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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低头不语,这一次南鲨岛一行,让他终于知道了谁是自己的仇人,谁是自己的对手。 这位对手的手段,他也已经领教过了。 正想到这里,他微微皱了眉,麻醉的效果正在褪去,伤口的痛觉正在被逐步唤醒。陆司语觉得腹中绞拧着,越来越痛,他忍不住抿了唇用手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可是身体上的痛,比不过心口的万分之一。 陆司语也已经意识到,想要把白鲸绳之于法,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事。 第170章 南城附属第一医院的VIP特需病房里,这场谈话还在继续。 似是察觉到了陆司语有些不适,宋文不动声色地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从手掌之中透出的丝丝暖意,让陆司语清醒了一分。他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的清明,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那些疼痛暂时压下去了。 宋城还在继续说着:“……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对于许长缨的牺牲,我感觉我负有很大的责任,之前我是太轻敌了,邪恶并不是在这个城市消失了,而是早就换了生存的方式,而且现在的情形更加的严峻……” 吴青轻叹了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本子:“黑暗从不会自己消失,不过,现在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他望着眼前的宋文,还有陆司语,除了这些孩子,他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的学生,他们一个一个在青春年华选择了从警,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年轻之时,也许他们并不知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邪恶,但是每个人都心怀着热忱,愿意为了正义赴汤蹈火。 南城的黑暗是在蔓延,但是光明也有传承。 宋城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道:“宋支队长。” 宋文之前听得入神,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什么忽然点到了他,而且用的是这么官方的叫法,急忙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过去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是错误的,事情至此,你和陆司语都卷了进来,我想把之前许长缨下面的部分人力转到你的下面,省局方面也会给予新的支援,再次重组专案组,但是这次的专案组将会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是建立在南城整个刑侦队的基础上,以省局精英为主力,又能够调动市局的更多的资源。你们一定要更加注意安全和防范,要给一线警员配枪和更为即时的通讯定位设备,避免单独行动,保证警员人身安全。” 曾经,宋城把这种隔离当作对于儿子的保护,但是显然,宋文并不这么想,而且陆司语本来就是处在案件的核心之处。 与其堵着他们,把他们隔绝在这个案子之外,不如大家一起全力以赴。 听到这几句话,陆司语愣住了,这等于是把519一案,完全交到了宋文的手里,而且还给了他很大的权限和支持。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宋城。 宋城说到了这里,转头询问顾局:“顾局,你觉得呢?” 顾局听了上级领导的指派道:“那个……宋文还年轻,也刚升任支队长,不过,他一直是我们南城市局最为优秀的年轻警官,眼下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如果宋局觉得可以,那我这里一定全力配合。” 顾局不担心宋文的能力,但是他知道这一场战役将会多么的艰难,又是多么的危险。 宋文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顾局不用太担心了,回头等陆司语出院,我们会全力以赴。” 吴青点头道:“我看,就这么办吧,司语你身体好些以后,一定要努力帮助宋文。