。当年经常需要运送敬老院之中的尸体出来,殡仪馆和医学院的车都有出入。在抓捕行动的前一晚,有一具尸体被运出了敬老院。因为运送尸体是常规的操作,那具尸体也被检查没有异常,他们当时就没有把这件事和夏未知的失踪联系起来。” 叶筝皱眉:“我在查找他现在的身份,系统中没有邵金庭这个名字。” “可能改了名字。”陆司语略作思考道。 宋文点头:“像他这种不是离异,而是躲避改名的话,一般都是改名,不会改姓,邵姓在南城不算是大姓,你们根据他的年龄,性别,进行下大数据甄别。” 叶蓁很快反馈:“根据数据排查找到了!邵金庭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一个字,邵金霆,现年49岁,家住南城市茂昌区鑫鹿小区三十九栋,房子也在他的名下。” 杜勇听说了这个小区,惊讶极了:“那可是个豪华小区啊,房子没有两千万下不来吧。他的档案上现在标注无业,怎么能够有这么巨额资产的?” “自然,都是不义之财吧。”徐悠悠说着探过身来,“这次,可是终于找到了正主了。” 随着身份被调出,邵金庭现在的信息,名下的账户,资产,照片以及影像也就被翻了出来。 徐悠悠从新核查了一遍霜降行动当晚的资料:“宋队,我在当晚的录像之中,又找到了几段有邵金庭出现的镜头,现在可以看出他的整个行动轨迹。” 之前他们只有凶手行凶的一个四分之一侧脸,无法确认他的身份,但是现在有了更多的资料,已经足以证明划出那一刀的人就是邵金庭。邵金庭没有子女,亲戚甚少,更没有孩子丢失,当晚他出现在那里,本身就十分可疑。 宋文看了视频道:“根据这几段视频可以确认,就是他杀害的于蕙芝。徐悠悠,你去以谋杀于蕙芝为由,申请邵金庭的逮捕令。” 事到如今,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位嫌疑人。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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