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 “一个月左右吧。” 蓝山就简简单单“噢”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去卧室简单收拾了行李,有什么忘了漏了的过两天再补进去,蓝山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准确地说我只听到了电视的声音,因为蓝山说过电视放着只是图个热闹,省得家里没那么冷清。我忽然有点难过,我走的这一个月里蓝山可能要这么一直寂寞下去了,家里城郊两头跑,或者干脆和外婆住在一起,没人陪她聊天,没人拥抱她亲吻她,没人哄她睡觉。 我那一瞬间真的有一种把护照撕了的冲动,去他妈的面包,老子只要爱情。 但我翻来覆去都找不到护照,然后一抬头红本本就出现在我面前。 蓝山替我拿了过来,说你在找它吗。 我摇了摇头,伸手把她拉进我怀里:“我在找你。” 床的另一半被我的衣服帽子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占领,谁叫我收拾行李到半就心猿意马,我活该只能如狭间偷情般用一半的床位办事。 窗外又开始下雨,这座城市的春夏秋冬一直很分明,书里写的春华秋实和夏雨冬雪,没有任何东西会迟到。我在模糊的雨声里吻她,在清晰的雨声里拥抱她,食髓知味,又贪欲无厌,像第二天是世界末日一样的猖狂。 但蓝山太懂我,她蜷缩在床的里侧,在长长的叹息之后说。 “你还是要走。” 我瞬间举手投降:“我又不是不回来。” “反正你就是要走。”蓝山耍赖,“在我需要你的时候。” 我靠,蓝山姐姐,多日不见你撒娇的功力暴涨不止一个level啊,我他妈真的又要转身去撕护照了。但我往死里咬牙,还是忍住了。 我说我会按时回你消息,你每天要和我通报你和外婆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劲的和我说,我马上就坐最快的航班回来。 蓝山就捂着眼睛笑,说你好可爱。然后她把光裸的身子蜷缩进羽绒被里,我总得把另一半床给打理明白,所以随手扯过衬衫穿上又开始去收拾行李。我俩背对背地沉默着,但我知道蓝山没睡着,我那么熟悉她,光听她的呼吸频率就知道了。 我在昏暗的夜灯和窗外的雨声中忽然变得恐惧,恐惧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冲动要放弃我光明灿烂的未来,自甘堕落地回到我最痛恨的低谷里去;也恐惧只要蓝山撒娇就会赴汤蹈火毁灭世界的那个肖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更恐惧的是蓝山以前把我撇得那么干净利落,看来她真的比我现实又成熟太多,会因为离别而难过果然是只有我这种小孩才会做的事情。 我把灯关掉,掐灭了夜的呼吸,静静躺下的时候蓝山往我这边靠了一点。她不算太长的卷发散在我手臂上的时候和以前直发的触感不太一样,有点痒,但还不至于无法接受。 我极度敏感又恋旧,以至于蓝山用同样的话夸我可爱的时候,我会开始回想几个月前我的感受,然后有些好笑:怎么半年前的问题,我现在还在一次又一次不知厌倦地反复提问。 你夸我可爱。 可你爱我吗? 第29章 我被真实地打脸了。 我除了前两天倒时差还能勉强准时回蓝山的消息外,其余的时间基本连手机都碰不了。我穿梭在各种酒宴和时装活动中,忙得晕头转向。 当然其实要闲也可以闲到抠脚,但我要是为了摸鱼的话何必跟着公司白跑一趟。第一天的酒宴结束后,我和秋历说我看他们总觉得在看生化电影里的僵尸,集体往尸山上爬,踩掉别人的胳膊和脑袋也要往上爬,但是上头有什么,黄金钻石还是酒池肉林?鬼才知道。 秋历那时候在我对面开门,门卡没插进槽里,先笑得抽气,然后盯着我,认真地问:你不想看上面有什么吗? 我靠着门休息了一会,然后自顾自地开门,对他点点头:“我第一个就会踩掉你的脑袋。” 把秋历关在门外的时候我顺着门坐下来,在接通电源前短暂几秒的黑暗中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坦白说,我要是硬给自己贴标签,那一定是国内佛系文化先锋者。 甚至直到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我和阳晞合作之前的瓶颈期我还是这么想的。我是一条没有野心的废狗,就这么爬完一生算了。说白了我真没想着能走多么辉煌亮堂的花路,纯粹是因为瓶颈期难受到我要去精神科挂号了,想着赶紧把这段人生低谷给翻篇,过得好一点是一点。 可我没想到的是,野心这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词,在我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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