我这边有一些资料,虽然是非正式途径获取的,但是也有一定的价值,回头,你们若是有需要,可以把我这里所知的情况告诉你们。” 陆司语应了一声:“谢谢吴老师。” 能够有老师和宋局的相助,能够有省局的全力支持,有调动整个南城市局刑侦队的权限。他们的胜算不知道比单打独斗要大了多少倍。 “谢谢宋局,谢谢吴老师,这个案子,我接下了。”宋文点头郑重道,“我一定会尽力查出个结果,给所有人交代。” 宋城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有点五味杂陈,好像一夜之间,儿子就长大了。他过去总是否定他,质疑他,责怪他,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比自己想象得要优秀多了。 自己当年做不到的事情,宋文未必做不到。 他破不了的案子,宋文也许可以找到答案。 想到这里,宋城的眼眶有点热了,这样的失态让他不太习惯,急忙低头起身道:“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不打扰陆司语休息了,等回头你们归队,市局的内部也查清楚以后,再正式任命,全力调查。” 宋文起身把领导们往出送,走到门口时,他觉得应该稍微关怀问候一下自己的父亲:“爸,你们这几天住在哪边?” 宋城哼了一声,“我带着团队呢,和你吴叔住在市局旁边的那家旅馆了。”想了想又道,“你给你妈去个电话吧,她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之前惦记你。” 宋文答应了一声,回头就看见听了这段对话的顾局在一旁几乎石化。 爸?吴叔?这……这……宋文?宋城? 老头的脑子里不停翻滚着这些词汇,听到了最后才算是理清了中间的关系,一口气差点没倒腾上来,拉住宋文道:“你爸爸不是叫做宋涛吗?” 这今年,顾局不是没有怀疑过宋文可能是宋城儿子的这种可能性。头几天,宋城不断地问宋文的情况他也觉得奇怪。 但是之前,宋文早就给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这么多年,宋局没有对宋文表现过过多的关怀。宋文呢,也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从实习警员做过来的,谁知道这时候忽然给他来了个父子认亲…… 宋文看藏不过去了,这才轻咳一声:“顾局,那个,我家情况有点复杂,我爸妈离过婚,那是养父,这是亲爹,回头我再给你解释……” 顾局这时候才明白了过来,整个几年都被宋文蒙在了鼓里,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回头我找你算账!” 等送三个人出门,不到电梯口,宋城就道:“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能找上来,就自己能下去。” “那好,回头有情况的话,电话联系。”宋文也不放心陆司语,急忙回了病房。随着时间的推移,麻药的药效会逐渐过去,今天晚上,才会是最难熬的。 . 晚上九点半,南城之中的一处豪华小区,顾知白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锁上传来滴的一响,他推门迈步进入了一处居所。 这是一间现代化的别墅,比一般的住宅层高高了很多,整个房间开放而舒适,装修豪华,此时屋子里是暗着的,可以看到对面楼宇上的各种灯光。 屋里豪华的真皮沙发上已经安静地坐了一个人,看到他进门就侧过头来问道:“你来了?” “为什么不开灯?”顾知白说着话走了过来,带着一丝怒意,往日的尊重此时都已不见:“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杀他。” “是啊。”男人这才侧身,用手指按亮了身边的灯,那盏小小的橙黄色灯光如同是黑暗之中的一点萤火,照亮了他的侧脸,“所以我选了一个最重的病人,给了他一把只有尖头开了刃的钝刀。” 顾知白的脸色缓和了一分,他心里也清楚,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想要陆司语去死的话,那他是不会留下活口的。随后他又想到,被一把这样的刀子所伤,虽不致命,但是会有多痛? 男人又道:“这只是一个警告,你总不能因为顾及那一点点的亲情,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毁掉。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就代你,惩罚下这个多事的弟弟。” 顾知白摇了摇头,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那是你太不了解他了。” 他的手支住了下颚,陷入了回忆,“我还记得,小时候,司司学习走路的时候。很多的孩子摔了几次就不肯离开母亲的怀抱。