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因此,她才想着用银钱收买此人,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岂料事情却与她预想中全然不同。 并非赵虎不爱财帛,也不是他存心要和鲁家结为死仇,只是黄白之物虽好,须得有命花用才行,先前那两名侍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将他一路押送至此时曾交代过:若他再与鲁家沆瀣一气,这条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赵虎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为了些许银钱断送了自己的生路。 审讯的官员面相温和,他望着闻芸,淡声道:“鲁夫人,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鲁夫人解惑。” 听到这话,闻芸心底涌起一丝期望:也许这位官员与赵父有旧,看在他的面子上,会放过鲁涛和自己。 这么一想,女子面颊涨红,用极热切的目光盯着刑官。 “大人,您直接问便是,只要能自证清白,民妇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刑官抬手指着赵虎,不紧不慢地问:“你以前可认得此人?” 闻芸急忙摇头否认:“今日来府署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以往从未见过。” “既然从未见过,你又是从何处得知了他的名姓?甚至还言之凿凿,说赵虎是陆氏的奸夫之一,若是个全然没交集的话,你应当不会如此笃定。” 刑官眼神愈发冰冷,只觉得面前的妇人委实恶毒,不仅心生恶念,想要戕害他人,到了东窗事发之时,依旧死不悔改,简直是无药可救。 闻芸眼底尽是慌乱无措,她嘴唇嗫嚅着,半晌都没说出半句话来,只得躲在鲁涛身后,希望丈夫能够庇护她。 “鲁涛、闻氏,你们收买了赵虎,还在他动手之际守在陆宅门前,明显居心不良,若是再巧言狡辩,当心罪加一等!” 最终鲁涛和赵虎被判处杖刑,五十杖打完后,他二人背后血肉模糊,仿佛一滩烂泥被衙役拖进了大牢,而闻芸因怀有身孕的缘故,暂缓了笞刑,等临盆后再行处置 —— 忍冬昏沉之际,虽无法睁开双眼,却能感知到一股冷意顺着颊边弥散开来,她眼睫颤了颤,细雪碎冰顺着肌理扑簌簌往下落,有的掉在榻上,有的则没入襟口,化为晶莹剔透的水珠。 魏桓拿起冰凌,将此物作笔,极缓慢地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数日不见,除了舌尖多了道咬痕外,这妇人的外表并无半点憔悴之感,甚至还在日复一日的奔忙中养得愈发娇靡。 她还是没长教训。 直到这根冰凌彻底融化,忍冬才恢复神智,她甫一睁开双眼,便瞧见近前多出一道暗影,仿佛有凶恶狰狞的巨兽蛰伏其中,用冷漠贪婪的目光窥视着她。 忍冬张口时恰好牵动了伤处,针扎般疼痛猛然袭来,瞬间让她清醒不少。 眼见着那双水盈盈的杏眸褪去迷蒙,魏桓擦干掌心的水渍,径自在榻上落座。 “陆忍冬,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他面色自若,不见丝毫怒意,但忍冬心知,孟渊分明已经怒到了极点,否则他也不会及时出现在新宅中,将她救下。 忍冬伤处的位置有些尴尬,她口不能言,只能费力的伸出手,示意青年帮她取来纸笔。 魏桓不想再从忍冬嘴里听到诸如“划清界限、福薄缘浅”之类的言辞,他只当没看懂她的比划,大掌从后方揽住她的腰身,半抱着将人扶好坐稳。 “你错就错在太过天真,愚蠢的以为只要解除益气丸的弊端,一切便能恢复如常,可你也不想想,鲁家会不会随你心意、任你施为?” 听到男人毫不留情的叱骂声,忍冬无意识地抠弄着身下的软垫,足尖也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自打父亲去世以后,从没有人像教训稚童般教训过她,这种如刀似剑的滋味委实称不上好。 忍冬无法反驳,只能沉默地坐在榻上,她耷拉着脑袋,如被豢养在笼中的鸟儿,失去了在外界肆意徜徉的自由,变得格外颓萎。 魏桓倒不认为自己说错了,若非他遣了徐献和云杉暗中保护陆氏,将鲁家夫妻古怪的行径及时递到他面前,今日这妇人岂能全须全尾的逃出生天? “你既受了伤,也该长些教训。” 修长指节缠绕着一缕乌发,魏桓凑上前,嗅闻阔别数日的果香,髓海内翻搅不息的波涛渐渐归于平静,也让他的神情和缓些许。 “我知你不愿与人为妾,可给我当侧室,比嫁给那些庸碌寻常的普通百姓强得多,况且我又不似闻俭那般窝囊,会任由府中女眷欺辱于你,只要你应下,这座府邸都是你的,日后你可以安心行医问药、救治疾苦,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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