可是他,明明比同龄的孩子瘦小孱弱,每一次摔倒,他都会很快爬起来,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倔强地继续往前走,直到能够做得熟练。你这样做,只会激发他的斗志,适得其反。” 在他的记忆里,陆司语就像是一根百折不挠的草,学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经历过了世界上所有的苦楚,还是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可以赢过他了,那只是一种错觉,他是那么聪明,那么敏锐,那么执着,他总是沉默着,然后会在你不经意间,默默反超过去。 “他怎样做,都无所谓了,但是事情到了现在,我们总得做些什么了。”男人说着话,用手拿起了一枚黑色棋子,看向了放在一旁的棋盘,那已是一盘残局,黑白子缠斗着,战局焦灼,难以下子。 顾知白明白了过来,眼前的人与其说是在警告陆司语,不如说是在警告他。 男人在用陆司语的生命,对他进行威胁。 那是他的弱点,那是他的顾虑,如果他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或者是退缩的话…… 这一次是一把钝刀,下一次,可能就会是一把利剑。 不管初衷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经被黑暗所侵蚀。 他们在做的事,法理都不会容下。 可笑的是,越是他们这样的坏人,就越是希望对方对于自己忠诚。他们互相试探,谁也不希望,成为被背叛的那一个人。 顾知白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盘棋局上,事到如今,又该如何破局呢? . 入夜以后的第一附属医院,探望时间已过,整个医院开始变得更加安静起来,特别是VIP的特需病区,日均两千的床位费堪比五星级宾馆,并不是人人都付得起的。 特需病房的陪床条件也要比其他的病房好上很多,那张沙发床打开以后,就是一张标准的单人床。 送走了顾局他们,宋文和护士站特别叮嘱过,又出去了一趟,一个是要把两个人之前的行李送回去,再一个就是要从家里拿过来一些衣物和常备的用品。 陆司语抽空睡了一会,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他醒来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伤口处疼痛不断,但是可以感觉到,那些血肉是在生长着。 宋文忙完了回来,就去拿了毛巾,用热水浸透,帮陆司语擦了身体。 手术时,护士和医生虽然也会擦去血迹,但是明显要粗糙多了,指缝里还有身上的一些地方,那些血迹还在,宋文帮他撩开衣服,绕开了伤口,温热的毛巾从腰侧,绵延而下。 宋文擦得很小心,也很仔细,一直把那些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换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为自己家娇贵的猫梳理好了毛。 全都弄好,宋文扶着陆司语躺下,自己坐在了床边,看着他。 因为受伤,陆司语的脸色比往日还要白上几分,那是一种缺乏了血色的冷白色,衬得眉目漆黑如画,此时他的下颌微微紧绷着,显然是在忍耐着疼痛。 陆司语的身上暖和轻松了很多,感觉到宋文在望着自己,眨动了一下眼睛,侧头问他:“在看什么?”这一转头,颈间的红痣随之一动,病号服下露出了半截线条清晰,平直的锁骨。 宋文伸出手捋了下他前额的头发道:“我心疼你。” 只要想到他又受了伤,就会心疼到心底发紧,难以呼吸。 他想要照顾他,保护他,想要让他安全,想要给他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到了快睡觉的时候,陆司语的麻药劲儿完全过去了,连翻身都有点困难。 看宋文在那里准备打开沙发床,陆司语忽然开口道:“我睡不着,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宋文听了这话,马上坐到了陆司语的床边:“我怕影响你休息……” 陆司语没说话,用手拉了旁边的护栏,给他让了一点位置。宋文就上了床,侧身从后面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道:“让我抱一下。” 宋文的背紧贴着陆司语的身体,他的手合拢在他的身前,小小不触碰他的伤口。然后从后面凑过来,轻轻蹭着他的后颈和耳朵处。 宋文早就发现陆司语的耳朵特别敏感,有时候害羞,脸还没有红,耳朵尖就上了颜色,那颜色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是兔子的耳朵。 陆司语被宋文这么一蹭,弄得又痒又热,“宋文,你干什么呢?” 宋文故意冲着他的耳朵吹着气,“司语……司司……” 陆司语的耳朵越发红了,往领子里面躲去,身子都开始发软:“不要……” 宋文不愿意放过他,轻笑问:“不要什么?” “……不要……”陆司语声音发了颤,咬住了嘴唇,过去没有发现宋文这么坏,趁着他不能挣扎,哪里敏感手就往里放。 看着往日里冷若冰霜的人在自己的怀里软成一团,宋文很有成就感,可是他又怕真弄疼他,不敢玩得过火,最后蹭了蹭他的后颈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干,等你出院了,再折腾你。”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宋文也不再闹他,陆司语本来是闭着眼睛的,躺了一会,一直觉得宋文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后颈处,弄得他心烦意乱。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道:“宋文,帮我翻个身……” “啊?”宋文睁开眼愣了一下,还是乖乖而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帮陆司语把身体翻了过来。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侧躺着,陆司语抬起头看向宋文,眼前的人鼻梁高挺,清俊疏朗,怎么看也让他看不厌,他伸出了手抱住了宋文,然后腿也压了过来。 宋文看他动作这么大,下了一跳:“唉,你小心点伤口……” 陆司语不说话,用手和腿把宋文的手脚都压住了,然后他整个人蜷了起来,找了个较为舒服的位置,像是一只窝在主人怀里准备睡觉的猫。 宋文怕碰到他的伤口,身体不敢动。 终于把宋文牢牢困住了,再不能动手动脚,陆司语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个大个儿的抱枕,听着宋文的心跳,闭目满意道:“好了,睡吧。” 伤口一直痛着,陆司语这一觉却是睡得安稳极了。 事到如今,他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宋文也好,老师也好,顾局也好,宋城也好,有了这些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就觉得好像有了厚重的盾牌,挡在了身前。 那些迷雾,都已经逐渐散去,而那些对手,也终将浮现在他们的面前。 第171章 假期后复工的第一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南城市局的全体警员一进入办公区就觉得气氛不对。 一些最近没得到风声的警员,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办公桌,所有的办公用品都被拆开检查过,放入了一个贴有编码的纸箱之中。 手快的朱晓马上连上了电脑,鼠标键盘主机拼在一起,然后就发现工作邮箱里躺着一封群发的工作邮件。 “……近日,为进一步强化公安机关内部安全,南城市局配合全江省局对市局全体警务人员个人办公物品进行了专项突击检查,对市局门禁系统,办公办案区域,警具警械进行了系统升级。市局警务人员务必配合相关检查人员工作。保持警惕性,严把思想观,杜绝一切安全隐患……” 信件的发信时间是昨日零点,而看这个架势,明显是在先斩后奏。已经查完了,发了一封象征性的解释邮件。 朱晓看到这封信有点懵:“这好好的,为什么忽然检查了?” 老贾也在一旁道:“嘘,好像是和之前许长缨的事情有关系,你没看现在市局里多了好多省局的人?” 看他们聊着天,傅临江没说什么,大体收拾了一下,就起身拿了水壶去接水。 十月假期这么多天,那些省局的人可是不管浇花的,现在有好几株叶子都蔫了,不知道还救得过来不。 朱晓看傅队走过去了,皱眉问:“那个,我知道许队的后事是全江的宋局来操办的,不过这都好几天了,应该人早就走了吧?省局的人还能长期驻扎不成?” 老贾道:“就算局长日理万机先撤了,这下面总得留点人查着啊,要不许队就这么死了?总得给上面个交代。” 朱晓小声道:“我听说许队的事,是车祸意外?” 老贾摇摇手:“这种事,哪有那么巧的意外?司机的身份现在还没确定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两人正八卦到了兴头上,二队的一名警员也凑热闹,探过头来道:“我听说,前几天的半夜,我们田队长也被叫过来加班来着,当时还保密着,后来才听说,你们猜是什么?” 老贾问:“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那名警员摇了摇头:“是突袭审了陆司语,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会不会他和许队长死亡的事情有啊?”他顿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宋队这位置还没坐热,不会因为下属受到牵连,被停职吧?” 市局里一共就这么多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种警员之间的八卦,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现在对着几位同僚,众人更是放松了保密的那根弦儿。陆司语被查问,这件事当时是机密,可现在发生了快一周,早就传出了各种的版本。互相一拼凑,又是有了新的解读。 老贾听不得说陆司语和宋文不好:“你可别乌鸦嘴,现在这事才和小陆没关系呢,那邮件写得隐晦,你们等着看吧。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市局里面有黑警……” 许长缨死得蹊跷,如果真的是被警察队伍里有人出卖了行踪和案件的进程,现在的检查只怕还只是个开始。 老贾这话还没说完,一旁接了水回来,准备浇花的傅临江叫了他一声:“老贾!” 老贾也觉得这话题有点敏感,顿时低下头去。 这一处不讨论了,其他几组人的八卦可是没停,整个办公室里嗡嗡嗡的,足像是班主任没到前的自习室。 正这时,三队长程默从外面走进办公区域,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对话听到了多少,严厉道:“你们都是老警察了,还需要领导盯着?没根据的事情,也要说出来讨论?都不想干了吧?没有案子闲的你们。” 那些议论的人马上噤声,一个一个都低埋下了头。 正安静着,宋文和陆司语从走廊里穿行而过。 老贾用笔戳了一下朱晓,往那个方向一努嘴,意思是谣言不攻自破。 . 今天是假期后的第一天,一大早,宋文听说省局那边的技侦排查有了初步的结果,就打算来警局看下情况。 陆司语住了两晚医院,今天一早觉得好了很多,也坚持要跟过来。他现在能够慢慢走,就是腹肌一点也不能使力,一咳嗽就震得伤口疼。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宋文想着陆司语手上还带着滞留针,脸色还没恢复过来,恨不得像伺候老佛爷似的,小心翼翼地在旁边搀扶着。 陆司语实在受不了这特殊照顾:“宋队,我只是受了一点伤,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这样……会让人觉得我是怎么了……” 宋文这才收了手,贴在陆司语的耳侧小声道:“怀了更好,我保大,我管养。” 陆司语抿着唇,一双好看的眼睛看向宋文,然后眼睛一翻,送了他一个白眼。 宋文这才不开玩笑,扭头走在前面,进了市局,他故意走得不快,压低了一点速度。 陆司语也就低着头,慢慢挪着,跟着宋文穿过了办公区域。 两人上了三楼,直接进入了领导会议室。 今日一早,宋城、吴青、叶筝还有顾局早就在了这里,此时宋城的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打印资料。 这是技侦最近这几日通宵达旦的核查结果,所有警员的相关情况事无巨细。 顾局也翻着那些资料,面色越来越凝重,市局看来是有一些人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看到宋文领着陆司语进来,宋城先问了下陆司语的身体情况,听说已无大碍,这才把那些资料一推道:“你们也看看吧,这几份是情问题比较明显的,回头叶筝和宋文一起挨个问下。 宋文把那几份资料拿过来,里面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不太熟悉的人,最后他的手停留在了一份资料上,微微皱眉。 那人是市局的三队长程默,也是这些资料之中,级别最高的一个人。 吴青也看到了那份资料,他低下头,目光闪烁了片刻,然后开口道:“程默,从他那里开始问吧。” 陆司语从吴老师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程队是不是当年的专案组成员?” 吴青合上双眼,点了点头,他对程默一直是有印象的。 当年519案的专案组成员一共八人,十九年过去,有退居二线的,也有调职离岗的,留在南城市局的,只有两人,程默便是其中一位。当年他还是个小警员,那时候刚结婚一年,老婆生了孩子,每天呆在刑警队,发愁回家晚被老婆抱怨。 十九年后,当年稚嫩的小警察,已经变成了南城警队中资格最老的刑警队长…… 陆司语看着这些数字、资料,程队很有可能有一些纪律问题,但是…… 陆司语舔了下嘴唇,然后习惯性地把拇指放在唇边,咬着指甲,单凭眼前的这几张表格,他觉得,还有一些事情,他没有想明白。 . 上午九点多,宋文和叶筝把程默叫到了审讯室。 程默是第一个被叫过来的,有些不明白他们要问什么。 几天以前,同样的位置坐的还是陆司语。而今天,面对他的却是宋文,还有一个生面孔的小警察。程默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猜得出应该是省局空降来的亲兵。 宋文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开场:“程队,今天叫你来这里,是想让你进行许长缨被害一案的配合调查。” 程默毕竟工作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审查审核经历了无数次,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来上一次。他十分淡然地坐在两人的对面,双手十指交叠问:“这案子怎么牵扯到了我这边?” 宋文未做解释,而是询问道:“程队,按照流程,我想先问一下,你是否一直严格遵守警官保密协议?” 程默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一直牢记我的职责和使命,也是一直这么要求下属的。” 宋文继续:“那好,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还希望你如实作答。”问到了这里,他似是不经意地,偏头望了一下观察室的方向,隔了一片单面的玻璃,那边无疑是有人在看着的。 宋城、吴青、顾局,还有陆司语,此时应该都注视着这边。 程默到了这时,终于发现事情不太一般,他的脸被审问的灯光照射着,表情浮现出了一丝不耐。 宋文拿出了叶筝提供的各种数据,从见到这些单据起,他们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评判。 数据是不会撒谎的,这些资料如果属实,程默可能会有很大的问题。 宋文并没有急着问单子上的数据,还是按部就班地问着:“我们询问了许长缨下面的几名现519专案组成员,都反应你和许队之间来往甚密。” 程默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是当年519专案组的成员,对案情比较熟悉,他们时不时需要来问我之前的事情,我一直在配合他们的工作。” “我们调阅的视频监控也显示,你经常出入专案组的小办公室。”宋文继续。 程默点头承认:“有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也会主动告诉他们,这都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 “那这么说,程队你是对许长缨一队的查案进度有所了解的?” “我了解部分的进展,但是肯定不会有专案组的人员了解得详细。”程默顿了一下又道,“连他们都不知道许队长查到了什么地方,我就更加不清楚了。” “你是否和近期其他人谈论过这些?” 程默摇了摇头,斩钉截铁:“没有。” 宋文的目光牢牢锁在程默身上:“你是否向别人透露过,许长缨生前曾经给陆司语打过电话的消息?” 程默沉默了片刻道:“没有。” 许长缨一案是最近的一个案子,也是他们可以确定和白鲸有关的一个案子,如果陆司语的被袭和白鲸有关的话,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泄露了许长缨临终电话的相关情况。 这件事发的最初几日,警局之中知道详情的人并不多,只有当晚的值班人员,还有几位队长,程默是知情人之一。 现在问起,程默无疑是会给出否定答案的。 但是如果相关的信息泄露和他有关,他和白鲸或者是其他人有联系的话,宋文希望通过这些问题能够让眼前的程默开始心虚。 这样,才会对他们接下来的审问,更为有利。 宋文继续问了一些问题,那些问题多是近些年有关于案件的。 程默一直答着,有的会解释几句。 等着之前的情况问得差不多了,宋文切到了正题上:“程队,我们在这次检查中,发现了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你的两个孩子都还在念书吧?就去年一年,你的两位子女所上的补习班,以及参加的夏令营,总的花销就已经不少。而你的现任妻子,只是一位无业的家庭主妇,她经常去做美容,也喜欢进行网上消费,这样细算下来,程队你的所有工资和积蓄都贴进去还不够。也就是说,根据我们的预估,你家中是入不敷出的。” 问到了财务状况的问题,程默明显紧张了一下。 大数据,电子信息,各种电子支付方式……这些让原本没有痕迹的金钱流动更加的具象化,有记录可以查询。 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甚至每一笔的支出,花到了哪里,金额多少,都可以查出来。 “说来惭愧,我家中确实有两个孩子,花销比较大,还好家里的老人有退休金,我妻子的家里也比较有钱,所以有时候,是有老人们的支援……”程默苦笑道。 宋文又拿出了几张流水单,程默的汗都要下来了。 “我们的确是查到了一些打给你妻子的钱款,也有一些是她存入的,这些款项,是不定期的,程队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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